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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掰(3)

正因为如此,男子才会付出很多,感情上或者经济上——她可以对他招之即来,需要他出现时,他总在她身边。他会在诸多日子送她礼物,从鲜花到小首饰,渐渐到更加贵重的。

对于男子的付出,菲菲一直在半推半就地接受。她认为,反正自己没有给对方一个确定的承诺,就可以不为这些行为负责。她始终保持着最初的态度:不管怎样,你不是我最后要跟着走的那个人。

你不是最好的,只是我没有遇见更好的——秉着这种原则,菲菲一直和男子在这种关系里走了下来,并且一走就是三年。男子自然不会放手,并且越抓越紧。而菲菲,虽然很明白自己的态度,但也没有选择收手,大概聊胜于无。直到不久前,菲菲要等的人出现,才告诉男子,他们的关系到此结束。

既然没有承诺,又是你情我愿,菲菲认为,分开很简单。

却没想到,男子死活不同意,纠缠不休。唇枪舌剑中,菲菲说了些难听的话。冲动中,男子举起了刀,悲剧发生了。

菲菲是恨的,恨他不是男人,拿得起放不下。她也一直不认为自己有错,她这样为自己辩护:当初说好的。

没错,当初说好的,但当初一定没说好她可以无度索取,并且接受他感情的同时频繁接受他的礼物。甚至就在她要离开他的前几天,她还收下了他送的一条价值上万的手链。

她说,都是他愿意的。

没错,是他愿意的。他之所以愿意是因为他认定他的好可以换来她的心,他之所以愿意是因为她给了他错觉——他们之间有可能。否则,凭什么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不分开,凭什么你拿我感情拿我礼物都那样心安理得?

没有任何一份感情是只管付出不索回报的,那种爱,天使也许做得到,可我们大都是凡人。我们爱一个人自然会付出我们的真诚和情感,但我们付出的同时,也在等待对方的回报。正是应了那句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试想,三年之久,虽不承诺结局,但到底也不曾说分手,且一直有礼相赠,如此情感和经济的双重付出,换了一个如此举重若轻的结局,这落差,一般男人可能都受不了,冲动中,发生这样的悲剧,其实不是意外。

如果不爱,如果只是寂寞,真是要时刻提醒自己保持好这种关系的距离。第一不能太久,要及时收手。一旦发现对方的感情发生改变,就立刻决断。另外也是很重要的,不可有经济往来。当然,吃顿饭看场电影算不得什么,但成千上万的礼物也坦然接受,就是大错特错了。凭什么只是相互陪伴走一段的清浅关系,你要对方一再付出经济,男人给女人花钱并非天经地义,男人不是给所有女人都花钱的,男人的钱花了也不想白花。

感情要了经济要了,当他是块旧抹布,可是用了那么久,抹布也不是那么好丢弃的。抹布也会愤怒。这是女人在感情往来中要认真遵守的:如果不爱,趁早收手。千万不要等到抹布愤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便宜可赚

【感情这事,结局只会有两个,要么双赢、要么双输。】

娱乐圈永远都热闹,要么是明星们扎堆结婚,要么是扎堆离婚。结婚的热闹是华丽喜庆的,离婚的热闹也不甘示弱,当事人双方借助各种媒体大打口水战,言辞不比泼妇骂街文明多少。

真不知道明星的情商怎么永远那么低,分都分了,还非要分出个是非不可。感情的事本来就无是非可讲,不是说得多、证据多,就可以赢了对方。

换句话,在情事上,一旦到了分道扬镳的地步,只能是两败俱伤,永远不可能有唯一的赢家。

因为感情这事,结局只会有两个,要么双赢、要么双输,不可能有第三个:单方面胜利。

不是吗?给爱情一个婚姻的结局,双方都是赢。若能天长地久,就等于彼此赢了一辈子。如果相爱不能相守,输掉这段情感的不会是一个人。相守不能长久,输的依然是双方。至于分手时的其他附加因素,也只是附加而已。无非财产方面你多得点儿他少得点儿;而舆论上,偏向他的多,攻击你的多……不可能会是一刀切,全世界都认定是一个人的错。

感情走了样,婚姻经营不下去,责任不可能在一个人。古人都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碰上吵闹不休的,索性各打五十大板,更何况现今。

所以,别对着媒体一通嚷嚷。到底是她出轨在先,还是他嗜赌成性?是他私下劈腿,还是她不够贤惠?看客才不想知道真相,就是图个热闹而已。茶余饭后把你们当个消食的小点心,拿出来娱人娱己,至于到底谁负了谁、谁骗了谁,我们才不在意。更可悲的是也压根没有人相信那些嚷嚷,大家隔岸观火,幸灾乐祸而已。

