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68600000006

第6章 天火 (2)

“从已知层级的物质结构看,物质‘实体’只占该层级结构空间的一小部分,如星系中的天体、原子中的电子和原子核。而且既然中微子能在任何物质中穿越自如,说明在可预见层级中也有很大的空隙。你说这个推论对吗?”

我认真思索后回答:“我想是对的,我的直觉倾向于接受它,它与几个科学假设也是互为反证的。比如按宇宙爆炸理论,宇宙的初始是一个很小的宇宙蛋,自然膨胀后所形成的物质中都有空隙。”

林天声转了话题:“何老师,你讲过猎狗追兔子的故事,猎狗在兔子后100米,速度是它的两倍。猎狗追上这100米,兔子又跑了50米;追上这50米,兔子又跑了25米……这似乎是一个永远不能结束的过程。实际上猎狗很快就追上兔子了,因为一个无限线性递减数列趋向于零。”

我的神经猛然一抖,我已猜到他的话意。

林天声继续他的思路:“物质每一层级结构中,实体部分只占该层级空间的一部分,下一层级的实体又只占上一层级实体部分的若干分之一。所占比率虽不相同,但应该都远小于1——这是依据已知层级的结构,用同样的归纳法得出的推论。所以说,随着对物质结构的层层解剖,宇宙中物质实体的总体积是一个线性递减数列。

“如果用归纳法可以推出物质无限可分的结论,那么用同样的归纳法可以推出:物质的实体部分之总和必然趋近于零。所以,物质只是空间的一种存在形式,是多层级的被力场约束的畸变空间。老师,我的看法是不是有一点道理?”

我被他的思维真正震撼了。

心灵深处那根低音大弦又被嗡嗡拨动,我的思维乘着这缓缓抖动的波峰,向深邃的宇宙深处,聆听神秘的天籁。

见我久久不说话,天声担心地问:“老师,我的想法在哪个环节出错了?”

他急切地看着我,目光中跳荡着火花,似乎是盗取天火的普罗米修斯在跌宕前行,天火在他瞳仁里跳跃。天声这种近乎殉道者的激情使我愧悔,沉默很久,我才苦笑道;“你以为我是谁,是牛顿、马克思、爱因斯坦、霍金?都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物理教师,纵然有些灵性,也早已在世俗中枯萎了、僵死了。我无法做你的裁判。”

我们默默相对,久久无言,听门外虫声如织。我叹息道:“我很奇怪,既然你认为自己的本元不过是一团虚空,既然你认为所有的孜孜探索最终将化亡于宇宙混沌,你怎么还有这样炽烈的探索激情?”

天声笑了,简捷地说:“因为我是个看不透红尘的凡人;既知必死,还要孜孜求生。”

夜幕暗淡,一道清白色的流星撕破天幕,倏然不见,世界静息于沉缓的律动。我长叹道:“我希望你保持思想的锋芒,不要把棱角磨平,更要慎藏慎用,不要轻易折断。天声,你能记住老师的话吗?”

河边地势陡峭,那是黄土高原千万年来被冲刷的结果,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夕阳已落在塬上,晚霞烧红了西天。

老太太所说的神像实际是一尊伟人塑像。塑像的艺术性我不敢恭维,它带着文化大革命特有的呆板造作。但是,衬着这千古江流,血色黄昏,也自有一番雄视苍茫的气概。

暮色中闪出一个矮小的身影,声音抖抖地问:“谁?”

我试探地问:“是小向吗?我是何老师。”

向秀兰哇的一声扑过来,两年未见,她已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女子了。她啜泣着,泪流满面,目光中是沉重的恐惧。我又立即进入为人师表的角色:“小向,不要怕,何老师不是来了嘛、我昨天才见到你的信,来晚了。天声呢?”

顺着她的手指,我看到山凹处有一个身影,静坐在夕阳中,似乎是在做吐纳功。听见人声,他匆匆做了收式。

“何老师!”他喊着,向我奔过来。他的衣服破旧,裤脚高高挽起,面庞黑瘦,只有眸子仍熠熠有光。我心中隐隐作痛,他已经跌到生活最低层,但可叹的是他的思维仍然是那样不安分。

我们良久对视。我严厉地问:“天声,你最近在搞什么名堂,让秀兰这样操心?真是在搞什么穿墙术?”

