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丢三落四的姑娘确实要比我家,那只事无巨细都做的十分条理清晰的龟毛孙子,要可爱太多!”
接着,似是想到什么般,他眸色凉然如水地睨了眼,身后面无表情的司徒无静。
陡然又冷冽地质问了句,“无静,你方才说她上了男朋友或是男闺蜜的车,黑灯瞎火的你看清楚了吗?女儿家的名节,可不是能随便一两句模凌两可的话,狼狈地丢掉的!”
司徒无静偷瞧了眼,欧阳宿冷若寒霜的脸色。
双眸微微一转,心领神会地说:“属下知错,属下不该妄自揣测,那姑娘如此标致可人且聪慧机敏,又怎会瞧上这些平庸之至的凡夫俗子。
属下突然觉得,那个连容貌都要遮掩的男人。自然不会是她的男闺蜜,更不可能是男朋友。瞧着她气势汹汹、来去如风的性子。估摸着也吃不了亏,只有让别人吃不了兜着走的份。”
欧阳宿听完,这才舒展眉宇,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这般说话,倒有几分道理。”
接着,他迈着矫健的步子朝觊迪拉克走去时,又温声吩咐了句,“无静,把朱丫头的摆摊架收起来,一并带回香玉兰湾。免得,她丢了东西干着急。”
司徒无静垂下头,恭敬地说了句,“属下遵命。”
说完,走到香樟树下,手脚麻利的将折叠摊架收起装进粉色背包中,拎上车。
当他系好安全带,似想到什么般又转过头,朝坐在后座的欧阳宿。
轻声地说:“老爷,方才夫人打电话过来说,让属下去全聚德,买只您爱吃的脆皮烤鸭与叫花鸡,让您因近几日看宫斗剧的事情消消气。”
欧阳宿微怔,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抿起唇角的笑意说:“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去风藤街再带些夫人爱吃的油泼面。”
司徒无静恭敬地回了句,“是,老爷。”说完,开车朝风藤街而去,带起一地落叶飘飞。
夜色若泼墨,万家灯火盏盏亦如豆。
当迈巴赫驰骋而过,晚风清徐已行人寂寥的散金桥。
点缀在一排排香樟树上,明明灭灭间的星形灯串,虽似满天的星火坠落凡尘,闪闪烁烁。
朱梓言却无心欣赏半分,双眸只毫无焦距地望着车窗外,稀疏散漫的星辰。
此刻。
暗沉的天空中高悬的皎洁牙月与灿然的孤星遥相辉映,看上去透着几分寂寥。
急驰而过,学子渐渐归去的交大校园,不一会儿,就到了尽是凹凸不平水洼的颐宁路。
于一阵颠簸中左右摇晃几下的朱梓言,连忙抓着车顶扶手才勉强稳住身形,她连看都懒地看冯锦倾一眼。
只饶有兴味地瞧着车窗外,香城小区中一幢幢居民楼里亮着的各色灯火,打了个浅浅的哈欠。
陡然,甚是莫名地说:“我左右思量了一番,我还是对沾染贵圈的乌烟瘴气,没有一丝兴趣。4S店里的水,难道比路边洗车店里的水干净不成?你为何偏偏要带我去4S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