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里的故事也很有意思,每个星期我们都会去,那里说白了就是喷妞儿找爷们的活动,要不就是打架,反正每去必打。我的兄弟去了,定是强者,没有一个是挨欺负的。强者为尊本属我嘛,没办法只能号令四方,那里有的是吹牛B装大B的主,什么去了就得叫这哥那哥的,在我这全玩蛋去,曾经有过一个号称南城的大哥叫我过去坐坐,我手里溜着核桃坐了过去,过去就发现不对劲儿,横眉冷目,明显是给我下马威,几句话不对付,小母牛坐火车,牛B轰轰,我站起来把杯子拽了,身后马上来了十几个兄弟,磊和生子直接就是两把椅子拽过去,大波拿着甩棍就往脑袋上砸。
几位老大还沉寂在自己的威严中,没想到瞬间打击来的如此猛烈,站起身的机会都没有,几个人就这样蒙头蒙脑的受了好一顿胖揍。
往后的聚会我在也没见他们几个来过。CAO你MD跟我装B,狂笑惊散四方客,大怒偏向装逼者。我呸!
那时候的我,张狂的不行不行的。
对于妞儿,每星期都有新收获,这也让我心里总是莫名的不安,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女孩在一块的时候总是觉得像犯罪是的,也许是欣楠还在我心里,当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发火,完全没理由,恨已悔已呀。
这一年春节刚过,东城的杰子找到我,开始只是让我帮着卖两辆车,我也很痛快的接了,往后一个星期杰子又送过来两辆车,还说是朋友的让帮忙卖了。
我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就问他:你丫说实话这些车都是偷的吧。
杰子到也没扛着,承认了。
我说:CAO,那你丫早说呀,你这不是让我跟你一起倒脏卖脏吗。
杰子说你不知道不就没事吗。
我心说别CAO蛋了,不知道就没事呀,警察可不管你这套。但是能挣钱,我还是没二话的接了过来,我跟杰子说明白了,这两辆卖了我可不跟你丫瞎折腾了。
过了一个多月我就听说他们折了,但是杰子好像没什么事,估计家里花了银子,又不是什么大事,在把责任推一推,拍拍屁股闪张儿。
这一阵的禁毒严打刚刚结束,新街口的许多溜冰爱好者相继在看守所里去会面了。而大波那一阵也是经常在新街口玩冰的,是他们的一份子,可他是幸运的,为数不多的漏网者。
他的“朋友”们相继进去了,最有意思的是新街口的八针在进去之前托付了大波一件事情,让大波帮忙照顾他女朋友。八针在小孩里混的也有点名儿,不知道真名儿叫什么,只知道以前跟人打架脑袋上被砍了,缝了八针,所以往后那片儿的孩子都叫他八针。跟我也认识,面儿上的事,玩过两次牌。
然而大波却把八针的媳妇照顾到了床上,可谓体贴周到,细致入微。不太明白八针兄是不是已经想到了自己的女朋友,会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寂寞难耐,所以就让大波照顾照顾,包括了生活与身体的全面照顾,也可谓是考虑周全呀。
于是二B大波,给我打电话,跟我说丫有多幸运点儿多正,就差那么几分钟,要不也进去了。
我说:恩!恭喜你。
然后丫又说烦,要出来吃东西。
我双手赞成:好呀好呀。
于是约好了生子,老瓢,我,大波四人去了崇文门吃海鲜。当然是大波请客。
见面已经是下午3点多,我们先去买了些新鲜的螃蟹,鱼,虾,螺丝贝壳,然后到红桥边的海鲜店现烤现吃。要了点啤酒,大波一边吃一边跟我们说,最近有了点很难缠的事,老瓢问他什么事,他便说出了托付女朋友的事。
听完大波的诉说,大家的脸上都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对大波说:下回在有这种事情应该让朋友们一起照顾,人多力量大吗。
生子跟老瓢听了一起叫好:你丫以后有这种难解决的事就应该贡献出来。
老瓢吧唧着嘴里的啤酒,接着得理不饶人地:你丫就是不仗仪,朋友妻不可欺,你现在的出路就只有让出来,因为我们算不上八针的朋友,所以不算不仗仪,而且还能帮你挡一刀。
