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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孔子为文宣王。隋长孙览祖雍为大师,亦谓之文宣王。唐苏向、白居易、韦溱、韦叔夏、马怀素、褚无量、刘子玄、刘知柔、卢从愿、权德舆、三超、令孤楚、崔融皆谥“文”,惟韩退之为韩文公,独显焉。李翔为李文公,又次之。父子有同谥者,唐邱和父子同谥曰“襄”;韦肇三世同谥曰“贞”。兄弟有同谥者,唐刘子玄兄弟同谥曰“文”。晋王导谥“文成”,与张良同。本朝范希文谥“文正”,与唐崔甫、阎立本、牛僧儒同。欧阳永叔谥“文忠”,与唐韩休、裴度、颜真卿、石晋、卢质同。徐礻善谥“忠懋”,与唐武元衡同。戾太子非美谥也,而宣帝以加其祖。吾以为太子之死,与幽厉之恶有间,固可以迁就而为之隐。孟子以为虽孝子慈孙百世不能改,与夫自谥者异矣。

贺姓本庆氏,汉安帝父讳庆,贺纯改焉,见《晋贺循传》。束姓本疏氏,汉二疏之后也,王莽之末,疏孟达避难,乃去疏之匹乌,见《束皙传》。马姓出于赵氏,晋赵奢破秦军,号马服君,子孙由是以马为氏,见韩愈《绛州刺史行状》。诸葛其先葛氏,本琅琊诸人,后徙阳都,阳都先有姓葛者,故以诸别之,见《诸葛瑾传》。河南征崇本姓李,遭乱更姓,见《程秉传注》。孟尝君姓田名文,封于薛,其后为薛氏,《吴书》薛综是也。魏张辽本聂壹之后,以避怨变姓。蜀简雍本姓耿,幽州人,谓耿为简,随意变之。稽康本姓奚。唐宪宗改淳于氏为于。灌夫本姓张,其父张孟为灌婴舍人,故冒灌氏姓。夏侯婴之子孙随外家姓孙氏。贾谧,韩寿之子也,随外祖姓贾氏。京房本姓李,推律自改为京氏。员半千其先姓刘,慕伍员之为人改为员氏。王莽娶王咸之女,以为姓各出别。晋陈矫本姓刘氏,出养于姑,改姓陈氏,而刘颂以女嫁矫。人或议之,颂曰:“姚虞陈田,同出舜后,而世皆为婚礼,律不禁也。”

《汉书》:彻侯避武帝讳,改作通侯,言功德通于王室也;后汉改作列侯,列者言序列也,出《高祖纪注》。茂才异等,本是秀才,避光武讳也,出《光武纪注》。办严辨装也,避明帝讳改之,出《吴汉传》。叔孙通,《楚汉春秋》名何蒯通,《史纪》名彻,避武帝讳改之,然亦可以谓之叔孙何蒯彻也。刘元海者,刘渊也;戴若思者,戴渊也;石季龙者,石虎也;韩擒者,韩虎也,皆史氏之避唐讳也。

岭南郡县近世人物为少。汉后,陈元,梧州人。蔡伦,桂州人。唐冯盎,高州人,以南粤降高祖,封为越国公。张九龄,韶州人。姜公辅,爱州人。《北梦琐言》:相国刘公胆,其先讳景,连州人。赵观文,桂州小(一本有蒋子)军也,状元及第。

福建人好文学,自唐常衮为观察使、欧阳瞻为诸生始也。《蜀秦宓传》:本无学士,文翁遣司马相如东受七经还教吏民,于是蜀学比于齐鲁。

《汉前地理志》:“燕蓟风俗,宾客相过以妇侍宿;嫁娶之夕,男女无别,反以为荣。”此史之诬也。虽云太子舟之遗风,独无召公之余俗耶?使燕蓟士君子观此,得无不平乎?《吴志薛综传注》:“薛兼字令长,清素有器宇,资望故如上国,不似吴人。”然则吴人异乎此,皆遣辞之过也。

