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右手抚上自己的左手,可一触碰之后才发现似乎是平时一样的触感,并没什么不同。整条手臂也是可以行动自如,璃瞳忽然有些搞不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冥帝看着她疑惑不解地神情,心中甚是好笑,他不过是趁着这小妖不注意施了个法,让中这种法术的人身临其境,真正感受到在幻境中感受到的一切而已,其实现实中他不过是轻轻揉了一揉。
没想到这丫头的皮肤竟这样光滑柔嫩,让他几乎失神。
“丫头,我告诉你,你别想离开这地狱,永远都、别想!”他转而沉着脸说道,刚刚忽然想到璃瞳在天界和判官走得那么近的场景,就觉得十分碍眼,脸色也是一黑,不顾眼前的丫头如何反应,径自一翻身,躺在了璃瞳的身边。
动作一大,衣领翻开些许,露出一点春光,璃瞳原本还在愤愤不平,此刻却已经双眼放光了。虽然冥帝平时一副衣领高束,不近女色的样子,单看冥妃便知,但是在她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地敞开衣领真的好吗?
这样的肤色,这样的场景,璃瞳好想去触碰一番,尤其是那精致的锁骨,简直就是致命地带!
似乎感受到璃瞳细微的小动作,冥帝微微闭着的眼缓缓睁开了一道缝,一抬手便是一个禁锢,“别想什么坏主意。”
他的话语平平淡淡,带着一点点疲倦的味道,话音落下,璃瞳只觉得浑身一僵,怎么都动不了,就连嘴巴也是发布出任何声音来,唯一能动的就是一双满含怒气的眼睛,直直地瞪着他的后背,似乎要把他瞪出一个洞来才甘心。
只是冥帝却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丝毫不在乎璃瞳能够杀死人的目光,唇角微微一勾,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偶尔有一阵风吹过,晶莹的珠帘子发出轻轻的响声。风吹起落下的白色纱帐,现出两道身影来,一袭漆黑的颜色,一个···发乱如叫花。
只见她抬着一只小手,头也朝着冥帝仰着,一直保持着这个吃力的姿势。
臭冥帝就这样把她禁锢住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好歹给她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呀,这样她怎么睡,仰着脖子一个晚上,谁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璃瞳心中欲哭无泪,早知道这样,打死她也不要落到冥帝的手上。跟着小冷和西北风都比睡在这奢华的冥帝寝宫要踏实安心许多!
只是璃瞳似乎忘了,我们那个英俊潇洒玉树凌风的小冷判官就算再不济又怎么会落到要喝西北风的下场呢!只能说是璃瞳想多了吧。
此时的天界安静祥和,倒是都是一派安宁的景象,就连仙鹤都是排着队伍整齐飞过,时不时发出一声鸣叫也是高亢响亮。
挂满了红绸子的树下站着一人,白色的衣角翻飞带起一两瓣粉红色,墨色的长发高高竖起垂在身后。
“千里姻缘一线牵,只是有人问若是这红线断了该当如何?我只说这事是命中注定。”月老端着一碗茶水过来,抿了一口脸上便全是嫌弃的神色,果然不如白君的桃花酿好喝。
“红线相连才能千里姻缘,若不是月老在其中牵线搭桥,哪怕是缘分到了,也只能叹一声情深缘浅罢了。”白君收回看红色绸子的目光,眉宇之间平平淡淡。
“上神说的甚是!”月老对于这位白君上神毫不吝啬的夸奖显得十分高兴,连着又喝了两口茶水,这才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树下的石桌上面。
“月老怎的喝的是清茶?”白君微微一看杯中之物便知这是什么,再者又闻不见半分酒香,这杯中自然只是清茶而已。
“哎!”似乎是戳到了月老的痛楚,爬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伤心,“还不是那不懂礼数的丫头!将我的桃花酿抢了过去,早已喝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怎么可能久那样喝掉。”
白君看着他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一下便知道月老口中那个不懂礼数的丫头指的是谁。白色的鞋子抬起,粘着一片花瓣,落下便成了花泥。
“月老可以随时来我这儿再取一壶桃花酿,不必为这些小事烦心。”他轻轻拍了拍月老的肩头示意他宽心相待。
“多谢上神。”他眼睛一亮,连连答谢,“不知上神来我这儿可是有事?”
风吹得树梢沙沙响,他无言了一下,便说了一句话,“不过是路路经此地,来看一看罢了。”
空中无端落下一片粉红,在视野之中显得那么明显,他竟不假思索地接在了手掌心,只一刻便又被风吹走。
“告辞。”他一转身,带着一点淡淡的桃花香走了出去,消失在万层白云之中。
“如此,便是我,也只能叹一声情深缘浅了。”月老看着眼前那两个正在浇花的小童,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身为白君上神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而已。
上神也有许多不如意的地方,有些程度上还不如一些小仙来得自由些。
他说道情缘之事时,虽探不得他的心思,但仅凭他一顿的气息便知这其中缘由。只是不知道是为了那丫头,还是为了一去不回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