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用二炁法轮之消息也。且释藏修道之经文,前辈所称者,楞严华严谓之首也。儒所修道之经文莫不以易谓之首也。太邑海会寺方丈龙江问曰,西方梵语未见有易之说,今载此不合释教之道也?答曰,苟执其一,不明其二,尔所修者,傍门而已。老昙之道,未曾望见千百世以上,千百世以下,此人此心,三教岂有二道者哉!殊不知易之源头,乃道之祖也。问曰,既为道书,今时儒士以易为时文卜筮之书,未闻其修道何也?答曰,时文卜筮,乃在尘之儒耳,非出尘之儒也。且古之至儒,究先天之理,参阖辟之机,格物穷源,性命在我,不由乎造物,浑然天理,出乎众外,故曰儒矣。问曰修道何也?答曰,道用先天,借后天之爪板,转法轮也。阖户即是吸机,吸机者,往下也,故曰坤矣。辟户即呼机,呼机者,往上也。故曰干矣。此乃后天一边之理也。变者,乾坤两卦之消息也,犹如御车,然乾坤为毂,变为轴,车本不能自运,惟赖两头之轴,两头之轴又赖两头之毂,两头之毂又赖盖辟之吹嘘,车待轴而转动,又待毂而运旋,毂又待盖辟之催逼,其用方全。如或不透,再参六候图中,无不尽其妙也。往来不穷者,即先天后天二炁,转运之消息也。通者,通达元关,乾坤共运之机也。若以口鼻一呼一吸谓之往来不穷者,则去先天大道远矣。问曰,若何为哉?答曰,以后天之息,用先天之息也。呼机为辟为干,吸机为盖为坤。乾坤者,天地之定位,在人首即为干,腹即为坤。变乃乾坤中之主宰。即我之真意,使二炁转运机耳。犹如南北斗星焉,往来不穷者,即二炁之转运。尔来我往,犹如乡人织布之梭也。尔上我下,我下尔上,故往来不穷。虽然如是,而先后又不可并主重用,升降之际,意虽主斗构,其神重在先天同行,不过借后天盖辟之机,以运先天耳。又问曰,弟子愚蒙,恳求关理,方敢自用,但只是泄漏有过。于言者曰,世尊云,度尽众生,方自度,焉得有过乎!况且释教今时,又无此双修?答曰,此乃转法轮之秘机也。干圣不肯明言,万祖不肯指破,妙中更妙,微中又微,凡夫俗子可闻,非夙有善报者不能见之。又曰,弟子恳求和尚垂恩。答曰,盖吸虽是下坤,而坤腹之元炁过我升之。升之者,升于干。辟呼虽是上干,而干首之元炁过我降之。降之者,降于坤。总是先后二个升降,面、背、中三条道路,共乾坤之毂轴,通元关之消息,而主宰在乎意,运行总在乎神。一吸一升,一呼一降,不可差之毫发,循规行途数之限步,不可不及而大过,干九坤六,四揲成章。合乎造化,同乎轮转,不偏不倚,正正相当,任尔之教是是非非,成乎其道者,不离此方。
又曰,干爻用九,坤爻用六。
此言转法轮爪之规则限数也。干用九者,四九三十六,一二三规次皆用四揲之,坤用六者,四六二十四,一二三规次皆用四揲之。且古以后一规至六规为升,升合干,故用干爻干策,干爻用九而四揲之,为三十六。故法轮升亦用九,同于四揲。干策总六爻之四揲,二百一十有六,故升总六规,亦二百一十有六称为升也。以前一规至六规为降,降合坤,故用坤爻坤策,坤爻用六,而四揲之,为二十四,故法轮降亦用大,同于四揲。坤策总六爻之四揲,一百四十有四,故降总六规,亦一百四十有四称为降也。合之得三百六十,而完一转法轮度数之义。但其中犹有沐浴二规,不用九六四揲,则不满三百六十之义。只有三百,前言三百三六十者,而沐浴不行盖辟,无数六十在其中矣。
《华严经》曰,诸佛定能应时,转妙法轮。
