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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笼罩(2)

第二次刺杀时,我闭上了眼晴,我想对手快些死去,我想他死了就不会感到痛苦了,那样,我就可以像刺杀木头一样了。我“呀”的大叫了一声,觉得自己的刺刀已刺穿了那中国人的身体。

那少佐过来,又给了我几个耳光。他发现了我的眼晴是闭着的,他命令大家必须把眼晴瞪大,把敌人看清。

第三次刺杀时,对手的双眼仍平静地看着我,那目光是慈祥的。我感到自己实在受不了啦,我“呀——”地一声大叫,将刺刀扎进了那中国人的左心房,那人的身体猛地收缩了一下,但仍没哼一声,仍没闭上他的眼晴。——直到将他刺得一团糟,他的眼晴也是睁着的。——从此以后,那双眼晴就一直恶跟着我,我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逃脱那双眼晴。

几乎每次训练都有活靶子供我们刺杀和射击。久而久之,我和我的战友们不再害怕了,最后,我们终于感到了一种杀人的快乐,一心想杀人了……

虽然空气中还有残留的硝烟味,但七亘村已经平静了。好闻的硝烟味现在却让我感到恶心,我希望从此以后所有的人都不再闻到这令人恐惧的味道。我躺在宽大的土炕上。有人在给我换药,我仍没有睁开我的眼晴。

“应该杀了他!”一个人气狠狠地说。

“我们自己的伤员都没有药救治,为什么要把这药给这个鬼子用?这个家伙一定杀过我们不少人。”这个人的声音充满了仇恨。

换药的人没有理他们,顿了顿,对一个人说“你去想点办法给他弄点吃的来,他肯定好久没有吃东西了。”

“弄点吃的,说得轻松,我们自己都没什么吃的东西了,粮食出来,大多被鬼子扫荡去了。今天我去埋他们的尸体,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那人嘴里虽然抱怨着,但还是去了。

一会儿,有人来了。“哎,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个鸡蛋,是我那只母鸡刚生的,我给他烧了个鸡蛋汤。”一个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把鸡蛋汤喂到我嘴里。

我紧闭着嘴。

“把嘴给他掰开点。”老人说。

有人过来轻轻地掰开了我的嘴。我忽然想睁开眼晴看看这些人,看看这些善良的人。我差点流下了眼泪。

鸡蛋汤是吹得不烫后才喂进我嘴里的,我的确好久没吃东西了,只感到自己腹内冰凉。现在已暖和了过来,感到舒服了许多。伤口重新洗过,又换了药。然后那换药的人说:“让他躺一会儿,大家都出去吧。”

他们便出去了。

“怎么样?”有人问。

“哦,队长来了,他伤势很重,但没什么危险,需要好好护理。”是那医生的声音。

“把他交给陈大娘母女俩吧,她们会照顾好他的,你们医疗队也留一个人在这里,留些药品。我们游击队今晚还要到陈庄。”这是那个问话人的声音,我确信自己的确在游击队的手里。

屋面没人之后,我睁开了眼晴。这是很简陋的农舍,屋面只有几样很简单的家具。这房子显然被我们烧过,且不止一次,这从那烧黑的墙壁和几根烧过的檩子就可以看出来。

阳光从曾被火烧得焦黑的窗棂外射到我的脸上,温暖的阳光使我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惊惶起来。这时,门开了,进来了一位手里端着玉米糊的中国姑娘。她穿着很旧的蓝布超襟衣服,剪着那种我熟悉的女游击队员的齐耳短发,我看到过这些女人和男人们一起袭击我们。

我突然有些惊愕。我觉得这张脸我曾经见过。

她走近了,我看到了她眉宇间的那颗红痣。

——那真是一颗红痣,那真是她!

我只觉得眼前一团黑,我把头转向了一边,我不知道自己面临的会是什么。那些我努力想忘掉的情景又出现在了眼前。我认为这是神灵对自己的惩处。

“你终于醒来了。”我听到那姑娘说,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欣慰,好像我是她的兄长。

我说不出话,只感到自己的心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感到有一种东西在轰然崩溃。

“来,喝点粥,没啥好吃的。”她用充满了疚歉的声音说。

“我真该死去的。”我在心里说。我忽然想哭。离开日本六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关切地同我说话。我紧闭着嘴,我哪能吃下她的东西呢?

