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
慕容怡香的闺房里挤满了一屋子的人,冯姨娘一直哭个不停,大夫为她包好伤口,开好药,已经离开了。就只还剩下一屋子看热闹的人,其实,她这样做跟本没有人真正的同情她,谁都知道这只是一个过渡,一个把戏,可是大家又不得不陪着她将这出戏演下去。
红木雕花的大床上,丝滑如水的天蚕丝绸被盖在身上,躺在床上的人儿一脸的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微微翘起的睫毛下双眼睛紧闭着,这便是刚才闹自杀的慕容婧琪。不过放心,她没有死,有句话说得好:“好人命不长,祸害千年在。”也许她就是个典型的害祸吧!
旭阳宫
一公公模样的太监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太子殿下,小的听慕容府里的人报信说,慕容怡香姑娘她……”
宇文旭尧一听到慕容怡香的事就急了,看太监的样子,就知道有事发生了,而且今天是他大喜欢之日,他已经等不及太监那么慢吞吞的了,他打断了太监的话道:“什么事,这么慢慢吞吞的,还不快点讲,本宫将你拉下去砍了。”
小公公听到宇文旭尧这样一说,吓得跪在地上身子一直发抖,连连点头认错道:“小的知错了,请太子恕罪。”
见小公公这样宇文旭尧更加气氛,他一脸的怒意,大声地道:“我问你香儿到底怎么了。”
小公公敢尽开口道:“慕容怡香姑娘她在家中自杀了,不过还好,被大夫救了回来,现在没事了,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了。”小公公终于一口气说完了。要不就真的脑袋不保了,这还真是个难伺候的主。
这消息还真是传得快!闻风,宫里的太子宇文旭尧像会分身术般地快,短短半个时辰便从皇宫赶来慕容府,平日里那怕是快马加鞭也得一个时辰!这可真是爱情的力量胜过一切哦!
一身淡蓝色衣袍,一脸担扰,又微带着点怒意的他一到便扑到床边,双手握着慕容怡香的手关切地道:“香儿,你怎么会这么傻,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呀,我说过只爱你,我一定会娶你的。”
慕容怡香一脸苍白有气无力地说:“太子,是你吗?是你来看香儿了吗?”身体本无大碍,她这样一装,没病都成了有病了。
“香儿,你醒了,你为什么这么傻呀!”看到慕容怡香醒来,一脸喜悦地说。
“太子,你不要走,留下来陪香儿好吗?香儿好怕,好怕再也不会醒来,再也见不到太子了。”慕容怡香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心里不是再也见不到,而是不想他去跟慕容婧琪拜堂,如今用上了这样的苦肉计。
宇文旭尧看到眼前的人儿越来越虚弱的样子,一脸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他便心疼地说道:“好,好,好……香儿,我留下来陪你,你不要再说话了,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会没事了。”
一个公公模样的太监走了进来在宇文旭尧的耳边低声道:“太子殿下,吉时快到了,如还回宫,我怕会来不及……”
慕容怡香小声地呼唤了一声:“太子……”听到公公的话,慕容怡香用尽全身力气轻叫了一声,立马昏睡了过去。
见慕容怡香昏了过去,宇文旭尧一脸着急地着:“香儿,香儿,你不要吓我。”宇文旭尧用力的喊着她的名字。
冯姨娘上前看了看,对着宇文旭尧道:“大夫说了,香儿不能再受刺激了,如果再这样她可能会性命不保的。”
慕容皓轩听了冯姨娘的话,冷哼了一声,心想:“大夫那有这样说,她只是为了留住宇文旭尧才这样说。真是母子一条心呀!”好一个阴险的女人,难怪会生出这样的女儿来,真是不要脸。真想冲上去告诉宇文旭尧这一些都是假的,可是看他那样子,他那里会信呢?
“太了……”公公压低声音喊道,一脸担扰地看着宇文旭尧。
宇文旭尧声音冰冷地吩咐道:“好了,你先回去吧……不要多说!我自有分寸。”
这些对话,床上的人儿听得清清楚楚,她知道宇文旭尧并没有走,嘴角挂上了那无人察觉的淡淡的阴笑。
就一直这样装睡着,经过一次次的争来斗去,她知道自己来硬的肯定是斗不过慕容婧琪了,现在她也学乖了,硬的不行,她就来软的,这次她要看她一个人怎么拜堂,看她怎么丢这个人……
迎亲的花轿早早地就在慕容府大门口等着了,大红的花轿,镶金的轿沿,闪闪发光的轿帘,看上去很高贵很气派。大红花轿的两边站着两排身穿粉红色宫女服的宫女,花轿前一个媒人打扮的嬷嬷一脸的笑容。
“小姐,吉到快到了,该起身了!”秀儿提醒到。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慕容婧琪声音很冷很淡地回答。
身穿鹅黄色绸缎衣裙的大夫人一脸担扰地两步作一步走地走到慕容婧琪房间说:“琪儿,如果不愿意就不要太免强自己,娘亲这里还有一些银两,说着取出一个锦盒,你拿着,现在离开,走得远远的还来得及,如是进了宫一切都不可改变了!”
免强地挤出了一脸笑容的慕容婧琪,装着若无其事地道:“娘亲,不用担心,婧琪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吉时快到了婧琪就此拜别娘亲。”说完一下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大夫人元氏赶尽扶起了慕容婧琪让她坐了下来,朝秀儿吩咐道:“秀儿,把那梳子拿来给我吧!”
秀儿取来了梳子,大夫人元氏拿起梳子,站在慕容婧琪身后,一边梳,一边念道:“一梳,梳到尾。”说完眼匡已经湿了。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心想着,自己的女儿从小就傻里傻气的,如今天,又落到这般田地,心里真的骗人受及了。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真希望她以后能幸福,快快乐乐地。不要再像如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