楚地何其博大也,按《货殖传》则今之徐州沛县及陈州等西楚也。自徐州以东至海州、扬州是东楚也,江南、湖南、两浙是南楚也。

昔人之贱庶出也。孙坚五子,而《吴史》载其四,仁,庶出也,史芟之。《陈武传赞》曰:陈袁将家,支庶而与胄子比翼齐衡,拔萃出类,不亦美乎?然靖郭君田婴有子四十人,而贱妾之子文最贤,于是以文为太子,所谓孟尝君也。

天下无穷者,才智也。陈平尝出六奇以佐高祖,至吕氏之颛,平燕居深念,恐祸及己。而陆贾教之交欢太尉,又为之画吕氏数事。平从之,卒诛吕后。则贾之智谋又在陈平之右矣。方刘晏之治财谷,一人而已。自晏之死,赋入益耗。顺宗将李巽为使,莅职一年,校其所入,如晏最多之年,明年过之,又明年增一百八十万缗。而程屏之计校又精于巽。自治财谷之才以观之,是刘晏不及李巽,又不如程屏也。

东晋简文帝昱,自穆帝至废帝三朝房阿衡之地,更事不为不多,至有天下,则为庸主。后蜀季寿其佐李雄号为贤相,征伐四克,辟国千里,至其有国,酷虐奢侈,再世而亡。乃知能为臣者,未必能为君也。

文帝问周勃天下一岁决狱几何?又问天下钱谷出入几何?勃谢不知。问陈平,对各有主者。上称善,而勃自知其能不如平远矣。张安世子千秋,霍光子禹,具为中郎将,将兵随范明友击乌柏还,谒大将军。光问千秋战斗方略山川形势,千秋口对兵事,画地成图,无所已失。光复问禹,禹不能记,曰皆有文书。光由是贤千秋,汝禹为不才,叹曰:“霍氏世衰,张氏兴矣乎。”言各有主者,而勃自以为不如;禹言皆有文书,而光以卜霍氏世衰,何也?曰:大臣职在知要,小臣职在知详也。

魏相为扬州刺史,善丙吉之言,期于大用,为霁威严;翟方进为吉兆尹,纳胡常之说,恐犯迕贵戚,少弛威严,二君可谓为外物所移矣。晋王宏为汲郡守,有殊绩。石鉴上其政术,武帝褒诏赐谷,迁卫尉河南尹大司农,无复能名,更为苛碎,赎罪免官。此为褒诏赐谷所忄呈也,故人莫若自信之为贵也。《魏徐邈传》:卢钦谓往者毛介、崔琰用事,贵清素之士,于时皆变易车服以永名高,而徐公不改其常;比来天下奢靡,转相放效,而徐公雅尚自若,是世人之无常,而徐公之有常也。若徐邈可谓自信者也。

人心苟定,则于外物也何有。吾观徐尔之避曲木,不如吴囗隐之不饮贪泉也。隐之子及孙为群县者,常以廉慎为门法。胡威父子清慎,羊祜亦九世清德,乃知捡身奉法,亦须自其父祖以来,盖其闻见渐染已不同矣。有大德功,方可享天下之福,福不可过享也,福过则灾生。晋何曾无他功德,致位三公,性好奢侈,其子劭,亦有父风,一日之供,以二万钱为限,太官御膳无以加之。劭兄子绥,亦奢侈过度。至永嘉之乱,何氏灭已无遗焉。

前汉韦平世为宰相。后汉张纯、张奢,刘恺、刘茂,袁安、袁敝,王龚、王畅,父子为司空。囗为司徒,子拂为司空。李为司徒,子固为太尉。杨震子秉,秉子赐,赐子彪,四世为太尉。

荀爽自被征命至登台司四十五日。邓禹为大司徒,封ガ侯,食万户,年二十四。公孙弘六十以贤良征,山涛四十为郡功曹,其后二人亦皆至相辅。

宰相,人所欲也,汉武帝时屡诛宰相。公孙贺泣涕不肯拜,以前有死也,既拜后果族灭。死,人所恶也。唐武后杀害李宗,许王素节追赴都,道闻遭丧哭者,谓左右曰:“病死何可得而须哭哉?以前有非命也。”至龙门驿被缢焉。

