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珣？失踪了？”白玥差点倒在地上，局长扶了她一下，“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才告诉我！一下子身边少了三个人，你觉得我会抗住吗！而且还是最致命的三个人！”
“是当天抓捕归案时庄珣就不见了，我们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现在猜测他最有可能是掉到了河里，那条漩涡流很大的河流里，我们从那捞上了几条人命，但都是死了的，不是你们的人，都有凶器，我们的人还在那日夜看守着，等待着有新的契机。”
“当时入狱深怕我逃跑的，我身上的一切都被你们刮干净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就算是庄珣就是想联系我我也没有手机啊！”白玥说。
“呆会跟我回去，我那有一个手机，他们说是从现场拿到的，你去看看是不是你的！我现在出去了，你和你们班主任好好聊聊，你们之间的感情很深，我都听说了，我就不打扰了。”局长走出去。
“喂，呆会进来的时候给我带点汤回来，我饿了。”白玥说。局长关门时对白玥点点头走出去，对小李说：“看好了！人走了为你是问！我去买饭。”
“买饭？”小李问。
“恩！给她买饭！”
“局长，你怎么给一个犯人买饭？”小李问。
“她不是犯人，是临时审问的。她和这件事有关，出去不要胡说。”他走之后，小李透过缝隙看着白玥，白玥抱着杨任的身体悄声诉说着。
过了一会，局长把饭带来敲敲门，白玥赶忙擦擦泪，站起来，局长说：“给，吃吧！这人啊，就是命，当初在怎么好再怎么不好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回不来了。坐下吧。”
局长和白玥坐在椅子上，“慢慢吃，不着急。吃完之后能跟我诉说你们之间发生过的吗？！这件事情军方高度重视，特通知了许多人清扫现场，侦察部队、消防部队、武警、特种部队等等，我只是其中一个代表人物。”
“所以我所说的话不仅是跟你一个人说，也是再跟所有人说。”白玥问。
“可以这么说，但你不用怕，我们知道后不会乱说的。”他两眼看着白玥。
白玥仔细回想着发生的一切，这些天泪水湿了眼睛，湿了心，已经快想不起杨任走之前说过的话了，“慢慢想，我们不会逼你的！我听你们班里人说之前你和杨任关系很好，像蜜一样天天黏在一起，可是之后的关系360度大变，闹得很僵，都快要打起来了。我想知道是什么因为导致你们关系大变的，有可能是萧红？”他问。
白玥点点头，“起初我以为是这样的，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不是这样的。当我去挽回时人已经死在我面前了。”白玥讲着他们发生过的一切，他们之间有多好一直到萧红的到来一切都有变了，这之间局长不得不用笔简要填写着记录，这里面的人物关系太复杂，他一下子记不住这么多。
……
“先喝点水，歇会再讲。”局长把矿泉水给白玥递过去。
“我看不是我讲得快，而是你有点理不清人物关系了吧。”白玥说。局长看看窗外，已经讲了三个小时了，外面也黑了，估计有六点了。
局长手机响了，他走到一边，接了：“喂，你休息会吧，之后的事让我们处理吧，你也累了。”
“你们想问的我都从她嘴里问了，你们还想问什么？！”
“老兄，轮流来嘛，每个人看人的标准都不一样。你问你想得到的，我问我们想知道的，我们会换一种说法问，看看她怎么说。”
“那会吧，我把她送去哪？”
“不用了，就让她在原地呆着，你可以走了。”
“你们不怕她逃跑吗？”
“她和杨任之间的感情那么深，哪会走啊，她要是走就证明她说的都是假的。”
局长挂了手机，“那你先在这歇会，我去去就来。还渴吗，用不用再给你买水了。”局长的耳机里震动，发出音：不用对她这么好吧。
“那就再拿一瓶吧。麻烦你们了。”白玥说。
“不谢不谢的。”局长走了后，小李问：“去哪？”“回去啊！”“那她呢？不管了？”“她——自会有人来管！你操个什么心！开车去！”“奥。”
白玥见门卫走了，问护士潇楚楚的病房号，护士手指向那：“就是那间房，每天都有一个男的自称她男朋友在那给她擦拭着陪她聊天。”
白玥走进病房，屋里并没人，只剩下潇楚楚的一具冰尸，白玥摸着楚楚的手，没有温度，卧床旁边有旁桌椅，上面放着洗脸的毛巾，白玥把毛巾在盆里涮涮，拧拭干净了擦着楚楚的手，“不许你碰她！”一个男的走过来说。白玥起身一看，“徐佳！”
徐佳这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惊讶道，“白玥，你被放出来了！”
“真没想到护士说的人是你！徐佳，我没看错你！”白玥拍拍徐佳的肩说。
“嘿呀！还和以前一样，一有好事就往自己身上推！这么说我是你成就的呀！”徐佳坐下给楚楚擦拭着。
“你很细心，楚楚脱给你照顾我放心！楚楚在这躺了几天了？”白玥问。
“就没醒过，或者可以说以后也不会醒了！”徐佳继续擦拭着。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玥问。
“她得的是先天性心脏病，这次出去玩又巧幸被子弹击中，死之前她只留了一句话：‘有你们在我身边，我活够了，我很满足。’看来她之前就知道自己的病，一直没说罢了。”
“她有什么事都会跟我说的，我在想，应该是演出那天，直到演出那天她住了院，又私自回家，估计是知道了什么，后来回来的时候，‘何事秋风悲花扇’”白玥捉摸着，“我说怎么回了次家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当时还没注意，只忙着洗漱，哎呀，我怎么不多问一句啊！”白玥责备着自己。
“这么说她是后来才知道的。”徐佳问。
“恩。她天性乐观，没想到、、到了自己的病这，还是过不去这关。”白玥说。
“她过不去？你觉得你会过去吗？！是谁谁都过不去！这颗子弹倒是给她来了个痛快！”徐佳把毛巾在盆里涮完，放在一边。
“你对我的话这么激动，说明你对她的感情，依旧，我很欣慰，可惜楚楚看不到了！”白玥叹气。
“不！”徐佳坚定的说，“总有一天她能看到！”
白玥过去拥抱徐佳，泪“啪嗒”滴下来，徐佳的泪也流下来了。“请跟我们走一趟。”一个男人走过来说。
“你是谁？我们凭什么跟你走！”白玥说。
“我们是特种部队的，这是证件。看来我们找对人了，你就是白玥！”他把证件拿出来。
“你就是拿给我看，我也不认识！收回去吧。你怎么知道我是白玥？看过资料了吧。”白玥问。
“看过一定资料，但从性格和你以前做事来看，你的倔强和你现在说话的方式可以证明就是你！”他一身平常人的衣装军大衣，高挑身材，眼神深邃，穿着军靴。白玥、徐佳跟着他走出医院，上了车。
“你是特种部队的？我终于见到真人了！”白玥对他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以前我们是——假人？”旁边那个开车的问道。白玥、徐佳坐在后排。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以前只从别人嘴里听到过，只从电视剧里看到过。”白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