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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秋冬交际,学校大门里长长的林荫道旁,白杨树叶变得各色各样,浓绿,浅绿,浅黄,浓黄,渐渐地,就像披上了金黄色的头巾,秋风一阵,落叶纷纷,路上就铺满了遍地黄金叶。傍晚,陈露从区党校听课回来,心情就像脚下的黄金叶一样斑斓。

这天,陈露刚刚听说学校党总支通过了徐少白的入党申请,接下来的就是等待上级的批准。这是徐少白等了十年时间的一个好消息,她要做第一个告诉他的人!晚自习时间,陈露去体育教研室找徐少白。心里乱乱的,她急切地想见到徐少白听到好消息的样子。他自由了,他终于要从他给自己设置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他将能够自由地选择他的爱人,也能够自由地结婚了。但是,他会选择你吗?

晚饭时间,体育教研室里没有人。墙上的横幅上写着“为祖国健康工作50年”的标语。办公桌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几副需要修补的羽毛球拍和一个漏了气的排球。陈露又出门去操场找。操场上学生不少,来回看了又看,徐少白还是不在,陈露便往家属宿舍区走去。你要不要当头就把好消息挂出来,好像标语,远远地就能看到?还是先让他有个预感,再慢慢地说给他?问题是,如果他入党以后并没想和你好,你怎么办?这一切必须事先想好了,有思想准备了,你再说出来,剩下的就是勇敢面对了。陈露心想,无论他选择了谁,只要他幸福,我就……在宿舍区外,陈露终于遇上了徐少白。徐少白手里拿着一本油印的大开本册子走来,见到她就站住了。他问道:“陈露?吃过饭了?找谁来了?”

陈露说:“就找你。”然后她调皮地笑着问他,“你猜,什么事?”

徐少白笑了,说:“一让我猜,就一定是好事。我先问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陈露说:“工作?班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政治课就不能和以前一样讲了。”

徐少白说:“是啊。我一直担心你……”他忙改口,说,“压力别太大……”

陈露说:“是呀,这次齐望的班长一撤,好多事情我就要提前想到,好多工作我就得直接抓了。”

徐少白说:“把工作做到前头,也不能忽视锻炼新的班干部。可惜啊,像齐望这样好的学生干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

“是啊。”陈露把话题转开,问他,“……伯母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徐少白说:“还好,你……”

陈露说:“正好,我去看看她,好久没去了。”

徐少白立刻阻止她,说道:“算了吧,不去为好,免得她误会。”

“误会?”

徐少白说:“无论女老师,还是女学生,只要人家一来找我,她就以为是我对象……没办法。”

陈露笑了,说:“老人家嘛,心情可以理解。那你真的……真的还是不入党就不考虑?”

徐少白断然道:“真的不考虑,真的。”

“但是,如果换了一种情况的话……”陈露又问他,“如果,你已经是个共产党员了的话,你还考虑不考虑?”

徐少白一听,立刻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住她,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露点着头,说:“是的,是的,党总支已经批准你的申请了!徐老师,你终于要入党了!”

徐少白愣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好一会儿,徐少白问道:“陈露,为什么是你告诉我,而不是组织上正式谈话……”

陈露说:“因为党总支还要等待上级的批准,还要等好几天的时间。所以,我违背了组织纪律,就是想第一个告诉你……”

徐少白正色道:“陈露,这不是你应该做的。”

陈露转身就走,一边用力点着头,一边说:“是,徐老师,你说得对。别的不用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了。”

目视陈露的背影,徐少白百感交集。他已经顾不上陈露的感受,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躲到一个什么角落里,独自享受,听凭内心的风暴狂吹。自从16岁时遇上北京解放,在北京城的街头迎接风尘仆仆的解放大军那一刻起,他就在心里立下志愿,一定要参加共产党,要跟着共产党把祖国建设得越来越强大。三年过去了,五年过去了,十二年过去了,他自始至终抱着坚定的信念,他总有一天能够得到党的信任。十二年里,他拼命地磨炼自己,从思想到行为,从生活习惯到工作状态,脱胎换骨,在各种政治运动中都靠近组织,站在党的身边。终于,这一天来到了,来到了,来到了!触手可及了!

