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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刑政五治狱下(13)

淮水考

郭起元

淮出胎簪山。在河南南阳府桐县西三十里。有泉三。出汇为井。井口纵横各七尺。水深五六尺。伏流二十余丈。复出绕县东行。经桐山。始成渠。月河水入焉。又东过信阳州北四十五里。游河明河洋河水入焉。过罗山县北二十里。浉河泺清河月湾河竹竿河水入焉。过息县南四里。澺河谷河泥河闾河营河清水港水入焉。过光山县北九十里。寨河水入焉。过光州北三十里。小黄河水入焉。过固始县北七十里。颍州南百二十里。河史河汝河谷河水入焉。过霍邱县北四十里。颍上县南二十五里。澧河东河清河润河颍河水入焉。过寿州西六十里。清河西淝河东淝河洛河水入焉。过怀远县东二里。洱河芡河天河涡河淝河水入焉。过凤阳县北十里。临淮县北一里。濠河月明湖水入焉。过五河县东二里。淙河浍河沱河潼河水入焉。过泗州南。盱眙县北。许家河溪水注之。又北合柳山甓山陡安仑墩塔影龟山洪泽诸湖之水。东北行。径清河县南。与泗水合于清口。又东径山阳县北。安东县南。又东北过云梯关。长一千七百余里。以入于海。其支流亦散入江。禹贡导淮自桐柏。东会于泗沂者。泗出兖州府泗水县桃墟西北陪尾山。历曲阜滋阳济宁邹鱼台滕县。南入徐州沛县及邳州宿迁桃源。至清河县。以会淮。尼山沂水西南流滋阳县界入泗。艾山沂水在邳州西南入泗。泗入淮。蒙山沂水又东南汇淮以入海。古者淮河皆称渎。释文曰。渎者。独也。禹河夹右碣石入渤海。新莽时。河徙从千乘。元至正间。河徙东南。徐州以下夺泗。清口以下夺淮。入东海而二渎并为一渎。汉建安间。广陵太守陈登。始筑高堰以障淮流。后废。明平江伯陈瑄复之。万历间河臣潘季驯定计。蓄淮攻黄以清刷浊。因坚筑高堰。将大小诸处闭塞。障全淮以趋清口。淮扬免患。而泗属灾剧。郡人常三省揭争。巡按牛应元始议开金家湾芒稻河。泄下河诸湖入江。继议开周家桥。泄淮入湖。又先开武家墩以杀其势。此议开三闸所由来也。是后定计分黄。自黄家觜而下。至渔沟浪石。由安东北俱疏为河身。归五港口独入海。不趋清口逼淮。令得纵出。督臣褚鈇定计导淮。始建武家墩闸。由永济河泾河。下射阳湖入海。建高良闸。由岔河泾河亦下射阳湖入海。建周家桥闸。由草子湖宝应湖入子婴沟。下广洋湖入海。此建三闸分黄导淮之本末也。河性变迁无常。明季多难。置而不治。 本朝康熙初。淮溢武家墩高良。泛滥上下。清口湮而黄流上溃。至十六年。 圣祖命总河靳辅治之。三十八年。 圣驾亲临高堰阅视。指授方。三十九年。总河张鹏翮遵旨经理。黄淮底定。我皇上绍述贻谋。简选贤员。经营筑浚。又准大臣陈奏河湖蓄泄机宜。闸坝成规。节宣有制。固已周详尽善。但履其事者。必使古来之原委。洞然于中。可为当几之一助。聿稽禹贡。淮入于海。孟子言排淮泗而注之江。

禹时江淮不相通。自春秋哀公七年。吴城邗沟。始通江于淮。隋开皇间。开山阳渎。大业时凿汴河抵扬州。始达淮于江。明泗州莫之翰言盱眙县东二十里圣人山下有禹河故迹。开此河。可分淮流十之四。沿淮上下。免于陆沉。洪泽湖水不溢。则高堰堤工不决。而淮人阎百诗又云。宋元丰间。江淮荆浙发运使蒋之奇。因淮险。岁溺公私转输。请凿龟山左肘至洪泽。为运河以避风浪。后人遂讹为禹王河。今自扬州甘泉至天长。途间果有河形旁高中洼。抵盱眙境则石山土冈拦截。山多礓石。不易开凿。人代屡更。高深易位。而田庐邱冢。错杂其间。故道亦不可问矣。若闸坝各工。修筑坚固。启闭以时。远近遵守。则滨淮州邑。行见有息肩之日。不必烦纷更以求之也。

