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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四杰南山行(1)

索焕章巡营回到大帐,猛然见老母亲怒气冲冲坐在椅子上,急忙上前施礼说:

“阿妈呀,您不是说得好好的,在我妹妹家多浪些日子吗?要回来也不吱上一声,好叫儿派人去接。阿妈,谁得罪你了?有啥大不了的事,回家说还不行吗?看您气吼漏斗的,大老远找到军营做啥呢!”

“问得好。没有谁得罪老娘,要说有,就是你。老娘走安宁,串军户,三个月光景,把你舅舅家都浪过了。呃,你嫌老娘回来,你盼我浪得不回来,好由着你娃的性子,把那事尽往绝里做。”

老太太冲着索焕章没头没脑地一番数落,令索焕章一时雾遮云罩,不敢断定老太太所指的事为哪一桩。会不会是娶一朵梅的事?正当他凝神纳闷,忽见眼前一道棍影闪来,本能地伸手一挡,才未击中头部。原来是老太太的拐棍抡了过来。

索焕章愈加莫名其妙。娶小是老母点过头的啊,只是凑巧事出有因,没让她老人家赶上趟。为这事发怒到打儿的地步,这不合情理,也不像老母一贯的做法呀!想我索焕章,自打父亲索文在甘州蒙冤惨死后,慈母更慈,将近四十年来,辗转过活,连重话都不曾责备过独子,更莫说鞭挞杖责。今日是怎么了?究竟何事惹母亲这般震怒,他不能不弄个明白。于是抓住拐杖委屈地说:“阿妈呀!您老到底打儿做啥吗?”

“做啥!这头一棍打你凭啥带头造反?那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呀!你老子不在了,我不教你谁教你?我不打你谁打你?”

“阿妈呀!您是为这个。那不是朝廷烂透了吗?满人能坐天下,其他人为啥就不能?”

“你还嘴撑!”老太太气得白发直抖,又抡过一棍来,并说:“少给我装聋卖傻。凭啥要杀不信教的?莫承连你舅舅也要杀哩吗!别看你一时得势,你就不怕报应吗?来来来,你先把老娘给杀了。我把你忘本的混账东西!老娘先完了,看不见你的瞎(坏)下场,图个清静。”老母一气儿骂罢,丢了拐杖,失声痛哭起来。

索焕章总算弄明白了老母急急赶回的来意和发怒的原委,申辩说:

“阿妈呀,那可是妥大阿訇的主张。”

“妥阿訇叫你吃屎,你也吃哩吗?阿訇他是圣人吗?他说的对不对?你咋就不用脑子好好想一想?你是吃奶的娃吗?不明事理的混账东西!枉在人世混了四十年,还讲究读过书,是个啥中军参将哩,你连我这个瞎眼老婆子都不如!穆圣说过‘认教不认理’的话吗?不管哪个族,不管哪个教,不管哪个人,大家好好道道过日月不行吗?啊!为啥要你杀他、他杀你的?这回是你们张名挂榜挑的头,冤冤相报,后患无穷!你也有儿女,将后有孙孙,将来有你娃后悔的。”

“阿妈您别生气,气大伤身哩。天已戳塌了,祸已闯下了,说啥也迟了。儿有啥办法!”

“‘有啥办法?’你,你不会把那妥阿訇给绑了,往朝廷一送,保管没事。罪孽也就不用再造了。”

“啊?噢——对,对对,对。阿妈您先回家,儿就想办法。”索焕章一番好言相劝,老母不吭气了。他终于把老母和颜悦色地请回了家。

索焕章在一片攻城的厮杀声中,满腹心事地回到军营,时而品茗沉思,时而踱着碎步,时而扳指点评。他要将三年来的思路来一次严肃而仔细的清理整顿,以总结得失,审时度势。

首先,审查他收留并供养妥明之举,眼前看来,利弊参半。是他供养错了吗?没错。为何没错呢?他是这样回答自己的心腹部下:如果不供养妥明,天山南北东西的教民对他索焕章不甚了了,他仅仅是个参将而已,仰慕者有几?自然不会有夺取汉城乃至围攻满城之举。这种胆大妄为之举,要在从前,他想也不敢想,只能做一名仅有几个心腹亲兵的参将,受不尽那满人官员的窝囊气。而今不同了,他索焕章声名赫赫,是西域军界政界屈指可数的名人要人,尤其在广大教民心目中,他的威望正如日中天。他虽供养了妥明,但也无形中沾了妥阿訇讲经布道的光。

当然,妥明借他提供的方便而优越的条件,通过讲经布道,培养了一批又一批满拉,已逐渐形成了一种有广泛教民基础的有众多满拉为骨干的势力,而这种势力潜在的能量非比寻常,并日益显示出来。和乌鲁木齐同一天起事的非凡举动已足以证明它的存在不可小视。

