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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笼罩(5)

“战争总是充满罪恶的。唉,不说这些了,我看你也不是这个师团的吧。”

“我是一一〇师团的。”

“一一〇师团已撤回国了,听说连轻伤的,也只余下五千多人了。有一艘僚船听说还沉没了。一千多人葬身海底。据说是触了鱼雷,真够倒霉的,你为何被抛下了?”

“我是重伤员,两条手臂都没有了,遇到好心的中国人,给治好了伤,侥幸捡了一条命。”

“你真够有幸的啊。”

正说着,忽然有些骚动,原来是几名士兵觉得该为天皇尽忠,跳海了。这在航行中,已成了很平常的事。昨天还有三名军曹剖腹自尽。

骚动很快就平息了。已经打了八年仗,那些个人的死,无论以什么方式,都只是死亡大海中一个小小的波纹罢了,已不能引起我们的在意。

“不管别人怎么样,我还是想活着。”那少佐说。

“你现在不是活着吗?”

“是的,这是我唯一的胜利。”

他说完那句话,便不再说什么了。我也望着漆黑的夜,等待着睡意,等待着天明。

我怎么也睡不着,大海上一片燥热,飞溅到甲板上的海水使我们躺着很难受。如果开始我对能够拼命挤上这条船还在庆幸的话,现在则很怕了。我突然对于将要到达的地方产生了一种恐惧,觉得自己这残破的生命已只宜于在自己的国家与那片大陆之间漂荡,属于我的只有这死沉沉的海。

那片大陆不属于我。

那个有自己亲人和家园的国家也不属于我。我突然感到自己不知该往哪里去。

我在心中悲怆地呼喊了一声:“姐姐——”,便泪如雨下了。

十三

我在函馆下了船,便登上了去札幌的火车。天空中的阳光那么明媚,让人觉得很不合时宜。火车上大多是从各个战场败退回来的士兵,他们有些把腿丢在了战场,有些把手丢在了异国的土地上,很少有完好的士兵了,当然,那些没有回来的,连自己的魂也留在异国了,他们的肉体污染着异国的土地。

没有人欢迎我们。人们远远地漠然地看着别处。我害怕与人们的目光对视,自从上岸之后,我便很少抬起目光。虽然在心中我非常想尽情地、无所顾忌地看看天空和大地,看看同胞的神情和这些颇为颓败的城镇,这一切,都是我在异国朝思暮想的东西。但现在我却感到自己无颜看它们一眼。

在函馆我便脱了自己的军服,换上了便装,我希望这样能使自己轻松一些。但残了的双臂和脸上的伤疤仍标示着我的身份。每次负伤的时候,我都感到无尚光荣的,感到那样是为天皇尽了力,而现在,这只是耻辱的印记了。自从踏上原要征服的土地,我便以为自己会战死异国,但我竟然还活着,我知道,这只是神对我更残酷的处罚罢了,很多士兵都希望自己的同胞能原谅和理解他们。现在,很多人都感到自己该战死,觉得死去的人才是有幸的。

到处都被战败的气氛笼罩着,空气凝重而阴冷,再好的阳光也没用,也淡不了那气氛。大地是如此的静,一片死寂,山、水、连那草木也一动不动。列车上没一个人说话,很多人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那些脸如毫无生气的蒙尘的浮雕。彼此很少对视,似乎彼此做了对不起对方的事情。

只有火车奔驰的声音。我觉得周围的空气紧张得要爆炸了。这跟战斗前的空气一模一样。

“地雷!地雷——!我的大腿!我的大腿!”一个失去了右臂和左腿,得了神经病的士兵村上太朗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又犯了病,在车厢里乱呼乱叫,乱跑乱跳。而不少别的士兵听到那叫,也神经质地趴在了座位上。同胞们觉得滑稽,有些人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有些人投去同情的目光,而有的人则笑了,还有些人的神情则是鄙夷的。

没有人怜悯我们。虽然武士道视怜悯为软弱,但此时,我在内心深处却是渴求的。

下了火车后,我突然十分害怕回到故乡,就在城市偏僻的一角找了一家脏乱、简陋的旅社住下来。我想躲开人群。

许多天后,我禁不住家的诱惑,排解不了对母亲的思念,又一次登上了到清水的汽车。那天的阳光仍旧格外的好。

十四

汽车在山间公路上爬行。那些景致我也越来越熟悉。自小就迷恋、热爱着的青翠的日高山脉,已遥遥在望。

就在这时,我又犹豫了。那种惶然又摄住了我的心。我让司机停车。司机看了我一眼,很不耐烦地说:“这里连户人家也没有的。”

