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751500000012

第12章

此十二月初五六日事也,不得已退守龙驹寨,渐图恢复之计。旋接秦豫同人急电促其早克宛洛,不惟开通援秦路并为规复河南计,乃于阴历正月初一日拔队东下,沿途光复荆关、内乡、镇平各县。至南阳,得清帝退位信,共和宣布,功令所在,不敢出宛城一步。然宛自谢伪镇逃时纵兵将街市之富商大贾抢掠一空,其营官任福元、包炳耀等尚盘踞附近各县,奸淫掳掠,民不聊生,复于正月二十一日合围攻宛。王君合奋勇军西出剿灭,杀贼兵一百余人,任包诸贼丧气远扬,远近居民始有庆生之一日。故绅商学界皆爱之敬之而不忍使去。观南阳参议会屡电两总统,恳留王军驻守宛城,可以知舆轮之所在矣。然终以豫督压制,迫王君编巡防两营退宛驻淅,宛绅民皆代抱不平,攀辕遮留愿以颈血争,王君抚臂流涕曰:“吾非忍遽舍吾父老兄弟以去也。当此世局阽危,虎视耽耽,正志士竭力维持之日,非争权位之时。纵本一介勇夫,非富贵功名中人,目的得达,素愿已偿,以逸仙、克强诸君二十年来呕尽心血于此时事定功成后尚且解组归田,纵何人斯得为一共和国民足矣,他复何望?诸公之意厚则厚矣,倘有不谅纵心者,将以纵为何等人。所难堪者纵所部皆血战健儿,随纵日久,死亡相继,并未管饷。今既编两营,定当遗散过半,倘一日遣出有变,纵之肉岂足食乎?必俟布置完善即当远引以遂初志。”于是宛绅民益加钦敬,含泪而返。观此则王君不惟为河南之大侠,亦革命中之健将。噫!纵亦人杰也哉。

*毛奎英女士之家书

毛女士为王侠天纵之夫人也,才识高超,不类凡俗。近得其家书二通,亟为录之,以征一班。其一曰:“旭九夫子鉴:自嵩至陕已更数月,昨阅报纸知共和成立,为展愁眉。吾夫雄才大略,素获诸怀。当此民国初建,诸务待举,夫正国家急于用人之际,即豪杰可以出头之日,万不至有思家之心,徒尽愚孝,致废公事也。英在家待奉母姑,料理家务,总斯完善,勿以为念,但愿夫婿封候那管杨柳春色,期俟大功成后再赋归来,吾则不愿见夫面也,今托十弟带去单夹衣各一袭,袜五双,皆英亲手缝就者,可分给马文德、陶富乐(二人皆王之幕友从战斗者)诸君各一双,以表区区。肃叩勋安。”其二:“旭九夫子鉴:接家书知南阳现在情形。北军止准,我编巡防两营除编制外尚余提枪械者两千余人,欲遗散则恐生他变,致碍于大局;欲不遗散则又无法位置。君因此故焦急万状,至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惟奎英有一言,请为君陈之。当此满清退位、共和宣布,君之目的达,素愿偿矣,万不可稍存权利之心。北军之所以只准我编巡防两营者,不过惧我不就范围。君宜顾全大局,平心静气,一听其若何编制,否则恐冒不韪,将为全国之公敌,君前日之战功尽弃矣。至所余人数无法遗散,本属尚难解决之问题。盖因随我血战日久,死亡相继以至于今,靡有孑遗遣之,固有所不忍,似应暂且分布各处要隘,将来有知我者,定能谅我一片苦心。望君竭力维持,安置妥善,择一心术光明之官长以统领之,然后解甲归田,遨游江湖为一共和国民,何幸如之!奎英自横滨从君以来,屡以推倒满清、建设共和相劝勉,今幸自我夫妻身亲见之万祈无负初志。是所至盼,专候健安,文德天佑福乐,朝臣诸将士代为问好。妻毛奎英上。”