生子也拍着手,苦口婆心的劝大波:你丫好好想想,人家出来不得找你丫,一看媳妇让你照顾成这样了,不得砍你丫,我们现在收过来,等那孙子出来了找也是找我们,不替你挡一刀吗。
我点头表示赞同:你看看你现在,大金链子小汽车,一天三顿小烧烤,出了事儿可不值呀,你好好想想。
那时候的我们根本没有什么规矩,也不讲什么道道儿,其实就是一帮无所事事的混混,算不上真正的炮儿族,炮儿有炮儿的规矩,有炮儿的章程,我们就是瞎混。
这可能也是顽主的雏形吧,规矩都是慢慢形成的。
大波听完拿起酒瓶猛喝一口,笑着说:我CAO你们MD,你们丫是人吗,我正想这事呢,让你们帮我想想,这帮孙子就知道想女人了,红颜祸水也就算了,还遇见你们丫这帮色憋的哥们。
我们又逗了几句,最后我们劝他顺其自然。
大波不是个心重的人,好多事情不放在心上,所以我们怎么逗他也没事。
晚上我们回到了东四,走在街上看见了两辆跑车急驰而过。
生子看见了,非说丫要停车就给丫人废了。
我们三个都一起看着他,问他是不是有病,人家开个车也没招你,就因为让你看见了,所以你就要废了人家。
生子笑呵呵撅着个嘴:对了,谁让丫让我看见了呢,谁让丫跟我这臭牛B了呢。
我们异口同声:你丫多了。
回到生子家里,坐在地上聊天。大波说前一阵玩冰花了不少钱,生子也说没钱了,老瓢说他还有点,你们要用先给你们。
我们都用惊奇的眼睛看着老瓢,觉得丫忽然变得仗义和大方,我们还不是很适应,丫本来就是个抠B啊。
我接过话来对老瓢说:你丫傻呀,他们的意思是咱们该去弄钱了。
大波说:小样儿,我也这意思,咱们该去弄钱花了。
生子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我看靠谱。
于是又聊了半天,一会说绑架,一会说卖摇头W,生子喜欢直接抢直接打,老瓢一般不太发表意见,蛋砍了一阵,大家没有结果的睡了。
那段时间我特别奇怪,不管睡哪儿都睡不踏实,老做梦,也不是什么春梦,就是会梦见欣楠,她总用幽怨地眼神看着我,劝我找个正经工作,上个正经儿班儿,好好的做个好人,我就跟她吵架,吵的很凶,我说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她说我不是,我就忒生气,说不过她,也舍不得打她,然后就抽自己,梦里使劲儿的抽自己耳光,现实中却拳打脚踢,当时生子和我蜷在一个沙发里,据他第二天说我冲他打了好几拳,吓的丫不敢跟我挤一块儿了,他叙述的时候,还夹带着一些怨气,说我是不是借此报复他,我说我报复你丫还用在梦里吗,再说了,我有什么好报复你的。
看来,欣楠给我落下病了,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么深爱过一个人,可是我有。
几天后又出了一档子事儿,大波之前的一个女朋友,已经分手了,在西单碰上了争子,结果两人一起吃饭喝酒,晚上借着酒精,欲火焚身,打洞刨食儿。
大波倒是没生气,只是又叫争子请大家吃了个饭,我和生子一起摇头:你们丫的真乱,咱们也玩换妻吧。
晚上去生子家玩牌,他爸特有意思,也是个老炮儿,号称文化人,记住了是号称。生子这一阵也没少收妞儿,天天往家带,丫挺有个怪癖,走后门。他收过的妞都被丫爆了ju。
用他们家老爷子的话:我儿子十年后回首往事,自立门派,撰文写书,书名《后门物语》。
这么确切的爱,一生只有一次。
伊丽莎白镇,由死亡开始的盛典,我们失去,哭泣,惊慌失措,陷入低谷,然后,我们穿越漫长的旅途,“在甜蜜的痛苦中沉醉,去品尝,去拥抱,然后将之丢弃,继续赶路”。
这么确切的爱,一生只有一次。
我爱欣楠,恍恍惚惚,迷迷荡荡,这么确切的爱,一生就这么一次吗?那往后呢,我刚十九岁。
是谁在哭,哼哼唧唧此起彼伏。午夜1点的钟声过后,关上房门,门外总是有个女子轻声哭泣,像是靠在门上悲伤不止。
我总是在躺下不久就会被吵醒,连绵不断地持续让我无法入睡。几次大胆地开灯,谨慎地打开房门看去,只有一把小椅子站在门口,当然椅子是原来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