天声微笑着,扶我坐在土埂上:“何老师,说来话长,这要从这一带流传很广的一个传说说起。”

他娓娓地讲了这个故事。他说,距这儿百十里地有座天光寺,寺里有位得道老僧,据说对气功和瑜伽功修行极深。“文革”期间,他自然逃不了这一劫,红卫兵在他脖子上挂一双僧鞋,天天拉上街批斗。老僧不堪其扰,一次在批斗途中,忽然离开队伍,径直向古墓走去,押解的人一把没拉住,他已倏然不见,古墓却完好如初,没有一丝缝隙。吓呆的红卫兵把这件事暗暗传扬开来。

他讲得很简洁,却自有冰冷的诱惑力,向秀兰甚至打一个冷战。我耐着性子听完,悲伤地问:“你呢,你是否也相信这个神话?难道你的智力已降到文盲的档次了?”

天声目光锐利地看着我:“稍具科学知识的人都不会相信这个传说,只有两种人会相信:一种是无知者,他们是盲从;一种是哲人,他们能跳出经典科学的圈子。”

他接着说道:“何老师,我们曾讨论过,物质只是受力场约束的畸变空间,两道青烟和两束光线能够对穿,是因为畸变的微结构之间有足够的均匀空间。人体和墙壁之所以不能对穿,并不是它们内部没有空隙,而是因为它们内部的畸变。就像一根弯曲的铜棒穿不过弯曲的铜管,哪怕后者的直径要大得多。但是,只要我们消除了两者甚至是一方的畸变,铜棒和铜管就能对穿了。”

他的话虽然颇为雄辩,却远远说服不了我。我苦笑一声问道:“我愿意承认这个理论,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打碎一个原子核需多少电子伏特的能量?你知道不知道,科学家们用尽解数,至今还不能把夸克从强子的禁闭中释放出来?且不说更深的层级了!”

林天声怜悯地看着我,久久未言,他的目光甚至使我不敢与他对视。很久,他才缓缓说道:“何老师,用意念的力量去消除物质微结构的空间畸变,的确是难以令人信服的。我记得你讲过用意念隔瓶取物,我当时并不相信,只是觉得它既是世界性的传说,必有产生的根源。从另一方面说,人们对自身机构,对于智力活动、感情、意念、灵感,又有多少了解呢?你还讲过,实践之树常绿,理论总是灰色的。如果可能存在的事实用现有理论完全不能解释,那么最好的办法是忘掉理论,不要在它身上浪费时间,而去全力验证事实,因为这种矛盾常常预示着理论的革命。”

我没有回答,心灵突然起了一阵颤动。

“你去验证了?”我低声问。

林天声坚决地说:“我去了。我甚至赶到天光寺,设法偷来老和尚的秘籍。这中间的过程我就不说了,是长达三年的绝望的摸索。被囚禁在地狱的幽冥世界里,孤独和死寂使我几乎发疯。直到最近,我才看到一线光明。”

听他的话意,似乎已有进展,我急急问道:“难道……你已经学会穿墙术?”

我紧盯着他,向秀兰则近乎恐惧地望着他,显然她并不清楚这方面的进展。我们之间是一片沉重的静默,很久很久,天声苦笑道:“我还不敢确认,我曾经两次不经意地穿越门帘——从本质上讲,这和穿过墙壁毫无二致。但是,我是在意识混沌状态下干的,我还不知道是否确有此事。等我刻意追求这种混沌状态时,又求之不得了。”

他的脸庞突然焕发光彩:“但今晚不同,今晚我自觉得竞技状态特佳,大概可以一试吧。我想这是因为何老师在身边,两个天才的意念有了共鸣。何老师,你能帮我一把吗?”

他极恳切地看着我。我脸红了,我能算什么天才?一条僵死的冬蚕而已。旋即又感到心酸,一个三餐无着的穷光蛋,却醉心于探索宇宙的奥秘,又是用这样的原始方法,这使人欲哭无泪。我柔声问:“怎样才能帮你?你尽管说吧。”

向秀兰没有想到我是这种态度,她望着我,眼泪泉涌而出。我及时拉住她:“秀兰,不要试图阻拦他。如果他说的是疯话,那他这样试一次不会有什么损失,至多脑袋上撞个青包,”我苦笑着,“也许这样会使他清醒过来。如果他说的是事实,那么……即使他在这个过程中死亡,消失,化为一团没有畸变的均匀空间,那也是值得的,它说明人类在认识上又打破一层壁障。你记得普罗米修斯盗取天火的故事吗?”

