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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单恋是首歌

我还依稀记得第一次见东子和小军的时候。

那天放学之后我们四个人商量着去网吧玩会传奇,那会儿这个游戏已经算是很火的网络游戏,我记得那些日子我们每天都要去玩。

刚走出学校,就看到校门旁边围了一群人,不用猜,一定是学校里的小混混在打架,这种每天三中都会发生几次的事儿我们早已不再感兴趣。

阿萨是个特爱看热闹的人。他拽了拽自己脑袋上的帽子,身体很灵活的就挤了进去。

我们几个也没进去,和旭哥蹲在墙角下抽烟,由于和旭哥待的时间久了,当时就感觉不抽烟都会丢人,所以学了一个星期才学会。

宇子比我聪明只学了三天就会了,旭哥常很有哲理的说宇子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们刚点燃烟,连半支都没抽完,就听到人群中阿萨大叫了一声。

“旭哥,宇子,小锐,都特么进来救我……”

旭哥“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眼睛滴溜一转,跑到一边墙角下捡了两块板砖,冲着我和宇子喊到“走!”

我们点点头,学着旭哥捡了两块板砖,因为旭哥告诉我们,每次打架都要观察身边的地理位置然后做出相应的有利武器。

许多年以后,我才真正感受到此道理的受益性。

三个人成三角状很快就从人群里挤了进去,我一进去就傻眼了,阿萨站在两个人身前,他脑袋上满是土,帽子早已不见了,衣服也被扯的破碎。

他身后的两人更狼狈,脸上都被打的面目全非,我已经分辨不清哪是眼睛哪是鼻子了。

旭哥啥都没说,盯着阿萨瞅了半天,然后转过头,看都没看对方,一板砖就给最前面的那人拍了上去,我分明看出了旭哥眼中的怒火。

在我意识里旭哥就是一个谁动他兄弟谁必死的人,就算不死也要重伤。

旭哥动手的一刹那,我和宇子也上了手,我冲着旁边的一个拿棍子的人也拍了上去,那人反应很快,身子一倾就躲开了。

手中的棍子“唰”的一下就从我头上砸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脑袋刚躲过去,棍子就“砰…”的一声砸到了我肩膀上,我顿时感觉到浑身无力的疼痛,随后那人一脚就踹在我肚子上把我给踹倒在地上。

这时候,我被阿萨后面的一个人给扶了起来。

“没事吧?”那人很客气的问到,我摇摇头。

刚站起来,就看到旭哥揪着领头的那个人头发,手里的板砖像砸西瓜一样砸到了他脑袋上。

我眼睛瞪的老大,心里不由得发麻,一直以为旭哥狠,可是今天才看到他真正的狠,那个人双手抱着头口里一直在求饶。

一边的宇子和阿萨也停了手,所有人都惊慌的看着旭哥,旭哥依旧抱着那人的脑袋往他膝盖上磕。

宇子给我和阿萨使了个眼色,我们三个人扑了上去都抱着旭哥,旭哥眼里的怒火才有所消散。

旭哥眼神空荡荡的盯着地上的那人,嘴里只说了一句“谁特么动我兄弟,我就要谁死。”

最后那几个人都拉着地上的人跑了,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人叫郑伊健,和当时古惑仔里面演陈浩南的是一个名字。

至于阿萨救的那两个人,一个叫陆向东,另一个叫成小军,就是这两个被阿萨救了的人,最后成了我们中间最好的兄弟。

东子是个很爱笑的人,每当他一笑开,嘴边总会露出两个小酒窝,总听人说有酒窝的人都很帅,可是,这个帅,我在他身上是真的没瞅到。

我还记得那天虽然他被打的最严重,可是我都见他没停止过欢笑,我有一段时间都会在认为这小子是不是天生笑星。

至于小军,倒是和宇子有点像,长的也挺帅气,总是会留着一个寸头,露出他那张很是清秀的脸,没事的时候不喜欢说话,但要是一开口,总会把你说的哑口无言,属于那种语出惊人的性格。

我们把他们送到学校旁边的一个诊所里简单包扎了一下。

宇子问阿萨怎么会被人打,阿萨红着脸说他进去之后看到那两个人被围在地上踹,而且小军还把东子护在身下,郑伊健他们打的太狠了。

所以阿萨实在看不下去就劝了两句,没想到郑伊健不但不买情,还骂了阿萨两句粗。

阿萨当即就火了,一拳就给郑伊健干了上去,郑伊健那边的人都对啊萨动了手,辛亏旁边我们在,不然后果不堪想像。旭哥当时就在诊所里低着头眯着眼睛说了一句话,我特么不废了他就不姓刘。

打那以后,旭哥低头眯着眼睛说过的话,我就没一句不相信的,因为后来,郑伊健真的被废了,不过,这都是后话。

出了诊所之后,我们几个都打消了去网吧的念头,旭哥提议去喝酒,因为他一动手我就知道会去喝酒,这是旭哥的一个习惯。

打那以后,东子和小军也就加入了我们的中间,而这也预示着我们和郑伊健的仇恨才刚刚开始。

呵呵,说了这么久,都没出现个女主,不是我不想说,是故事发展到这个时候才是女主该出现的时候。

我还记得那天是我十六岁的生日,旭哥就提议去饭店搓一顿,所有钱他一个人出,我也挺乐呵。

放学之后我们各自回家说了一声,就都去学校旁边的饭馆里集合,小军是最后一个来的。

来的时候身后却跟着一个女孩儿,短发沙宣,眼睛大大的,皮肤也很白。

我盯着她看了半天,不过看到她和小军亲密的样子,我还是没再有什么打算,那个时候也小,不懂得,只记得见过很多漂亮的女孩都没见到她的那种心情,那种感觉,说实话,至今都说不出来。

除非你真正去体会。

旭哥他们都开始对小军开玩笑,说这么久都不知道他有对象了。

小军也只是笑笑,然后向我们介绍到“她叫杨小年,大伙以后可以叫她小年。”

东子就在一旁乐到“怎么?不让叫弟妹啊?”

