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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跛足苏丹和哀叫的羊

来了!它们来了!

头羊后蹄微曲,前蹄直立,雄峙在荒原突兀的岩石上。

头上弯弯的角,像两张大扇镰。

它伸着长长的脖颈,侧着头,睛光四射,环视着荒凉凄暗的荒原,那里很像一块年代久远霉烂了的地毯,没有一丝亮色。

突然间,咩儿一声,凄楚惊惶的叫声裂破冷峭的漠原长空,头羊跃下山岩,黑褐色的莽原上如同闪电般带起一道灰白色的瀑布。塔克拉莽原的野羊,连锁跃动着冲下山岩,向着苍郁连绵的荒原深处奔去。

来了!暴君来了,无声地像黑色的箭从冥蒙的夜色里射出来,没有声音,脚步像草尖上刮过的风。跃动的身躯像拉弯的弓,弹射时四蹄几乎攥成一堆,尖耳朵挺直,头往前闪挣,尾巴像毛掸似的一挺,像舵维持着平衡,使蹿腾跃空的身子能够一两米、一两米地跃进。

亚细亚狼,凶狠残暴的亚细亚狼群正在围追塔克拉野羊。

头狼,那瘸腿的被蒙古族牧民称作跛足苏丹的白脸花狼,猫在土丘后面,蜷曲成一个灰色的团团,惟有那脸上的几撮白毛掩盖不了。它身子压得很低,前胸几乎紧贴在地面,耳朵直立着,耳廓神经质地颤动着,不时转换角度,那双很少眨动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它们在等待着,有着极大的耐心,等待着猎物近身。

那群被从高原草甸驱赶到这无垠荒漠之中的塔克拉野羊,踢起灰褐色的尘埃,趵得沙飞土扬,向这跛足苏丹猫身的地方奔腾而来。

多么巧妙的战术,围追加堵截,如果你抬高位置,俯视这沙漠边缘即将发生的惊心动魄的情景,你会由衷钦佩跛足苏丹的胆识,它只带了几只小狼兵伏马陵道,大队青壮正在塔克拉野羊后方穷追猛撵。

塔克拉野羊奔跑着像一条灰白色的河流,当跛足苏丹带着它的子孙突然出现在土坎上,发出一声冲击的嗥叫时,如同流水遇到了拦挡的水坝,势头顿挫住了。

头羊惊恐地摆了摆粗大的弯角,咩儿一声怪叫,扭头折向左方,潮头立即横转,像漫溢的汛水······

跛足苏丹出击了,利用羊群惊呆顿挫的瞬间,它疾射出去,如同利箭,扑上去,一下咬住了一头塔克拉野羊的后腿,抬头猛一甩,把那羊掀翻在地。

小狼立即蜂拥而上,咬喉管、撕皮肉······

饿狼围定了羊群,开始号叫,饥饿的呼号此起彼伏,开始像怨诉,接着像儿啼,往下越来越高,令人毛骨悚然。

塔克拉野羊群中有的开始颤抖,这种哀号是一种无形的心理压力。

头羊在选择突围方向,弯角斜竖像抽出鞘的剑。饿狼在捕捉战机,那燃烧的眼睛仿佛要吞食整个塔克拉野羊群。

跛足苏丹站在一丛红柳跟前,居高临下,它把耳朵伏了下来,尾巴夹在两腿间,浑身的毛好像钢针一样扎撒着。外形看那么富态,那么善良。

突然,跛足苏丹发出一声奇怪的嗥叫,顿时,十几只身强力壮的大狼发疯似的冲进塔克拉野羊群。

塔克拉野羊用自己的抵角,保卫着队伍里的弱者。然而,跛足苏丹指挥的队伍有着丰富的经验,专找那些瑟瑟发抖的塔克拉小野羊。残暴地咬断它们的喉管,血喷溅出来了,洒在莽原的小草上,星星点点。

塔克拉野羊在丢失了五个伙伴以后,终于冲出了重围。

跛足苏丹领着狼子狼孙仰天长嗥着,似乎在向上苍祷告,也似乎是胜利的欢呼,然后埋下头去有滋有味地吮吸血浆,吞食美味。

饱餐一顿以后,跛足苏丹瘸着那条当年偷入蒙古人羊圈偷羊,被牧民用棍打折过的左后腿,蹒跚着又去追赶塔克拉野羊的踪迹去了。

翻过九十九道戈壁沙海,

跨过九十九座高山冰川。

白云似的羊群走向甘泉,

红霞似的马儿奔向草山。

土尔扈特人啊!

