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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招兵买马(1)

这是一个叫杨树林的火车站,车站广场上很脏,大包小裹、或坐或蹲着许多带着行李卷的人,三五成群、表情漠然,多数都穿着老式的制服……武警、野战、铁路、税务、工商……,不仔细看,像是一支集会大军。

“找活吗,大爷?”问话的是一个青年男子,一头短发根根直立,倔强地很,但语气却很温和。

“我只做长工,不做短工。”老头抬了抬头,眼睛却没看他,而是直盯向他身后的某个地方。喉头急动,把口里的馒头紧着咽了下去。

“长工什么价?”青年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问。

也许是买商品一样的语气让青年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眉头稍稍皱了一下。

“两千。”而老头却没在意,似早有准备地脱口而出。

中年男子转身跟青年男子递了个眼色,悄悄地说:“这价不贵,长工一般都三千,虽说老头岁数大了点,我看身板还硬实,再说岁数大的也好摆弄呢,把这老头领着吧。”

说话间,青年男子已经把这个老头打量了一遍,其实他刚看见这老头的时候,已经喜欢上这老头了。那时他正在啃个馒头,吃相稳重,不像多数找活计的粗汉那样,把一张嘴吧唧得山响。馒头在瘦削的腮帮里忽起忽落,嘴合得严实,无一丝声音。那身虽已经发白,但洗得干干净净的老式解放军军装,也让人觉得顺眼。尤其是老头那瘦削的腮帮,更让他觉得亲切。爷爷的脸,就是那样的。

“大爷,跟我走吧。”青年男子把老头身边的行李拎起来。老头站起身,却一把将行李卷抢了过去,说:“东家,你前面走。”然后将行李甩在肩上,步子稳健地走在身旁。

青年男子姓王,上学时一直叫王星,后来改名王椿熠。中年男子是王椿熠的亲戚,老头姓于,一路上,王椿熠一直喊他于大爷。

现在王椿熠的身边是三个人,中年男子、于大爷,还有一位张姓的大胡子。

张大胡子是在半路上遇到的。也是那辆“东方红”60型拖拉机的主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满脸的络腮胡子,只有在哈哈大笑的时候,才能清楚地看见他的嘴唇和牙齿。红唇、黄牙、黑胡子,色彩丰富而分明。

正是锄杂草的季节,小村子里面的闲人很少,几只鸟在村头的杨树上悠闲的唱歌,一个妇女坐在小板凳上抱着孩子边喂奶边与一个老太太聊天,怀里的孩子叼着奶头已经睡着了。俩老头在一株大树的阴凉下使劲的敲着象棋。小村让王椿熠觉得放松,以至有些困倦。

很容易就打听到出售闲置拖拉机的人家。拖拉机停在一栋砖房的后面,隔着杖子看去,那大家伙原本红色的油漆已经褪色,不知道已经歇息了多久,旁边的蒿草长得很高了,像要把它淹没。只有前额头上三个凸出的大字“东方红”还依稀能看出往日的辉煌与强壮。这三个字,出自于开国伟人之手。在开垦北大荒的时候,在那个激情洋溢的年代,能做一个拖拉机手,是许多热血青年的骄傲。驾驶着这钢铁的机器犁开沉睡的黑土,大概与驾驶坦克冲向敌人的感觉差不多。

“是你们想要这拖拉机吗?”一个细细的男声在王椿熠的身后问。转头看去,却见一张满是络腮胡子的大脸。他很难相信,这么纤细温柔的声音,是由这样一个大汉发出来的。汉子的大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看来是从地里急匆匆跑回来的。

“嗯,先看看。这车状态怎么样?”王春熠的亲戚回了一下头,就又盯着拖拉机看。

“你看看这链轨板就知道了。”汉子似乎对别人怀疑他的拖拉机很不屑,趟过杂草,把几个人引到他的拖拉机跟前,指着那些整齐的链轨说。已经有一部分链轨埋进了土里,看来这车已经停在这里很长时间了。亲戚仔细的查看了链轨板与链轨轴的空隙后,微微的点了点头。王椿熠后来知道,拖拉机的行走系统,是它最易损坏,也是最让人头疼的位置。

“这车看起来还行。能启动一下吗?”亲戚问。

“好。帮我提桶油去。”大胡子对亲戚说。不一会,一大桶柴油倒进了车后面的油箱,大胡子扯下车头前面的一根管子,狠吸了几口,油就流了出来,然后再安好管子,回屋子里取出一个白酒瓶子,把里面的液体倒进车体右侧的一个小酒盅样子的铝合金容器里。王椿熠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汽油味,原来那酒瓶子里装的是汽油。

