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园叟,年六十余矣,与客作数人同屋寝,忽问其哑哑作颤声,又呢呢作媚语,呼之不应。一夕灯未尽,见其布衾蠕蠕掀簸,如有人交接者,问之亦不言,既而白昼或忽趋僻处,或无故闭门,怪而觇之,辄有瓦石飞击,人方知其为魅所据。久之不能自讳,言初见一少年,至园中,似曾相识而不能记忆。邀之坐,问所自来,少年言有一事告君,祈君勿拒,君四世前与我为密友,后忽藉胥魁势豪夺我田,我诉官反遭笞,郁结以死,诉于冥官,主者以契交隙末,当以欢喜解冤。判君为我妇二十年,不意我以业重,遽堕狐身,尚有四年未了,比我炼形成道,君已再入轮回,转生今世,前因难昧,旧债虽消,夙命牵缠,遇于此地,业缘凑合,不能待君再堕女身。便乞相偿,完此因果,我方骇怪,彼遽嘘我以气,惘惘然如醉如梦。已受其污,自是日必一两至,去后亦自悔恨,然来时又帖然意肯,竟自忘为老翁,不知其何以故也。一夜初闻狎呢声,渐闻呻吟声,渐闻悄悄乞缓声,渐闻切切求免声。至鸡鸣后,乃噭然失声,突梁上大笑曰:“此足抵此三十矣!”自是遂不至,后葺治草屋,见梁上所画圈,十圈为一行,数之得一千四百四十,正合四年之日数。乃知为所记淫筹,计其来去,不满四年,殆以一度抵一日矣。或曰:是狐欲媚此叟,故造斯言,然狐之媚人,悦其色摄其精耳,鸡皮鹤发,有何色之可悦?有何精之可摄?其非相媚也明甚,且以扶杖之年,讲分桃之好,逆来顺受,亦太不情,其为身异性存,夙根未泯,自然相就,如磁引针明甚,狐之所云,殆非虚语。然则怨毒纠结,变端百出,至三生之后而未已,亦慎勿造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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