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在选择和放弃,于我这样有选择性障碍的人来说,日子每天都惘然若失。
我们儿时得一玩偶如获珍宝,长大后还是会选择丢弃,因为对它再也没有当初的热情,殊不知你丢掉的也是你纯真炽热的心。
花花世界会使你不再对一个美好的事物留恋,向往着你自以为更刺激更让人着迷的东西,走着自认为成熟的路线,直到越走越偏。
终于发现快乐和自己如同相交线,只在最初的地方与我们紧紧相拥,暮然回首却再也找不到丢失的玩偶。
你肯定有过这样的时候,满满的眼泪,苦苦的鼻子,酸酸的像喝了一大口的雪碧一样刺的眼睛和鼻子泛红发酸。你肯定有过这样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想说话别人却不屑地说,你装什么大牌,然后拂袖而走,但是别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却容不下你安慰的只言片语。你肯定有过这样的时候,被人狼狈地指责一通后,有人相信你却是陌生人,而你最亲近的人却在这一刻皱着眉头问你有没有这回事。你肯定有过这样的时候,浑身发抖的想冲上去和他们撕打想辩解想大声的。
我和张汕宇就不会这样,他绝对的信任我,自从上一次在酒店的事情过后,我与他生了三天的闷气他怕的不行,与我达成协议,以后我说什么他都相信。
“小乖乖,这是最后一个食材了吧?”我举着黄瓜笑意盈盈的看着张汕宇。
张汕宇表情诡异的看着我问:“你叫黄瓜乖乖,还是我……”
“哈哈哈……当然是……黄瓜咯!”
“叶凌诺!你可真是不可教也!!!”
“别啊!师傅,你还要教我呢!”我亲昵的拉着张汕宇结了账以后,拎着大包小包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街边有一个老人看起来是个民间艺术,再买糖画。那时我们全部的童年,小时候兜里有个几毛钱,张汕宇就会摆出一副大哥的做派,拉着我去买糖吃,要什么样子的就画什么样子的。
那时候我每一次都要大公鸡,被张汕宇嘲笑了好久。
看见糖画,张汕宇突然走不动路一样站在老人面前笑眯眯的说:“大爷,给我来只大公鸡!”
“张汕宇!”我咆哮,不还意思捂脸,低头小声嘟囔着:“我都多大了,你还给我画大公鸡!!!”
“怎么咯?大公鸡可是你的童年,你怎么可以忘本!!!”张汕宇一脸坏笑。
“好吧。”我撇了撇嘴。
见我心里不平衡,张汕宇又开口要了只母鸡,拿着两个糖画,张汕宇说道:“这样好了吧?你公鸡我母鸡……”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好邪恶啊!!!
一路打打闹闹回到家,吃了那两只公鸡和母鸡,张汕宇指示我将菜都洗干净。
“叶凌诺,切菜你会吗?”
“那有什么难的!你看着!”我举着菜刀,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吓得张汕宇上牙只打下牙,试图夺下菜刀:“还是我来吧!别一会儿切着切着,我发现你成断臂维纳斯了!”
我靠……
“我、不、要!!!”被他这么一说,我激了,死活要自己切菜。
扭不过我,张汕宇只好站在我旁边默默祈祷在我切完菜以后两只手还在。
看我的样子还算可以,自己跑到客厅里多清闲去了:“叶凌诺,你好好切吧,切成你认为好看的模样就行了!”
“哦~~~”我站在厨房围着围裙大喊。
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客厅里琴弦摩擦的声音,伴随着我的菜刀声音,客厅里突然想起那首我喜欢的贝加尔湖畔。
张汕宇的声音和李建的不同,正是时下最流行的那种灵魂黑嗓,特摇滚特帅的那种。可这首歌从他的嘴里一唱出来,还真是独有他自己的一番风味。
不管怎么样,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时间太过狡猾,很多时候生命里最重要的时刻被调成了慢动作播放,我们以为能够天长地久刻在脑中,然而就在不断温习的中。有一天突然发现那些喜怒哀乐都成为一瞬表情,到最后我们忘记了自己这些年,到底在熬什么,在痛苦什么。
我最害怕的是,有一天我们都被生活绑架了却还沉醉其中日复一日。
和张汕宇一样,我多么希望时间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我们不要老,父母也不要老,就这样快乐的活着,我为了自己爱的人学做菜,他为了自己的梦想唱爱唱的歌。
累了倦了的时候,我们有彼此互相搀扶。开心的时候,拉上那些狐朋狗友,几个小伙伴热热闹闹的吃吃喝喝,聚一聚。
这样的生活还真是惬意的咧!
“叶凌诺,切好了没有啊!”张汕宇大喊。
“好了好了!”
起身走进厨房,发现我只切个菜的功夫,厨房已经快要变成了垃圾站。
张汕宇惊讶的撇着嘴嘟囔着:“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战斗能力,制造垃圾大王!”
“你才是制造垃圾大王!!!!”我扯着嗓子咆哮。
他嘟着耳朵跑得老远:“把我喉聋了看谁叫你做菜!!!”
“我麻麻……”
“叶凌诺,你要是这么说,咱俩就不能在继续玩耍下去了!”
“呃……我错了。”立刻双手合十装无辜装求原谅。
张汕宇噗的笑出声来:“好啦!快,第一道菜,清炒小虾仁!!!”
“嘿嘿嘿~~~就知道你最好了!”
还是与之前做蛋糕一样,我也不许张汕宇上手,包括要放多少盐都要自己来。张汕宇说,做菜就跟恋爱一样,把那些食物当成自己的恋人一样去对待,做出来的菜肴自然美味。
“也就是凭感觉咯?”我白痴一样的问。
张汕宇点头:“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放佐料的时候……不能凭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