陈露内心一片晦暗。你迎来了一位同志,却送走了一个知心朋友。徐少白表现出的原则性令她始料不及。而他第一时间并没有意识到你的用意,他没有想起他的诺言。这说明你不是他暗暗喜欢的女子。你早该料到的,他是个心性很高的人,一旦插上了翅膀,他就会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

徐少白愣愣地原地站到晚自习上课铃声响。看到自己手里的油印本子,他突然想起刚才忘记了和陈露说,他找到了一个剧本,《年青一代》,对改善陈露班上的现状非常有用。徐少白拔腿就去追陈露。追到政治教研室,里面亮着灯,徐少白举手敲门,猛地就停在半空中。陈露刚才说了什么?你是怎么说的?后来她为什么就走了?徐少白努力把与陈露的对话回想了一遍,觉得漏掉了什么。再回忆一遍,想起了陈露在透露党的“秘密”之前,曾经提到过他的个人问题,是的,个人问题!

徐少白掉转身子,离开了。他的确还没有思想准备,更没有感情上的准备。他仔细回视了自己将近三十年的一片空白的感情生活,除了解放前喜欢过一位同班的女孩、一位资本家小姐之外,他就再没有允许自己喜欢过谁,包括陈露。当然,陈露也是他有生以来对他最直接表达了爱慕的女同志。陈露怎么样?挺好的。但是你爱她吗?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是《白毛女》的喜儿与大春?是保尔·柯察金与冬妮娅?是《五朵金花》的阿鹏与女社长金花?是《冰山上的来客》唱着“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阿米尔与古兰丹姆?他的爱情教养仅此而已。但是他知道不仅仅是这些,还有那些腐朽的爱情关系,话剧《雷雨》中周朴园与两任太太的扭曲感情,长子周萍与继母繁漪的不伦之情,次子周冲与女仆实际上的亲妹妹四凤……如果自己仍然是地主家的少爷,自己会爱上什么人呢?资本家小姐?门当户对的另一个地主小姐?那个时候,因为他家是地主,也许骨子里是看不起工人的女儿的。徐少白想出了一头汗。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头脑里的地主阶级思想并没有清除干净,自己距离真正的共产党员的标准还差得很远。那么,你为什么就不能主动去找个工人阶级的女儿,比如陈露……在一起呢?

自从范大越学会了钢琴的基本指法,每天晚自习后,礼堂后台上的钢琴都会被弹响,而且每次都会在熄灯铃响起之后停止。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一天,这个秘密被齐望发现了。那天下午在图书馆,齐望去借书,看到范大越正在旁边的桌子看书。他先把借书证交到借书窗口,就走到范大越旁边。

“老范,看什么书呢?”齐望关切地问。

范大越显然感到意外,但想盖住眼前的书已经晚了,忙说:“啊,没什么。你没去跑步?”

齐望已经一眼看到了,是五线谱。他翻过封面,念道:“《五线谱简易教程》。老范,你看这个干什么?”

范大越不自在地说:“没什么。”

齐望追着问:“那你怎么想到看这个呢?”

范大越嗫嚅道:“就是……就是……想了解一下。”

“谁让你看的?”齐望问,“……是邢还吗?”

范大越立刻否认说:“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真的。就是想看看。”

齐望坐到他身边,语重心长地说:“老范,不是我批评你,爱读书不等于会读书。什么该学,什么早学,什么急用先学,自己应该有个规划。”

范大越说:“我现在……有点时间了。”

齐望说:“有时间了?我觉得你的当务之急是先把主课学好,把过去落下的课补上,尤其是英语……而像五线谱这样的知识,以后再看也不晚。”

范大越不满地说:“我知道我学习比不上你,可是你也用不着老这么提醒我……”

“我不是提醒你,我是为你好……”

范大越打断他的话,说:“那我怎么就没资格看五线谱了?”

这时,借书窗口的老师喊道:“齐望!取书!”

齐望喊:“到!”然后他站起来,又对范大越说,“好好好,老范,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想想吧。”

齐望回到教室,看到邢还正给一个同学辅导作业。他忍着气走到邢还旁边。

“邢还,你来。”齐望说完,他先出了门,在走廊里等她。这会儿时间,他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怎么说这个问题。首先,邢还刚刚被物理比赛的事情搞得情绪低落;在班级选拔赛中,她和刘胜利都没有取得第一,反而是齐望赢了。此后,齐望曾经和她谈过一次话。他没料到,令邢还难过的不是参加不参加物理比赛的资格,而是为什么那么多同学都认为她是白专,并且反对她?齐望为此还劝过她,不要把别人的印象轻易就变成自己的负担,否则就太傻了。

至于范大越学钢琴的事,这是事关范大越将来会做什么人的问题。邢还过来了,问齐望,说:“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齐望黑着脸问他:“你什么时候教范大越五线谱了?”

