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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

校印遼東志敘

明史藝文志地理類著錄畢恭遼東志九卷李輔重修遼東志十二卷按本書卷首正統八年遼東都指揮司僉事畢恭始修遼東志並為之序其後雖經續修而大體未改此即明史著錄之九卷本也嘉靖四十四年巡按御史李輔取遼東志重修之釐成六卷改題曰全遼志修明史者考之未覈猶用舊名六卷各分上下故謂為十二卷非於全遼志之外別有所謂十二卷本遼東志也清修四庫全書不收遼東志存目內亦未著錄然清初實有傳本康熙二十三年奉天府尹董秉忠初纂盛京通志其凡例有遼東舊志草本舛謬尤多之語奉天府丞提督學政張鼎彝序云舊有遼東志兵燹之餘無復蠹簡茲檢盛京通志於襄平故城下云遼陽城西北隅今定遼左右後三衞治又於遼陽東嶽廟下云舊名垂興寺皆不注所出而遼東志皆有此文其他類此者不下數百事蓋董張諸氏修志時本以遼東志為藍本又取他書增益之復諱所出故一則曰舊志草本一則曰無復蠹簡一若世無此書之傳本者其用心亦良苦矣高士奇扈從東巡日錄謂遼左舊志有古鐵嶺城在銀州東南五百里地接高麗洪武初即彼地為衞尋徙於此茲檢遼東志亦有此文所稱遼左舊志即遼東志也當修四庫全書時范氏天一閣尚藏此書獨遺而不採稻葉君山先生謂其所記間涉建州舊事館臣懼觸忌諱而然其說是也天一閣藏書多已散佚明刊之遼東志未必尚存日本大路道三【玄鑑】藏有此書後歸前田利為侯爵【字松雲】之尊經閣以余所知並世恐無第二本此當於明末流入者也往余於大連圖書館得見抄本蓋自侯爵藏本迻錄侯爵又於大正元年用鉛活字覆印並倩君山先生為撰解題而本書即據此兩本詳校付印者也按日本翻刻遼東志例言云本書原本往往紕繆然無異版可校今以二十一史及全遼志反覆勘正之又云第一卷第五十七葉缺以無別本可補據全遼志補之蓋全遼志即遼東志之重修本凡遼東志之所闕略譌誤悉可依據全遼志補正之其中異同頗多孰是孰非必參稽諸書而後定高君韻濤許君逵九為撰校記鉤稽頗細又君山先生所撰解題考證精博雖中土之老師宿儒亦不能過皆取以附書後便考覽焉遼陽金毓黻識