见我这样,那姑娘有些不知所措了。“你醒了,不吃东西不行。”她俯下身子,着急地对我说。我感到有种温暖的东西像阳光一样倾泄到我身上。使我猛然感知了自身的罪恶,也知道了什么是罪恶。我恨不得自己此时能化作一股烟,很快飘散开去。

“我叫梅姑,你现在被安排在我们家养伤,我们会好好照顾你,你就当在自己家一样。”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近来,把我的头扶起来。

我慌了,我想自己一定会被她认出来了。但那姑娘似乎没有!只是把枕头垫在了我的头下。然后,斜坐在炕沿上,准备给我喂粥。没有双臂的我无法躲避,我用疑惑、恐慌的眼晴看着这个质朴的中国姑娘。我觉得自己心中有种东西在溃毁。我再一次感觉到,自己应当死去。

朝霞浸润着东边的天,清爽的晨风抚着那一望无际的青纱帐。平原显得宁静而和平。

但我们那笨重的军用皮鞋将那宁静踏破了,抹上了朝霞的刺刀如沾着血,挑破了和平。

那天半夜,联队得知有游击队驻在七亘村。安田联队长立即带着我们前往清剿。

经过三个小时的急行军,我们悄没声息地把七亘村包围了起来。

没人觉察到血会涂染这个清晨。除了几只鸡的报晓声,只听到了几声狗的吠叫。村民们还在睡梦里。

其实,要剿到游击队何其难,虽然有人向我们告密,但游击队的眼线更多,可以说到处都是他们的眼晴。皇军的任何动静,都在他们的眼里。而这次行动,安田联队长自认为是神兵天降,万无一失。

刚到村口,冲在前面的皇军突然踩了地雷,轰轰两声巨响,他们便被撕碎了,和着冲天而起的烟尘,被掀上了天。大家警觉地伏在地上。那是我第一次参加战斗,心里有些恐惧,全身紧张得直发抖。有四名士兵血肉模糊地倒在了硝烟里。另几个受了伤的人则滚在地上,“嗷嗷“叫着。一条被地雷撕掉的大腿“啪”地一声掉在我的面前,差点砸在我的头上,砸起的尘土扑了我一脸。而那腿还在痛苦地抽搐着,但很快就彻底地死亡了。我看见那命根竟在上面,如一只死亡了的鸟,绝望地被血浸染着。

我感到一阵恶心,差点把胃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村山中队长的脸抽搐了一下,骂了声“八格”,命令中队继续前进,他已判定村里确有游击队,不然,是不会埋设地雷的。其它三个进村的路口也传来了地雷的爆炸声。接着,枪声响了起来,到处鸡飞狗跳,村民们东躲西藏。

我和兵长荻原、一等兵上光丸紧随着村山,冲进了我现在躲着的这间屋子,我之所以记住了这间屋子,是因为这烧了一半的、黑乎乎的炕席,是因为这罩着红色的补着白花的被子。它一直在我的头脑里,像一个恶梦一样挥之不去。好长一段时间,我甚至一看见红色就心悸。

门后躲着一位老妇女,我们用枪把她逼了出来。她是那种饱受战乱之苦的、贫穷的形象。一件衣服已补得看不见原来的布,头发也过早地斑白了,脸上皱纹密布,像蒙着一张旧鱼网。她站在那里,虽然显得老弱,但仍然透着不屈的气节。

我把枪对着她,我的心有些发抖,不知为什么,我很害怕她。她身上那种隐隐可见的慈祥的光使我不得不把枪口朝下压了压。荻原带着上光丸把屋里搜了搜,没发现什么。我想,该撤了吧,不想村山提着指挥刀又进去了。他带着荻原和上光丸冲进了另一间屋子,很快,我听到了女人和他们的撕打声。那老人的脸一下子变白了,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我正愣着,荻原拦住了她,迎头一枪托,老人的白发就披散开了,随即喷出来一股血,她呻吟了一声,倒在地上。我端着枪,吃惊地看着荻原。这一切发生得那么快,以至于我来不及合上因吃惊而张开的嘴。起初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随后,当我母亲的面容不知为什么闪电样划过我的脑际时,荻原冲上来,“啪”地给了我一个耳光。我醒来了,像从一个梦中醒来。荻原命令我站好岗,然后他又进去了。我听见了屋里继续撕打的声音,还有他们恼怒的叫骂声,女人的尖叫声。但那女人的叫声越来越疲惫了。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上光丸绝望的叫声。我的手和身体发着抖。这时,荻原叫我进去。我吃惊地看见那姑娘缩在炕角,她的衣服已被撕得破烂不堪,她手里紧握着一把带血的剪刀,她的脸因为恐惧而变了形。上光丸躺在地上。脸白得像一张纸,荻原让我给他包扎,但他已经死了。血浸染了他胸前的军衣。

村山发了疯似地扑向那个姑娘,那个姑娘把剪刀对准了自己的胸口,我当时希望她杀死了自己,但她活着。村山压在了她的身上,荻原上去夺掉了她手中的剪刀,然后像发了疯似地对姑娘拳打脚踢,姑娘晕过去了。我的心不知何以有些痛。荻原叫我滚出去继续警戒。我看了一眼姑娘绝望的脸,低着头退出了房子。他们糟踏着姑娘,发泄着自己的兽欲。我低着头,看见躺在地上的老人的额头还淌着血,我想给她包扎,但我不敢。我的良心被一种东西熬煎得像一只热锅中的蚂蚁。我不知自己何以认为上光丸的死是罪有应得的,认为即使村山和荻原死了,也是罪有应得的。这时,荻原一边扎着裤子,一边叫我进去。