“我到了,你停下吧,我要下去。”

车停了。我站在路边,茫然无措。蝉声凄切,连野画眉的叫声也充满了伤感。我又往扎幌走去。路边的草被烈日烤得萎焉了。

走了一段路,我又忍不住返回来,朝清水走去。我就这样,在那段路上徘徊着,眼里流着只有有家不能归的人才会流的那种苦涩的泪水。直到夜色笼罩大地时,我还不知是该回清水,还是去扎幌。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凉紧紧地揪住了我的心,我对着这空旷的山野和渐渐没入西边山峦后的夕阳,放声大哭起来。

我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声音哭没了,泪也流干了,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我没有到扎幌,也没回清水,而是到了旭川,那里离清水近些。我在第二天上午找到了一个叫“春来”的下等旅馆住下来。那里又脏又乱,臭哄哄的,里面大多住着一些从各个战场回来的士兵。

跟我同房的四个退伍兵除了玩扑克,就是酗酒。有时,他们也一起出钱找回个妓女,发泄发泄。我有些不舒服,要求换了个房间。

那个房间是在楼梯下,又小又矮,里面就住着一个人,坐在床上,不停地抽烟。烟头发出的火光不时照亮他阴沉的脸,我最后看清他脸上有一条二三寸长的刀伤,像一条紫色的蜈蚣。我心里不禁有些发怵。我进去坐下后,向他问好,他也没有吭声,过了一会儿,他给我扔了一支烟,我说了声:“谢谢。”

他就问我:“你是从哪里回来的?”

我说:“支那。”

“那里比东南亚战场好吧。”

“哪里都一样。”

“我叫麻田,是从菲律宾回来的,我去年才上战场,没想到一年后就失败了。”

“那里怎么样?”

“一提起就让人胆战心惊,有些事你根本不会相信。”我看到他说话时,身体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拿烟的手因发抖而不停地晃动。

我看他那样,就说:“我叫清水秋江,麻田君,过去的事了,就忘了它吧。”

“忘不了的,忘……忘不了……船像运猪仔一样地把我们运到那里,可我们的武器少得可怜。仅有几门山炮,几乎无装备可言。我们就这样与数十倍兵力的美军激战……最后,只有败走丛林。在那里……”他说不下去了。过了半天,他才接着说:“那丛林里简直成了人间地狱。到处是抛在路上的死尸和白骨,我们骨瘦如柴,抱着生锈的枪支,漫无目的地在丛林里瞎窜。粮食早已没有了,植物也被采尽了,人也慢慢失去了本性,大家饿得成了发疯的野兽,好多人把自己的战友宰着吃了。包括……我……我在半夜里用军刀杀掉了一个炮兵下士。我把肉制成肉干,保存起来才走出了丛林。我真是对不起……人家。”他说到这里,哭出了声,悲伤的哭声使空气变得格外凝重。

我听得目噔口呆,心里也充满了悲愤,但听见他那悔恨的痛哭,又只得劝他,我说:“一切都过去了,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不定,你不吃他,他也会吃掉你的。人在那种时候,已不是人了。”

他在我的劝慰声中慢慢平静下来了,但当我第二天早上看见他时,他已经魂归西天了。

记得那天早上醒来,我闻到了一股很脓的血腥味。我打开门,看见他仰躺在床上,腹已剖开了,双手还攥着刀柄,肠子从身子里流出来,显得异常可怕。他扭曲的脸像一张白纸一样,没了一点血色,蓄满了痛苦的双眼大睁着,死死的瞪着阴暗的屋顶。

我忍着悲痛叫了其它几个人,帮忙把他的肠子塞进肚子里,给他换了身干净点的衣服,当我们翻遍他所有的衣服口袋,也没有找到他的证件,他大概早就扔掉了,早就作好准备要走这一步了,早就想好要以此来表达他对被他吃了的那个炮兵下士的忏悔了。我们把他收拾好了,才叫了老板,把他抬到一个山岗下埋葬了。