大胡子在拖拉机的驾驶室里翻出一根一米左右的绳子,那绳子小指头粗细,油渍麻花的。把那绳子在小酒盅边上的一个飞轮上缠了几道,一只脚蹬在链轨板上,使劲一拽绳头,突然像一阵炸雷响起,巨大的声音吓了王椿熠一跳。那启动设备的轰鸣就在没有任何的隔音下直击耳膜,刚才缠绕绳子的飞轮在眼前飞速的转动。大胡子的两只手在边上的几根手柄上娴熟的翻舞,就像一个指挥家,机器的声音随着他的手势或低沉或高亢,或嘶哑或清亮。不一会儿,一串烟圈便从拖拉机的烟囱里喷出。机器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大胡子眼睛看着烟囱,两只手柄相对一合,巨大的轰鸣嘎然而止,只剩下拖拉机均匀平稳的喘息声。

王椿熠后来知道,这种老式的拖拉机要用外挂的辅机来启动,利用辅机的快速转动来带动内部的主机。主机是柴油发动机,这辅机却是用汽油启动的。而这一切,需要经验、技巧、感觉,甚至是勇气来完成。也就是直到农场关闭,王椿熠启动拖拉机的手法还没达到熟练程度。大胡子用一盅汽油就能完成启动,他却至少要用两盅。

做完这些,大胡子麻利地跳上拖拉机,用手轰了几下油门。这种拖拉机的油门是用手来掌握的,不是用脚。而转向是左右两根操纵杆,不是方向盘。然后把一侧的操纵杆拉向自己的怀里,脚踩着同侧的刹车板,刹车也是双侧的。蓦地,拖拉机原地旋转了起来,链轨板下的黑土翻卷而起,拖拉机停下的时候,刚好是360度,一个整齐的圆。

“这车不错。行走,离合,转向,发动机都没毛病。”亲戚在王椿熠的耳边说。亲戚是行家,可更让王椿熠欣赏的,是大胡子那一套动作,眼花缭乱,又井然有序。

大胡子跳下车的时候,已经把发动机关闭了。没有了机器的轰鸣,耳朵里传进来的几声悠扬鸟叫,显得那么动听。翻起的新鲜泥土里,蚯蚓在蠕动,一只棕红色的大公鸡赶紧跑来寻找自己的美食。

“这是分田到户的时候,从大队买来的车,干了几年活,就停在这里没再用,状态很好。”大胡子搓搓手,“停在这里可惜了。以前我在大队,就是开拖拉机的。”然后又拍了拍拖拉机的车盖子。“这车你们要是相中了,给两万块钱就开走吧。这车前面有推土铲,开荒地最好了。”大胡子细细的声音里,有一丝不舍。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木头杖子边上的深草中,隐约露出两只推土铲的手臂。

跟亲戚简单商量了一下,就决定买下这辆拖拉机。大胡子并没有流露出应有的高兴,倒有些沉闷的样子。把王椿熠他们让进他家的屋子里喝水,大胡子则一直埋头抽烟。房间收拾得干净利索,土炕上铺着淡色花纹的地板革,水泥地面扫得干干净净,装茶杯的托盘用白纱布罩着,显示出主人的细致勤快。中午,他老婆——一个瘦高的女人回来了,进屋子的时候,女人在门口使劲地蹭了几下鞋底的泥土。

“老张,都几点了,还不赶紧去买点酒和菜,你不饿,人家还不饿吗?”女人说话的声音急促而高亢。看来她也知道王椿熠他们的来意了。老张应着他老婆的话慢腾腾地走了出去。

“家里多少地,大婶?”椿熠把茶杯放在炕沿上。

“一共就十来亩地,几天就伺弄完了。让他出去找点活干,也不去,死木头嘎瘩一个,就得意摆弄农机具。”女人说话的时候,手也不闲着,在屋子角落里拿起块磨石,“噌、噌、噌“地磨着一把锄头。

“让大叔跟我去山里吧,工资好商量。”这想法似乎在见到大胡子后,就隐藏在王椿熠的脑袋里了。

“开荒,开拖拉机,他指定能去,我们就是开发这里的荒地时认识的呢。”女人的眼睛里闪过一点亮光。“对拖拉机,比对老婆孩子还亲呢。要不是孩子在外地上学需要钱,他还不一定舍得卖这车。”

“哈哈,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不管啥车到咱手里,保管让它服服帖帖的!”大胡子一手拎着两瓶白酒,一手拎着一只鼓鼓囊囊的方便袋回屋了。因为听见了他老婆的话,大胡子显得很兴奋:“这老娘们,净瞎说。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是老婆孩子最亲呗。赶紧去园子里揪几根黄瓜,挑嫩的!”

