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夙尧将孩子的事藏的密不透风,所有人都没能察觉到一点风声,从这么久以来的相安无事就能看出来。这种人,要么极得人心,要么极为可怕,而她,宁愿相信是后者。
晚宴的氛围对苗疏桐没有丝毫的吸引力,因为有她的孩子对她笑着,哭着,这比什么都重要。她蹲在摇篮前看着他安睡,心中无限甜蜜。
起身的瞬间,她感觉到身体一丝异样,一种熟悉久违的感觉。她立刻进去卫生间,换上卫生棉,心中有些不安。
欧阳晟灏吊儿郎当的来到房里的时候,晚宴已经结束了,他依旧一副痞子模样,说道,“怎么了?刚才她们和我说你身体不舒服,有什么异常快说,别打扰爷泡妞的时间。”
“欧阳,我……我感觉……我像是来了月经……”
“哪来的月经?子宫都切了哪来的月经?那不过是排出生产时留下的一点余血,正常的。”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说正常就正常。行了,爷的时间很宝贵,走了,这小崽子睡得还挺香的。”
苗疏桐想说,可是哪有余血一个月排一次的,上次你就这么说,真当她没有一点生理常识?
心中越想越迷糊,甚至彻夜难眠。第二天一大早,安排好凡凡的事,她便独自去了一家私立医院。
医生像神经病一样看着她,“这位小姐,你见过谁子宫全切了还来月经的,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的子宫,子宫附件都好得很,如果你一定觉得有问题,我建议你去看看精神科。”
就这样,苗疏桐莫名其妙的就被赶出了医生办公室,检查结果很明确,她的子宫安然无恙,那么,只有欧阳晟灏那儿出了问题。
欧阳晟灏正忙着应付他那些盯梢查岗的女朋友们,手机没有片刻安静,苗疏桐火急火燎的闯进去,他的好事立刻被打断,火爆脾气顿时上头。
“有病啊,不会敲门吗?吓我一跳。”
“是这样,我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就去医院做了检查,有些不太明白,请欧阳医生帮我看看。”
“不舒服你找我不就行了,何必……”
一看到妇科那两个赫然大字,他顿时噤声。
“欧阳医生不准备和我解释一下?说说你为什么精心安排这样一个谎言,或者说你为什么要这样玩弄于我?”
“苗疏桐,你少拿这种口气和本少爷说话,如果我当时不这样做,你以为你现在还会安然无恙的待在这里,享受着少奶奶的待遇?”
“欧阳,我以为我们之间就算有争执,但我们至少是朋友,你这是在害我,你知道吗?”
“苗疏桐,别嘴硬,让我告诉你,如果你顺利生下孩子,最多十个月,你就会被尧送走,以后你就别想见到他。我这样做,他对你起码有一点愧疚,不会太绝情,你要留下来也很容易,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可是……可是……想留下来我可以想其他的办法,不一定要用这种欺骗的方式。”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轴?要不然这样,你现在就去告诉钟叔,说我骗你们,你的子宫还揣在肚子里,怎么样?”
“我……”
苗疏桐咬着嘴唇犹豫了半饷,最终无话可说,因为她知道,以钟离夙尧的绝情,他一定不会让她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