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都看着燕铭乐,她更有些不好意思了,“哪有什么喜欢的人,王叔就爱取笑乐儿!”说完就一矮身逃到太后的怀里,脸都不敢抬。
“要说之前我还不敢肯定,现在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不怕,悄悄告诉哀家。”太后慈爱地摸摸她的头。
燕铭乐看了看崔诗雁,这才趴到太后的耳边说了一个名字,太后听完,也忍不住往崔诗雁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崔诗雁被看的莫名其妙,只好开口询问,“莫非是看上我家士睿?”崔诗雁能想到的人也就只有士睿了,可是他们没什么交集啊,也就上次琼林宴见过一面吧?何况士睿还没长开呢,看着有些瘦瘦小小的,和公主站在一起的画面……太美不敢看。
“士睿倒也好了……唉,你说你这孩子……哀家也无能为力啊。”太后遗憾地摇摇头,“你明知道新科状元已经有了良配……”
“你们非要我说,现在可好,说了又要骂我。”燕铭乐听了这话,显然也有些不高兴。
“公主,太后不是这个意思,但家妹已经许了郭公子,还是圣上赐婚,已经昭告天下,哪怕郭公子再优秀,您也不能屈尊降贵做一名妾室。”崔诗雁一听公主喜欢的居然是郭郁尘,也有些吃惊,虽然她猜到公主对他有好感,却不料燕铭乐会这么直白地说出口,果然是个性使然。
燕云西古怪地看了崔诗雁一眼。
崔诗雁:看什么看?
燕云西:所以你也喜欢?
崔诗雁:……
“世间男子那么多,怎么偏偏看上个有婚约的。”太后骂也不是,顺着也不是,很是苦闷。
“世间男子那么多,我就偏偏喜欢他了。”
“没羞没臊的,以后不许再提了。”
燕铭乐闷闷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要么说郭郁尘的脸太有欺骗性,随便哪个女子见了都要栽进去,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比起燕云西这个“绣花枕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寿宴之上,居然会有刺客混进来,礼部尚书难辞其咎,于是皇上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吴氏的老父亲吴柏,吴柏年近花甲,穿着一身青色的官服,此时正跪在殿中。
“吴柏,你可知罪?”燕云峥责问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没有查清楚,谁能保证下次意外是不是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老臣冤枉啊!”吴柏确实冤枉,他本想给自己的外孙女一个面子,惩治一下那个狂妄无知的庶女,想不到因此被太子诬陷刺杀皇帝,那可是砍头的大罪啊,他再怎么样,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刚刚跳进池子里的都是太监,若是真的捞出来一查就知道谁是刺客了,还好提前在水里准备了密道,那人已经逃走了,现在无凭无据,只要他一口咬定是意外,皇上也不会降罪。
更何况崔岳肯定也会帮他开脱,毕竟当朝宰相是自己的女婿,朝中一大半的势力肯定也会站在他这边,也就不担心大罪化小了。
“那你觉得那个人是怎么出现的?王妃也说了,在水底藏着人,这足以说明你办事不利,水下藏着那么大一个人,难道是鱼变的吗?”
“皇上,臣以为很可能是王妃落水之后受了惊吓看错了,至今也没有发现可疑人等,微臣觉得这只是一个意外。”
“陛下,微臣有话说。”人群中有个人站了出来,得到准许后崔岳继续说道,“裕王妃御前献舞,却险些性命不保,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爱女一个公道。”
本来还以为崔岳是要给自己求情的,可这一听怎么有些不对呢?原本还镇定自若的吴柏顿时有些心慌慌——崔岳这唱的是哪出啊?
“我没记错的话,吴柏与崔爱卿可是翁婿,丞相此番是要大义灭亲?”
“臣愧不敢当,只是身为臣子,不论大小都应该好好为陛下办事,若是犯了错误,怎么好因公徇私,何况此事非同小可,吴大人妄下定论,乃是蔑视法纪,臣以为更应该严肃处理。”
“丞相爱女心切,朕明白,此事必定是因为吴柏失职所致,就让太子将此事好好查清楚吧。”燕云峥道。
“儿臣遵旨。”
临走前燕云峥指着吴柏说道,“你可真是老糊涂了。”
吴柏双膝一软,求助的眼神再次看向崔岳,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一开始还以为崔岳只是在说场面话,这下看来崔岳是真的不管他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