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704000000028

第28章

当年兮兰幽幽转醒之时,已是次日清晨了。

年兮兰揉了揉困倦的双眼,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被巨石碾过,疲惫万分,甚至觉得抬起一只手指都嫌费力。年兮兰心中也有所疑惑,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也许是自己做了太多年游魂,因此才会对身体上的不适格外敏感。

年兮兰揉了揉额角,正欲起身之时,忽然看见康熙身着明黄色寝衣正侧身躺在自己身旁,均匀绵长的呼吸显示他此时正在熟睡中。

年兮兰身子一震,昨夜种种荒唐再次浮现于脑海,令年兮兰红了俏脸。至于昨夜被康熙留宿于乾清宫之事,早在年兮兰意料之中,况且康熙如此行事,也恰好暗合了年兮兰的心思,因此年兮兰此时发现自己在乾清宫内醒来,心中其实并无半点不安与恐惧。

因为年兮兰心中十分清楚,就在康熙不顾她的推拒执意命风寒未愈的她为自己侍寝的时候,她便已经被康熙推到了风口浪尖。此时即便她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做人,也难以在后宫嫔妃的嫉妒中求得一席安身之地。既然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

经过这几次与康熙接触,年兮兰一直在揣摩着康熙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年兮兰原本以为康熙喜欢的女子应该是元后赫舍里氏那样雍容华贵的女子,亦或是良妃与密贵人那般清丽婉约、柔情似水的女子。然而渐渐的,年兮兰却发现康熙似乎对她偶尔故意显露出的倔强与大胆十分感兴趣,也会因为她娇憨的询问而发笑,甚至会因为她语气中微不可查的落寞而心生怜惜。

这对年兮兰而言,倒是一个极好的消息。年兮兰深知一个人的演技再好,也不可能一直天衣无缝的扮演另一个人。有些存在于骨子里的特质,迟早会突破层层伪装,甚至极有可能会使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毕竟,依照康熙的脾气,他可以容忍嫔妃身上无伤大雅的缺点,但却不能容忍她们的欺瞒与利用。因此,年兮兰才会故意将自己性格中很难根除的一些特质在适当的时机展现在康熙眼前。

即使因此触怒康熙,年兮兰也可以装作悔不当初,立志改变自己的模样,再徐徐图之,逐渐引起康熙的兴趣与好感。凭借年兮兰过人的容貌与手段,这件事并不难做到。然而,康熙如今恰恰对年兮兰偶尔显露出的真性情格外喜欢,如此倒是为年兮兰节省了不少麻烦。

年兮兰坐起身子,只见自己身上穿着的正是康熙昨日拿给她那件天青色寝衣,身上虽然疲惫不堪,却十分清爽,显然已经清洗过了。

眼神复杂的望着康熙的平静的睡脸,决心扮演好自己角色的年兮兰缓缓低下头去,本打算在康熙的脸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却不曾想竟然被康熙那张与胤禛有着五分相似的容貌刺得心中一痛。

年兮兰觉得这样的痛楚,正好可以提醒自己铭记前世的仇恨,时刻不忘自己重生一世的原因与目的。这样的痛楚越是强烈,越是绵长,效果也便更加显著。

康熙原本也并未打算在早朝前与年兮兰缠绵,只不过打算浅尝辄止的吻一吻年兮兰,然而怀抱着年兮兰柔软香馥的娇躯,心中对她的渴望竟然越发强烈。

康熙浅笑着直起身子,伸手捏了捏年兮兰粉嫩的脸颊,半真半假的说道:“小丫头,胆子不小,竟敢教训起朕来了!也罢,朕先替你记着这笔账,等今晚再好好向你讨回来!到时候,你可不许抵赖……”

年兮兰身子一僵,被康熙这番无赖至极的话怄得不轻,竭尽全力才维持好脸上温婉得体的浅笑,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妾身谨遵皇上旨意。”言语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逗得康熙抚掌大笑,怜爱的揉了揉年兮兰顺滑的长发,“你这个倔强执拗的小丫头啊,真是朕的宝贝!”

同类推荐
  • 给反派当妹妹

    给反派当妹妹

    爱财如命的华鑫穿到男主YY文里,成了身无分文的乞丐,摸不到钱的她,每天都痛不欲生。后来华鑫不小心发达了,被迫伪装成青阳公主和丞佐公的女儿郁陶。如果华鑫没记错,郁陶是原文里渣货男主的老婆。如果华鑫没记错,郁陶是原文里大反派的妹妹。
  • 兽世修仙:当神棍,撩美男

    兽世修仙:当神棍,撩美男

    月影觉得她一定是老天爷的私生女~因为她都渡劫成功了,老天爷竟然还给她劈了一道雷。从此让她又换了个频道生活,被劈到了兽人世界的月影(本文轻松文,女主是现代穿越到修仙界,再穿越到兽世界~男主刚开始很弱,后面就会很厉害了~)注:女主大大还有隐藏身份哦
  • 宠色无边:皇妃倾天下

    宠色无边:皇妃倾天下

    假冒郡主进入王府。为了那美丽娘,她让庶姐清白不保嫁给马夫,让侧妃一朝成为荡妇被休,终于,美丽娘夺回了王爷爹的心。可是为毛她也逃不过政治联姻啊!眼下只有一个法子了!跑……跑去哪儿?这么漂亮,不去青楼可惜了!敢吃她豆腐的死猪当然得废了!可是美男回来要她血偿了怎么办?杀太子、弑君、拉拢朝臣,为了他,她“无恶不作”。甚至春宵一度为他献身……这个男人,既然烙上了她的印章,又岂是别的女人可以眼馋的?新仇旧恨,是该找那所谓的青梅竹马好好算算了!欠她的,她要你全家陪葬!六宫无后,仅有一妃。因为他说:“好,不做皇后,便做我一辈子的妖妃。”【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砚压群芳