重刊遼東志書序

志紀也紀其事以為鑑史之流也天下之有志猶國之有史國有史而褒貶勸懲之法明天下有志而得失鑒戒之義彰其信今而傳後一也雖謂志為史可矣邑有邑志衞有衞志郡有郡志省有省志合邑為郡合郡為省合省為天下而衞附焉缺其一則天下無全文矣遼地為京師左臂西拱神州北連胡寇東鄰朝鮮統衞二十有五二州介焉甲兵之所聚也夷夏之所交也實畿輔之要防山海之雄服也唐宋以來為遼金之窟穴我皇明撫而有之列軍衞置防守屹然為巨鎮矣夫夷虜雜處則漫漶不可稽矣軍衞分布則渙散不可一矣非稽之於志則孰徵而信之況夫山川異制風土異宜民性不同政因俗革天下皆然莫之概也故於疆域形勝之分險要阨塞之處民情風土之宜學校人才之辨政賦物產之差兵革士馬之用將欲究其始終察其盛衰驗其淳漓審其登耗觀其強弱以知其成敗得失之故孰從而考之又孰信而傳之哉故非志焉莫之可稽也遼地舊有志壞而不修者有年矣巡撫都御史西溪任公謀於巡按御史駝村史君曰遼志之不傳久矣以皇朝一統輿圖之盛顧使文獻不存典故不彰而考證無據得非政之闕者乎盍圖以志之論既合以告鎮守少監王樂山總兵馬恆齋議亦僉同維時東巖徐君北郭劉君初亭程君旅寓於遼乃禮而請之得成稿若干卷屬苑馬馮子太僕李子呂子分守參議高子分巡僉憲張子參校之踰月而志成俾都司劉大章陳善徐府刻而傳之卿時有朝鮮之役適覩其事諸君以序見屬予閱之喟然曰嗟夫諸君子之於政可謂能識其大者矣予嘗過山海閱邊城登醫閭至襄平抵於鴨綠縱觀千山之勝迺竊歎曰美哉山河之固襟帶險阻真四塞之區也非躬歷目覩之何以見一統之盛乎謂不出戶庭而知天下事者非誠然也將訪其故實而考之皆曰鮮有存者夫以密邇京師之地而乃使文獻不全可乎今使閭巷都邑之中聚里師鄉校而羣之質以數十里之所傳聞者已不能得其要況於遠者乎其近者且如此苟質以數十年之所傳聞已不能得其要況於久者乎至求之童孺小民之所流布學士故老之所誦說十已遺其二三日復一日人復一人承謬襲訛轉相傳播而欲其不誣乎古不戾於今亦已難矣非志焉其何以託諸久遠以永其傳哉是故觀夫山川其形勝可知也觀夫備守其險要可知也觀夫人物其盛衰可知也觀夫風俗其淳漓可知也觀夫戶口其登耗可知也觀夫兵甲其強弱可知也觀夫政蹟其是非成敗可知也其備諸得失鑒戒之義乎得失鑒戒之義固褒貶勸懲之法也雖謂之史焉可也諸君當政平人和之時而克舉斯典其誠能識其大者矣是皆可書而可傳也永其傳者其尚有賴於後之人乎蒞茲土者尚鑑茲哉尚鑑茲哉賜進士及第翰林院修撰校錄累朝御製文集諸書同修會典宋史經筵官晉安龔用卿書

遼在今為東北重鎮凡歷代沿革山川封守貢賦土產風俗人物載於前志者甚詳蓋國朝永樂中遣使搜輯遺稿前掌都司事左府都督僉事汝南王祥繼都指揮畢恭未成版刻也第當時成此非出一手損益不能無望後人分守遼陽副總戎廣陽韓公斌久有志未果會監察御史新河陳公寬奉命出按茲土議既克協乃命屬草於遼產致政大尹邵君奎校詳於吏屬自在州守陳君塏準今一統志凡例重加檃括編次繁者刪之缺者補之譌者正之如風俗形勢舊合為一今析為二人物流寓不著所自今錄加詳以公署冠分司監苑衞所而關梁遞驛在所不遺比科目節義於武弁人材以皆出自軍衞外徼如朝鮮女直今雖不內屬以昔多遼地亦仍舊附錄以傳編既成適予以使事道遼二公請序重刊所自惟遼地負山枕海自帝舜以屬營州迄今已三千七百餘年其間或為郡縣或為藩鎮因革不同大率多歸僭據淪夷狄間能資以控禦而皆不若我朝經制為詳蓋其地雖北鄰朔漠而遼海三萬瀋陽鐵嶺四衞之統於開原者足遏其衝南枕滄溟而金復海蓋旅順諸軍聯屬海濱者足嚴守望東西倚鴨綠長城為固而廣寧遼陽各屯重兵以鎮壓之復以錦義寧遠前屯五衞西翼廣寧增遼陽東山諸堡以扼東建慮事無統理則臨以重臣鎮以中貴監以御史分以藩臬畜牧供億各有司存罰當罪而賞當功皆前古所未悉者今烽堠星聯首發尾應使西北諸胡不敢縱牧東方琛贄聯絡道塗民得安稼穡飲食以樂生送死其大者風俗以教化移易人材資學校作成易所謂設險守國書所謂有備無患詩所謂遐不作人在遼皆有之顧紀載之書乃因循簡略而莫之改作豈足以昭我國家疆理化成度越千古而傳信天下後世哉宜二公於此有不能自已也夫事有實則書史職也庸序以嘉二公之志有成且用以告來者弘治元年戊申冬十月既望賜進士及第奉議大夫右春坊右庶子兼翰林院侍講經筵官同修國史寧都董越序