一伙人都乐了。看的出来,小年也很不好意思,估计是第一次和这么多男生在一起。

随后一伙人都开始对我说祝福的话,旭哥首先说了句“小锐,十六岁了,都这么大了,这么多年来……”

旭哥还没说完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一下就跳到了旭哥旁边,捂着他的嘴,“傻逼旭,你要敢说下面的,我今晚不吃不喝的也要肖你。”

旭哥乐了一下,点点头只是拿起酒杯说到“生日快乐…”众人都举起酒杯,开始大叫生日快乐!

阿萨,宇子东子,小军都接着向我说了祝福的话最后只剩下了小年。

她拿起桌子上的橙汁撩了下耳边的发丝说到“祝你生日快乐,第一次来,也没带礼物,我来给大家唱首歌来祝福你吧,都不许嫌我唱的难听昂!”

我点点头,很乐呵的说了句“哈哈,当然不会,来吧我们哥几个都期待呢!”

我也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对她说话,呵呵,感觉很不错。

小年唱了一首梁静茹的《暖暖》,声音特别好听,我甚至都觉得她超越了梁静茹。

甚至于许多年后我每听到这首歌都会想到她,那就像一个敏感的标志。

旭哥他们都用热烈的掌声表示,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小军拉着小年出去了,小军向我们解释说是陪她去一下厕所。

东子那丫的就冲我们说小军的坏话。一伙人在包间里呆了一个小时都没等到。

阿萨也乐到“好家伙,这小军也太强悍了吧?”旭哥骂了他一句,然后提议一起出去看看。

我们几个出去的时候,小军自己蹲在饭店的墙角下抱着头发,样子很颓废,小年也早已不见了。

我们慌忙走到小军旁边,“怎么回事?”旭哥眼神很严肃,小军扶着墙站了起来,勉强的笑到“没事儿,啥事都没有,别担心我,今天是小锐的生日,我们去喝酒吧!别让一个女人扫了兴!”

小军这话一说完,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到包间,旭哥一坐下就问到“说说吧,是她抛弃的你,还是你不要她的。”

小军看着我们愣愣的模样,也笑了笑,然后掏出一支烟点燃。

“我不要她的!”

小军没理他,只是接着说到“她是个好学生,我是个混混,你们说,在一起对她有什么好处?”

小军的话一说完,我们都沉默了,最后旭哥端起酒杯说了句“爷们儿点,不就一个女人么?”

小军看着旭哥苦笑着点点头,那天晚上,我们都醉了,我的心情有喜有忧,脑袋里也想了很多,旭哥抱着小军两个人躺在饭店包间角落哭了。

我知道,小军伤心了。

从哪以后,每次和郑伊健火拼,小军都会冲到最前面,打的也最狠,而每次他受的伤也最重。

旭哥和小军商量了好几次,他都没给个正经的答复,我们也都知道,小军人变了,变得冷漠,变得啥事都开始认真。

我们都开始讨厌他。初三第一个学期开学,小军便脱离了我们的队伍,旭哥问过他,没理由,我们连最后的一杯酒都没喝过。

宇子常说,小军不属于我们这个队伍,后来小军干脆离开了这个城市,我们很长时间都没再见到他,我也觉得是,不属于,一点都不属于。

初三的时候往往会考很多次试,我还记得再一次见到小年,是在一次练兵考试中,我和她同桌。

我第一眼就认识了她,她依旧是那么美,短发盘在耳边,眼睛里的清澈是我这么多年来梦里常常能见到的,小年看着我也乐了,说学校的安排怎么能这么巧呢?

我就很贱的回复了句“这不有缘么?”

小年笑了,笑的很开心,我突然发现古代史里面那句“一笑倾城”的感觉是多么的熟悉了。

我记得那次考试我整整一节课都是盯着她看过来的,我也觉得她发现了,不过,发现归发现。

毕竟她当初和小军有过关系,我当时还会很仁义的觉得自己不能趁人之危,可是第二天我就忍不住和旭哥他们说了。

旭哥拿着烟猛吸一口,然后很果断的说到“行动吧,哥几个都会支持你。啥都别想!”

旭哥的话我懂,他的意思是别让我去想小军,可是话虽这么说,我心里总是会过意不去。

从哪以后我就对小年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先让旭哥把她的业余爱好给打听到,然后我就用自己的零花钱去给她买,一放学就骑着车去载着她回家。

小年刚开始也不喜欢这样,后来慢慢的也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最疯狂的时候,上课上的想她了,我就会跑到她们教室窗户旁边瞅她。

到了最后她们班的教室窗户专门加高了,在我一个学期的攻势下,小年终于答应和我先交往一段时间了,我记得我那天乐的差点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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