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邵曦阳,一个人待在房间内松了口气。
这个奇怪的城镇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只不过自己的疑惑到底是什么,他压根就没有任何头绪。
这太让人难受了!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自己这双眼睛引来了不少麻烦,至少他是不能好好看待这里的人,一定会暴露出自己的反应。
到时候那些被发现自己身份的人可不会饶了他,那又要怎么办才好呢?!
自己能不能在这里活下去都已经是一个谜,更何况是活到自己出城的那一天。
所以说,这“疑惑”或者是什么的,还是早早给出他一个头绪就好了!
邵曦阳是真的无奈,为什么好端端自己就来到了这个地方呢?!这是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的部分,也是为什么他找不到自己疑惑的一点。
想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何而来,那就更加不可能找到自己的疑惑所在,所以这一点毋容置疑,就是邵曦阳可能要花上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找出自己的疑惑是什么。
难道就没有除了解开困惑以外的离开条件吗?
要是有的话,那该轻松多少,明天去问问翕羽好了,要是有那就好多了……
翌日。
邵曦阳一大早就来到主屋寻找翕羽,昨天翕羽是说可以在这里找到她,但她完全没有想过邵曦阳居然会这么早来找她,所以还没洗漱好。
以至于邵曦阳在主屋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翕羽,反而等来了自己的早饭。
他的早饭是被藤蔓给送过来,当时吓了他一跳,后来确认没有问题之后,邵曦阳才把饭菜给拿下来,进食。
等他吃完了之后,翕羽才姗姗来迟。
“咦!?”她看到邵曦阳居然在这里,特别错愕,“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邵曦阳无视了翕羽的问题,说:“我想问你一件事。”
“何事?”面对邵曦阳这种态度,翕羽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也只有习惯了,翕羽才能以平常心来面对他。
“长安城真的除了了解自己的疑惑以外,没有别的出城方式吗?”
闻言,翕羽愣了一下,说:“这件事我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回复,所以我们还是找日晚吧!”
说着,翕羽就转身往外走,见邵曦阳还没有跟上来,问了一句:“怎么还不走?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
邵曦阳顿了顿,才跟了上去。
他昨天跟江日晚他们关系弄得如此僵硬,他不觉得江日晚会对他有什么好脾气。
没有好脾气也就算了,就怕他不把事实说出来。
翕羽把人带到江日晚和慕清欢所在的书房,说:“日晚平时就在这里,我还是建议你把所有问题全都问一遍会比较好。”
“嗯。”邵曦阳回答了一声,然后就推门而进,而翕羽则是走在他的后面。
“有事?”开口的是江日晚,他就这么一边翻看着宗卷,一边问邵曦阳。
“我来是有问题要问。”邵曦阳没管江日晚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样的,反正昨晚他们不欢而散也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
“请问。”
“除了解开疑惑,没有别的出城办法?”
“没有。”江日晚甚至连思考都没有思考,直接回答了。
“怎么可能会没有!?”
“是真的没有。”慕清欢摇头,对着邵曦阳说:“之前也有人这么问过,日晚也是这么回答的。”
“可这个城镇难道不是他建造出来的吗?为什么身为城主却不能控制这座城呢!?”邵曦阳有点生气,他觉得江日晚是在故意为难他!
可是江日晚说的是事实,并没有任何隐瞒,也没有故意要为难谁。
“噗呲!”江日晚轻笑了一声:“你这人真是搞笑。难道身为城主我就该用权力去控制这座城!?”
“难道不是吗?!”邵曦阳反问。
“当然不是。”江日晚放下手中的宗卷,摆好了姿势,这才继续说下去:“本来这个规矩就不是我定下的,我最讨厌麻烦了,你们这些外人不来也可以,反正我也不在乎,可是长安城的本体却不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有了把你们带进来的方式。”
“但是太多人聚集在长安城也不成,所以就定下了这种神秘的规矩。再说,闲人尚且不能擅改天命,让人起死回生,更何况是我区区一只精魄不能操控一座有灵性的城?”江日晚说到这里才停顿了一下,说:“我劝你还是把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给收起来,好好寻找你的疑惑,这才是你离开这座城最快的方式!”
“呐,日晚多这么说了,你也听到了,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无从帮起,你还是赶紧找到自己的困惑,那你就可以出去了。”翕羽在后面补上了这一句,带着人离开书房。
邵曦阳揉了揉额心,问:“那又如何知道我已经发现了困惑呢?”
为什么还不能出去呢?
这快过了一天了,家中痴傻的妹妹现在怎么样了?有乖乖待在房间里面吗?没有捣蛋和闯祸吧?昨天的午饭还没来得及端过去,大概很饿了吧?她会找他吗?大概,是不会吧……
闻言,翕羽陷入了沉思,看着城门的方向。
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好办法,当然这所谓的好办法不过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做法而已。
“你说得对!不如我先带你去横门转一圈,然后你自己想想到底有什么在困扰你,然后解开的时候就可以立刻离开啦!”说着,翕羽就笑起来了,自我感觉貌似好像还不错。
邵曦阳嘴角抽了抽,没有回答,1算是默认了。
或许这个就是最好的办法也说不定……
翕羽也不管邵曦阳的反应到底是如何,反正她就只能想到这些,没有其他,那就只能先试一试。
带着人往城门那边走去,一路上,不少小摊子的主人为了能有一个感觉的地方摆摊而扫雪,清出了一个给他们摆摊的地方,而其他地方依旧有雪覆盖着。
翕羽和邵曦阳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前,在地上印上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