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陈初走进自己的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他曾经说过男人喝醉的时候是需要一个女人在身边的,这就是上帝为什么要造出男人和女人的原因,可他忽略了上帝的本意。
在很长一段时间我还是坚持认为酒是可以不喝的,偏执于抽烟的男人。一种优雅的姿势,很有魅力。在我的世界观中男人就应该那样,最好是有着修长手指的男人,而我至今还没有遇见过。
陈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男人!很简单的答案,再深一点我就不知道了,至少现在男人这个词前是不加任何定语的。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是躲在这个还算小资的房间里,从来不出去,陈初依旧很忙,但夜晚会回来。小艾在学校啃书准备考研,和男朋友一起。偶尔会打电话问问我的病情,我说我很好,被一男人包养着,吃穿不愁。小艾听后直咽口水,在她的眼中像我这样的人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我很要强,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什么都要比别人强,也仅限于能力。像外表什么的我是不会计较的,那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情。
“包养”这个词是很泛滥的,在学校里很是流行,那些在大学女生宿舍楼前的车水马龙,已经很好的说明一切了。在我传统的思想里,却不计较这些,总是在一群女生的指指点点中保持沉默。世界观不同,所处的地位也不同。不用在意自己碗里的饭与别人有什么不同,穿什么衣服,是不是牌子。衣服就是一块布而已,这是人类始祖最初的本意。我的虚伪就在这里,虽然一副圣女的表情却每天对着镜子折腾,看见漂亮的衣服还是会买下来,虚荣是女人的本性,这一点是不用怀疑的。现在已经过了用欣赏这个词的年代了,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就像对女人一样,美丽的事物再也不是需要距离的,是要抓在手里的。这样带来的是美的毁灭与堕落。小艾说我不去做大学讲师是很埋没人才的,而且我的理论可以写成一本厚厚的书了。我厚颜无耻的这么做了,后来身边的人都崩溃了。
就像那句话一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学多了什么人都有。大学是一个小社会,这句话很对。我发现即使是在另一个城市,我的思绪从未离开过那个地方。即使我有多潇洒都无法释怀,那是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在一年后我会真正意义上的离开,可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一点都不去提,那个地方停留了我所有疼痛的甜美的回忆。我听一个大四的学姐跟我说“大学是一个天堂,而我们有时候把它当成了地狱。”
陈初从来不会停留下来问我伤势如何,只是固定带我去医院换药。我强忍这疼痛跟他瞎贫,有一次实在疼的受不了的时候我就安静了,陈初在我身边用力抓住我的手,我知道这就是他安慰我的方式,只是不那么明显。而我总是要求那种说出来的安慰,可突然发现没有人愿意这样了。一直都懂,我和我的那些曾经都只是一个过程,一个蜕变的疼痛的过程。
我喜欢别人叫我“丫头”,说一些并不煽情的话,只是打闹就好。我的生命也许已经停留在过去,而我还在拼未来,一个未知的未来。
我躺在陈初的车上,从一条街到另一条街,就那样看着街景倒退,陈初纵容我的这种无理取闹,因为他和我一样喜欢这样去缓解心情。突然就觉得委屈了,手指的疼痛让我折腾不起来了,工作没有着落,还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我从后视镜中看着陈初面无表情,也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怎么了?还活着吧?”
我在陈初有点磁性的声音中,看着外面的风景。什么都不想说。
“这边工作好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