桌子摆在炕中央,几个人盘腿围坐。卤猪头肉、猪耳朵、新鲜的黄瓜、大葱、香菜、尖椒,还有一大碗刚从缸里舀上来的大酱,摆了满满地一桌子。酒就用饭碗盛着,因为大家都高兴,这酒就喝得畅快,大胡子的女人也喝了半碗,枯黄的脸上泛起些红晕,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候是个妩媚的女子。只有于大爷扒了一碗饭就下桌了,从口袋里掏出个烟荷包,卷了根粗粗的“蛤蟆头”点着,用嘴叼着,拣起地上没磨完的锄头磨了起来。屋子里弥漫起呛人的旱烟味。

“老于大哥,你不喝酒咋行?一分酒一分活,以后咱们在一起干活,我得监督你,干活不许藏奸,喝酒也不许藏奸!”大胡子拿着根黄瓜在酱碗里杵了一下,“咯吱”咬下一大截。他已经答应跟椿熠他们去山里开荒,好象着急一样,一碗白酒很快就见了底。

于大爷把磨好的锄头放在墙角,咧嘴笑了一下,没有接茬。一路上大爷就沉默着,可手却闲不住,总抢着帮王椿熠他们拎包。王椿熠喜欢看大爷的眼神,那眼神很干净,干净得像是个孩子。

寒冷地区居住的人,酒量都不小。王椿熠平时不怎么喝酒,可今天也喝下去了一碗,差不多得有半斤。大胡子再给他倒酒的时候,他拒绝了,大胡子也就没再坚持。

“孩儿她妈,你快去给我收拾收拾行李,我跟东家雇辆汽车去。”大胡子坐在炕沿上,用脚划拉着自己的鞋,酒喝得有点急,他的腿脚好象不太听使唤了。

东家,大胡子也这么称呼王椿熠。记得小时候看连环画,佃户和长工管地主叫东家,爷爷曾经告诉他,古代人以东为尊,所以有钱人都把自己的房子建在东边,久而久之,就把地主或者有钱人叫东家了。王椿熠那时候还小,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但这典故却记得牢靠。那时候在连环画上看的“东家”都是坏蛋,做梦也没想过自己长大了会成为别人的东家。这称呼,这场景,让春熠觉得滑稽。尤其是大胡子喷着酒气,扯着细细的嗓音这么称呼他,几乎让王椿熠笑出了声。

“孩儿他妈,把咱的行李结实点打着!俗话说:木匠的斧子、瓦匠的刀、跑腿子的行李、大姑娘的腰。咱要去当跑腿子了,你另找个人过吧,哈哈。”大胡子撩开门框上挂着的帘子,有点晃荡的走了出去。

跑腿子是东北方言,指找不到老婆,没有家,扛着行李到处找活干的男人。王椿熠注意到,于大爷的面容冷了一下,又低头翻出他那个烟荷包,卷了一根“蛤蟆头”,狠吸了两口,带出几声咳嗽。

王椿熠跟着大胡子去镇上,很快就找到一辆“东风”货车,车主看来以前就载过拖拉机,谈妥价钱,跟别人借了几根粗大的钢丝绳,就开车跟着大胡子回到了他家。大胡子指挥着司机,把车厢屁股对着一个沙包,车厢与沙包几乎连在一起了,然后在两者之间架了两块厚厚的木板。

大胡子的老婆站在屋子门口,看着大胡子忙碌着,瘦瘦的脸上没有表情。一个行李包放在她的身边,捆得方方正正。大胡子忙完了,似乎才想起自己的老婆。

“你们都背过身去,别看。咱跟老婆亲热亲热,道个别。”大伙笑着收拾自己的包裹去了。大胡子走到老婆面前,呆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说。最后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拎起行李就塞进了拖拉机的驾驶室。女人的眼睛红了。

又是启动拖拉机的轰鸣,大胡子把它开到了沙包上,拖拉机的履带对准了那两块厚木板,大胡子把它稳稳的开上了“东风”汽车。汽车的厢板不堪碾压,发出颤抖的吱呀声。大胡子帮司机用粗钢丝绳把拖拉机的四个角牢牢的固定在汽车上。拖拉机停的位置与汽车厢板的距离,前面与后面,左边与右边的,就跟量出来似的,那么均匀,刚好就停在了正中央。大胡子又跳上拖拉机的驾驶室,探出头来像指挥官那样一挥手。

“出发吧!东家你跟他们两个坐驾驶室,咱就在这里睡觉了,还是专车呢,呵呵”。这样的乘坐方式很明显是违章行为,可是因为没有高速公路,加上山高皇帝远的,王椿熠也经常能见到那些运木材的“爬山虎”进山的时候,汽车载链轨车,链轨车上载人的景象。

大胡子的老婆好象想起了什么,回屋子取出一双手纳的“千层底”布鞋,叫了大胡子一声,在汽车下面把鞋扔给大胡子。大胡子胳膊探出拖拉机的驾驶室很远,才抓住那双鞋。

“这老娘们,咱还没走呢,你就抛开绣球了,多亏没让别人接住。等俺回来后咱们再入洞房!”大胡子回身把鞋塞进行李里面,拉上了拖拉机的门。

汽车开了,轮子卷起的烟尘,似条细线,把小村子拉远,直至不见。出了村子,满眼都是碧绿的庄稼,村人在其中锄草,就像游在一片干净的海里。想到自己也会拥有这样的一片海,而且会酣畅淋漓的在其中畅游,王椿熠心情就很开朗,几声不成调的口哨,在乡间公路的颠簸中,颤抖着扔给了田野。

童年的生活经历是种在人心里的种子,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芽,生长,繁茂,直到长成一蓬塞满人心灵的乱草,又痒又疼,让人忍不住去抓,去挠,去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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