所以,不管为什么分手,都要恒久地保持缄默,别想用任何方式为自己扳这一局,不可能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曾经采访过一个富翁级的大叔,年过花甲,丧偶后娶了一年轻貌美的女子为妻。两年后,女子以“夫妻生活不和谐”为由提出离婚,都以为大叔会愤怒,不成想大叔痛快地答应了,并大方地任由女子拿走丰厚资金和一处高价房产。

大叔是个爽快人,话题说到这儿了,也就索性直接问他,有没有觉得被骗了?

他反问,被骗了什么?

钱,还有房子——我的认定恐怕是所有人的认定吧?真相多明显,那女子就是冲着他的钱去的。结果,她得逞了,他被骗了。

大叔哈哈大笑,她不也是搭上了两年的好年华?算起来也没赚到什么的。

我愕然,原来,账是这么算的。大叔就是大叔,这些年的饭不是白吃的。表面看来,他人财两空,但钱对他来说本来就不算什么,日后很快就能赚回来。青春就不一样了,只能越用越少,越用越不值钱。所以,拿青春换钱,如大叔所说,实在算不得好生意,永远是赔多赚少。

看吧,连这样和平分手、各取所需的结局都是双输的,更枉论为所谓名声、财产、孩子抚养权争得头破血流。到最后,当真没有一点便宜可赚。

输就输了,索性输得大方些,不好吗?

何必说狠话

【男人有错,错在情薄。女人有错,错在纠葛。】

午夜,收到一条信息:从此,我不会再善待自己,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是错发的信息。

这样的口气,必是出自一个女子之口。一个失去爱恋的女子吧,在午夜时分,依然不肯入睡,依然要表达出自怨自艾的负气和咬牙切齿的憎恨。以为这样,即使不能让那个男人回头,也至少会让他寝不安枕、食不知味。

是此刻心情的过于悲愤和激动吧?她按错了键,将信息错发到我这里。将我在梦中吵醒,并为之难过。

可以想象此刻的她,许是眉头紧皱,双唇紧咬,撕毁他们之前的照片,将他的物品一件件丢到地上……许是泪流满面,喊他的名字,说着狠话。

她不知道,她的狠话中途转了弯,失了方向。

我将信息再读一遍,然后,轻轻按了删除键。没错,我不打算告诉她她发错了信息。不想让她知道,她的狠话,她想要送达的人并没有收到,然后固执地再一次发送出去。就让她以为对方收到后保持了沉默吧,就让她在错误的以为中安静下来,不再继续愤怒继续说类似甚至更绝望更绝情的话。我甚至为她感到庆幸,是上天的眷顾,没有让她把她的狠话发送成功,没有让那个男人阅读到她的恨,没有给他机会去想象她在这个午夜凌乱的恨的形象。她可能不会知道,既然他不爱了,对于她的自怨自艾,他不会在乎,也不会在乎她是否会原谅。

一个不爱的男子,她的恨和狠,都已伤不到他,能伤的,只是自己。

曾经,我也不明白。曾经,我也是个爱说狠话的女子。为爱抱怨和委屈的时候,必然会将情绪通过语言发泄给对方,以为这样,会让他后悔让他难过,直到那一次……

是一次朋友聚会,热闹到很晚,大多人都醉了。

坐在旁边的是韩,三十几岁的帅气男子,钻石王老五。

他亦喝得有点多了,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一直不接。后来便是信息提示音,一声接一声地。

终于忍不住提醒他,有信息。

他无所谓地笑笑,不用管。

兴许是有事呢,我劝他,还是回一个吧。

他胡乱摸过电话,扫了两眼,将电话丢下,哼了一声。那一声里,分明带有蔑视。然后说,我喝多了,你帮我回个信息,就说睡了,有事回头说。

我狐疑,拿起他的电话,屏幕上显示这样一条信息: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回信息?你真的如此不在意?

没有名称显示,只是一串号码,但显然,他知道她是谁,他只是把她的名字在通讯录中删掉了。

我半开玩笑,把电话递给他,还是你回吧,不礼貌的。

他索性把信息都打开,你看,怎么回?那么没有意思的一个人。

于是看到这样的信息:今天又想起你,还是觉得喜欢你;忽然不想活了,觉得没意思……甚至有歌词: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伤害我你快乐吗……

是旧情吧,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她依然不能释然。可是,她的感情她的悲伤甚至是绝望,不应该得到他的重视吗?他却说,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无聊。

替她抱不平,你都不能说句话安慰她?她都这样绝望了,为什么那么狠心?我质问他。

她只是喜欢说狠话。他不为所动,她什么都不会做,喜欢吓唬自己而已。他抬起头来问我,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啊?岂非很无趣?