向秀兰忍住悲声,默默退到一边,珠泪滚滚而下。

天声感激地看着我,低声说:“何老师,我就要开始了,你要离我近一些,让我有一个依靠,好吗?”

我含泪点头。他走到塑像旁,盘腿坐好,忽然回头,平静地向姑娘交代:“万一我……你把孩子生下来。”

我这才知道向秀兰已经未婚先孕了。向秀兰忍着泪,神态庄严地点头,没有丝毫羞涩。

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涂在天声身上,他很快进入无我状态,神态圣洁而宁静,就像铁柱上锁住的普罗米修斯在安然等待下一次苦刑。我遵照天声吩咐,尽力把意念放松。我乘着时间之船进入微观世界,抚摸着由力场约束的空间之壁,像是抚摸一堆堆透明的肥皂泡。在我的抚摸下,肥皂泡一个个无声地破碎,变成均匀透明的虚空。

意念恍惚中我看到天声缓缓站起来,下面的情形犹如电影慢动作一样刻在我的记忆中:天声回头,无声地粲然一笑,缓步向石座走去。在我和小向的目光睽睽中,人影逐渐没入石座,似是两个半透明的物体叠印在一起,石像外留下一个淡淡的身影。

我下意识地起身,向秀兰扑在我的怀里,指甲深深嵌入我的肌肤。不过,这些都是后来才注意到的。那时我们的神经紧张得就要绷断,两人死死盯着塑像,脑海一片空明。

突然,传来一声令我们丧魂失魄的怒喝:“什么人?”

那一声怒喝使我的神经铮然断裂,极度的绝望使我手脚打战,好半天才转过身来。

是一个持枪的民兵,一身“文革”的标准打扮,无领章的军装,敞着怀,军帽歪戴着,斜端一支旧式步枪,是一种自以为时髦的风度。他仔细打量着向秀兰,淫邪地笑道:“妈的,老马还想啃嫩草咧。妈的臭老九!”(他准确地猜出了我的身份)。

他摇摇摆摆走过来,我大喝一声:“不要过来,那里有人!”

话未落,我已经清醒过来,后悔得咬破舌头,但为时已晚了。那民兵狐疑地围着石像转了一圈,恶狠狠走过来,噼噼啪啪给我两个耳光:“老不死的,你敢玩我?”

这两巴掌使我欣喜若狂,我一叠声地认罪:“对对,我是在造谣,我去向你们认罪!”

我朝向秀兰做个眼色,主动朝村里走去。向秀兰莫名所以,神态恍惚地跟着我。民兵似乎没料到阶级敌人这样老实,狐疑地跟在后边。

这时向秀兰做了一件令她终生追悔的事。走了几步,她情不自禁地回头望了一眼,民兵顺着她的目光回头一看,立刻炸出一声惊呼!

一个人头正缓缓从石座中探出来,开始时像一团虚影,慢慢变得清晰,接着是肩膀、手臂、上半个身子。我们都惊呆了,世界也已静止。接着我斜睨到民兵惊恐地端起枪,我绝望地大吼一声,奋力向他扑去。

“啪!”

枪声响了,石像前半个身子猛一抖颤,用手捂住前胸。我疯狂地夺过步枪,在地上摔断,反身向天声扑过去。

天声胸前殷红斑斑,只是鲜血并未滴下,却如一团红色烟雾,凝聚在胸口缓缓游动。我把天声抱在怀里,喊道:“天声!天声!”

天声悠悠醒来,灿烂地一笑,嘴唇嚅动着,清楚地说道:“我成功了!”便安然闭上眼睛。

下面的事态更令人不可思议。我手中的身体逐渐变轻,变得柔和虚浮,顷刻间如轻烟四散,一颗亮晶晶的子弹砰然坠地。只有天声身体和石像底座相交处留下一个色泽稍深的椭圆形截面,但随之也渐渐淡化。

一代奇才就这样在我的怀里化为空无。我欲哭无泪,拾起那颗尚发烫的子弹,狠狠地向民兵逼过去。

民兵惊恐欲狂,盯着空无一人的石像和我手中的子弹,忽然狼嗥一般叫着回头跑了。

以后这附近多了一个疯子。他蓬头垢面,常常走几步便低头认罪,嘴里嘟嘟囔囔地说:我不是向塑像开枪,我罪该万死,等等。

除了我和向秀兰,谁也弄不清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从痛不欲生的癫狂中醒来,想到自己对生者应负的责任。

向秀兰一直无力地倚在地上,两眼无神地望着苍穹。我把她扶起来,低声说道:“小向……”

没有等我的劝慰话出口,秀兰猛地抬头,目光奇异地说:“何老师,我会生个男孩,像他爸爸一样的天才,你相信吗?”她遐想地说:“儿子会带我到过去未来漫游,天声一定会在天上等着我,你说对吗?”