李栖筠,史以为魁然有宰相望,喜奖人善,而乐人攻己短。天下士归,所重不敢有所斥,但称贺皇公。代宗数数欲相之,惮元载辄止。仕至御史大夫,其子吉甫相德宗,善谋谟。吉甫之子德裕相武宗,有机略。此三人者,萃于一家,亦盛矣哉。陆逊、陆机、陆抗亦三世,班超、班固、曹大家亦一家。又韦贯之父肇为中书舍人,累上疏言得失,为元载所恶,左迁京兆少尹,久之改秘书少监。载曰:“肇若过我,当择善地处之。”终不肯诣。贯之为长安丞,或荐之京兆尹李实,实书其名于笏曰:“与我同里,素闻其贤。顾识之而进于上。”或者喜以告曰:“子今日诣实,而明日受贺矣。”贯之唯唯,亦终不往。韦澳中宏辞科,十年不调官,御史中丞高元裕欲荐用之,讽令谒己。澳不往,答曰:“恐无呈身御史。”澳者,贯之之子也。一门三世清风如此,皆谥曰“贞”。贯之卒相宪宗,肇、澳后来仕宦皆显,肇几相代宗,澳几相宣宗。

杜佑以阖门保李藩,然卢杞亦尝以百口保朱Г矣。

杜黄裳决意用崇高丈有功。王导决意用羊鉴乃败绩,讥当斩刑。此用人者之相戒也。

王允矫性屈意以附董卓,卓亦推心不生乖疑,而卒谋诛卓者,允也。温峤谬为王敦设敬,综其府事,干说密诛以附其欲,而卒能败敦者,峤也。

兵家胜负,多出偶然,无定算也。谢玄以八千人当符坚百万之众,其势疑不敌也。若坚阻淝水而阵,必保万全。惟其麾军却退,众乱不能止,故败。世谓玄能走坚者,此耳。桓温伐蜀,败于笮桥,众惧欲退,而鼓吏误鸣进鼓,于是攻之,李势大溃乃降。世谓温能平蜀者,此耳。

匈奴人多马众,韩安国传平城之围,匈奴投鞍高如城者数所。《匈奴传》:匈奴围高帝于白登,精兵十万骑,西方尽白,东方尽龙,北方尽骊,南方尽骑。《霍去病传》:卫霍伐匈奴,杀获甚多,然两军出塞,阅官及私马凡十四万匹,而后入塞者不满三万匹,而后不复击匈奴,亦以马少故焉。

蜀为险固,然守非其人,最为易取。秦伐蜀十月取之,后唐平蜀王衍七十五日,本朝平蜀孟昶只用六十六日也。

武帝时,严安上书云:“今徇南夷,朝夜郎,降羌,略秽州,建城邑,深入匈奴,燔其龙城。议者美之。此人臣之利,非天下之长策也。”《吴顾雍传注》:孙权时,沿边诸将各欲立功立效,多陈便宜所掩袭。权以访雍,雍曰:“兵法戒于小利。此等所陈,欲邀功名而为其身,非为国也。陛下宜禁制之。”吾尝以为天下本无边事,皆生于小人之徇私计而忘国家之忧。严、顾之说,人主宜书之坐右,以自儆焉。

武帝曰:吾欲云云。汲黯曰:“陛下内多欲而外施仁义,奈何欲效唐虞之治乎?”上变怒色而罢朝。公卿皆为黯惧。上退,谓人曰:“甚矣!汲黯之戆也。”当是之时,武帝之心如何?李泌对德宗言卢杞奸邪,以杨炎罪不至死,而齐杞陷之,是其一事,德宗曰:“杨茨视朕如三尺童子,有所论奏,可则退,不可则辞官,非特杞恶之也。”夫有言于上,以身为去就,此人臣之高节,不知德宗乃恨之如此之深也。魏郑公、刘泊之事太宗,俱好谏争。郑公以身后一言之谮,仆碑停婚。刘泊亦以褚遂良诬奏赐死,不得辨明。岂非平时亦有所积,一旦缘事发之易乎?此韩非所以为《说难》也。