那样轻描淡写的口吻,那样淡漠冷薄的眼神。是真的存了轻蔑和不在意的。他甚至已经拿准了她,只是说说那些只能令她自己越发变得不可爱的狠话。她的抱怨,质问,绝望,赌气,在他那里,根本没有任何分量,甚至被他轻视。

也许曾经,他爱她,所以在意她的冷暖,担着她的悲欢。可是他不爱了,不希望她过多纠缠。也许他也自责过,在最初,为她的悲伤而自责。可是,她说得太多了,那些狠话,那些只是发泄情绪而绝非要去实现的狠话,一句一句,消磨他的耐力。让他开始一点点轻视她的情绪,蔑视她的狠和恨!

明白过来,我心一惊。

那个女孩的话,事实上,我并不陌生,类似的话,我也说过。恋爱或者失恋的时候,我恐吓某个男子,说我真的会走极端,会做傻事。说我恨,不会让他好过……

但是我知道,很多时候,我只是说说而已,为了要挟他,为了让他更在意,为了让他不安,并以为会有效。

原来,男人早就看透这些狠话的实质,并在心里轻薄所有说狠话的女子。

他们知道,这样的女子其实什么都做不来,除了这些浅薄的狠话。所以他们轻视甚至蔑视,连最初隐藏在心里的那点歉意和怜惜都丢弃。

男人有错,错在情薄。

女人有错,错在纠葛。

那以后,我不对任何男人说狠话,能做的,我会去做。做不到的,我不说。

我知道那只会让我减轻在那个男人心里的分量。我用沉默代替狠话,我知道那更有力量。如果我有足够的勇气,我会在沉默后努力争取新的情感,争取一个美好的明天,证明我的出色,留给他一个永恒美好的背影,让他放弃后有遗憾。

何必说狠话?像那首歌中唱的,爱了就爱了。散了就散了。

而不说狠话的女子,前面,定然有路可走,有爱可依。

纵被无情抛

【首先绝不做小三;若不留神做了,收场时也要默默地悄悄地,收得内敛、收得得体。】

这事发生在青岛,是真实故事。

原本是一个滥俗的婚外情的桥段。她的身份是小三,当初,被对方的身份地位、儒雅气度折服,明知对方已婚,还是心甘情愿、不能自已爱上他。

过程也无新鲜之处,先是情人间的甜蜜恩爱,随后是没有名分的委屈不甘,期间,她还两次为他打胎……后来分手。

问题就出在分手上,分手的原因不是他终究不能娶她或者她醒悟过来决定自拔,而是她发现除了她之外,他还有别的女人。就是说,她不是唯一的小三,他还有小四或者小五。

这状况一下惹怒了她,不仅决定和他分手,还决定去他的单位告发他。只是还不曾等她下手,他的原配却找上门来,对她几番讽刺羞辱……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有点严重了,也让旁观者终于知道情人反目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于是乎,当初的甜蜜恩爱都成了今日她反击的武器——信息里的甜言蜜语,是他作风不端的证据;种种物质宠爱,是他经济问题的证据。如此,她手中证据确凿,然后联系到媒体。一夜之间,作为某职能部门官员的他,成为又一个“信息门”的狼狈主角。

她接受各种媒体采访,一次次揭发他种种不堪行径,说他道德败坏,并要求查处他的经济问题。随后纪检部门介入……

作为看客,我却觉得糊涂。起初以为看的是情感剧,看到最后,却成了战争片。这哪里是情人的故事,分明是一个心怀仇恨的女子如何一步步将对方置于死地——当然,这下场是男人该得的,作风问题也好,经济问题也好,都属玩火自焚,活该。

可她就真的那么无辜吗?未必——好多人都觉得未必,甚至有过激的网友骂她无耻。

当然,这词用得不太恰当,从某一方面说,她是受害者。但问题是,当初她是自愿的。在她对记者的描述里,还不由自主流露出对他曾经的仰慕。她既知他身份又知他家世,还非要跟他一起。当初,信息中腻人的话语她都如珍宝一样存留;他赠她的首饰华衣,她都当做无上的宠爱——若非爱一个人,哪里会如此?谁想日后反目时,她竟这样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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