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殿下了。”
崔诗雁看了看满脸泥土的燕贤佑,也有些忍俊不禁,想不到这个太子真的是躬身“道歉”,也算是言出必行了。
洗完手,燕贤佑淡定地甩甩水,拿着毛巾擦干,等到下人们端着水下去之后才说道,“能让婶婶睡个好觉,也是应该的。”
“既然青蛙都抓了,看来我能睡个好觉了。”崔诗雁打了个哈欠,她是真的困了,昨天在无双楼呆了一晚上还没睡呢,一大早的又那么多事情。
“不打扰婶婶。”燕贤佑说完就鞠了鞠手告辞了,哪怕洗了脸和手,他这到处钻,蜘蛛网也没少招,脸上身上都是灰,得赶紧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噗……”珠儿在燕贤佑走后不由得掩嘴笑出声,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在抓青蛙真是太滑稽了,姐姐是怎么想出来这招的,燕贤佑还一句怨言都说不得。
刚才崔诗雁便是借着最近天热,说不知道怎么的后院多了许多青蛙,晚上呱呱叫吵得她睡不着,所以让燕贤佑亲手帮她抓青蛙去了。
燕云西略带侥幸地送太子出门,“上次麻烦殿下寻找方老板的事情,已经不用了。”
“不用了?”
燕云西点点头,“本来是想听戏的,但是这几天王妃身体不适,便没了心情。”
“可方老板不是失踪了吗?王叔就不担心?”燕贤佑侧目。
“也可能是去哪游玩了,下次再听也是一样的。”
见燕云西与自己推磨,燕贤佑只好作罢,出了王府心情却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虽然他这趟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来之前已经知道那个画像中的女子又出现了,再加上林原的描述,他立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凑巧。
果然一到王府崔诗雁就出状况了,燕贤佑心中立即就有底了,现在的问题就是不知道崔诗雁知道了多少,燕云西帮着她也就是说他们至少是合作的关系,此行虽然并非一无所获,但是燕贤佑的心却也提了起来。
“殿下,接下来我们……”
“回宫。”
燕贤佑带着士兵离开王府之后,燕云西也马不停蹄杀到崔诗雁的房间,“你又惹什么事了,你的脸到底……”
“你先别管这个。”看来是又睡不成了,崔诗雁拿出腰牌,拍到桌子上,“看看这是什么。”
“沈德建?”燕云西看着牌子上的那三个字,又奇怪地看了崔诗雁一眼。
“不是!”每个牌子的背后都刻着士兵的名字,所以燕云西才会被名字吸引注意力,崔诗雁又把腰牌翻过来,上面刻着“守卫”的字眼,燕云西才明白过来。
“哪里来的腰牌?”一般禁军的腰牌都是不离身的,要是丢了牌子,那可是大罪。
“是你叫这个人严查方老板的行踪的?”
“你说城门的守卫?”燕云西皱皱眉,回忆道,“这人是太子的,我之前确实是让守卫帮忙留意方连岑的踪迹,但并没有让他们严查。”按他知道的,这个叫沈德建的是个老油条了,若是没有特意吩咐,不可能这么勤勤恳恳的。
“那会是谁的授意?”崔诗雁记得他们查的十分严格,不像是燕云西说的简单调查的样子。
“不是我,就只有太子了。”目前这些守卫都是燕贤佑手里的,而且为了瞒住国师遇刺,他只是谎称想请方老板唱戏,所以让沈德建这些人帮他留意方连岑的踪迹,按说没道理查的这么严格才是。
崔诗雁一听立即锁了眉头——太子为什么要急于知道方连岑的行踪?难道他真的跟国师遇刺的事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