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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禁溪口计斩征贰翡翠峰洞灭贼首

却说刘隆与征贰在禁溪口大战了二十余回合后,又虚晃一枪,拍马就走。那征贰甚是着急,口中喊道:“相公,你哪里去也?”刘隆回头笑着说:“姐姐来呀,如果今日你能取胜,我肯定会依你了。”征贰猛然窦情大发,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撒娇的喊道:“看我不生擒了你!”

可就在征贰忘乎一切地追赶刘隆,向前冲出几百米后,突然乌骓坐骑被绊了一下,陡然倒下,征贰霎时间跌落于马下。原来马援早已遣人在此设置了绊马索,并布有伏兵,只等征贰上钩了。此时,那征贰还未来的及从地上爬起来,早已被驱马赶到的王常一锤抡下,正中征贰脑门,顿时颅脑迸裂,死于非命。

再说那征侧,此时正率领五万兵马,徐徐赶往浪泊。忽有探马来报,前锋大将征贰已被汉军设置的伏兵斩杀。征侧闻报,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命令大军加速前进,势破汉军。却说马援设伏兵斩杀征贰后,班师回营。马援召集各部将领,商议下一步进兵之策。正在议论之中,忽见守卒进账报称:“大营外有个蛮妇,带着大队兵马,正在骂战。请大将军定夺。”马援说:“知道了,退下。”接着又对诸将说:“看来是征贰的姐姐征侧来了,这样交趾城内肯定是空虚。咱们可兵分两路,一路正面迎击征侧部,另一路进袭交趾城。叫征侧有来无回,彻底歼灭这伙叛贼。”

遂令刘隆带领二万兵马,绕道袭城,自己和王常带领兵众出营迎敌。马援及诸将带领兵马出营后,看见征侧带着蛮兵已列好阵势,便指挥兵马靠近蛮兵列好阵势。征侧见汉军大队人马到来,就跃马横刀,闯入核心,大声骂道:“马援老贼听着,有本事咱明着干!为什么暗中伤人?害死我家妹子,真是气死我也。今日先将你这狗头砍了,也好替我妹子报仇雪恨!”王常这时也拍马跃到核心,厉声说道:“你这蛮婆休得胡言,马老将军是奉大汉朝廷圣旨,专程来此剿灭你们这群逆贼的。孙子兵法曰:兵不厌诈。你未懂兵略,还敢盲闯,快来受死吧!”

说罢,便抡起双锤来战征侧,征侧也拍马舞刀相迎。二人大战八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征侧的丈夫诗索看得眼急,挥动着长蛇矛,前来助战。马援见情况紧急,飞马上前接住诗索。二人大战了六十余回合,诗索体力渐渐不支,马援突发神威,大喝一声:“看刀!”声起刀落,刀光闪处,诗索已经尸首分家,死于非命。这时,征侧瞥见自己的丈夫被杀了,顿时鹰眼放光,咧着满口獠牙,毛发披散,撇下王常,手舞两把截头刀,来取马援。马援岂容你个刁妇撒野,遂抡刀相迎。

两人一个是魔女,一个是天将,十八般武艺全用上,大战了一百余回合,未分胜负。忽然蛮兵阵营鸣金收兵,征侧也不敢恋战,卖了一个乖子,虚晃一刀,奔向营垒,遂拔营寨,撤兵回城。话说征侧率大队人马赶到交趾城时,只见城头上插满汉军旗帜,城门紧关。刘隆站在城头上,向她大喊:“贼婆娘,可惜你来晚了一步。此城早被裨将占了,请你到别处去吧!”征侧这才晓得汉兵厉害,便率领蛮兵向狮子山翡翠峰退去。却说马援率兵赶到交趾城时,得探马报称,征侧已率兵逃向狮子山翡翠峰去了。马援城也没进,即率大军向狮子山翡翠峰追去。但是赶到狮子山翡翠峰时,却不见蛮兵的踪影,便命王常带领兵众搜寻山野。搜寻了半天,在翡翠峰半山腰上,忽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门口上面镌刻着“金溪洞”三个大字。

