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琪曰:小令叙事须简净,再着一二景物语,便觉笔有馀闲。中调须骨肉停匀,语有尽而意无穷。长调切忌过於铺叙,其对仗处,须十分警策,方能动人。设色既穷,忽转出别境,方不窘於边幅。
诗庄词媚,其体元别。然不得因媚辄写入淫亵一路。媚中仍存庄意,风雅庶几不坠。
论古词而由其腔,则音节柔缓,无驰骤之法,故体裁宜妩媚,不宜庄激。论古词而由其调,则诸调各有所属,後人但以小令中长分之,不复问某调在九宫,某调在十三调,竞制新犯名目,矜巧争奇。不知有可犯者,有必不可犯者。如黄锺不可先商调,商调亦不可与仙吕相出入。苟不深知音律,莫若依样葫芦之为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