*雅兵

某君曰:壬子正月,保定省城兵变时,大街小巷几无一家得免抢掠者。妹婿金激云时亦在彼,衣服饰品荡然无存,所遗弃之箱笼等物亦尽被斫成多片,可谓贪残极矣。然有激云之同寅刘君处被抢时,中有一兵置金银器皿于不顾,独入客室选取字画数幅及石菖蒲两缸,濒行复见槛上有梅桩一盆,彼嫌盆重,乃拔梅花以去。事后人遂称之为“雅兵”。余谓此必营中之书记生辈,决非兵也。*四川武侯碑辛亥间,四川泸州地方光山山崩,现出武侯碑,其词如下:小儿撑山河,纷纷到汉武。

于今没府原,凡民思故府。

西蜀如瓦解,天下不知补。

木虎并木兔,黎民惨刀斧。

大清非大清,八牛用刀舞。

一家十四点,何值二千五。

辽阳人何在,二四俱不鼓。

天下强四强,一省各有主。

沟渠作故园,更比汉时苦。

贫者多有生,富者斧无煮。

今木连今斗,二四加一五。

府县昼夜行,汉防吕宋口。

可怜家满人,祗为拳拱手。

电线不在头,病愁亥子丑。

万里近兵来,江山问老叟。

*童子从军

狂风怒吼,大雨如注,一老叟与其妇围炉而坐。老者被风帽,衣轻裘,须已垂白,时向窗外作探望状,又顾谓妻曰:“夜已深,阿孙胡犹未归?”妇曰:“学堂功课大增,不知何时方克归来也。”老者忽呼曰:“来矣,来矣,阿孙归来矣。”门呀然启,一美俊之童子入。童子年方八龄,其父贸于外,母则已去世,并有一五龄小弟,其眉目之间恒现有英侠气概,亦可知其非寻常人所可并称者。矣甫入门,即笑曰:“祖父母亦有所致否?此时南京已下,民军正在作北伐之预备,予同学数百人皆已策身从戒矣。阿孙亦欲借此稍尽责任,故敢请命于阿祖允阿孙入学生军队中也。”老者闻言,屡摇其首曰:“八龄童子不宜于从军,况冬曰大寒,更不宜于从军,安能允?安能允?”童子俯首沉思良久,细声曰:“阿祖乎八龄童子岂不能从军耶?”天虽寒,有衣御之,何所惧?且予有七龄同学亦从军,北伐独阿孙弗往,不亦可耻乎?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予虽童子,安能不稍尽其责任耶?”老者仍摇首曰:“呜呼!可,呜呼!可。夜深矣,曷速就寝,曷遽就寝。”童子作失望状,乃徐步出门。翌日清晨,老者方起身,忽一婢女奔入,面作灰色,口中言曰:“小……小……小少爷已不知去向矣。”老者闻言,大惊失色,良久乃问曰:“何言少爷不知去向耶?”婢应曰:“是每日早间吾必往少爷房中呼其起。今晨甫入门,即见床中空无一人,惟案上有一信,不知与何人者。”言已手出一纸与老者,老者乃展纸读曰:“自民军起义,虽七八龄之童子亦策身从戎,良以汉族兴亡,民人均与有责也。阿孙若不稍尽责任,将何以为人囗故敢违命而走,伏维谅之。是幸,肃此,敬请祖父母大人福安。阿孙谨禀。”读毕仰首曰:“黠哉!阿孙。岂意彼竟如是耶,天乎其奈之何?”

凌风子曰:“嗟乎!童子从军去矣,虽不能知其后之情形,然亦可谓勇矣。彼不肯稍尽责任之人闻之,得毋愧死乎噫?”

