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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工政五河防四(6)

議海口建長隄狀

黎世序

日前查勘海口情形。自八巨港以至海口。業已逐漸刷深。惟自七巨港以至東窪十餘里。尚未刷通。現在督率委員實力疏浚。當即稟明。荷蒙批示。職道凜遵之下。無任敬佩。惟思治河之要。如賈讓之說。既迂遠難行。近世如潘印川。靳文襄。治河著有成績。皆主束水攻沙之議。潘印川之言曰。海無可浚之理。惟當導河以歸之海。則以水治水。即浚海之策也。然河又非可以人力導也。欲順其性。先懼其溢。惟當繕治隄防。俾無決。則水由地中。沙隨水去。即導河之策也。靳文襄公開闢海口云。海口之高。皆由關外原屬坪廠漫灘。以故出關之水。亦隨地散渙。散渙則無力。無力則沙停耳。禹貢同為逆河入於海。夫河而以逆名。海湧而上。河流而下。兩相適而後入。故逆也。今日之雲梯關外。是即今日之逆河也。而不隄以求其同。不同以求其入海也得乎。爰是於雲梯關外兩岸築隄。凡出關散渙之水。咸逼束於中。涓滴不得外溢。從此二瀆就軌。一往急湍。則沙有力。海口之壅積。不浚而自闢矣。又第一疏云。自雲梯關以至海口。尚有百里之遙。除近海二十里。潮大土濕之處。無庸置議。其餘八十里。若不量加挑浚以導之。量築隄岸以束之。大水驟至。不能承受歸槽。勢必四處漫溢。雖關外漫溢。與運道民生無涉。然一經漫溢。則正河之流必緩。流緩則沙必停。沙停則底必墊。關外之底既墊。則關內之底必淤。不過數年。當復見今日之患。故切切以雲梯關外為重。而力請築隄束水。用保萬全。又潘靳二公。皆力排改海口之議。以為多費人力。猶不能深闊如故。且故而能淤。新亦可淤。自古迄今。墊而疏疏而墊者不知凡幾。今之治者。偶見一決。鑿者便欲棄故覓新。懦者輒自委之天數。議論紛起。年復一年。幾何而不至奪河哉。兩公之言。試有成效。似不可易。今河自馬港口決後。試看數年。卒未刷成河形。乃蒙睿斷。不惜數百萬帑金。挑復舊河。為保全民生漕運之計。又於兩岸接築新隄。使之束流攻沙。似與潘靳二公符合。乃靳文襄築隄。去海止二十里。今之新隄尾。去海尚六七十里。適當東窪卑下之處而止。引河又未接挑。以致開放引河之後。河由南北隄尾分為三股。四處漫溢。正溜雖走中泓。勢已微弱。近日海口雖漸覺刷深。而上游形勢。不時改變。即有混江龍鐵埽帚各器具及時疏浚。既苦緩不濟急。且溜一分。中泓停滯。此等器具。皆無所用。現在兩岸倒漾之水。逐漸上移。是四處分洩。去路尚不通暢。已可概見。將來一交大汛。泥沙愈多。海口淤墊更易。上游各工。處處險重。深為可慮。加以兩岸新隄。原估已屬卑矮。兼未相度形勢。選擇淤土。硪築堅實。工員又復偷減。誠如憲諭。冰凌纔化。漫水即與隄平。風浪一來。隄腳半為坍去。仰蒙憲臺洞燭情形。以欲防守新隄。每年非數十萬金不可。是以有用金錢。置之無用之地。是以奏明。仍遵舊制。防守南岸至工尾而止。北岸至七套而止。自以上年承辦未當。幾置數百萬帑金於虛糜。海口既不能通暢。新隄又不能束流。議守則虛擲金錢。接築則無可措手。只得任其分洩。保全上游。俟秋後察看情形。再行斟酌。輾轉苦心。不得不為權宜辦理。然愚昧之見。以為束水攻沙之議。終不可易。改創海口之說。終恐難成。新隄究應加長。防守終不可廢。