走向太阳升起的地方,

那是成吉思汗子孙的家园。

······

他们是唱着这支古老的民歌从沙漠深处走出来的,如今又唱着这支古老的民歌走回到沙漠深处去。

驼铃叮咚响着,头驼双峰中间埋着一个身材矮小的蒙古族老人,歌声就是从他苍老的嗓子里飞迸出来的。浑厚、苍凉但送得很远。

他叫巴特尔,是这支由六匹骆驼组成的驼队的向导。

巴特尔头戴着旱獭皮做成的帽子,裹着光板滩羊皮大氅,里面还有一件羊皮坎肩,端坐着任驼峰摇晃,身子只随着骆驼的步子起伏颠簸。他虽是向导,却很少拉着驼缰在沙漠里行走,总是坐在他训练出来的那头双峰头驼上,翘着脚似睡非睡地赶路,似乎他不需要用眼睛去观察前方的道路,指挥驼队行进。他是靠特殊的暗号同头驼通话的,用手碰碰头驼的右耳,那表示着需要朝右转弯,用手碰碰左耳,不用说,头驼会把驼队领向左弯,拊拊头心,头驼便小跑起来,抚拍脖子,头驼则悠悠地散步。头驼的每一声呼噜似乎都是按巴特尔的节拍进行的。六匹骆驼由长长的缰绳连在一起,头驼脖子下挂着个铁制的驼铃,尾驼也同样有一只驼铃,那家伙响起来叮咚叮咚,前呼后应还是很有些气势的,在死寂的沙漠里,驼铃几乎就是生命的钟声。

从前往后数,第三匹骆驼上坐着一个中年人,他穿着一身黄斜纹人字呢军装,水洗日晒已经褪色了,不过质地坚固,依然显示着军用品的优质。裤子稍新一些,草绿色也浓一些,裤脚挽了两道箍,脚下是一双高腰解放鞋。大漠人特有的黝黑的脸上架着一副镜片圆圆的近视眼镜。镜架普通得很,是常见的那种赛璐璐镜架。右耳脚已经断了,用细细的铜丝缠了十几道,以起加固作用。惟有这副眼镜能透露出一点信息,告诉你他是个知识分子。是的,他是个气象学家。大漠北端塔米亚尔气象站的工程师赵翔鹤。

最后这匹骆驼上骑的是一位标准的骑士,红五星帽徽,红平绒领章,手里端着一支崭新的自动枪。他总是那么警觉地注视着前方,紧紧盯视着前方骆驼上那个灰白色的身影。他叫郭卫东,入伍才两个月。

征兵动员令说:“毛主席的红卫兵要为保卫无产阶级司令部贡献自己的青春、热血甚至自己的生命!”

郭卫东咬破自己的中指写下血书,那是一个十六寸铝锅大小的“忠”字。

到部队后听说火箭、核试验基地的前哨气象站需要警卫员,他又一次写下血书“忠”,要求到最边远、最艰苦的地方塔米亚尔气象站去经受最最严峻的考验。他立正着高举右拳朗诵了一条语录:“越是艰苦的地方越是要去,这才是好同志······”然后接过了部队长赠给他的小小语录板,那是一块两尺见方的小黑板,上端有一个醒目的五星,五星下有“毛主席语录”五个字,以下便是空白,供随时记录“最新最高指示”用。这是最神圣的礼物,既包括着信任,也包含着关怀。在他的自动枪右下方,显露出斜背的一窄溜皮带,那是收音机的背带,收音机妥帖地靠着右股,那是塔米亚尔气象站站长临行前配备给他的另一件武器。小黑板挂在驼架左侧,上面的“最新最高指示”是:“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小黑板旁边还有一只红色的包包,那是放“红宝书”的地方。

郭卫东这三大宝是时时不离身的,只要上驼,那么,左肩右斜的是子弹袋、红宝书,右肩左斜的是自动枪、收音机。小黑板则反背在身后,原先小黑板上的铁挂让他搞掉了,用窗钩圆钉钉在上沿两端,然后,系上一根红绸子,背时红绸子往脖子里一套,小黑板就稳稳当当地贴在后背上了。

驼队离阿赫马多车站已经十多里地了,赵翔鹤还在时时回头探望,阿赫马多车站已经被树木、沙包挡住了,惟有烟囱里冒出的烟在袅袅上升。

“唉!”赵翔鹤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说什么呢?世界大了什么稀奇事都出。基地命令塔米亚尔气象站派员到阿赫马多车站领取从北京运来的气象新设备,塔米亚尔气象站真正的气象专家就赵翔鹤一个,不让他来吧,新气象设备没别人懂得,戳弄坏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让他来吧,站里惟一的一个黑五类分子,跑了也不得了。站长为此大伤脑筋,最后,还是下了下狠心把赵翔鹤派了出来,作为防范措施,那便是郭卫东和他的那支自动枪。

赶了十天路程,好不容易从沙海里滚出来,到了阿赫马多车站,哪知站里站外打听遍了也没有什么气象器材。原来,器材没有卸下来,附近军垦农场的红卫兵把列车押回北京去了,大串联啊!这风刮到大漠这边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但毕竟刮到了。要上北京去见伟大领袖、伟大导师、伟大统帅、伟大舵手······他们的革命行动谁敢拦阻呢?司机被一片红灿灿的语录包围着,不走也得走,器材没长腿,装卸工都造反了,只有跟回去。

没有接到气象器材,似乎没有引起他们的感情波动,不声不响地住了客店,干等两三天。赵翔鹤请示那个嘴巴上刚刚冒出一点绒毛星星的小伙子:“郭同志,怎么办?”

郭卫东倒是干脆:“我去打电话,不回去在这里傻等?”