吾读《子思子》,乃知孟子之刚难以趋时,然固有师也。子思见老莱子,老莱子闻穆公将相子思,老莱子曰:“君子事君,将何以为乎?”子思曰:“顺吾性而以道辅之,无死亡焉。”老莱子曰:“不可顺子之性也。子性氵音刚,而傲不肖。又且无所死亡,非人臣也。”子思曰:“不肖固人之所傲也。夫道事君,道行言听,则可以有所死亡;道不行,言不听,则亦不能事君,故无死已也。”老莱子曰:“子不见夫齿乎?虽坚固,卒以相磨。舌柔顺,终以不敝。”子思曰:“吾不能为舌,故不能事君。”

荀卿何为非孟子,曰:“夫以周公为不恭不俭,以尧舜为非禅,则宜乎其非孟子也。”

桓谭《新论》云:“扬子云在长安素贫约,比岁已甚,亡其两男,哀痛不已,皆归葬于蜀,遂至困乏。雄为中散大夫病卒,贫无以办丧事,以贫困故葬长安。安子弃其坟蓦西归于蜀。此罪在轻财通人之蔽也。”谭之论如此。

文中子事迹,略见于《唐书王绩王勃传》。文中子为隋蜀郡司户书佐,大业末弃官归,后卒。门人薛收等谥之曰“文中子”。绩,其弟也。文中子二子曰福时,福时仕唐为雍州参军。勃乃福时之子也。勃杀人,福时坐勃左迁交趾令。勃往省,度海溺水卒。勃兄π、剧,万岁通天中以诛死。勃、π、剧,时号“王氏三珠树”。

韩退之晚年遂有声乐而服金石药。张藉《祭文》云:“乃出二侍女,合弹琵琶筝。”既而遂曰:“父疾日浸加,孺人侍药汤。”白乐天《思旧》诗云:“退之服硫黄,二病讫小痊。微之谏秋石,未老身溘然。”退之尝讥人不解文字饮,而自败于女妓乎?作《李传士墓志》,切戒人服金石药,而自饵硫黄乎?

龚胜一出涉世,虽归老矣,而逼于王莽征召,年七十九竟以饿死。度不如是不足以全名脱祸,故父老哭之曰:“薰以香自烧,膏以明自销。龚生竟夭天年,非吾徒也。”东京高凤自言本巫家,下应辟召,作与寡嫂讼田以自污。此范晔所以独称之,以为与屈原委体涧沙、嵇康鸣弦揆日相远矣。然凤尚有泛迹,彼埋灭光影,与俗沉浮,使人不得而窥者,又何得而称耶?

《后汉董扶传》:诸葛亮问秦宓以扶与任安所长,宓曰:“董扶褒秋毫之善,贬纤介之恶。任安记人之善,忘人之过。孔子曰:‘恶称人之恶者。’而扶有褒贬焉,亦异乎专称人之恶者乎?安比于扶则长者矣。”庄子曰:“与其誉尧而非桀,莫若两忘而闭其所誉。”盖夫长短之相形,毁者誉之对也,然则任安亦未为醇焉。

贾谊曰:“夸者死权,夫权有可死之道焉。”唐王钅共方玄宗奢纵之时,剥下奉上以得主心,至兼领二十余使,贵震天下。杨国忠忌之,终于赐死。刘晏以宰相干天下财,兼铨管,代宗尝命考所部官吏善恶,刺史有罪,五品以上辄系劾。六品以下杖然后奏。既而杨炎权晏光诛后诏。此二人者,皆权大盛以贾祸也。使其无权,则上不忌、下不怨,故曰:“权有可死之道焉。”

陆逊,吴丞相。逊子抗,吴大司马。抗子机为晋成都王,隶大都督,统军二十万。机以三世为将,道家所忌。后粟军败被谮,父子兄弟皆死。唐杜审权位至相,子让能位至大尉平章事,让能子晓,朱梁时为礼部尚书平章事。让能赐死,晓为乱兵所杀。《五代史》云:“三世为相,道禁大盛也。”

晋周ダ营救王导,不令导知。其后王敦欲诛ダ,竟导无言,谓“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幽冥之中负此良友也。夫有德于人不使人知,乃长者之事,而获报如此。

秦王见韩非《孤愤》、《五蠹书》曰:“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汉武帝见相如《子虚赋》曰:“朕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哉。”二君者虽用人不能终,然亦可谓知文好士之主也。

