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玄月观的路上,两人在车内聊起了祭天的事。
“祭天真的有用吗?”崔诗雁怎么觉得有些劳民伤财,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夙元的出现并没有给大燕带来实质性的改变,他是真心想帮燕帝吗。
“国师来的这几年间,虽劳民伤财建了这个玄月观,但也为大燕做了不少事情,每次观测天象也算准确,而且每逢祭祀他都要提前辟谷七七四十九天,这几年下来,除了湘垵雪灾,大燕确实没出现大的天灾。”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答应帮燕云峥炼制不老药,此药若是练成,那可便真的是千古一帝了。
“听你这么说,似乎不讨厌国师?”
“我为什么要讨厌他。”燕云西好笑地问。
“没什么……”上次她跟国师抱在一起的时候,燕云西不是还很生气吗?奇怪她为什么会记得这个?
“真的?”燕云西逼近她,右手撑在她的耳侧,马车一晃一晃的,他的鼻尖似乎马上就要碰到崔诗雁的脸,燕云西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我要讨厌他?”
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他没理由讨厌燕七夜的不是吗?
“说了没什么,你很烦。”还靠的那么近,不嫌热啊,崔诗雁只觉得他的气息太近了。
“王爷王妃,已经到了。”
马车外面传来达婴的声音,崔诗雁连忙一把推开燕云西,匆忙下车去了,真是的自己干嘛要发呆啊。后头的燕云西脸上不由得带上一抹笑意。
祭典似乎进行的很顺利,仪式到中午已经结束了,皇上和诸位大臣也都回去了,只是按照惯例,夙元会自己一个人在殿里打坐,也就是跟天上的神明交流,这时候是谁也不许打扰的,燕云西他们到的时候,夙元还没出来,方连岑也才命人收拾完场地,摆上宴席,准备迎接晚上到来的客人。
“方老板这是要往哪去啊?”燕云西才进门就看到一旁往外走的方连岑。
“原来是王爷,王妃。”方连岑躬身道,“王爷似乎来得有些早。”
“在府里也没事情做。”燕云西指着身后的一个大箱子,“要送的寿礼比较大件,我也怕在路上磕坏了,还是早些过来为好。”
“王爷有心了。”方连岑知道他还在等自己回答问题,继续说道, “是这样的,在下突然接到消息,望月楼有人闹事,还说见不到我就要砸场子,所以在下才急着回去。”
“是谁这么大胆,这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方老板肯定为国师准备了节目吧?怎么能说回去就回去呢?这样吧,我让达婴去看看是怎么了,等下回来告诉方老板就是了。”燕云西说。
“这……不好麻烦王爷吧,达婴不是还要帮王爷推椅子吗?”方连岑显得有些过意不去。
“方老板不用担心,自然会有人帮我的,方老板还是安心回去准备开嗓子吧,本王也期待方老板的新戏。”
“可是……”
“方老板,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只是担心望月楼的人会受伤,他们对我都很好……”
“这个方老板就更不用烦恼了,达婴的武功你还信不过吗?”
“那就多谢王爷了。”方连岑见推辞不过,未免对方质疑,藏在袖子里的手摸着小小的药瓶,只好又原路返回。
达婴得了命令,片刻不耽误地就离开了,崔诗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脸懵逼——达婴居然就这么二话不说地去了?他不怕燕云西没人送吗?那谁帮忙推轮椅,难道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