我叹口气,知道小向已有些精神失常了,但我宁可她暂时精神失常,也不愿她丧失生活的信心。我忍泪答道:“对,孩子一定比天声还聪明,我还做他的物理老师,他一定会成为智者、哲人。现在我送你回村去,好吗?”

我们留恋地看看四周,相倚回家去。西天上,血色天火已经熄灭,世界沉于深沉的暮色中。我想天声不灭的灵魂正在幽邃的力场中穿行,去寻找不灭的火种。

同类推荐
  • 笑了

    笑了

    叶勐,河北省作协会员。作品见于《人民文学》《芙蓉》等期刊。小说《老正是条狗》入选《2005年短篇小说年选》。《亡命之徒》电影改编。《塞车》被译成英文。《为什么要把小说写得这么好》获2008年度河北十佳优秀作品奖。现为河北省文学院签约作家。
  • 恶魔的伪装

    恶魔的伪装

    纽约时报畅销书作者梅尔·康莉带来了这个揪心的故事,这个故事基于真实事件。珍妮·斯莱特受困于婚姻暴力,非常希望自己的生活不仅仅只有为了掩饰伤痛所说出的谎言。她的三个孩子都不知道父亲禽兽不如,珍妮纠结于是否要告诉孩子们她所受的折磨,这折磨已经让她无法忍受。珍妮在美国的笔友是唯一一个意识到真相的人。珍妮恳请笔友来访英国,此时她的家庭争吵不断而她依然不能下定决心离开英国。然而,一纸神秘来信寄达,寻求珍妮的帮助,她就飞到了美国。她决定拯救另一个受困的灵魂,结果却陷入了另一场任人摆布的关系当中……
  • 疯迷

    疯迷

    冉仕科跟在母亲后面,往山上走。雨还在下,虽然不大,也架不住持续时间长,把一条山路泡得稀烂。尽管他特意换了双运动鞋,还是哧溜哧溜滑了好几下,小腿肚子不由得发紧。他看了眼走在前面的母亲,手上提溜着一个大编织袋,一走一碰腿,但依然很稳当。这让他不好意思,看来自己的确是在城里呆得太久了,久到不会走山路了。母亲忽然说,你把伞拿出来打起吧。他说,打伞更不好走了。母亲不高兴地说,不打伞我脑壳淋了雨就发痒,我才洗过没两天。冉仕科才知是母亲需要打伞。他不敢再违抗。今天上山扫墓是他坚持的,母亲说又不是祭日又不是清明,扫个啥子墓嘛。他说好不容易有空回老家,怎么也得去祭拜一下父亲嘛。
  • 大金王朝:卷二·降龙的骑士

    大金王朝:卷二·降龙的骑士

    本书将金降辽伏宋的历史苍劲地铺展开来,描绘了雄霸北中国近200年的辽帝国如何步入末途,以及空想利国却无实力支撑的宋朝的悲剧之源。在三足鼎立这一平衡打破之后,从赵匡胤黄袍加身开始,崇尚重文轻武、奢靡享乐的宋帝国是崛起于铁血竞争的乱世之中,还是在“娱乐至死”中越陷越深,在“降龙的骑士”中可以窥其一斑。张觉叛变、阿骨打猝死、宋徽宗君臣之言而无信、李师师柔情侠骨、萧莫娜殉情、天祚帝被俘而辽灭,种种情节再现了国家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一哲理。书中每一行每一页都可以看到阳谋的风骨,奋发惕励的光明,也可以看到醉生梦死,信义缺失,腐化堕落的黑暗,光暗对比,大气磅礴、跌宕起伏,引人深思。
  • 遗忘的时光

    遗忘的时光

    死亡这样一个深刻而丰富的话题,一直都吸引着全球的各个学者。其中,对于超心理学现象的研究,更是让美国诸多精神病学家、神经学家痴迷不已,超心理学现象包括轮回转世、濒死体验、灵魂出窍、死后通灵、临终幻象等等,《前世今生》《前世的秘密》《灵魂之旅》都是相关的经典著作。这部小说,起源于这些著作中的一个经典的案例: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生来便带着另一个人残留的记忆。而这段模糊的记忆,却揭开了另一个家庭中隐秘的伤痛……
热门推荐
  • 鬼王宠妻:王妃要爬墙

