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穿胸膛,血花四溅,看着持剑的人惊愕的眼神,她露出一个因为爱人得救而幸福的笑容:“好好的活下去,我爱你!”
男人冲过去紧张的抱着她,苏雅虚弱的抬起手想摸男人的脸,最后还是无力的垂落下去……
全场观众哪怕知道刚刚那一幕是假的,也忍不住被苏雅精湛的演技带动,默默被感动。
刘导跟着观众的掌声鼓掌,对着身边的编剧嘀咕:“我还是不觉得这一幕有非加的必要,为救自己的爱人走火入魔,结果爱人还是死在自己的手里,还不如一开始就别救,直接让傅如柳死了更利索。”
倪风瞪了刘导一眼:“你懂什么,对女明星的投怀送抱来着不拒的你,怎么会懂那种为了所爱,眼里看不见其他女人的感觉。如果不加傅如柳为救江无影而死,怎么让江无影想她一生。”
“估计是折磨一生吧,所以才让江无影疯癫活了十五年,直到碰到男主。这样的傅如柳和初识时的博识天下武功心法聪慧无双,善解人意于点滴之间无声无息,出入太多。”刘导还是觉得这段有些违和人物的设定。
“女人为了爱情是没有理智而言的,再聪慧的女人都一样。”倪风反驳。
刘导摇头:“算你说的对,这一段估计你就是写给女观众看的。”
“哼,不要当我是迎合观众喜好的编剧,不然你说直接让傅如柳死了,江无影就那样爱她爱得生无可恋,那不如一起殉情死好了,还等个毛线男主,你再去找个人教主角武功好了。”倪风就差排桌而起了。
刘导噤声,第一次碰到比导演还凶的编剧,看着舞台下又表演完了一个选手,敷衍的鼓掌,漫不经心的翻阅桌子上下一个选手的资料。
突然一张清新可人的大头贴出现在眼前,让刘导的眼睛一亮,当看到她要表演的桥段,期待转为复杂,怎么撞戏就偏偏撞上了那一段狗血。
“怎么样?”七鸣站在外场看着一幕幕上演,这是第一次采用这种飚演技的比赛形式,和以前用幽默搞笑桥段吸引观众不同,这是冒险用真剧本生演,也没有影视巨星来坐镇,根本无法猜测观众的接受程度。
“别开生面,网上的讨论话题,一直围绕的第二场选手的演技,让所有人亲临拍戏现场,没有剪辑,不能喊卡。将选手放在这样的处境,让网友一同感同身受,也考验到选手的临场演技,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可能。”杨姐收到导播那里传来的数组,兴奋和手舞足蹈的解释。
七鸣这才笑起来,这一期的《我是偶像》突破太多,也打破了传统的选秀模式,真是让人喜忧参半。
“和刘导商量好了,两个龙套角色,等比赛结束后就让他把十八号选手带走,对外宣布她因参演《神剑传说》退赛。”杨姐也是松了一口气。
“虽说节目组现在不缺话题,但也要少落人话柄,大家都辛苦值了,姜老板那边已经发话了,比赛结束后,所有人的奖金加倍。”七鸣笑道。
“估计姜老板这次赚得从梦里都能笑醒了。”杨姐对奖金翻倍毫不意外。
舞台上帘布缓缓落下,秋浅夏整理自己身上的服装,等待即将出场。
“自寻死路!”苏雅冷笑的扫了一眼她手中的剧本。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又何必搞出网上的那一出,别说不是你。”宋宁宁看着苏雅,不屑她明明虚伪却装出清高的做派。
苏雅冷笑不变,嘲弄的看着秋浅夏:“有什么不能承认的,那些谣言是我的朋友为帮我出气放出去的,那些照片我们可没那个时间去造假。得罪的人多了,总会收到打击报复。”
“苏雅,你太过分了,不过说了你一句,就让人网上黑小夏援交。”宋宁宁瞪着她。
苏雅高冷的看了眼宋宁宁:“秋浅夏这样的角色还不值得我动手,不过有人凑上来讨好,我当然不会拒绝。而你宋宁宁,要对付的话,我只要眨个眼,自动有人来对付你,信不信。识相点,就该知道离我讨厌的人远一点。”
“苏雅,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自信的稳胜于我,而跑到我朋友的面前大言不惭。”她唇角漾开了一个弧度,眼神微冷,在苏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欺身靠近,散发着把控全局的强大气场,“信不信摧毁你的骄傲,对我而言不过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只是懒得浪费时间而已。既然你非要不识好歹,我也不介意成全你。”
在苏雅还在惊恐她那让人生惧的气场时,秋浅夏已经拉开原来的距离,暖暖的笑意再次挂在她的脸上,在导播的示意下和扬子步伐轻快的走上舞台……
女子身穿淡黄色衣裙,外披一层白色烟纱,墨色的秀发松松散散的挽了一个发髻,斜插一直翠玉的兰花簪子。黛眉如柳,未施粉黛,唇色如云霞轻雾。步伐轻移间纱裙轻拂,竟有一种飘然而去的感觉。绸缎般柔滑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腰若细柳,清雅赢弱中更添一分撩人心怀的楚楚动人。
这才是洛城无双的傅如柳,原来是如此的绝丽倾城!
这是此刻舞台上的女子出场后给人最直观的感受,简单的一个出场向所有人宣布她才是傅如柳,洛城里‘芙蓉一面如柳至’的傅如柳。
与当年的飘然绝尘不同,此刻她烟眸里满是心痛的担忧,看着不远处持剑而立的男人,努力朝着男人微笑,那个笑容脆弱而让人痛惜,只是那个可以拥抱她的人此刻却要杀她,她却对他生不起一丝怨恨。
“无影!”她笑得能令所有人心碎,除了那个她深爱原本也深爱她的男人。
那个断情绝爱的无情剑客,将所有重拾的爱全给了她,叫她如何舍得下他。
寒光一闪,男人身影疾行而至,一剑毫不留情的刺向她的心口。
她狼狈后退,手臂被划出一道伤口,能看见血肉下的白骨,身后的剑光再次而至,她跌坐在地,难堪的在地滚过,险险躲过男人的剑上寒光。
在离男人安全的距离里,一手撑着墙,双眼心疼的看着对面冷血的男人,温柔缱绻的道:“别担心,我没事。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割的,是我不小心撞上去的,你说过此时就是死也不会让人伤我一分一毫,我一直都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