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461800000123

第123章 读风偶识(12)

《七月》一诗,旧说谓“首章前六句言衣,後五句言食;二章至五章终衣之意;六章至八章终贪之意”。余按:“采繁”、“<豕开>”,与衣无涉也;“于茅”、“凿冰”,与贪无涉也。且衣莫多於布而布必藉於麻,何为前四章反无一言称麻而後三章乃不一而足乎?细玩此篇文义,首章与第七章相为首尾:首章言农事之始,七章著农事之终。而资生之计以衣食居三者为要,无以“卒岁”岂复有“于耜”之人,不先“乘屋”必致误“播谷”之事;是以首章农事未举先言“授衣”,七章农功甫毕即言“乘屋”。此一篇前後之章法也。其中五章,则皆叙田家杂事。先之以蚕桑者,豳地多塞,承上章“授衣”之文而先言养老之事也。因帛而遂及裘,故“于貉”、“取狸”次之。因衣而遂及居,故“塞向堇户”次之。而第六章则又杂事中之尤琐细者。初未尝以衣食分也。是故同一衣也,麻为农夫所艺则次之於黍稷之後,蚕为女工所成则列之於杂事之中。至第八章,则又於衣食居三者之外补其未备者。以此求之,章法次第井然可辨;正不必取此七章而分属之衣食也。说并详各章中。

一章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发;二之日栗烈。无衣无褐,何以卒岁?三之日于耜;四之日举趾。同我妇子,饣盍彼南亩;田至喜。

此章述稼穑之始。“于耜”、“举趾”,稼穑之始事也。先之以“授衣”者,关中南北皆山,豳在北山之北,地最苦塞;无以卒岁,来年谁为之于耜、举趾者。杨忠愍公继盛之诗所谓“严底饿夫寒欲死,来年纵稔济谁饥”者也。故以“授衣”先之。冠之以“流火”者,衣非旦夕可成,故於两月前预图之。大凡人情狃於目前,罕为後虑:丰则不为荒备,健则不为疾备,热则不为寒备。七月火虽西流,残暑犹存,距寒尚远,乃见星流即知寒之将至,先事而筹,则无仓卒之患。谚所谓“天河掉角(方音读平声),防备盖窝”者也。故以“流火”冠之。

七月、九月,夏正也。一之日至四之日,周正也。《传》云:“‘发’,风寒也。‘栗烈’,气寒也。”余幼读此诗,亦寻常视之。其後身至幽土(即今陕西州,唐时改豳为),仲冬之月,朔风劲甚;逮季冬时,小立庭中,微风不起而肌肤若裂,其塞真有如之发,栗之烈(裂同)者,然後知诗人体物之精,立言之妙也。前但言衣,後兼言褐者,褐亦豳所产也。

“耜”,耕器,即今之锄也。古未有犁,故用耜以耕也。言“同我妇子”者,帛肉专以奉老,劳苦则卑幼皆当任之也。“田至喜”者,上下一体,爱民深,故课耕勤也。

二章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爱求柔桑。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

此下五章,皆叙田家杂事。复以“流火”、“授衣”冠之者,因下文言蚕桑之事故也。杂事首以蚕桑者,一则王政以养老为要,故孟子述王政,亦以墙下树桑,五十衣帛为始;一则承上章“四之日举趾”之文,遂言夏正二月事也。

“阳”,晴暖也。“有鸣仓庚”,《月令》所谓“仲春之月仓庚呜”是也。“微行”,由宅至桑径也。孟子所谓“树墙下以桑”者,非环墙皆桑也;民居必相栉比,左右皆邻也,盖於墙外田内树之,是以必遵微行以求之也。“求柔桑”者,二月间蚕尚稚,《郑笺》所谓“蚕始生,宜稚桑”是也。

“蘩”,《毛传》以为“白蒿,所以生蚕”。按《召南》诗以采蘩为“公侯之事”,《春秋传》称“蘩蕴藻之菜可羞於王公”,则蘩乃蔬属可为馔者,非白蒿,亦非以生蚕者。古今名物不同,缺之可也。《朱传》以为“蚕生未齐,未可食桑,故以此啖之”。果如是,则诗先言“求柔桑”而後言“采蘩”,於文为倒置。况用蘩为时不久,为数无多,何以於采桑不言祁祁而反於采蘩言“祁祁”乎?然则诗特因言二月间事,故连类而及之,不必果以饲蚕故也。

“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毛传》以为与豳公子同出同归。女遵微行,何由得与公子同归?郑氏不从是也。然谓“感阳气而思男,欲嫁公子”其失尤甚。惟《朱传》以为“许嫁之女以将远其父母为悲”者得之。盖男女居室,人之大伦,然男多乐婚,而女多不乐嫁。何者?男之娶妻,与之共事父母;女子适人,则不得事己之父母,小有人心者自应尔尔。故曰“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伤悲”固人情也。如郑氏之言,伤春思嫁乃後世不肖女子之所为,宁先周美俗而有是哉!女而嫁公子,则为卿大夫之女可知,然且贵而能勤如是,宜乎朱子以为风俗之美也!

