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锦倾并未说话,只是微眯起凤眸,冷冷地看着抱着人偶装,拎着三袋蛋挞,面色铁青的张漠云走出机场,上了辆红色敞篷保时捷,气咻咻地扬长而去。
当他仔细地搜寻一番来往的人群,并未发现那道背着粉红猪头零钱包的人影,俊脸更加阴沉的可怕。
他微抿起被凉风,吹的失了血色的薄唇,按上车窗,凉然地说:“先扣三个月工资,小惩已戒。若是以后再犯,决不轻饶。”
成茗暗委屈地咬了咬嘴唇,苦着清秀的脸,认命地说:“是,少爷,属下甘愿领罚。”说完,转过身,一脸劫后余生地舒了一口气。
他将手机插到充电宝上,偏头偷偷瞄了眼内后视镜里,自家少爷那张能冰冻三尺的俊脸。
不巧,正对上冯公子那道森冷的目光。
成茗暗微微打了个冷颤,赶忙装作若无其事看四处风景的模样,怯怯地缩了缩脑袋。
心中却暗下决定:
改日,一定要拐骗少爷去做个男科检查!说不定,当真是因为无法与绝世美人共赴巫山,而迁怒他这个无辜路人。要真这样,那这个黑锅背的也太委屈了。
如今,没了这三个月的银子,勒紧裤腰带的穷日子,可怎么熬?人家受不了没钱花的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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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成茗暗目光哀柔地看去身旁清风明月般高洁的江雨辰,偷偷地打量一番后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
这家伙的工资,还不够去范思哲买套服装,打劫他,未免也太丧尽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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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身侧那道可怜兮兮的目光一闪而过,江雨辰偏过头,却只看到成茗暗竟然一脸沉默且目不转睛。
实则是面无表情,独自发呆地看着车窗外,走过的一群袅袅婷婷,花枝招展的妖娆美女,不禁暗暗的磨了磨牙,“……”
没想到,成学长是如此这般好色成性之徒,当真是刮目相看。
收回看着窗外的目光,冯锦倾捏了捏眉心,推上滑落鼻梁的墨镜,淡淡地说:“走吧,去最近的酒店。”话落,冷冷清清地哼了一声。
心中却暗暗地想:
只要她不出南城,在这巴掌大的地方,总有一天能翻出这个女人,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江雨辰轻点了点头,又狠狠地扫了眼成茗暗,瞧着他似看非看般盯着不远处身着清凉的大胸美人,恨恨地咬了咬唇,娴熟地开车离开,“……”
成茗暗,没想到你是这样风流好色的家伙!
恰时,接着电话,慢悠悠走出机场的朱梓言打了个哈欠,升头望着清许明净的天空。
她闷闷地说:“二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这可不像你随意洒脱的风格,你要再这样盘问下去,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
话落,电话里传来朱清煜地轻轻一叹,他压低声音极无奈地说:“那还不是因为,隔壁王大婶的女儿订婚了,你外婆受到极大的刺激!就让我向你问问,你可谈男朋友了?”
朱梓言只觉脑海里电闪雷鸣,她移步走到路边的休闲椅旁坐下。
拍了拍额头,极苦恼地说:“功未成,名未就,哪来的闲情逸致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再说了,二舅,我才满十九岁,你们是否着急的太早了点?”
奇怪,像我这般娇媚如花的年纪,做为长辈的外婆与二舅不是应该狠狠地灌输世道艰辛、人心险恶。
以及莫要被花言巧语的男人所蒙骗,因以刻苦读书、发奋图强为已任?
怎么反而一门心思,欲把我急忙打包嫁出去,我难道就这么寒碜到需要甩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