遼東志書序

聖朝肇造區宇撫御萬方武以戡禍亂文以興太平車書一統薄海內外罔不臣服重譯來朝者萬國粵自開闢以來未有盛於今日也竊嘗稽諸方冊遼東之地故漢襄平郡也當元季時有元平章劉益高家奴分據是方洪武初上遣使諭以天時人事益等於是奉表來歸上復遣使詔諭益等授職有差設衞治於蓋州洪武四年以都指揮使馬雲葉旺率兵渡海自金州而抵遼陽設定遼都衞既而分設定遼左等五衞并東寧衞金復蓋海四衞於沿邊已而改設都指揮使司而統屬之招降納附開拓疆宇復於遼北分設瀋陽鐵嶺三萬遼海四衞於開原等處西抵山海分設廣寧及左右中衞義州寧遠廣寧左右中前後五屯衞於沿邊星分棊布塞衝據險且守且耕東踰鴨綠而控朝鮮西接山海而拱京畿南跨溟渤而連青冀北越遼河而亙沙漠又東北至奴兒干涉海有吉列迷諸種部落東鄰建州海西野人女直并兀良哈三衞永樂初相率來歸入覲太宗文皇帝嘉其向化之誠乃因其地分設衞所若干以其酋長統率之聽其種牧飛放畋獵俾各安其生咸屬統內是遼東乃東北之雄藩實國家之重鎮爰自永樂中上遣使諭本司纂修圖志迺即欽承上命以國朝削平叛亂之由創治之制建置沿革分野疆域城池里至山川形勝坊郭屯堡烽堠土產貢賦戶口學校軍衞廨宇鋪舍壇場寺觀橋道驛程宦蹟人物雜志詩文謹集進呈惟稿是存斯集乃國朝之盛典藩維之偉勣可祕乎哉用壽諸梓以永其傳使凡來者皆知皇朝普天率土之廣大而因有所採摭云

正統八年龍集癸亥仲夏五月既望昭勇將軍遼東都指揮僉事東魯畢恭書

遼東志目錄序

序曰夫古今沿革不同疆域名稱或異法得備書王公設險以守其國故形勝次之廣谷大川異勢人居其中異俗故山川風俗次之職方氏辨九州之國使同貰利故物產次之廢興之迹殷鑒或存故以宮室陵墓古蹟終焉志地理

辨方正位是乃建置城池以安之公署以治之學校以教之王政所為次也監苑列乎其中詳軍政也關梁以濟坊以表驛傳以通壇壝祠廟以祀幽明之義備矣志建置

建置式備君子攸芋於是飭武備則士馬有籍簡練有法防守有方於是謹邊略其法峻其情通雜用經權威德覃被於是理財賦則徵斂有藝出納有司於是平徭役則勞逸有節貧富有則安養備矣志兵食

兵食既足教化式崇敬天而重時隆德而上齒始於尊君終於邦好生人之教明矣志典禮

出政令樹聲教其必由人乎爵命以馭其貴使命以馭其專職官以馭其分名宦也者紀德政揚名實也志官師

德政行人士淑矣以儒術顯以將材錄以方譯用至如濟美象賢立功立言殉名殉節又各以其彙表之旁及寓賢細及方伎仙釋無遺人矣志人物

文獻不足夏商無徵故諸睿製鴻篇各附見所指其餘有係於茲土者別為類以該之示有徵也志藝文

夫本志備矣又為雜志外志何雜志者三志之雜述也遼之先淪於諸胡據於草竊攻擊戰守或得或失疆域之限代有不同故不能統述之也雜而述之其有足徵乎祥異天道亦以雜言者隨其時代而雜見焉爾外志者諸夷之邊遼者也在夷狄而志之何也安攘之計不可廢也志其古今沿革知其險夷也志其衞所居處知其強弱也志其驛傳知其向道也志其貢物知其咸賓之誠也王者無外也遼志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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