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奶奶。”
燕季舒乖乖走过去,他生的粉雕玉琢的,怎么看都招人喜欢,太后也是个心疼孩子的,只要是她承认的孩子,不管是谁那都是最心疼的,即便是燕季舒。
“哎呦,一段时间没见,长得真快,马上就能比奶奶还高了。”太后怜惜地摸着燕季舒的脸,接着又问,“有了母后,还习惯吗?”
“嗯,母后对季儿好。”燕季舒毫不犹豫地说,他想了想,决定告父王一状,慈寿宫不能白来,“父王最坏了老是跟母后在房间里,不让季儿进去。”
“哈哈……”不料太后想到这里却笑了起来,她曲着食指勾了一下燕季舒的鼻子,“傻孩子,少去打扰你父王和母后,知不知道。”
“可是季儿无聊嘛!”
“太后……不是你想的那样……”崔诗雁嘴一快就想反驳。
“不是什么样,哀家说什么了吗?”太后一脸无辜地看向旁边的李嬷嬷,又问了一遍,“哀家说什么了吗?”
李嬷嬷笑得高深莫测,摇了摇头,崔诗雁觉得太后真是没救了,果然是想着时时抱孙子,不好继续打击,只好把话题带过去,就怕越描越黑。
只是她不明白,明明不是有燕季舒在吗?为什么还那么希望燕云西再生一个,结果等燕云西过来的时候,太后还惦记着这事。
这不,临走前她不忘拉过燕云西责备,“十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妃既然身子不好,你也该收着点,别太欺负人家。”
燕云西被说的云里雾里,“王妃身子不好?我欺负她?”这都哪跟哪啊,他干什么了他?王爷表示很冤枉,明明身子不好的是他,受欺负的也是他吧?
“你到底跟太后说什么了?”回去的路上,燕云西不解地问。
“没什么啊。”崔诗雁眼睛眨也不眨地说道——呵呵,被误解什么的她打死也不会说的,只好默念童言无忌。
燕云西又看向燕季舒,想不到这小子也跟着装睡,没办法,谁让他告状没告成,心里正生闷气呢?
燕云西:就说受欺负的是他吧,这不马上被排除在外了!
既然韩羡已死,证明俞记是清白的,封条一拆,自然也就可以重新开张了,崔诗雁打算择个日子重新开张,香云也下葬了,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但是远远还没有结束,至于那个府尹,被罚了一年的俸禄,连降两级,有他哭的了。
夜深人静,云景生一声灰衣仿佛融入了夜色当中,他身影一闪,不一会儿,进入一个房间,在墙壁上找到一个机关,转动了几下,很快一个地下通道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快步走下通道,光亮很快就消失了,石板又自动合上。
云景生走到下面,是一个宽敞的石室,两边立着一些书架,还有兵器,微弱的火光拉出一个长长的模糊影子,石室里轻轻回荡着他的脚步声,只见他走到头,单膝跪下,“见过宗主。”
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屏风,上面画着精美的山水画,是前朝一个著名画师的手笔,不过云景生没心情去欣赏这些,说实话,他没想到宗主会见他。
无双楼的规矩,每一个楼主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被选为楼主之后,便会定制一个面具,当候选的楼主产生,原楼主便升为宗主,宗主死后,面具便悬在无双楼的一间宗房里,至今已经有十一位。
“景生,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来吗?”屏风后面的人开口,竟意外的是一个年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