*伤兵目睹谈

白巾女子曰:“有一湘军士官为敌弹伤一臂,因割其臂。士官卧病榻常自恨之,曰:‘我失此臂,安能再为民军尽力乎?虽我湘非我一人,我汉人非湘一地,我失此臂,我汉人尚有万万臂杀敌也,我何恨?’未几,其部下来视病,士官麾之去,‘速去杀敌,速去杀敌,我伤无预汝辈事也。’其忠勇爱国有如此者。”院中有北军,亦有民军。民军中有湘人、鄂人。鄂人受伤多呻吟,湘人则默不一声。民军中人有时与看护者闲谈国家事,间及学问,北军则蠢然一物,唯知呼饮喝食而已。有一将死北军,口中尚连呼要粮银、要饷银不止,可以窥见两军之程度矣。

有一日院中有北军与民军卧榻相近者,民军深论北军之非,北军之兵闻之亦争叱民军为匪。两伤互争不已,其时两兵之伤未死,均从卧榻爬下,即在地下死命相持搏。为院中人得知,乃扶之归寝,自后南北伤兵不敢卧诸邻近云。

*将军泪

沪北南京路何元通洋货号开设已数十年矣,主人何某勤俭起家,富于进取,凡西式冠服以及海陆军军衣制服,彼悉能仿制之。店业振兴,家亦因是而小康焉。有子女五六,俱已成人。其最小于年弱冠,向肄业于上海某校,聪颖过人,侪辈恒不及,何某酷爱之,所谓丈夫固爱怜其少子也。何某既操西式冠服业,倡制海陆军制服,习与军队人员相稔。其子耳濡目染,遂慨然有从军志,谓大丈夫当以铁血为同胞谋幸福,乌可以郁郁终?请于父,父不忍拂其意,允之。遂入日本陆军学校学习炮兵术。既毕业,会武汉起义,黄将军兴统民军守汉阳,何子挟资千六百金赴鄂谒将军,并出所挟金以助饷,愿投效为民军前驱。将军审所学,则日本陆军炮兵毕业生也,大感动,亟以某山炮台台官委任之,并与之约某日两军相见,我军渐退,至四时四十五分则君始发炮,毋或迟早以误军机,何子欣然领命。至日何子据山顶以远镜观战,民军初猛进,与北军剧战,继即逐渐退。民军愈退,北军愈进。时已四时三十分,肉薄相战,民军势将不支,北军似已得优胜地点。何子目击心惊,以为此时如不开炮,恐民军将溃败,盖未知民军之节节退让为诱敌计也。轰然一声,北军毙六百人而民军亦死三百。民军见炮子自后飞来,疑炮台已为北军所有,军心大乱,遂为北军所挫。民军归争詈台官放炮之失时,黄将军召而责问之,何子以直告。将军挥泪告之曰:“君之热心,吾亦知之,然既违将令,不杀君何以服众?”遂置之法,盛为饰终,并派人将棺柩送归海上,其捐助之一千六百金亦还诸其家属云。

*从军女子谈

黄帝纪元四千六百零九年九月二十四日,时近黄昏,天黑如墨,细雨如絮,江西省外一女子独行踽踽,衣黑色夹呢衣,足蹈皮鞋,手持雨盖,肩荷一皮匣,神色淡然如归家之商贾,如避难之富翁。行至五里亭前,于苍白之老人迎面而来,见女子惊而询之曰:“尔何来?尔不畏风雨耶?尔何人,尔竟至此耶?今者戎马仓皇,兵戈扰攘,深居闺阁犹虞危险。今尔只身江干,得毋惧为强暴所累耶。尔父尔兄竟任尔独行耶?尔将安适,其明以告我,我当为谋看护。”女子闻老人言,从容致词曰:“敢谢翁意,看护侬自任之,无劳虑。既承垂词,敢为老翁告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当此戎马兵戈、南征北伐,夫岂犹男子有其责任,吾女子亦与有责焉。翁以为侬之独行至此江干而已耶,侬将乘长风破万里浪,挥戈直捣黄龙,与彼勇男子痛饮高歌以舒侬志。愿翁勿犹以闺中弱女小视侬也。”翁乃微笑曰:“革命流毒亦中于女子耶?尔固弱女子,果能革命耶?尔勿言之适以启人疑耳。”女子闻老人言,怒气勃勃,谓之曰:“翁何见之小?侬何如人,侬平日之抱负又何如翁乎?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女子处匹夫对待之地位,非犹是黄帝子孙耶。翁勿笑,侬请俟之三月后看侬匹马单刃、犁庭扫穴,饮三杯热血酒,大呼黄帝万岁三声,肩佩无量数徽章归来五里亭,与翁把盏谈当日雄事,翁将以为情耶?惜翁为乡中父老,既不能手刃满奴,亦当劝导国民使入军队以尽天职。化得一人出,便得一人用,方不愧为乡党之前辈。诚如翁言,是教后生小于堕入十八层地狱,千秋万世不得与新中华军国民并驾齐驱,罪何如耶?愿翁少留意,侬去矣。”遂慨然上轮,老人愧而退。