驼铃又叮咚响了起来。

巴特尔似乎是机器人,按这位解放军战士的指令不折不扣地行动着。

回塔米亚尔气象站的路走了十分之一。

太阳从东边的沙丘后面爬了上来,红红的像个刚从炭火炉里拖出来的铁饼,那桔红色的光芒投洒到沙海上,顿时沙砾映射出橙红的色彩,那橙红的沙海一望无际,波叠浪涌一片灿然。等太阳升到一杆多高的时候热浪就开始炙人了,而此时此刻,太阳当顶跟大漠成直角的时候,他们的头上仿佛悬了一盘巨大的烤炉。

驼队行进得越来越艰难了,没有树,没有荫凉,惟一可以遮荫的是骆驼肚皮下那一小片地方,然而,来自四面八方的热浪,依然烤得人难以忍受。

赵翔鹤不时望着腕上的表,希望指针走得快一点,只要太阳西斜下去,金针般炙人的光芒就会收敛起它的毒芒。他那表来自北方那个国家,那是当年他在伏龙芝军事学院留学时在莫斯科买的,除了计时外,还有罗盘的功能,沙漠行进没有罗盘指示方向是很容易迷津的,而每一个在沙漠中走过的人都很清楚在沙漠里迷了路,那意味着什么!

赵翔鹤仔细地看了看表上的罗盘,校正了一下方向,塔米亚尔气象站在正北偏西三度。

“哎!革命大方向可不能偏!啊!偏到了老修那边可就······”郭卫东见赵翔鹤看表,叮咛中带有某种警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看了看自己带的那只罗盘,把自动枪从背后拉到了胸前。

驼队仍在行进。沙漠此时真像火海,赵翔鹤望了望太阳,又望了望表,手搭凉棚望望前面数不尽的沙丘,望不断的沙海波浪······

巴特尔仍然坐在头驼背上,他支着一张羊皮做成的遮阳伞,一米来长的红柳条上拴了张光背羊皮,像帆一样支棱着,四蹄舒展,荫影虽小却也遮住了上半身,不至于晒得头晕脑涨。

巴特尔微闭着眼似乎在想什么······

赵翔鹤发现自己的思路被炙热的太阳牵动着,太阳在旋转,思维也在旋转,驼铃叮咚,巨大驼掌迈动时踢起沙粒有节奏地沙沙响着。路还很远很远,沙漠里很静很静······突然间他听到了淡淡的云影外的九天里传来一阵美妙、动听的歌声:

“太阳!太阳!照照我!······”

啊!妈妈!是妈妈在唱。

“妈妈!你说的延安在哪?”

“在太阳升起的地方!”

“我们能到吗?”

“冲着太阳走,一定能找到!”

“太阳!太阳!照照我!”

妈妈!一位倔强的川北山村姑娘,大脚板、包着头,任谁见了都说她像后生,她是红军后勤供给科长。怀着身孕,她拖着沉重的身子跟随着红军长征。

张国焘指挥西路军向荒无人烟的青海、新疆撤退,结果陷入了马步芳、马鸿逵匪帮骑兵的重围。

父亲!一个红军师指挥员。他英勇战死了,死前留下一句话,他告诉妈妈:“向着太阳走吧!到延安,找中央红军······把孩子交给革命······”

妈妈要父亲为未出世的儿子起个名字,就在此时,天空传来鹤唳声声,那鹤鸣九皋声给父孝以启示,他指了指天空飞过的鹤群,没有把话说完······

马匪杀光了所有的男人,血流成河,映着女人们屈辱的背影。

马匪燃起了篝火,用刺刀逼迫女红军脱光衣服为他们跳舞取乐。

熊熊的篝火里投进去一个身影······

火舌嘶叫着拥抱着痉挛的躯体,她倒下了,灵魂和风采却升腾直冲霄汉。

一个,又一个,红军女战士中的强者几乎要走共同的升华之路。

马匪们震惊了,闻着人肉焦灼的味道,难以想象还会有取乐的暇趣。

分割了。像得胜者分配奴隶,匪首挑漂亮的先拖走,宣淫泄欲是匪帮们的另一种乐趣。

“哈哈!这里还有一个带犊子的,谁要?别有风味。”

“我要!”一个形容猥琐的土匪扑上来拉母亲。一旁有一双阴郁的眼睛。

“啪!”母亲给了他一记耳光。

“妈勒巴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赏给你了!老麻子。”小头目有些恼火。

“赤匪婆······还想赤匪汉子吗?来!跟老子睡上一觉,比比滋味。”那麻脸猥琐者扑上来撕扯母亲衣衫。

“通!”一旁飞来沉重的拳头,把老麻子打了个趔趄。“妈勒巴子!你没有姐姐妹妹?看着这大肚子还想作践人?”

“臭皮匠,你是不是看上这娘儿们啦?”形容猥琐者面对着裹着大袍的粗壮汉子心下怯了三分,忿忿却又不敢张狂地嚷嚷:“好!好!让给你,让给你!”

“那好!这女人归我了!”

“带犊子也要?”

“要!”

妈妈归了那个人们叫他臭皮匠的土匪。

俘虏!那便是张国焘创造的人间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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