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王牡丹还想去找王妃道个别,好歹相识一场,也希望叮嘱她对王爷好一些,结果被告知王妃不在府中,顿时更觉得王妃这么没谱,王爷的未来很玄乎。
等崔诗雁查去完满香楼回来的时候,人都散了,更别提她听完这事内心有多么万马奔腾——感情燕云西来了个调虎离山就趁着她不在整这幺蛾子呢!
崔诗雁直奔书房,进门质问燕云西,“你把府中的女眷都打发了?”
“是啊,本王不是说的很清楚了。”燕云西脸上还挺高兴,笑呵呵地说,“我知道,那些话你不好意思说,所以我自己说就行了,不用觉得害羞。”
崔诗雁:“……”害泥煤的羞!
她抓起燕云西的一条手臂,将他的袖子掀上去,搭脉,“没病啊……那你赶她们走做什么?”
“就跟我说的一样。”燕云西眨眨眼,他拍拍她的手背,“以后本王就跟王妃一起住。”
“我昨晚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误会了?”崔诗雁真想往他英俊的脸上呼啦一巴掌上去——人好好的,怎么就傻了呢。
“误会?没有误会,我知道的,王妃不用解释。”
真是不能好好交流了,燕云西昨晚说了什么来着?“你说的很有道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狗屁!
崔诗雁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认真地问道,“燕云西,你是不是喜欢我?”不是她自恋啊,现在看起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啊喂!
“何以见得?”燕云西反问。
“……”这要她怎么说,遣散了府中的女眷,还说将来都跟她住,加上以前的种种行为,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但真要她说,她还真说不出口。
燕云西对她的反应很受用,他靠着椅背说道,“王妃不会是舍不得吧。”
“舍不得什么?”
“昨天本王不是说了,如今国库不足,眼看着就要打战了,我想省点钱给皇上送过去,都是自家人,平日里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皇上赏的,现在撤了女眷,买衣裳脂粉的钱就不知道省下多少,更别说其他的了,莫非王妃是舍不得这些银子?”
“你的银子……不是,那伉俪情深……”
“我不过是找个借口,不然被其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大燕贫瘠成什么样子了,本王总的找个理由……哎呀呀,王妃莫不是误会了吧?”燕云西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哈?我有什么好误会的。”崔诗雁干笑了几声,“那王爷就不怕其他人说出去?”他不也跟几个侧室说了要捐献银两的事情了吗?
“这个王妃不必担心,她们是断然不会说出去的,京城只会风传你我二人鹣鲽情深,举案齐眉,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燕云西说的头头是道,崔诗雁自知他向来花言巧语,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却也只能作罢。
事实证明燕云西的说法是错的,自从上次在酒楼裕王爷出门还要被恶仆跟着之后,京城里面都传王爷娶了一个母夜叉,想不到这事没多久就传出裕王一改往日风流,不再沉迷女色,还把府内的女眷遣散了,只爱王妃一个人……又有谁能轻易相信浪子回头呢,大家自然心照不宣地表示理解——裕王妃肯定凶悍极了,听说十八王爷身体还不太好,这次估计不是克妻了,而是要克夫的节奏啊!
这是后话,姑且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