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这意思是成心找邪茬儿呀,但是没办法,我利索的骑上摩托,插上钥匙,发动引擎,然后皮笑肉不笑地的看着警察:可以了吧,没事我们该走了。
警察瞪了我一眼,然后带着几分不爽的转身上了车。
我天生好像就跟警察不来电,遇上就掐碰上就查,之后的几个小时里,我们到是再没什么奇遇,凌晨一点左右我们七拐八拐的终于到达了廊坊大学城。
欣楠一直在宿舍里焦急地等着我,终于盼到了我到达的消息,可是太晚了,宿舍的门已经关了,想出出不来。
我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然后自己钻了进去,跑到欣楠宿舍的窗下。
欣楠在里面打开窗户手里拿着酸奶、水、面包之类的食物,一样一样的递给我,给,把着喝了,把这吃了。又关心地,累了吧,赶快去宾馆休息吧,明天门一开我就去找你。
我俩就这样隔着窗户的护栏手拉手,四下里张望着悄悄说着话。宿舍里的其他女同学在后面一个劲的起哄,哎呀真感人呀,你俩这上演生死恋呢。
有过多少相遇,有过多少相见,但远没有这样让我觉得我爱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些,虽然路途不远,但是我觉得却很艰难,就是来为看一眼爱着的女生,隔着窗户,隔着栅栏,只是为拉拉手,那时候的爱情单纯的像一杯透明的开水,虽然没有什么波澜,但是却直暖人心,欣楠拉着我的手,说我的手好凉,我给你捂捂吧。
我给你焐焐吧,这话多是我说给欣楠的,今天她说给我听,却是那么悦耳无比。
牛郎织女相见也许也没我们这么激动吧,我们时隔并没有一年,却感觉隔开了好久,简直是万水千山,两个人要真爱到这种地步是不是就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但是我后来才知道,爱情只是在相爱的时候的想当然,谁原来都能离开谁的……
我看看时间快两点了,怕被学校里的保安发现,我到是不怕什么,只是怕这样会给欣楠带来麻烦,所以小手还没捂热呢,也只好撤开了,意犹未尽。
外面阿宝生子早就去了网吧,那时候我们真的特别像流亡的流民,网吧真是最好的避难所,想想也挺空虚的。
俩人坐在电脑前早已忘了路上的疲惫,连叫带吼的打着CS。我一把给满油,摩托的机器声在大学城安静的夜里咆哮,赶到网吧,脸上仍挂着一丝无奈。
阿宝见了我:见完了?
我说:嗯。
阿宝看了看我身后:人呢?
我无奈地:她们宿舍大门关了,出不来了。
阿宝:那正好,快开台机子,就差你的大狙了。
我一琢磨也是,还去什么宾馆,现在都两点了,玩几个小时天都亮了。坐下来敲动着键盘鼠标,指挥着狙击枪沉醉在游戏世界中。
懵懂的岁月里有多少个夜晚是在网吧中度过的,熬夜对我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岁数大了再看看自己的黑眼圈,记录着多少个颓废的夜晚。
冬天的清晨和深夜很难区分,这一晚上我们屁股都没有离开过椅子,全神贯注地瞄准开枪,一盘又一盘的重复。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外面仍是一片黑寂。
欣楠打来电话,她五点多就起了,就等着开门跑出来找我。
我赶出去和她在早点摊儿见了一面,欣楠又给我带了很多吃的,又关心的问这问那。
寒风中她亭亭玉立,一个北京大丫头在异地的街头会她的情郎,想想这个画面,是不是挺感人的,我发现我和欣楠在一起的日子,有很多画面都在我脑海里成了绝美的画面。
我们两人坐在寒风里喝了豆腐脑,虽然味道差极了,但是我们都喝的津津有味,欣楠的手一直握在我的手里,我们两个手都温热无比。
她说你就是不听话。
我说我怎么不听话。
他说你这么冷让你别来你却要来,就是不听话啊。
我说我想你啊。
她说那我干脆退学算了。
我说那怎么行。
她说就是啊,那想也得忍着啊。
我说我忍不住。
她撇撇嘴。
我说你不信我。
她说信啊信,我是心疼你。
我无言以对,一个女孩心疼你,你是无话可说的。
虽然我们在街头寒风中冷得瑟瑟发抖,但是我们觉得时间好短,欣楠没待一会她就回去上课了。
相恋中的男女那种短暂的分别都是惊天动地的,因为在彼此的眼里只有对方,对方就是彼此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