*剪发及辫考

《王制》五方之民有被发者,有断发者,昔之蛮夷戎狄以今之版舆证之,皆中国人也。即如吴泰伯端委以治《周礼·仲雍嗣》之断发文身,知剪发风气开自大江以南矣。然以其坦率脱略,同人道于牛马,故制《礼》者深此言焉,被发而长也则夷之,断发而短也亦夷之,非夷其地夷其人耳,其不被不断者则《诗》曰:“婉兮变兮,总角草兮,未几见兮,突而弁兮。”总角为束发之始,弁为周之冠名,周王让晋平公之言曰:“岂如弁髦而因以敝之?”盖子生三月,剪发为髻,男角女羁,否则男左女右。冠礼三加弥尊,而弃其弁髦,其犹剪发之夙志乎?然非必概剪而断之也。《诗》云:“匪伊卷之发,则有。”周时都人士之美也,如今之剪圆圈者,其所言台笠缁撮与今之草帽相似。秦汉以下,冠制不同,若帻巾、若濮头、若帽皆贵贱通行。燕居之冠,无非使于束发。故理发有栉,舀发有纵,摘发有象,扌帝男女皆然而簪缨。世族人艳称书丧礼,袒括发,注云:“去阱纵而也,与结同北齐之礼服制。”女官遍髯髻,注云:“少女之饰,四垂短发,仅覆眉目,顶心长发绕为卧髻,髻与结同。”古诗言结发为夫妇,《史记·李广传》:“奔广结发,与匈奴战”,结发,年少之辞也。知古人非不结发,特结而不辫耳,辫即编字,《史记·西南夷传》云:“皆编发随畜迁徒”,《汉书·终军传》云:“殆将有解编发、削左衽而蒙化者。”注皆云编读辫。是汉时中国人尚未有辫也。魏及六朝史不经见,惟唐德宗时晋州男子郇模以麻辫发哭于市,此等佯狂行为未可据为典要。迄宋高宗时,刘顺昌之捷,是夕将雨,电光四起,见有发辫者皆歼之,则中国之辫断自辽金始矣。古无剃发,剃则为髡,我汉族二百余年,作刑余之人而习焉,不察也久矣。清顺治时,明裔仅存,尚能为汉族系千钧于一发。迨康熙元年永历遇害,始下剃发之令,而汉族之流血者多矣,今将一洒之乎?世有以剪发为从洋,以辫发为尊祖者乎,请以斯言质之。

同类推荐
  • 江南余载

    江南余载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大法鼓经卷上

    大法鼓经卷上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紫团丹经

    紫团丹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朱子年谱考异

    朱子年谱考异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陕州河亭陪韦五大夫

    陕州河亭陪韦五大夫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热门推荐
  • 寿比南山:为什么如皋有那么多百岁以上老人

    寿比南山:为什么如皋有那么多百岁以上老人

    历来闻名世界的长寿之乡都地处高寒地带或远离尘嚣、无污染的偏僻地区。然而,地处长江中下游平原、工业发达地区的江苏如皋却是一个例外。作为世界唯一地处平原地区和经济发达地区的长寿之乡,如皋的长寿文化源远流长,长寿现象独具魅力,当地百岁老人在人口总数中所占比例,名列世界前茅。环境稀松平常,却养育了众多百岁人瑞,这一长寿现象背后到底蕴藏什么奥秘?世界长寿之乡的人们在饮食、生活起居、运动以及日常养生、养性方面有着怎样的智慧?长寿神话真的是可以复制的吗?
  • 足球狂想家