    砚压群芳

    【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桃叶父母双亡,家徒四壁,母亲只给她留下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妹妹。为养活自己和妹妹,桃叶去书法名家卫夫人的私塾里打杂,结果遇到了四位爱捉弄人的贵公子:王献之、谢玄、郗超、桓济,和几位极具特色的教书先生:猫先生、墙头草先生、子曰先生、惊堂木先生;以及声称爱财如命,兼有奇特嗜好的卫夫人。不久,桃叶就被神秘女子骚扰毒打,她原本以为不过是爱慕王献之的女子在跟自己争风吃醋,最后却惊惧地发现,自己居然卷入了一场宫廷争斗之中。**************************************桃叶心语:都说我心比天高,可惜身为下贱,那又如何?就算是小麻雀,也有一双飞翔的翅膀,也可以仰望天堂.(我的其它书:《极恶皇后》由陕西师大出版社出版;《美人卷珠帘》正在连载中)
  • 红颜诛花

    红颜诛花

    一段爱与守候的故事,一场华美的视觉盛宴:江湖风雨路,生死两茫茫。唯暗夜听雪,方能心神怡。他是光,温暖如阳。他是夜,清冷如月。为了爱,她甘愿坠入魔道。伊人已转身,究竟谁才是她的归家路。他对她说:“歌飞,我寻了你好久好久。”他对她说:“九年前你看到的那个白衣少年并不是我。”
热门推荐
  • 宾头卢突罗阇为优陀延王说法经

    宾头卢突罗阇为优陀延王说法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七剑下天山

    七剑下天山

    本书讲述了清朝初年,以凌未风为首的天山七剑和反清志士一起为推翻清廷暴政而多方奔走的故事。纳兰明慧与多铎江南杭州大婚前夕,杨云骢潜入将军府,期望明慧和他出走,但明慧不能负累家族,杨一气之下由她手中抢走女儿,在钱塘江畔遭遇仇家纽枯鲁,与纽枯鲁同归于尽,奄奄一息之时,遇见正要投江自尽的少年(梁穆郎)。少年看到云骢的痛苦后打消了自杀的念头,杨临终时将女儿托付给穆郎带上天山学艺。这是楔子。十六年后,“天山神芒”凌未风(即穆郎)得晦明禅师真传,名震江湖。他当年带上山的女婴易兰珠(宝珠,“易”是杨的右边,“兰”取自纳兰明慧,“珠”取自宝珠),学成天山剑法,立志杀多铎以报父仇。
  • 全球异种

    全球异种

    每个人体内都存在一个异种,你对自己又了解多少呢?各种五花八门的异种能力,各类形形色色的人物斗争!
  • 大风缥缈录

    大风缥缈录

    乱世的影子划过大地,他因为随身一枚铜扣而卷入了皇城与九卿府之间的斗争,越来越多的人物登场,他们都是这个帝国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同时越来越多的秘闻也逐一揭开。江南三十八城、西陲子午岭、西南属国以及偏偏在极北之地的京都,他身上究竟背负着怎样的命运,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去全力追寻,而一路上遇到的高官、名将、太子、帝王,都将被悬挂于命运之轮渐渐远去。
  • 桑利修道院

    桑利修道院

    本书为西方恐怖小说经典作品选集。不仅具有极强的阅读价值,还具有较高的收藏和研究价值。 故事情节曲折、诡异,除了恐怖元素,还体现了对人类情感、道德的探讨,可引起读者深思,很有意义。 《诅咒村》一篇,讲述了孙子在爷爷灵魂的引导下重返村庄,终于带领村民走出愚昧,重拾幸福的故事,令人深思感叹。 《失心之灵》是一篇复仇故事。阿布尼先生为了寻求长生,不惜杀害儿童以获得他们的心,却终被孩子的灵魂夺去生命,揭示了善恶有报的道理,引人唏嘘。
  • 化珠保命真经

    化珠保命真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无双狂妃:杠上狐狸太子

    无双狂妃:杠上狐狸太子

    追逐心爱之人,人没追到,最后却落得个落水而亡的结果,花痴无双,再次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笑料。再次张开眼睛,性情大变,眼眸里波光潋滟,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她。废材怎么了,花痴怎么了,弃儿又怎么了,活该被人笑,被人作践么?面对昔日爱慕男子眼里的厌恶,她满脸嫌弃,大放厥词:“娶我?你配么?”
  • 动物进化史

    动物进化史

    一直到今天,动物起源的确切时间依然没有定论;一直到今天,动物依然在不断地发展和进化。是什么力量使得亿万年前的矿物萌发了生命的嫩芽?是什么力量将雄霸地珏的恐龙帝国毁于一旦?是什么力量让狼变成了狗,又让猛犸象从地球上消失?
  • 金粟词话

    金粟词话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并蒂花

    并蒂花

    我们城南这一块,老房子密密麻麻,好似城郊田野上稻草烧后剩下的一坨坨草灰堆。但我们家例外,宛如稻草灰上长出的一棵蘑菇来。花绿相间的野蘑菇,还散发出潮湿的土腥气,院子里的四季上演缤纷花事。夏天,两大缸荷花静女一般,端坐在厨房的外墙根下。妈妈夏天五点就起床,在院子里洗衣服,红色塑料大澡盆里架一个枣红色搓板,一堆浸着汗的衣服,又过了夜,完成发酵,馊味呛人。“扑啦——扑啦”,她穿着褪色的睡衣弓着腰坐在矮凳上搓衣服,手上套着肉色薄橡皮手套,像个操弄手术刀的医生。荷花在她身旁一瓣一瓣展开,直到顶出杏黄的嫩蕊,她也不看,仿佛拗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