妥明巧借夺取迪化的机遇和空隙,顺理成章地摆脱了他索焕章的体面监控,威风而体面地住进了提督府。由此,提督府变成了以妥明为核心的民军元帅府,实际上成了妥府。

妥明从此名正言顺地拥有了死心踏地保卫他的近卫军。他已高高在上地坐在虎皮帅座上发号施令了,跟满城都统(从一品高官)平起平坐了,而且每日做着进而登上清真王宝座的美梦。

他一个平凡的河州阿訇,近似乞丐举目无亲的平民,三年内,几近一步登天。而给他饭吃给他经念给他搭起登天云梯的自己呢,一名堂堂朝廷参将,竟屈居其下,听他摆布,任其吆五喝六。

索焕章这么反反复复一比较,颇感失落,说利弊参半,委实勉强,甚或自欺欺人,并有打肿了脸充胖子之嫌。

索焕章本想借妥明壮大自己的力量,伺机有所图,结果,落得个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可不借妥明之名之力,仅凭他一员没有实际兵权的参将,又能有何作为呢?

索焕章本想理清思路,重新来个审时度势,可越理越乱,伤透脑筋。其母的主意不无道理,他不止一次动心,但一想到建立清真王国,彻底摆脱满人统治,兴许有一天,自己能谋到那个位置,也就把老人家的忠告警告弃之不顾了。

索焕章受命负责武力夺取乌鲁木齐最后的堡垒——满城。作为军事首席负责人,为何要亲自拂晓巡营呢?因为他接到急报,说发现有人趁攻城将士歇息的空隙,在悄悄给满城运粮送草,还追获一名受伤的民夫,经初步审问,方知是南山徐学功所为。

索焕章既恼火又纳闷:满城都统平瑞超征强征粮草,逼得迪化州属各县民怨沸腾。乌鲁木齐县征粮衙役遭到百姓驱赶和殴打。更有甚者,奇台古城人为此赶走了知县。各族百姓无不痛恨满清腐败和各级官吏的贪婪。上次带头抗征并聚众打败提督征剿的名人,不就叫徐学功吗?可他为何又敢冒生命危险,反倒给满人送救命粮草呢?!怪不得一座孤零零的巩宁城,围攻两个多月,居然久攻不下。

索焕章带着这个新问题,怀着这种矛盾费解的心事,又开始了复杂的思考。

他供养妥明的结局,是他始料不及的,这已成了定局,叫他骑虎难下。为今之计,他只能骑驴看唱本,边走边瞧,伺机有所作为。

他不能听之任之,无所作为。如果那样,岂不有违初衷,前功尽弃了吗!

其次,“攻破满城之日,就立清真王国”的呼声很高。在此之前,他也是这么积极主张并加速准备的,可如今他犹豫了,他吃不准了,他拿不定主意了。

两个月来,失控的滥杀逼得松散不一的满汉人等纷纷结团自保。呼图壁蘑菇湖高四已三夺景化城,好生了得!在妥军帅府的眼皮底下,南山出了个胆大包天的徐学功,西线绥来出了个赵兴体,金满城出了个孔才,古城出了张明张和二兄弟……如此出下去,那还得了!如若这些民团联起手来,或是被清廷收编征调,一旦云集乌鲁木齐,在巩宁城外再围上一层,来个反包围,里应外合。那,那太可怕了!假若这样,不说清真国,就连自己的家都保不住了。

到那时,我索焕章再能狡辩,即使说一切均妥明所为,可仅诱杀业布冲额一项,就罪责难逃。不说参将保不住,就连项上这颗人头也保不住了。想至此,索焕章不由打了一个寒颤,直愣愣地两目无光。

再说,轰轰烈烈闹腾了十四年震撼了大半个中国的太平天国都垮了,唉!它垮得真不是时候。现今各地义军纷纷处于劣势、守势、逃势,兵败真的如山倒呀!想扛扛不住,欲拦拦不得啊!如此这般,有朝一日,朝廷缓过气来,腾出手来,用兵西北,那就糟啦!仅靠几万百姓支撑的清真王国,怎能抵挡得住!清军若和各地民团里应外合,或夹击,或包围,后果不堪设想!想至此,索焕章又打了一个寒颤,不由哆嗦地自语道:“这,这清真王国能建么?建国如履薄冰,称王乃朝夕之露啊!”

唉,妥阿訇,你自以为是的以少治多的决策是绝招,但也是险招啊!孤立了少数,得罪了多数,连我老娘都极力反对,你明白吗?

