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穿到这十三年了,舒然可清楚孙氏性子了,典型的耳根子软,没有主见,经常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之前想过改造一下她,但失败告终,也就算了。她是自己娘亲,自己总会护着她。
“咱家可不能让肃王随意作贱侄女……”
“舅母什么意思?”舒然猛地站起来,质问道,“肃王何时作贱侄女了,侄女昨天才赐婚,连肃王都没见过,何来作贱一说?”
“这……”孙氏见女儿生气,连忙道,“你舅母只是听人说……”
“听人说?什么人说?”舒然逼近一步,“舅母,您这是在诽谤皇室吗?或者,对圣上旨意不满?”
“不是……我,”杨氏怎么能接这两顶大帽子,“我是为侄女考虑……”
舒然转而抱住孙氏,委屈地道:“舅母,您就是这样为侄女考虑?用那不知真假的话来吓唬侄女,让侄女对肃王畏惧,以后惶惶待嫁?”舒然抱着母亲,语气忿然,“皇上赐婚,那便是对舒家的恩宠,岂会害我?人无完人,即便肃王爷有什么不足,值得舅母这样夸大其词地侮辱吗?”
孙氏一听,对啊,刚刚杨氏也只说“听说”而已,“嫂子,你看……”
杨氏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什么时候说皇帝害她了?真是……真是……
“舅母,舅母,”云信跑到杨氏面前,见她脸色不好,朝母亲说道,“娘,舅母好像身体不舒服,还是赶快送回去看大夫吧。”
孙氏一听也急了,“好好好,安排马车送回去,你们几个丫鬟仔细伺候着。”她这是完全跟着儿子话说了,哪有人脸色不好就马上撵人的?
杨氏气得不行,今天目的没达成,又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了,这妮子太难缠!
送走舅母,兰屏过来了,说道:“小姐,舅太太本是要会娘家的,半道上想起夫人,顺便过来看看。”
“哦,”这顺便,也就是故意了,“你待会儿往舅舅府上送点东西,就说感念舅母挂记母亲,亲临探望。”想来舅舅会懂,她也可以清净一段时间了。
“是。”
“娘,”舒然给孙氏捏着肩膀,云信也连忙给她捶腿,“待会儿我要去大哥哥那一会儿,你好好歇着,晚饭咱们一起吃,我亲自下厨。”
孙氏笑道:“好啊,那卤面不错,多做点。”
“还有糖醋鱼。”云信两眼放光地道。
“好好好,待会儿你去找李先生念书,念的好了再给你做荷叶鸡。”
三人说了会儿话,舒然被杨氏打搅的心情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