    足球狂想家

    “什么我真的死了吗?”“我艹,老子可是小说里的主角啊!”“什么新任老婆居然是我的旧情人?”“原来人死了,强烈的梦想可以让人重生?”
  • 玉成良缘:腹黑佞臣为卿狂

    玉成良缘:腹黑佞臣为卿狂

    漓国成和元年四月新帝继位,北方蛮夷南下漓国聊城危矣,聊城林家为了出面阻止这场腥风血雨,老家主丧命于蛮夷之手,她为了担起家族的重担保护聊城的百姓,继任家主之位。战场之上终究刀剑无眼,命悬一刻在即,救她的不是她父亲生前为她定下的未婚夫,而是闻名天下战功赫赫当今皇上的宠将,亦是百姓口中佞臣的萧成信。三博美人,只为一笑!你说我奸佞,我却说你不懂我的心……
  • 从零开始的魔法帝国

    从零开始的魔法帝国

    宅男穿越到一个魔法世界,好在他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竟然混得有声有色起来,金钱,美女,荣誉,权势接踵而至,甚至还有点儿想要输出革命……
  • 我家皇叔萌萌哒

    我家皇叔萌萌哒

    【爽文!宠文!宠文!宠文!宠字强调三遍!】上辈子蠢死的苏月桐重生了!重生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让自己爽!于是当街退婚,戳穿渣男,再一顿吊打,让他记住了敢惹姑奶奶的下场!重生的第二件事,还是让自己爽!白莲花,绿茶婊,扎堆来,照单全收,统统往死里整!整不死还来?苏月桐扭头看向身后英武帅气的男人,“嘤嘤嘤,皇叔她们欺负我……”楚奕寒摸她狗头,一脸宠溺:“乖~”苏月桐再回首,谈笑间贱人灰飞烟灭,不留一丝渣渣。“月儿,收拾完贱人该办正事了。”“什……什么正事?皇叔你靠这么近做什么?”“我的衣服,别扯!”啊喂能不能好好演高冷皇叔了?她还是颗小嫩芽呢!
  • 等风来之期待爱

    等风来之期待爱

    梦还是该醒了,不是自己的终究还是不是自己的,只是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冷呢,刺骨的冷,刺骨的痛,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她,雪还在下,柳若馨爬在雪地上,身下的红色绝望的蔓延开来,就连最后一点他和她的关联也无情的被剥夺呢,苦笑,这也好,从此他们便再无瓜葛,她轻轻的抚摸了腹部,心里默默念道:孩子,对不起,你去找个好人家吧。若馨已经分不清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上的痛,意识开始模糊,过往一幕幕在脑海浮现,他的笑,他的怒,他的吻,从此再也不不属于她了,可是似乎这些也从未属于过她,还是苦笑,这个冬天真冷啊,真的好冷,好想回到过去,回到一年前,谁也不认识谁的时候
  • 谢文庄公集

    谢文庄公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图南志(全集)

    图南志(全集)

    她是皇朝的长公主,他是高高在上的昭王,他们是一对相依为命的姑侄。风雨飘摇的华唐末世,这一对姑侄在皇权中心步步为营,历尽艰辛……于是,从没完没了的政变中全身而退,远离险恶朝堂,从头拓业,收拾破旧山河,便成了他们一生的事业。她除了是他的姑姑以外,还是他一生的倚仗,是他立命的根本,更是他所有感情的归依。她的身影贯穿了他的生命历程,直到人生苦海的彼岸。皇图霸业,江山在握,都是空的,他真正想伸出手去握住的,不过是她的手而已。他们的一生爱恨交织,千回百转,他要怎样才能再次握住她的手,与她比翼齐飞?
  • 陶说说今篇

    陶说说今篇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视你如命我如尘

    视你如命我如尘

    安晨诺躺在病床上“我犯的错,我就要担。”连寂凌苦笑“原来我们的缘分那么浅,浅到我们来不及告诉彼此。”宋深铭推开她“还好,你没事就好。”黎战“还好,我不曾欠你,还好,我们缘分匪浅,还好,有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