风吹得街上的垃圾满天飞舞。那个旅馆所有的人,包括那四个酒鬼,都去为他送葬。下葬的时候,风已停了,被风吹上天的垃圾从天上缓缓地飘落下来。

十五

清水镇已破败得像在污水中浸泡过的棉絮。我看见自己的家在一团黑云的阴影里。那株老桂树不知多久枯死了。挺着自己黑色的枝丫,像是在向那团黑云求索着什么。那树枝上的喜鹊窝也没了喜鹊,它们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西边的房子塌了,那条狗卧在屋前的垃圾里。看着那些,我心如刀割。我多想到那屋里去看看呀。但我不能。我用额头撞着树干,任凭泪水无声地滑落。

我等着亲人走出屋来。

那狗似乎感觉了什么,很多战前的人死了,这条狗却还活着。我走时,它已是一条老狗了。它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结局似地活着。它抬起衰老的头,朝空中嗅了嗅,然后朝我藏身的小山岗踉跄着跑来。它一定感到我回来了。它口里发出“狺狺”的声音。到了我的面前,哼叫着,高兴地跳跃着,但我的断臂已无法抱它了。它伸出舌头舔着我脸上的泪。然后,它向家跑去,像是在引导我,见我没动,又跑回来,如此反复着,最后,它不解地望着我好半天,好像理解了我内心的隐痛,它在我身边躺下来,像是要安慰我,像是要给我温暖。我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吱”的一声,我看见木门开了,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她竞然变得那么矮小,背也驼得那么厉害,像一张弓似的。她拿着把镰刀,向庄稼地走去。

“娘……”我哽咽着,我想大声喊她,我想飞奔过去,跪在她面前,抱着她,痛哭一场。但我却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苍老的背影渐渐被庄稼淹没。

一会儿,木门又开了,走出一个青年妇女来。我的心顿时像被蝎子蛰了一下。

“姐……是姐!她……她还……还活着……”

她身后跟着一个孩子。到了院坝里,她对那孩子说了句什么,自己牵了牛,扛了犁,到地里去了。孩子自己在院坝里玩耍。

那是姐姐的孩子么?

我又记起了在慰安所的情景。

那天,我跳下车是想自杀,但我只受了一点轻伤。回去后,我被中队长找去训了话。他问我为什么要自杀,我当然不能说。他便对我说:“要知道,你的生命是属于天皇的。作为一名士兵,只有为天皇尽忠而死才是光荣的,你那样无缘无故的轻贱自己的生命是一种耻辱。”我遵从了中队长的训导,试着活下来,按他说的,等待着在下次战斗中,殉身天皇。但有时,当你乞求死亡时,死也变得格外吝惜。我没想到我竞然活到了今天。

我潜向自己的家。我想更近地看它一眼。

我站在院坝里,身体竞有些失重的感觉。那个孩子听到响声,从草堆里钻了出来。

我看见他时,吓了一跳,以为是一个怪物。

他是个畸形儿。他的脸像狼的脸,上面长着一些黄褐色的毛。眼晴也有些发绿,嘴里有两颗牙格外长,身后竞有一条又细又长的尾巴。他看着我,眼晴里满是惊恐,口里发出一种奇怪地低嗥声。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我蹲下来,问他:“不要怕,我是个过路人,想来找口水喝,你能说话吗?”

他点点头。

我问:“你几岁了?”

他用有些粗莽、沙哑的声音对我说:“五岁。”

“你叫什么名字?”

“娘叫我清水一郎。”

“你爸呢?”

“我没有爸,娘说我爸是战争,她还说我是战争树上的果子,我不懂。”

我抱了抱他。我说不出内心是怎么回事,像是被乱箭穿透过,成了烂糟糟的一团。我感到自己的一切已不存在了。我站在窗外看了一眼屋里。我看到了我和父亲的灵位。父亲的灵位上蒙满了灰尘,我的还有些新。看来我战死的通知大概是前不久才送到的。

该看望的都看望了。我离开了家,老狗跟着我,我赶了好几回,都没有赶走它。它把我送了很远,才伤感的往回走了。

我穿过日高山脉,越过石狩川,到了荒凉的大海边。我扎了个木筏,乘着它,漫无目的的向大海深处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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