奉天之诏,人多感泣;望春之誓,士卒多泣下(《杨惠元传》),而神策将士至皆不饮酒。夫德宗之素行不仁也,徒以二语出于恻怛,而使人如此,乃知人君之易与为善也。

贾谊上疏文帝云:“生为明帝,没为明神。使顾成之庙,称为大宗。”夷文帝犹在也,遽言其没,而庙号大宗。又云:“万年之后,传之老母弱子,将使不宁。”似非人臣所当言也。虽当时君臣不以此为嫌,然窃意迁就而为之辞,亦无害耳。张释之不忍言发掘园陵,而云取长陵一А土。与谊同时人也。

魏高贵乡公推尊少康优于汉高祖,燕之慕容盛称商太甲,以伊尹事同夷羿,而周公为诈。其臣初虽与之辨,而终皆屈服,又誉其说之是。乃知逼于一时之势,以白为黑,雷同诡随,奚所不至也。

索潜遣子说刘曜曰:“若许以车骑仪同万户郡公者,请以城降。”曜斩其子,而刘聪戮于东市。王衍说石勒称尊号以自免,而有排墙之厄。然则方此之时,中国之乱,夷狄之盛,岂惟其君之才驽下。至于其臣之操行取羞夷狄亦若此,则其尊卑再世奴虏,亦有以也。

《前汉于定国传》:东海有孝妇,养姑甚谨,夫死无子,而不肯嫁。姑不欲累妇,自经而死。姑女诬妇杀之,官乃曲成其狱。定国争之,太守不听,乃抱狱具哭于府上,因辞病去。太守竟杀孝妇。郡中枯旱三年。后太守至,而定国白之,乃杀牛祭孝妇,大雨岁熟。《后汉孟尝传》:上虞有寡妇养姑甚谨,姑年老寿终,而夫女弟诬妇鸩之。官竟其罪。尝言其枉,太守不听,尝哀泣门外,因谢病去。太守竟杀孝妇,郡中遭旱三年。后太守至,尝具陈其冤,乃刑讼女而祭妇冢,大应澍雨,谷稼以登。二事尤相类也。

羊祜凿墓,陶侃决指,二人正相反。王戎好聚敛,自执牙筹,昼夜计算,世谓膏盲之疾;王衍口不言钱,谓阿堵物,二人正相反。王坦之作《废庄论》,阮籍作《达庄论》,二人正相反。《废庄论》诋讥子休,而多窃其言,操戈入室,此文章之最病也。

楚幽王,春申君之子也。秦始皇,吕不韦之子也。曹操,夏侯氏之子也(桓帝时,宦者曹腾养子嵩。嵩,夏侯氏之子。夏侯恃之叔父生曹操,于亻享为从父兄弟)。晋元帝,小吏牛氏之子也(恭王妃夏侯氏与小吏牛氏私通而生元帝,所谓牛继为黄)。

前汉石奋及四子皆二千石,号万石君。严延年母号刀石严妪。后汉冯勤曾祖杨宣帝府有八子,皆为二千石,号万石君。秦彭与群从同时为二千石者五人,三辅号万石秦氏。

汉有小杜律。郭传躬父弘习小杜律,杜周之子延年亦习法律,故对父言小唐有小杜公。杜审权与杜俱为将相,而尤显,故世号审权为小杜公。杜牧之号小杜,亦以对老杜言之也。古有三李杜:李固、杜乔,李膺、杜密,李白、杜甫也。

唐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号为“四杰”,然不多<辶辛>。卢校颖川而死,王溺南海而死,骆乃亡命,杨终盈川。今后汉王逸子延寿,字文考,作《灵光殿赋》者也,年二十四,溺汉江而死。《文苑传》:赵壹长揖司徒袁逢,生哭河南尹羊陟,报书责皇甫规,时人皆谓之屈,然仕不过县令。才大俊而器度狭,皆非远到之人也。

吾尝以四岳为一人,通二十二人之数,而或者疑是四人。按《显宗纪注》:三公一人为三老,次卿一人为五更。《后汉礼仪志》:养三老五更之仪,先吉日司徒上大传若讲师,故三公人名,用其德行年耆高者一人为老,次一人为更。以此推之,四岳亦是一人,但择当时大臣之贤者居之,无他人也。《显宗纪注》又云:五更知五行者,安知四岳非知四岳之事者乎?书内有百揆,四岳若以为四人,则百揆亦须为百人矣。

