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幕落站了好一阵子,终于出声了。
面前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小道士停下脚步,看着幕落问:“你在叫我?”
“当然是在叫你啊!”幕落撇了撇嘴,要不是清寒他们都不出来,而且本体忽然感应到有人要找她,她才不要跟这些人说话呢!
对,就在刚才翻新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人在她本体附近,也就是那棵桃花树,有人来了。
三个月前,她询问淡定不果,找了三个月也没有找到有关的线索,没办法之下才来摘星楼。
“姑娘有何事?”小道士刚开始接触“道法自然”,自然就没有这个能力去看透这个修炼了八百多年的桃花妖真身,只把眼前人当做是普通人一般询问。
“本姑娘是来找你们楼主——清寒。”
“楼主最近在闭关之中,不知道何时才会出关,姑娘还是请回吧。”小道士对她行了一个礼,没有再停留就离开了。
得到答案,幕落自知她今日事见不着清寒了,也没有固执地等,就用法术离开了。
风吹过,带起一丝妖气,那小道士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跟上面东西说了话。
不过,也没有什么,在这长安城里面,人人都一样,不是吗?
……
幕落回来很快,不过一会儿就到了桃花树上,看到了坐在池塘边上的七岚,才跳下去。
“七岚!”
“哇!”七岚被吓了一跳,头一看是幕落,开口就数落:“你就不能不要吓人吗?不知道普通人的心脏可是很脆弱的,吓坏了,清欢也救不了我!”
“七岚的胆子可大了,心脏也足够强壮,多吓几次都没关系!”幕落不甚在意的打趣道。
“哼!”
“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来这里找我做什么?”
“差点就忘了,我这次来时要你去帮个人画肖像画,找人用的。”换上正经的态度,七岚开口说出自己的目的。
“肖像?帮谁啊?”
“淡定那边发现了个四人,没人认领就把尸体送到醉安府上来了。你知道,尸体那是晦气的东西,所以就让你去帮他画个肖像画,找人认领尸体。”
“这还不简单?!咱们走吧!”
幕落的画工很好,所以江日晚有什么需要滑下来的东西都是找幕落帮忙的。久而久之,幕落就成了醉安府的专用画师,专门帮他们花花。
就像这样的事情,虽然少见,但也是要找她的。
回到醉安府,七岚就带着幕落走到尸体摆放的前厅,指着那个棺材说:“那里面就是那具尸体。”
“哦?”说着,幕落就往前走去,走到棺材的边上才看到那具男尸。
尸体?她从来不怕。毕竟,他手上沾满了鲜血,杀人就想家常变法,那一具具躺着的尸体,比这具完好无缺的尸体更加恐怖。
那些断手断脚、内脏全都露出来的尸体确实不太好看。
可是这句尸体也太好看了些,按着之前七岚口中听回来的事情,这男的应该是淹死的。可这具尸体也只是有点苍白,并没有被水泡涨了的感觉。
“你们……确定他真的死了?”单凭表象,幕落有点迟疑地开口问道。
“这话什么意思?”七岚疑惑地问:“淡定是连人带棺材送回来的,不是已经死了怎么会放在棺材里面?”
对啊,不是确定已经死了,又怎么会放在棺材里面呢?或许是他想多了吧……
在没人知道的角落里,那具尸体的手指动了动。
“那我画画用的东西呢?”幕落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文房四宝,所以问:“都被放到哪里去了?”
“刚刚出门太急,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等我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拿过来。”七岚不知道为什么江日晚跟慕清欢都不在这里,而且也没有准备幕落的画具,简直就是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
说完七岚就出去了,留下幕落一个人。
尸体的动作越来越大,他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被红色的木头围着,只有面前的位置是空的。
他坐起来,四处张望,入眼的是一间屋子,以及一个穿着红衣,背对着他的姑娘。
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地方,那是一副木棺材,而且这木头是上好的檀木,居然被制成了棺材,实在是太浪费了些。要知道以他的眼观来看,这种檀木钥匙支撑其他东西,至少能卖上上千万两银子!
这一系列的心理活动,幕落并不知道,只知道身后好像多了一股气息,正要转身去看。
那人回忆起之前,自己好像是处理太多事情觉得累了,趁着大部分都已经处理的时候,躺在书房的小榻上补个眠。
对,是补眠来着,结果没睡多久就觉得呼吸不畅顺,张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是在汹涌的水流之中,并非闭眼之前所看到的那个书房。
大概会被淹死吧?
这是她闭眼之前最后想到的事情。
可是,他怎么活了?那样的大雨,那样的水流,应该没有人救得了他才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长大嘴巴准备说话,就听到几声“噼噼啪啪!”。
转头看去,身后有个绿衣姑娘走了进来,手上还托着的东西全都掉到地面上。那些瓷器直接摔碎了,而人却呆呆的看着他。
“姑——”男子要说的话还没说出来,张开就有水流出来,吓得七岚“啊!”的一声就跑了出去。
男子把口中的水都凸出来之后,这才觉得呼吸舒畅了,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奇怪了?
“哦?原来没出事啊,不过,你到底是人是鬼?”幕落跷有想去的看着这个人。
男子转头,问:“你又是谁?竟然不怕这样的我,而且这里是哪里?”
“这里?这里就是醉安府啊!不是被水淹了一下,连这点常识都淹没有了吧?!”幕落嘲讽地开口,对于长安城的人来说,这的确是常识。可是对于外人来说……
“醉安府?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男人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