沂水有三蒙山下水皆谓之沂即禹贡之淮沂周礼之沂沭附淮以入海者也艾山下之沂先入泗而后入淮史记留侯世家良会黄石老人于圯桥阎注圮沂水也在下邳尼山下之沂水论语所谓浴乎沂者亦附泗以入淮而最先泗水发源兖州泗水县东北五十里西南行百四十里至滋阳界而尼山之沂入焉又西南行至济宁又折而东至邳州而艾山之沂水入焉又东南至清河县会淮水又东行而蒙山之沂入焉

治河策上

朱泽澐

黄河为害于淮扬两郡。数百年矣。近者六坝塞。清口开。淮入于河。渐有成效。四十四年。淮水暴涨。遂至壅决。夫淮水既不宜中泄。水盛之时。北出无由。积而为漫为决。衍溢土田。倾灌城邑。即使捐七邑之地以受淮。亦必预为措置。况弃其地 淮仍不可合黄。又必不可由高宝以入海。徒滋其害。无有已时。岂可不筹百年不敝之计哉。河之分合。历代不一大要皆入海于东北。不入海于东南。宋神宗时。王安石入李义公之言以开直河。大决澶州曹村。分为二派。一合南清河入淮。一合北清河入海。哲宗时。虽以文彦博吕大防之贤。亦以河不东则失中国之险。此宋导河南行之失也。元末河决。贾鲁充河防使。发兵民十七万。自黄陵冈达白茅。又自黄陵西至杨青村。疏南河故道。兴工五阅月。此元末导河南行之失也。洪武二十四年。河决原武。东经开封北。又南行至项城。经颍州颍上县。东至寿州正阳镇。全入于淮。永乐九年。宋礼浚会通河。南入淮。遂定漕事。罢海运。正统十三年。河决荥阳。过开封城西。南经陈。自亳入涡口。又经蒙城。至怀远界入淮。而开封城北之新河又淤。自是汴城在河北。此明绝河北流之失也。隋唐以前。河与淮分。两渎各入于海。宋中叶以后。河合于淮以趋海。前代河决。坏民田园庐舍。至明则视古尤急。或决张秋而妨漕。或决曹单趋沛而妨漕。或决睢州以为祖陵忧。或河决崔镇。淮决高堰。而运道陵寝交以为患。河之患不一。于是诸臣之议河亦不一。由河阴原武孟津怀庆之间。择地形便。导河水注于卫河。漕舟由江入淮。溯流至于河阴。顺流至于卫河。沿临清沧州。至于天津者。霍韬之策。与黄管同也。北导李吉口下浊河。南存徐溪口下符离。中存盘坌河下浮桥。三河并存。南北相去五十里。任水游荡。以不治治之者。杨一魁之策。主分黄于上也。筑高堰塞崔镇以堤束水。以水攻沙。使无行。而又近为缕堤。外为遥堤。水益浅远。不至旁决者。潘季驯之策。主于淮黄合也。周家桥比去高堰五十里。其支河接草子河。若浚三十余里。一自金家河入芒稻河注之江。一自子婴沟入广洋湖注之海。则淮水可泄者。张企程之策。主于疏淮也。河故道由桃源三义镇。达叶家冲。与淮合。在清河县北。别有济运一河。在县南。河强直趋县南。而自弃北流之道。久且断。河形固在桃源至瓦子滩九十里。地下不耕。无庐墓之碍。至开河费。视诸说稍倍。而河道一复。为利无穷者。王士性之策。主分黄于下也。明人河策。不可枚举。略集数说以着其概。夫河历秦汉。禹之故道已失。历宋元又迁而南。今日之河之不能北。犹秦汉之河之不能复禹迹也。居今日之势。必使河入于卫。如霍黄之说。势必不能行。今日之卫。小于河数倍。导河入卫。卫安能受。即使暂受。浚滑大名曹开阳谷等处。必致大决。势且冲张秋沙湾。挟济汶之水以东。漕运横阻。宏治六年。其已事也。不得其意而拘其。利尚未兴。害已立见。岂通儒之论哉。若夫用杨一魁之策以疏黄。用张企程之策以疏淮。用潘季驯之策以治淮黄下流。固百余年兼而行之者。何以积久不效。黄高淮壅。一遇霪雨。处处冲决。遂至此极也。夫季驯之策。束水不得北徙。并趋入海。可以暂行。不可经久。桃清黄河。阔止二三里。二水陡发。必不能容。上决崔镇。下决安东马逻。可料而知。且黄强淮弱。周家桥不能骤泄。高堰六坝。安能无虞。七邑生民。尽化鱼。诚有如杨一魁所云。涓滴不外泄。浊沙日淀。河身日高。遏泗汶。壅清淮者矣。独王士性之说。当日格于韦居敬而不行。至今畏为艰。大而不举。有可痛惜者。河之性善迁。又善淤。惟分其涂。一时不至尽塞。刘大夏之治河也。使不分河由中牟至颍州。由亳州入涡口。虽有胙城徐州之长堤。吾恐金龙口之决。必不能塞。黄陵冈之溃。必不能止。又使不分河由宿迁小河入淮。则济沛邳徐。必不免于冲决。河之在河南也。南高而北下。河之在淮南也。北高而南下。上流既可分而为三。下流独不可分而为二乎。上流之南高土平者可挽北之南。下流之北高土平者独不可挽南之北乎。淮之涨由于黄之不分。即使清河无有故道。必相其地势平衍者导之使北以让淮。今清河之北。明明故道可循。久而不举。诚可怪也。

