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了这么多,相信,徐波说的话,应该比为师说的更有说服力,现在,徐伯,你去检查一下我亲爱的二徒弟到底中了什么毒?”伸了伸懒腰,暮天遥淡淡的看了看眼中盛满怒意的苍枫。
停暮天遥说完,苍枫哗的一下站起身:“师父是怀疑徒儿去过无涯洞?哼,师父偏心就直说!”
“偏心?”挑挑眉,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暮天遥疑惑,大伙儿更疑惑——
“难道不是吗?我没去过无涯洞,但是中毒了,师父不但不救,反而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那么四师弟呢?我们都知道他经常去无涯洞,但他不但没中毒,师父反而也不追究。难道,这不是偏心吗?”说完拉住白绫得手:“我们走!”
苍狐眼中一丝冷光划过,居然扯上他——
走?暮天遥眼中一丝异光划过,然后手中内力瞬间积聚,朝着苍枫挥去:“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看谁敢走出这大门半步,我看你们平日里已经嚣张够了,要是在我面前还玩花样的话,我不介意宰了他——”说完,周身冷光四射,这一刻,她的杀气毫不收敛的外漏。
手中的内力凝聚成一条紫色的线,快速的跟上苍枫,然后缠住。
暮天遥手微微往后一拉,那有若实质的光绳便拉着苍枫往大堂里飞来——
“碰——”一声重重的响声,然后,便见到苍枫整个人狼狈不堪的跌倒在中间。白绫一脸苍白的站在一旁,不只是被吓得,还是因为……
“徐伯,上去检查!”冷冷的看着倒在中间,双目满是不甘的苍枫,暮天遥周身的戾气更甚了,原本她还以为是这女人骗了苍枫,看来,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才是——
“是——”徐伯应了一声,然后便大步的走向苍枫,蹲下身,开始检查。
原本还以为,苍枫会挣扎几下,没想到,在徐伯的手下,乖得像只猫咪——
眯起眼睛,原来,徐伯还真是深藏不漏啊……暮天遥暗自深思……
检查完毕,徐伯朝着暮天遥点了点头,确认道:“确实是恶魔谷的毒,星毒,这是以恶魔谷独有的海棠星制作,解药,也是有恶魔谷有!”
瞬间,众人的目光便直直的朝着苍枫射去。
“徒儿,相信,你一定会给为师一个交代的吧?”轻轻的笑着,但是,眼底却是没有丝毫的笑意。
淡然的起身,苍枫冷冷的看着暮天遥,突地,大笑起来:“是,我是去了后山的无涯洞,凭什么老四可以去,我就不行?师父啊师父,你是不是太偏心了?还是,你们真的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眼神蓦地一冷,暮天遥猛的站起身来:“徐伯!”一声大喝,余音震得一干人等耳朵泛疼。
“少爷……”徐伯恭敬的走上前来,微微垂着头。
“苍枫,污蔑为师,是不是算背叛师门?私自去无涯洞,偷看本门秘籍,还有……”看了一眼默默上前将他扶起的白绫:“私自带着外人进入恶魔谷,破坏恶魔派百年来的规矩,现在,我就将他逐出师门,如有谁敢求情,一并逐出师门!”沉着脸,冷冷的瞥了一眼有些蠢蠢欲动的人,率先将话说出来,堵死。
“这。”徐伯大概也没有想到暮天遥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一时间完全为反应过来。
苍枫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眼里一片死寂。
“怎么,有问题?!”斜睨了徐伯一眼:“我告诉你们,在这里,你们统统只是我的弟子,不管你们在外面有着怎样显赫的地位,有着怎样不得了的身世,在这里,你们,只是我的弟子,请记住你们的身份,我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你们那些小动作,是该给我停止了!”环视一周,那凌厉的目光,让人胆寒,一个个的,在那目光的注视下,纷纷垂下脑袋,不可否认,此时的暮天遥,那周身的气势,那令人不敢逼视的气势,让他们胆怯了……
说完,大袖一甩,准备走人,反正老头子不负责任的将恶魔谷交给自己,相信,自己还是有这个资格,将一些不合格的徒弟逐出师门的!
想到这里,暮天遥不禁感到一阵扬眉吐气啊,前世,作为一名辛勤的园丁,浇灌着祖国未来的花朵,那会儿,哪一个个的小恶魔,那是打不得,伤不得,更没资格将他们赶出学校,他们一个个啊,自己还得当祖宗一样供着,说实在的,还真是憋屈……
但是这里就不同了,这里可是尊师重道的古代,说起来,老师的地位应该还是蛮高的。
“等等……”突然,苍枫大声的叫住暮天遥,然后惨白着脸,走到暮天遥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暮天遥的身前。
“师父,徒儿知错,徒儿不该偷看无涯洞里面的秘籍,请师父赐徒儿解药,徒儿原去狼牙峰思过一年……”低低的垂下头,长长地头发垂下,将他的容貌掩去。但是,暮天遥还是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不甘,还有幽怨。
暮天遥摇了摇头,其实,他之所以这么坚决的要将他逐出师门,还是希望他能够说出白绫的事,但是,没想到,他还是选择了隐瞒,难道,他真的爱上了白绫?眼里划过一丝深思。
眼光转到白绫身上,之间白绫自始至终都是低垂着头,此时,听了苍枫的话,亦是没有丝毫的变化,暮天遥眼中泛起一丝嘲弄。
“好,苍枫去狼牙峰思过,但是,不是一年,是两年!至于这个私闯恶魔谷的女子,为师便不与惩罚,苍寒。”说到这里,她抬眼扫向那个自始至终抱着膀子看好戏的苍寒:“你亲自送白小姐出谷,直到确定她平安之后再回来!”在平安两个字上面,她咬得特别重。
“是师父。”苍寒无奈的挑挑眉,真是,看戏也会受牵连?
苍枫猛的抬起头来,看了看暮天遥,然后又看了看白绫,随即,嘴唇动了动,便再也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