至于称王,索焕章原想借妥明笼络教民,在满清覆灭之际,自己在天山之北伺机称王称霸,不曾想,弄巧成拙,闹出个妥明反客为主的尴尬局面。若杀了妥明,民军势必大乱,广大教民也会大失所望。那平瑞重新得势,将易如反掌。再说,若跟妥明公开反目,那原本弱小的民军便成不了气候,将不堪一击。如此一来,称霸无望。

这是其一。

满城一旦得手,干脆和妥明同时称王。不行不行,小小乌鲁木齐,一山容不得二虎,妥明他决不答应。这是其二。

那么,先扶妥明称王。等待机会,顺理成章地取而代之。若如此这般,可保民军不乱,民心不失。只是机会难得,需要耐心和韧劲。可又怕夜长梦多,兴许妥明称王之日,就是我索某倒霉之时。到那时,妥明是君,我焕章是臣。他可封许许多多文臣武将,索焕章仅仅是他殿下的群臣之一,完全不比今日,政教是妥明的烤全羊,而军事则有索某的一半天下。想至此,索焕章再次提醒自己:保存实力,壮大自己,攻城不可动真格的。这是其三。

索焕章经过一番苦苦思索,反复比照,终于认清了形势。他念头有了改变,思路有了转机。虽然仍有客大欺主、养虎为患的隐忧和负重感,但心里却轻松了许多;虽然天上阴云密布,但仍觉得视线非常清晰,不再是原来的迷茫和模糊。

索焕章斟酌再三后,把茶碗一蹾,呼叫:

“来人,把海晏、黑俊他们叫来。”

海晏、黑俊一班五虎将齐刷刷地从攻城掠地的阵地赶来了。

索焕章先就当前全国形势及天山南北的局势讲评了一番,然后,就建国称王的新主张做了声明。众将在惊诧之后,统一了口径,算是众口一词地改弦易张。末了,他叮嘱众将严守秘密,保存实力。

众将巴不得有这道口谕。

众将尚不曾离去,帅府中军传来旨意:妥大帅的千金请索将军进府习武。

妥大帅的千金是谁?若是双杏和子达,一见便知。当年在哈密烟墩被她母子救了命的那位弱“男”子,现如今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女。在迪化庆功宴上出现过的,她就是父母娇宠的兰儿。

妥兰非常钦佩双杏。羡慕人已中年的她,竟是那般身轻体健。

更佩服她的胆气和魄力,身背襁褓中的婴儿,勇于千里探母,堪称女中豪杰,确为巾帼英雄。从那时起,兰儿就暗下决心,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习武健身,不甘心做一个弱女子。

后来,她和父母住进了索府,被索焕章早晚习武的精神所打动,更被索焕章的好身手所折服,所吸引。有教习,有场地,条件齐备。她决定习武。

妥明夫妇因另有所图,也觉得女儿习武有益无害,便积极支持妥兰拜索焕章为师。妥明还深谋远虑地给女儿讲了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兰儿由此更热衷于习武。如今乔迁提督府,兰儿从师求教多有不便,故而隔三岔五,派中军传索焕章入府教习。

索焕章呢,见兰儿聪慧好学,人又长得漂亮,也乐于教她这个徒弟。

如今妥明一家摆脱了索焕章强大势力的羁绊,成了帅府的贵人。索焕章除了公务,妥大人不召,轻易不便跟妥兰相见。人总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越是相见不易,反而越是想见。

此刻,索焕章恰好重大决策既定,安顿业已完毕,正有好心情,生发好兴致,于是立即欣然前往。

几日不见,那妥兰花亭习武的身姿愈发楚楚逗人喜人。你看那蛇拳套路中的身段,扭曲缠绕得何等娇美!偶一转身,那汗涔涔的模样,宛如初绽带露的白牡丹。兰儿正值青春年少,是女性变美的最佳阶段,三日一变,不足为怪。其实,时时在变,天天在变。

妥兰同索焕章对练螳螂拳时,妥明已匆匆赶来。他见师徒对练非常投入,便不忍心打扰,立在花丛旁观赏。

师徒二人一攻一守,你进我退,配合十分默契,身姿和手势也非常优美。

妥明见女儿功夫突飞猛进,一种念头油然而生,民军中数索焕章武功第一。兰儿若照此练下去,将来能制服索焕章者兴许就是兰儿。

螳螂拳练毕,出现须臾的间隙。此刻的妥明正动异想天开的心思,竟把打招呼的机会晃了过去。师徒二人又练起太极推手。正面相对,焕章欣然出手,兰儿毫无羞色毫不避嫌地对接,你来我往,频频接触。在局外人眼里,这师徒不无热烈和亲密。

妥明一下想到男女授受不亲的教诲。他不曾见过兰儿跟哪个男孩子如此亲密接触过,因此格外走眼,总觉得索焕章得心应手好生得意,似乎有意占尽了他女儿的便宜。哼,这半壳子,老牛还想吃嫩草哩!可转瞬间,他又释然一笑。嗨,女儿天生要出嫁的,只要你索焕章一心一意保我坐江山,那又有何妨?闯西口为何偏偏带了年少的女儿,而不带成年的长子呢?不就为防个万不得已、待价而沽么?

推手对练一停,妥明及时走过来质询:

“索将军,两个月了,一座满城,为何还拿它不下?!取乌鲁木齐的战事由你主持,这可是老早就定了的。”

索焕章心想,这老阿訇果然心急,比年轻人娶花媳妇还急。我已改了建国称王的主意,你还巴不得明日拿下满城,后日就登基哩。现今神气了,向我兴师问罪哩。

索焕章心里虽如此不快活地嘀咕着,可表面上却冷静得跟没事一样,不愠不火、平和如初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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