愚生长东隅。足迹未及河南。宿迁清河。往来再三。见夫三义崔镇众兴渔沟。一望平衍。夏秋水盛。刘老王营大坝黄水泛溢。不由轨道。若由清河县西。浚成大河。由县北而东。直接草湾河。不过数十里。使黄分于北。则淮之清口。一往无阻。虽值伏秋。有周家桥六坝量泄于上。有全河以注于下。则淮扬七邑。可以安枕矣。夫黄至清河。其必分者势也。开封而东。或二或三。时淤时浚。分不一道。独至清河则归于一。黄至清河将入海之处也。犹九河亦将入海之处也。禹分黄而为九。今合淮黄而为一。欲黄不灌淮。淮不东溃。得乎哉。此以知王士性之见。高诸贤一等也。议者必以黄河别淮而行易至淤淀为言。不知黄河自徐州东南。皆别行也。至宿迁清河。则泗汶沂泇之水。由运河入黄。不淀于睢邳之间。而淀于清河以下。有是理乎。所难者。导河使北。殊费经营。必使河身辽远。较之今河更广且深。又坚其入口东岸之处。创为石堤。如获嘉以东之太行堤。旧老堤。仅分三之一以入淮。则漕舟出通济闸。溯淮入黄。转溯新河。曲折之间。无有险阻。又或自淮黄分流之后。因势帮筑。直建长堤。自清河县西南至东北。使黄不通淮。东过安东。方会淮入海。其淮黄相隔之堤。置石闸以通漕舟。漕舟过尽。则下板坚闭。不许民船往来。此在任工之员。斟酌时宜者也。河之南行。始于贾鲁。白昂继之。刘大夏又继之。嗣此黄凡北决。必疏河南以分其势。今欲淮不东溃。惟在分黄。贾让以徙冀州之民。决黎阳遮害亭。放河使北入海为上策。关并韩牧辈皆主之。若能弃清河北境数十里之地。多其内外之堤。任河游衍。纵有冲决。不为大害。况夫渔沟左右。实旧河所经。草湾至赤晏庙。可以分黄。则三义镇至草湾河。亦可分黄矣。安东之西。不受其害。则清河之北。亦不受害矣。如使黄不与淮分。鲜有治理。积之之久。河高堤险。天时人事。交会其穷。东南城郭人民。宛在水中。此可为痛哭流涕者也。夫事之费广而必行者。原未易易。明世宗时。盛应期议开新渠。以土皆沙。疏随淤。弗绩而罢。后三十年。终寻应期所开故道疏凿之。分黄之役。浩大难举。不有得于今。必有得于后。撮土勺水之见。未知有当于今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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