邢还说:“噢,是这件事呀!有一次他去后台找我,顺便就教他弹了几个键,弹着玩的。后来他……”

齐望说:“他好像是认真了。”

邢还兴奋地说:“那好啊,我可以继续教他。”

齐望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最好先别让他接触这些东西,还是主课要紧……”

邢还惊讶地说:“齐望,德智体美劳,对别人都适合,对范大越就不适合了吗?”

突然,齐望大声喊起来,说:“他在看五线谱!不是物理!不是化学!不是英语!不是数学!邢、还、同、志!”

邢还与齐望默默对视着,好久才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齐望说:“范大越和你们不一样,他是革命烈士的孩子,这就注定,他这一辈子不会是在风花雪月里度过的!”

邢还说:“咱们班的口号不是说,‘要使别人的生活因为你的存在而更美好’吗?我为了增强他的音乐修养……”

“而范大越的美好和你们是不一样的!你们可以琴棋书画……”齐望说得铿锵有力,“而他不行!”

邢还温和地打断他,说:“你的意思是,他这一辈子不再需要音乐了,是吗?齐望,我们都懂得音乐也是革命的武器之一吧!”

齐望没有说服范大越,也说服不了邢还,心里就有几分焦急。他想起时下著名的话剧《霓虹灯下的哨兵》里的排长陈喜,被大上海花花绿绿的奢靡世界所影响而嫌弃自己农村的妻子的故事,更加觉出帮助范大越保持劳动人民本色的迫切。

一天傍晚,齐望拉着刘胜利来到礼堂。兼做食堂的礼堂里,还有各班值日的同学在忙碌。有钢琴的声音传来,人们能够隐约听出来弹琴人慢腾腾弹的是《小放牛》的曲调。

齐望说:“刘胜利,你是团支部书记,我觉得,咱们应该充分重视范大越的变化。”

刘胜利说:“哟,老范怎么了?没发现什么不对头呀!”

齐望说:“我说的是潜移默化的变化。你还没注意吧,他现在是夜以继日地弹钢琴哪,支部书记同志!”

刘胜利释然道:“啊,这我听说了。其实,他学学钢琴没什么不好。一个人学会一种乐器,对陶冶情操,智力发育都是大有好处的。”

齐望严肃地说:“那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些不学乐器的,智力就不发育了?”

“强词夺理嘛,”刘胜利给了他一拳,“你!”

“我认为,如果他过于沉迷其中,就成问题了。”

刘胜利说:“告诉你吧,你不学乐器不知道。学什么乐器都有个规律,就是一开始必须有个特枯燥、特费时间的过程,可能就显得是沉迷,其实是过关哪。你想,既要熟悉每个音的位置,又要让手指习惯音与音之间的关系,就是哪个音和哪个音挨着,隔着,产生肌肉记忆……”

齐望打断他的话,说:“行了行了,我不懂这些……可是,范大越和别人不一样,他是革命烈士的孩子,他这一生的任务已经确定了,就是接革命烈士的班,接革命事业的班,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邪路上去!”

“怎么是邪路?”刘胜利笑笑说,“……齐望,你比我偏激啊。”

齐望激动地强调说:“范大越和别人不一样,他就是一张白纸!谁在上面画一笔,就是谁的颜色!”

刘胜利收起笑容,说:“齐望,我懂你是什么意思了。虽然我不完全同意你的看法,但是我理解。你就是说,我们要先给老范画上红色,打上红色的底子?米哈依·米哈依诺维奇,你说吧,怎么办?”

与齐望看法相同的,还有王明明。那天她在宿舍,问了秦小力一个问题。

王明明问:“秦小力,手风琴和钢琴比,你喜欢哪个?”

“比它们干什么呀?”秦小力问。

“你就说你喜欢哪个吧。”王明明说。

秦小力说:“我呀,都喜欢。”

王明明旗帜鲜明地表示,说:“我就喜欢手风琴,它是集体主义的,给大家伴奏,为群众性的活动服务的……”

秦小力说:“王明明啊王明明,乐器有什么集体主义不集体主义的?谁用就是为谁服务。”

王明明说:“可是钢琴就必须在屋子里,携带不便,还怕风怕雨;是温室里的花朵……”

秦小力说:“手风琴也一样,刮风下雨也不行啊!”

“如果上战场、去工地、到田头演出,钢琴能去吗?”王明明做出雄辩的样子。

“如果拉手风琴的人不想上战场、去工地、到田头给大家拉,还不是一样吗?”秦小力说,“……奇怪,你怎么突然恨上钢琴了,王明明?”

王明明这才挑明,说:“你听说了吗?范大越开始学钢琴了!”

秦小力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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