我进去后,村山对我说:“你他妈的,也尝尝!”我连说不不。村山沉了脸,吼叫道:“这是命令!”我仍退缩着。村山不禁恼了,上来“啪啪啪”给了我几个耳光:“妈的,竟敢违背命令。”我只好走向她,她一丝不挂地仰躺在那烧残了的炕席上,胸前的血浸润着她白皙的、美丽的、遭了凌辱的肌肤。她没来得及杀死自己,我悲伤地想。红色的补着白花的被子凌乱地堆在她的身边,像一堆凝结着的可怕的血。

我没有欲望。我的心和身体一片冰凉。她乌黑的长发已凌乱不堪。掩遮着她的脸。“她不定与我姐姐的年龄一样大。”我不知何以想到了姐姐,我不知她和母亲是不是过得好。我不能对她做任何事,不能,绝对不能,我看着她,总觉得眼里不是一个中国姑娘,而是自己的姐姐。我回转身去,向村山行了个军礼,结巴着报告说:“队长,你的这个命令,我不能执行!”我刚说完,就被村山踹了几脚。当我不得不伏在姑娘的身上,我紧闭着自己的眼晴,听着他们在身后的淫笑。不知为什么,我的泪水太滴大滴地掉下来,但我没有让泪水流在她的身上,我觉得那泪是肮脏的。我仍然浑身冰凉,机械得像一块木头。

她眉间的那颗红痣醒目地闪动着。

村民们全被赶到了晒场上。我们没有抓到一个游击队员。我眼前只有一大片愤怒而又仇恨的脸。我们先杀了一个老人和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杀了几个青年人,又杀了两名妇女和一个老人及两个孩子。也没有从他们口里威逼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折腾到中午,只好抬着十几具死尸出了七亘村。

北中国正午的阳光显得格外灿烂,一无所获的皇军队伍有些无精打采。天蓝得让人疑惑,抽穗的麦子被阳光烤出阵阵禾香。一只老鸦躲在大地的深处,哀伤地叫着,像一个神汉在唱着丧歌。

我走在队伍中,和另一个新兵抬着上光丸的尸体,我感到路两边的庄稼是我的亲人,他们盯视着我。我浑身不自在,像是怕自己的罪恶被他们发现,也觉得自己没有颜面去见他们,我一直低着头。

那只乌鸦突然“哇——”地惊叫一声,然后飞快的逃向很深的天空里。

接着就响起了炒豆般的的枪声,队伍一下乱了。走在身边的两个人倒在了地上。村山大叫着:“有游击队伏击,准备战斗!”

我伏在上光丸的尸体上。荻原正要匍匐下去,突然大叫了一声,倒在我面前,他的脑袋被击中了,血和脑浆流了一滩,像一个被敲烂的西瓜,惨不忍睹。

我盲目地还击着。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才知道我们被夹在两座低山之间,受到了夹击。

对方的枪响了一阵,便是手榴弹,手榴弹爆炸完了,游击队再没声息,他们的弹药不多,只好打了就跑。当联队长命令我们追击时,队伍冲上了游击队阵地的前沿,没想那里埋着密集的地雷,冲在前面的又被炸得哭爹喊娘,晕头转向,留下十多具尸体,只好退下来。待我们再去追击时,游击队早已隐入了一望无际的青纱帐。

我们竟伤亡了六十八人,村山的右腿也被地雷炸没了,下体也被炸得血肉模糊,只留下个血迹斑斑的昏迷的上身,像一个怪物。我突然深感害怕,觉得这是报应,下一次,不定就该是我了。

我尽力不去想那天发生的一切。但我不得不去想。我一直挂念着母女两人是不是还活着。我没有想到,她就坐在我身边,刚为我喂了药。

现在她坐在门口,暖和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唱着游击队的歌,小心地擦着那支三八大盖。她们的国家胜利了,她胜利了。她是该唱歌的。我想着,心中有些难过。我的伤口好了许多,但我仍想死。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国家遥远而虚幻,而自己所在的军队也定然溃退在回国的海上。

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想下炕,我很少想到过未来。我只想着自己的眼前。我没有感觉自己生命的存在,自然也不会想到要珍惜它。我对一切都是悲观的。如果没有对她的感激,这世界对我来说,就什么也没有了。我没有想到,自己这伤残的、又被自己废弃的生命会获得一个被自己伤害过的姑娘的关怀。这使我觉到了这世界淡淡的温暖,也让我野蛮、冷酷了的心慢慢地认知文明,并有了善良。而随着这一切的到来,我也愈见分明地认识了自己的罪恶。我想和她说话,但我张了好几次口,都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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