    鬼王宠妻:王妃要爬墙

    本想做完这次任务就拿钱环游世界,结果穿越了?!行,穿越我认了,可是被叫废材?让我很不爽!堂堂的嗜血女王,会是废材?笑话!绝地反击,废柴逆天,再强的人我也虐得了。你们有的我要有,你们没有的我还要有。顶级丹药,极品神兽,我信手捏来,想和我玩是么?我等着!我要的不多,就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就行。“那白送你个至尊相公,要不?”“你怂不怂?是不是太久没看见我杀人了?”“从爱上你的那刻,我就认怂了。”“滚!”嗜血之路,鬼王请靠边......【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谎言或者嚎叫

    谎言或者嚎叫

    陈集益,70后重要作家。曾就读于鲁迅文学院第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浙江省作协签约作家。在《十月》《人民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天涯》等大型文学期刊发表小说六十万字。2009年获《十月》新锐人物奖。2010年获浙江省青年文学之星奖。
  • 张恨水经典作品系列:水浒新传(下)

    张恨水经典作品系列:水浒新传(下)

    本书是《水浒传》金圣叹腰斩本(70回本)的续书。创作于抗日战争期间,1943年由重庆建中出版社发行单行本。全书讲述梁山好汉大聚义后协助宋朝朝廷抗击金国入侵的故事。全书共六十八回。
  • 教育:从自发走向自觉

    教育:从自发走向自觉

    教育是什么,教育为什么,教育工作者的使命在哪里?只有搞清这些问题,我们工作的目标、价值和意义才能更明确。糊涂的校长办糊涂的教育,自觉的校长办自觉的教育。本书是“全国优秀中学校长高级研究版”的部分成果,展现了部分优秀中学校长对教育和办教育的理解与反思。
  • 你好,首席总裁

    你好,首席总裁

    婚前男人费尽心机的折磨她,关小屋,放大狗。婚后又宠她入骨。度蜜月,虐渣渣,买房房。终于在某一天某女忍不住破口而出“楚总?我觉得我们不合适,还是离婚吧”。“我们身高相当,颜值相当,才貌相当”。某男邪笑的看着某女。“老婆!上了贼船就想跑,四面都是水?可要想清楚在跳哟……”。
  • 死亡的头颅

    死亡的头颅

    韩力将要解开女人死亡的谜底,案件重重叠起,逐渐地走向死亡——
  • 位面之修仙生涯

    位面之修仙生涯

    纨绔怎么了,纨绔就要被别人踩,被当作垫脚石吗,纨绔就没人权吗。我们的故事,从一个纨绔二代大学生,得到系统开始。从此穿越位面获得奖励,一步步变强的故事。请注意,本文不是历史文,不是仙侠文,是科幻爽文。大雨新书“电影世界私人订制”,绝对劲爆好看,高X不断,请书友们收藏支持啊,大雨爱你们。
  • 高冷夫人:尊主太闷骚

    高冷夫人:尊主太闷骚

    前世,她孤身一人,了无牵挂,却被,她唯一一个亲近的人,用自己教给他的医术杀害。魂穿异世,她有亲人,有朋友,还有一个他,今生她势必要登上顶端,势必要守护住所以爱她及她爱的人!初见,他被人追杀,狼狈不堪,与她的衣冠楚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对他的“悲惨”遭遇视而不见,却被无耻的他无辜牵连,从此,那个霸气侧漏的尊主离他越来越远。她,是他永生永世难以放下的刻骨铭心..........他,是她永远都难以度过的生死劫........
  • 南宋中兴四大诗人

    南宋中兴四大诗人

    本书介绍了陆游、范成大、杨万里、尤袤四大南宋诗人的文学生涯。
  • 捕影者

    捕影者

    那么多帝王将相,谁都写腻了,小人物也能改变历史!整天王妃王后,权谋后宫争斗,看也看腻了,还不如看看平凡百姓的生活。她是一名普通的医生,她又不是普通的医生,她能看到人灵魂的颜色。他是命运的捕风者,他无声无息……元末明初,风云变化,他们的命运在历史的洪流中被淹没,又在历史的洪流中,闪烁着他们微弱又精彩的光芒……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岁月在历史的洪流中不留任何痕迹,而她们终究会迎来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