自馬港口決後。雖已數年。豫江二省。尚無漫決之事。然決口衝刷三年。河形未成。反將莞瀆六塘各河。一概淤閉。上游黃河。日墊日高。運口倒灌日益日甚。以致裏揚各廳。決口頻仍。上年洪湖蓄水一丈七尺。尚不能暢出刷黃。旋復東潰。此三年之中不能晏安。而所費四千萬帑金。即在此三年之內。此正縱其就下之性。必不可恃。非水之不可順其性也。孟子曰。人性之善。猶水之就下。人性雖善。而蔽於物欲。則必以禮義防之。以去其物欲而歸於善。水雖就下。而壅於泥沙。則必以隄防束之。以刷其泥沙而歸於下。南河自陳家浦馬港口連次沖決。上潰下壅。海口已淤。加以散漫多年。上游河底亦墊。今雖河復故道。而水勢分洩。到處普漫。若再不為攔水刷沙之計。任其四處散渙。恐海口並射陽湖俞本套全行淤墊矣。海口既墊。而雲梯關內亦水緩沙停。每議修闢。益難措手。至毛城鋪山四閘王營減壩。雖為分洩去路。止以洩盛漲之水。並不洩歸槽之水。與海口分洩不同。近年諸閘啟閉不時。運口連年倒灌。河身受病。未嘗不由於此。未可為長遠通行之法。禹貢又北播為九河同為逆河入於海。而今則任其散渙。不特與禹貢逆河之義不符。且與潘靳二公之論不合。難冀底定。此束水攻沙之說必不可易也。議者以為舊河口淤高。必須別鑿海口。方能通暢。毋論大工甫竣。木已成舟。不便再議。且現自八巨港以至海口。業已深通。是淤墊不在海口。而在七巨港以上。若能於此處挑河築隄。攔約漫灘之水。並力攻刷。自能通暢。若馬港口俞本套二處。地勢雖窪。中多蘆根。任其沖刷。終難通暢。不過漫溢一二年。仍行淤閉。若多施人力。深挖引河。高築長隄。未嘗不可以成河。但事屬新創。恐工費亦屬不貲。反不如就舊海口已成之勢。工費稍省。且舊河可淤。新河亦可淤。況馬港口下奪北潮河入海。而北潮河為莞瀆六塘等河宣洩駱馬湖各水去路。其下游現為黃河淤塞。安東以下。積水縱橫。數十里勢如巨浸。若黃河常行彼處。日久灘高。必致阻遏各水去路。恐安東海州之間。化為洪湖矣。此改創海口之說終恐難成也。至南北新隄。原估已屬卑矮。又不相度形勢。沙土浮鬆。工員偷減。誠所不免。然尚屬束水攻沙之意。從前業已短築三十里。漫灘之水。漾至隄裏隄外皆是。就現在而論。兩道殘缺新隄。誠為贅瘤。然尚望冬令水涸之後。人力可施。方議接長加高。為一勞永逸之計。如河灘涸出。易於取土。將兩新隄遵照原奏。接築三十里。至大淤尖而止。亦不過多費十餘萬金。即接築十五里。至七巨港為止。已足約攔水勢。不過六七萬金可辦。再將已築新隄。幫寬培高。間段廂做防風。亦不過十餘萬金。統計多費二十餘萬金。使全河之水。並力攻刷。堅守一二年。河已深通。水落歸槽。再行遵照舊制。下游不必廂埽。以為節省錢糧之意。未為不可。職道每思靳文襄公。急急於海口接築新隄。係急為醫病者說法。譬如不惜重費。購覓參苓。以冀病勢就痊。至高中堂勒石雲梯關。以下游不費料物廂埽。彼時頻年晏安。河已深通。是為無病者說法。可為勤儉節省之計。此時河勢之病。比文襄時更甚。乃欲惜費。任其自然。不為瘳治。尚安望其痊可乎。職道是以前請及緊掩護新隄。守得一里。尚收一里束流之益。保得一段。將來即省一段接築之工。此新隄必應接長。將來隄成。防守終不可廢也。

自古無不治之河。亦斷無河不遵軌而能治之理。上年挑河築隄。修復海口。似非立議之不善。乃承辦者未照原議。創為節省之說。減少丈尺。以致功虧一簣。事敗垂成。深為可惜。為今思補救之術。似舍接隄之外。更無他策。職道日前愚見。猶欲趁桃汛之後。水落灘見。即擬估接新隄。但圈水取土。事既難行。且恐春夏之交。汛水長發不時。未便即辦。但今年伏秋二汛。幸保無恙。秋後接隄之舉。似斷不可省。若兩岸新隄。全行接築。至下游高灘為止。俾水無溢。並力衝刷。海口一帶。可望深通。從此河流順軌。永慶安瀾。費既無多。而上年所辦工程。尚不至全歸廢棄。若不遵守成訓。廢棄新隄。幸海口消散之路寬。冀上游防守之可恃。轉瞬下游淤閉。全河次第墊高。恐不獨江境不能晏安。即豫東二省。亦難保無事也。

查勘海口束刷通暢疏嘉慶十七年

百齡

竊自海口接築長堤以後。雲梯關內外河身。刷跌深通。臣屢接委員稟報。尚未敢信。茲由清江浦經外河南岸。一路履勘。至海防海阜三廳。沿隄按視工程。隨登舟親測水勢。自雲梯關至八灘而下。直到海口南尖。俱深二三四丈。至五丈餘尺不等。次第循軌暢行。毫無停滯。瞭望海中。見黃流亙起。直出南北尖之外。衝出甚長。捕魚船隻。帆檣往來。距海口似甚遼遠。與去年所見南尖之下。即有漁船泊聚。情形迥異。詢據漁戶等云。向年黃河入海。自出南北尖而下。不過數里。即與海水不能異色。捕魚之船。即在海口施網。自本年黃流挽正之後。氣力猛盛。衝至海中。約有四五十里之遙。始與海波合色。漁船須避過黃溜。至數十里之外。始可捕魚。計二十年來。未見黃河如此奮迅。且其勢猛急。海口兩旁。積沙淤土。跌蹋深寬。南岸絲網以下。舊灘民住草房。均被衝塌。遷居遠岸。其北岸之龍王廟舊基。亦塌入河中等語。似此尾閭宣通。全河東注。誠為大好氣象。上年仰蒙聖明指示修濬舊海口。俯允于近海之南北兩岸。接築土堰二道。夾束黃水。一氣入海。不使倒漾于舊隄尾之外。旁流漫瀉。而各廳營員弁加埽紮枕。併力捍護。用能于伏汛大漲時。約攔水勢。直走中泓。是以愈刷愈通。沛然莫禦。足見前人束水攻沙之語信而有徵。而歷來謂雲梯關外不可與河爭地。棄長隄而不守者。洵為謬妄。臣隨乘潮渡過北岸。即由北岸沿隄而上。一路測量。較春間探試之時。加深八九尺。至一二丈以外。其為跌通底淤。自下而上。已有明徵。惟查馬港口對岸舊有攔河壩一道。係從前馬港決口時所築。嗣于合龍後。只拆去一半。尚留至數百丈之長。其勢挺逼河心。未免稍攔盛漲之溜勢。致使上游不無漲滿。相勢籌度。再行拆去前半。祇留後半。以護大隄。並將河中拆除未盡之民堰。全行起除。俾灘面展寬。庶大漲之水。足資消納。益可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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