此乃沐浴二规之法喻也。定能应时者,即沐浴二界地也。儒谓之卯酉二时,释亦谓之时也。若不日时,因何有应时也。定者,谓此二时不行呼吸,神炁相抱相守,定而再转。儒谓此二时乃生杀之方,刑德相反,不宜有事,定守无所事也。且行法轮之时,而规则有沐浴法。问曰,只闻东西为沐浴,未闻规则有沐浴,请开示。华阳云,转法轮时呼吸之气,如车水板一般,一板一板而运上,一板一板而退下。既有规则,焉得一息而运至于天耶!纵运亦不合法轮之福爪,不成规则之步位,若此混运则道不成矣。问曰,弟子愚蒙,难以悟人,再求开示。答曰,行法轮之时,呼吸之气,有回转之机,就在此回转处,而有沐浴也。问曰,何为沐浴。答曰,呼吸退为沐浴,呼吸进亦为沐浴,在前后之分耳,此古不泄之机。
释家谱世尊曰,入池沐浴。
池者,乃东西地也。世尊昔见明星之后,入此二池而沐浴,此时熏蒸乐者,即喻此二方也。此法自汉至今,得者藏秘,惟有寂无,始露其法也。
《华严经》曰,为践如来所行之道,不迟不速察谛经行。
道者,路也,即任督二脉也。不迟不速者,以呼吸定其法则。察谛经行者,凡行法轮,神炁必须同行同住,若泛然于道外而行,渺渺茫茫,不由道而循行此不得成舍利。
如来曰,不得勤,不得怠。
凡行法轮合乎自然,同乎大道。若勤,则太过而风大,法轮不能转运,而焰无所制。若怠,则不及而风小,不能成长旺之功,而变化也。
然灯佛曰,常转法轮。
法轮者,西方之梵语,此土日升降,日进退,即真种运归源也。常者,凡真种产之时,必当运行一转。如若不运,则漏尽不能止,而舍利亦不成。又不可一转而不歇,虽无大害,亦迟其产机矣。
世尊曰,当转如是妙法轮。
且妙者,不可以言语形容,故曰妙矣。若夫无言,后学又从何所悟入,此两者在得师与不得师耳。大道最秘,谁敢全泄。余见世无双修之客,特指其是以示之,使学者尽其精微。夫妙者,消息也。知之者,最简最易,不晓者,实艰实难。譬如自鸣钟,即法轮也。天地之造化,尽归于此。乡人不得见钟,但见水碓水磨,其理一也。问曰,钟于碓磨何比道也?答曰,钟之锤即喻呼吸,钟内轮子即元炁,水冲者,喻呼吸也,转之者,喻元炁也。但碓磨消息似同其法,又未甚全,而自鸣钟以全大道之功何谓也?碓磨只见其进,不见其退,钟内轮子顺转则为进,顺极则逆,而逆转者,则为退也。
六祖曰,吾有一物,上柱天,下柱地。
物者,儒曰元炁也。柱天者,即上升于顶也。下柱地即下降于腹也。
《释家谱》曰,海水灌太子顶。
海者,丹田也。水者,元炁也。释教喻名曰曹溪水,曰洞水逆流,曰一口吸尽西江水。灌顶者,即上升也。太子即如来也。
世尊曰,火化以后,收取舍利。
此言舍利将成之时也。火即神也。舍利全得火以成功。然而成者,必有所成之效验,非空虚而无知也。其舍利成之时,虚室生白,而丹田如汤煎,龟缩不举,即用收取之法,运过脊后三关,还之中宫,以养道胎,故回收取也。
《华严经》曰,具丈夫形,成就如来马阴藏相。
马阴藏者,龟如线也。缩而不举,方为舍利有成。如或微动,不可认成。必须法轮炼之。若不锻炼,则炁嫩而力微,难以冲关,须待有冲关景,而后可移。既然有景,法轮当止,若再妄行,舍利已成,而被火逼漏,依然是个凡夫。或老者病者,外肾不举,认为舍利有成,则误也,乃无漏尽之资,必加功修,有所举动,而后有可望矣。
世尊曰,能不死阿罗汉。
不死者,言其长寿也。如果外肾不举,舍利成就,故此不死。如佛弟子迦叶住世七百年,后遇世尊传过关之法,而成二祖。如宝掌和尚住世一千七百十二年,后遇达摩传过关之法,而后超脱,此是得舍利,未明道胎,故住于世矣。
此以上皆言转法轮成舍利之功,而慧命之道,尽在斯欤!