在搜寻四周,除穴口外,再无其他出入口。探问山下百姓,得知此洞是贼寇的老巢,里面粮草,炊具等物一应俱全。看来要将贼寇斩草除根,必须做长久打算。马援一面派兵守住穴口,一面派人到各郡收聚粮草,运到军前。我守株待兔,看你还能坚持到何时。话说转眼间,已是建武十九年正月,贼寇屯储在洞内的粮草,已经消耗的所剩无几。汉兵在洞外久驻不撤,这是贼寇所没有想到的。征侧再也不能久伏洞穴了,便驱兵杀出。可汉兵已用铁栅栏将洞穴口封住,蛮兵无奈只得退回穴中。马援闻知蛮兵粮食不济,便命王霸派人前去喊话:“蛮兵听着,投降免死!想投降者排好队,逐一到洞口抛出兵械,匍匐出来乞降,惟征侧罪不在赦。”蛮兵听到喊话,知道在洞中早晚也得饿死,不如现在投降,还可保住性命。

因此,也顾不上征侧的威逼利诱,纷纷来到洞口抛出兵器,匍匐出来投降。只有征侧舍命格斗,结果是跌倒在地,束手就擒。当由汉兵缚住,推至马援跟前,即令刀斧手推出斩首,传其首级于京师洛阳。光武帝下诏,因功封马援为新息侯,享用三千户的赋税。光武帝嘉奖马援的喜报传至交趾,全军将士欢声雷动。马援于是使人杀牛斟酒,犒赏将士。马援坦然地对属下说:“我的从弟马少游曾怜悯我慷慨多大志,说‘士先一世,只求得温饱。承小轮车,骑慢步马,任郡中小吏,守祖宗坟墓。在乡里能成为积善之人,就可以了。

若是追求的太多,只能是自寻烦恼’。当我在浪泊和西里之间,敌虏尚未破灭的时候,下有沼泽,上有浓雾,毒气弥漫,仰望飞鹰挣扎着坠入水中,伏卧时想起少游平时说过的话。那种知足的生活,怎可得到呢!今日仰仗将士们的力量,蒙受大恩,耻先于诸君佩戴金紫,真是既高兴又觉惭愧。”将士们都伏地欢呼皇上万岁!是时,马援又率大军进击九真郡叛军及征侧的余党都羊等人,从无功追到居风,斩杀俘虏五千余人,峤南一带全部平定。马援上奏书说:“西于县有三万二千户,边远村镇距离县城一千多里,请求将其分为封溪、望海二县。”

上书准奏。马援所到之处,均为当地郡县整修城廓,挖渠灌溉,惠及百姓,后又查阅当地法律,逐条上奏与汉律不符者多达十余种事情,请求废除与汉律不符的条款,制定与汉律相符合的新法律,获准。与越人申明法律,用以约束他们。至此骆越奉行马将军的汉律。二十年秋,马援率大军凯旋。话说马援自交趾班师返回洛阳时,许多朝臣及旧友前去迎接和慰问他。

平陵人孟冀因富有计谋而闻名,也在迎接马援的客人当中。马援就诚恳地对他说:“对于你的才智,本臣早有所闻,也很尊重你。我希望你能有良言相告,过去伏波将军路博徳开辟七郡之地,只封得数百户侯。而今本臣只有微小的功劳,却受封大县,功薄赏厚,怎样才能保持长久呢?先生有什么良策可以帮助?”孟冀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愚下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马援说:“当今匈奴、乌桓还在骚扰北方边疆,我想请求率兵前去破敌。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孟冀赞叹地说:“谅为烈士,当该如此。”却说马援回到京城洛阳后,不愿闲居在府中,有志从戎。月余后,忽闻匈奴、乌桓入侵扶风,烧杀劫掠。马援认为三辅受到侵扰,汉家国陵遭到威胁,因此上书,请求出征边关,迎击匈奴、乌桓。光武帝同意了他的请求。马援从九月回到京城洛阳,十二月又离京去屯守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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