人多言黄叔度若万顷波,澄之不清,挠之不浊。按本传乃千万顷也。东床坦腹,人谓之睡,按《羲之传》,乃食也。写经换鹅,人皆谓之《黄庭》,按本传乃《道德经》也。一班窥豹,人皆谓之棋,《献之传》乃ヅ蒲也。烂柯人皆谓之棋,《东阳记》乃鼓琴而歌也。范张鸡黍,按本传:张劭白母,请设馔以待范式,无鸡黍事也。

《仇览传》:“为蒲亭长,化不孝子陈元。”谢承以为阳遂亭长,化不孝子羊元。地名、人姓皆不同。《唐史来齐传》:宣城石仲览。《高智周传》:江都石仲览。《百官志》:平章事自李靖始。《郭正一传》:自正一始。史籍异辞,何可胜计。

或疑褚先生为褚大,非也。按《儒林传》:褚大,董仲舒弟子也。《平准书》:褚大为武帝使。而褚先生者,哀、成间人也。《孝武帝纪注》:褚先生名少孙,为汉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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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桐新文《总裁的代育禁宠》颜曼蝶,现代女子,婚礼前夕,她无意间撞见继母与未婚夫偷情而被推进大海致命一劫,她在赫连堡刚死的新娘身上重生然而等待她的却是万劫不复他说:“你最好祈祷浅唱能活过来,否则我要你陪葬!”他说:“你不过是一棵棋子而已。在百里山庄是,在赫连堡亦是!”他说:“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失身、失心、失子…让她再一次尝透爱情的苦当殷红的血从下身不断洇出,她才明白,她于他而言,永远只是棋子前世今生,古代现代,两段婚姻背后都是阴谋她,要如何逃出棋子的宿命?眼看她绝望的纵身跃下悬崖,他才彻底醒悟,她才是他生命之重仰天长啸,却悔之已晚逃妻难追,穿越时空来寻你站在车来车往的大街,汽车喇叭声不绝于耳迷茫的仰望她的世界,他态度坚决:“蝶儿,不管是前世今生,还是上天入地,我都要找到你!”★花絮★:某幢雄伟的大楼前,颜曼蝶在众多保安、职员的拥护下走出,他冲上去急切的呼唤:“蝶儿…”她回头,片刻的怔忡之后,勾唇冷笑:“先生,请问你哪位?”“我是你的夫…”“夫?不好意思,我未婚夫在这里!”随手一指,他看到一张和百里熙一模一样的脸孔,瞬间苍白了脸,“你到底,还是和他在一起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莫名其妙的一夜春宵后,床上古典美的男人腆着脸赖皮道。某女满头黑线:“赫连先生,你N百年前就不是处了,我负什么责啊?”“那,你的处是我破的,换我对你负责好了!”某男嘿嘿一笑,再次把她扑倒,心里暗暗发誓,“小女人,这辈子你休想再甩掉我!”《浅唱篇》——苏浅唱和百里熙的故事。江南苏家曾名盛一时。用父亲的话来说,平生得意之事,一是娶了个如花似玉的母亲,二是收着一部祖传的剑谱——虽然他没学成功,但在江湖上提起来,也是挺骄傲的。谁能想到,就这是两桩,成了苏家灭门的原因。五岁的苏浅唱,眼睁的看见着母亲被奸杀,那一刻,仇恨的火就燃烧了她。辗转多年,一场居心叵测的南北联姻,成全她复仇的心愿。可是,也毁了心上人的一生。悬崖边上,她抱着昏迷不醒的他,慢慢落下泪来。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会不会还选择伤害他?郑重推荐梧桐的另一个文文《总裁的嚣张弃妇》(已完结)他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是王子与公主的完美结合然而婚姻不是童话的结尾,却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始谁人知道,这天作之合背后竟然是相敬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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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湘知道,想要和梦中情人一路披荆斩棘、踢飞小三门、得到良人心、共度良宵夜,必须要有计划有目的进行勾搭。例如,与自己未来的婆婆达成一定的共识。当然,最为重要的就是不要脸的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