此总结上文成舍利之法。
予曰,成舍利之道,功法甚多,曰真神,曰真炁,曰真意,曰呼吸,曰主宰,曰运行,难以备记。凡临机转法轮之际,一意取二炁,而运行之法,又在乎神之协真炁而同途,不可起于他见,于十二规,全仗呼吸催运,以息数定其法则。自采以至于归根,不可须臾离也。离则断而不续,不成舍利矣。
且成舍利之道,功法虽多,乃至简至易之法。初行似难,熟则容易。譬如乡人织市临机之时,手足头目上下左右照顾接送,初学其法最难,然而熟者临机之时,不知不觉手足头目,上下左右照顾接送,亦不知从何而主持,乃自然而然之消息。若有所执,则不能成乎物矣。而大道亦然,凡转法轮之际,意主丹田,而为轮,心神运炁,而为轮爪,呼吸催逼,而为轮毂,亦出乎自然而然之消息,有何难哉?不起于他见者,转法轮之际,外除耳目,内绝思虑,一点真神领炁循环,稍有他念则散于别络,空转无益。且数者,每步四揲,升为阳,阳为干,干用九,四九三十六,干策总六爻之四揲,二百一十有六。降为阴,阴为坤,坤用六,四六二十四,坤策总六爻之四揲,一百四十有四,合成三百六十数,成其法轮~转之途步,限度不差丝毫之规则,妙矣哉,至矣哉,是道也。苟不用此万无所成此法。自汉至今秘而不泄,佛佛密受,祖祖口传,余备全而泄尽,愿有志者早成大道。夫三百六十数者,实非三百六十数,乃譬喻耳。且轮之爪二十四根,而以前后转一回,即成四十八,谓之一回法轮,而轮之外幡盘即成三百六十数,实无差也,故曰三百六十数矣。
不闻世尊与迦叶之言乎?曰正法眼藏。
此乃探舍利秘法天机,故曰正法矣。眼者。神之所栖,眼之所至,神亦至焉。
又与阿难曰,若不知心目所在,则不能得降伏尘劳。
此乃楞严之妙旨,取舍利之密机。若不以心目取之,舍利不能出炉,故上文所谓正法眼藏,能探之者,实有异焉。至于三五日间,丹田渐次温暖,团成牟尼,形如火珠,效验渐次而至,妙境不可胜比矣。盖采之时专视,不可须臾离也。离则火冷炁散,不成牟尼,故曰七日思惟,岂可轻易哉!夫若不用此法而用别法,舍利万物所得。无非长生而已。
《法华经》曰,我今为汝保任此事,终不虚也。汝当勤心精进,行此三昧于七日中,思惟如是事。
事者,释教别名,即儒所谓真炁也。炁得以前风火之法,炼成舍利,故曰不虚也。尺须昼夜无歇,念兹在兹,故曰勤心精进,万虑尽空。一点灵光,专眸舍利,故曰思惟如事。七日者,乃采舍利之总诀,即儒所谓七日复见天地之心,又云,七日一阳来复。而物之采,或五日而得,或六日而得,岂有定哉!
世尊曰,六种震动。
此言舍利所产之景也。六种者,即身中六处也,非世界六处矣。眼有金光,耳有风声,鼻有气搐,脑后有鹫鸣,身有踊动,丹田有火珠驰,为六种动矣。
又曰,眉间常放白毫光。
此乃舍利已成之时,常于暗实之中,或见白光,一二四五俱无所得。不多不少之间,采而即得矣。佛道妙用是其时也。且舍利将出炉,自丹田至目,一路皆虚白晃耀,如月华之明,若未明前之功法,外肾不缩,如马阴藏之形,或有光者,乃属想妄而生,非舍利之光也。
世尊曰,芦芽穿膝。
芦芽者,过关之巧喻,即丹田所炼成之炁。名曰舍利,或名菩提,或名明珠,其名甚多,无非此炁也。穿者,穿过后三关也。若用意穿属于导引傍门,而不用意失于相随之机,此两俱不能过,不引不失之间,内有天机,必待师传,谁敢妄泄此乃千佛万祖至秘至要之诀,自当恳切求师而后有所望焉。
达摩祖师曰,折芦渡江。
此以过关之妙喻,奈何凡僧未得真传,便谓祖师折芦渡江,以至熊耳山下,岂不谬乎?海不能渡,焉能渡江乎!然祖师生于南天竺国,得法欲东游,是国王以巨舟实以重宝与之,渡海凡三周寒暑,至广州登岸。先给梁,不契。后结魏,了其大事。盖折者,探也,芦者,舍利也,渡者,运行也,江者,即通行之道路也。
世尊曰,一箭射透九重铁鼓。
箭者,真炁也。射者,神炁同行之法也。九重者,人身背骨有三关,层闾、夹脊、玉枕。三关左右皆有窍,故曰九重。当过关之妙法,必由中窍而运行,若驰别路,不能得道矣。
又曰,禅悦为食。
且禅悦者,快乐之境也。食者,食舍利之妙喻,非饮食也。即真炁以上顶入喉,还于中宫,故曰食也。且当未食之先有蹊路之危险,须当防虑舍利漏泄,是以下喉窍实,蹊路鼻窍虚,实而不行,虚则泄矣。若不求师亲指所成舍利,无得通挟鼻牵牛之法,妄驰虚窍,费尽千辛万苦才得舍利,成就以此尽费,岂不痛哉!
又曰,法喜充满。
法喜春,即真炁也。其炁既归中宫,渐渐不食矣,故曰充满。其间有三月不食,有四月不食,定力专者,得断食速。定力散者,得断食迟,且断者,非勉强也,炁满神定,自然而然不食矣。
世尊《本行》经曰,若至恒河水南岸,安稳住定如须弥。
水者,乃梵音之巧喻是所炼成之舍利也。南岸者,即中宫也。舍利既归中宫,神炁犹如磁石吸铁,两不相离,一得永得,无所安驰,安稳自在,即儒所谓允执厥中,而识性渐渐消磨,真性渐渐灵觉,妄念无,正念自存。即《华严经》所谓晏坐静室,恒作是念者是也。
《楞严经》曰,行与佛同,受佛炁分。如中阴身,自求父母,阴信冥通,人如来种,名生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