三章

七月流火;八月住苇。蚕月条桑,取彼斧┥,以伐远扬,猗彼女桑。七月鸣贝,八月载绩。载玄载黄,我朱孔阳,为公予裳。

此承上章言仲春蚕桑之事,遂言季春蚕桑之事,因终言之以至於成衣也。“蚕月”,即夏正之三月。不称三月者,豳俗重蚕,故呼此月为蚕月,犹今人之呼十二月为腊月也。

“条桑”,芟桑条也。凡树,至春则芟其条,使续生者得遂其长,故择其桑条之远扬者芟而落之,以取其叶,而枝小附干者则但采其叶。盖蚕至三月壮而食多,是以广取桑叶以饲之也。

“载续”,绩丝以为帛也。旧说以为绩麻。按:上方言治丝之事,何得不言绩丝而言绩麻,使丝事有首而无尾乎?盖承上文言绩丝,而麻之绩亦包括其中耳。观下文言“为公子裳”亦指帛而言,则此绩之为绩丝明甚。

周人尚赤,故曰“我朱孔阳”。迁岐以前,周已尚赤,然则驺衍称周以火德王,刘歆称周以木德王,克商之後始尚赤者,其妄不待言矣。“裳”,犹衣也,变文以协韵耳。庶人五十以上者皆衣帛,而云“为公子裳”,尊君亲上之义,举其重者而言之也。

四章

四月秀;五月鸣蜩。八月其获;十月陨。一之日于貉,取彼狐狸,为公子裘。二之日其同,载缵武功;言私其<豕从>,献<豕开>於公。

此因上两章言蚕桑之事,由帛而及於裘,遂推言之以及於大猎也。

“秀”,草蕃也。“鸣蜩”,虫壮也。草蕃虫壮皆非田猎之时。至八月而禾稼熟,十月而木叶脱,然後田猎。取物之中亦有爱物之仁存焉。

上言“于貉”,下言“取狐狸”,互文以见意也。“为公子裘”,犹言“为公子裳”;举其重者言之,卿大夫士庶人之老者皆在其中矣。

“于貉”,私猎也。“其同”,大猎也。安不可以忘危,故有文事必有武备。然兵凶战危,非可尝试者,故借田猎以习之。“私<豕从>”、“献<豕开>”,亦尊君亲上之义也。

五章

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穹窒熏鼠,塞向堇户。嗟我妇子,曰为改岁,入此室处!

此因上章言制裘以御寒,遂言入室以御寒之事也。

“斯螽”、“莎鸡”、“蟋蟀”,《朱传》以为一物随时变化而异其名,是也(旧说以为三物)。後世谓之促织,或谓之络纬,亦谓之蛩,皆是物也。

启“向”本以清暑,故塞则“塞”之。“户”,历三时,不无剥落,故“堇”之。云“嗟我妇子”者,前三章言裘帛,皆以奉老,此入室则卑幼皆同之,故特著此文也。

前章首以“四月”,此章首以“五月”,亦章法也。

六章

六月食郁及奠;七月亨葵及菽。八月剥枣,十月获稻,为此春酒,以介眉寿。七月食瓜;八月断壶;九月叔苴。采荼,薪樗,食我农夫。

此章鸡叙农桑馀事,蔬酒器物之属,皆田家琐细之务也。

“郁”、“”,未详何物。“菽”,今谓之豆。後文十月纳稼有菽,而此文七月已言“菽”者,盖豆种类最多,豇豆有入饭入蔬二种,扁豆亦以入蔬,皆陆续摘食之,白豆将熟者亦可食,故七月即亨菽也。

土宜“枣”,肥大甘美,他方莫能比者。“稻”,北方罕种之,今州惟一川产稻。窃意古者亦当如是。盖缘所产无多,以故不以充食,但以酿酒。是以後文“纳禾稼”不言稻,而此文“为春酒”独言稻也。

稻有粘不粘二种:不粘者可食;粘者可为酒,所谓糯米者也。故《笺传》皆谓稻以酿酒。窃疑枣亦用以酿酒者。今山东有枣酒;关中多用柿醋。或者以枣入稻而酿之,“春酒”二句双承上两句,未可知也。

“壶”,瓠也。“苴”,麻属。“叔”义未详,盖治麻也。《传》谓苴为麻子,与壶皆以充食。按:昔人称“中流失船,一壶千金”,又称“魏王贻我五石之瓠”,《论语》亦称“匏瓜系而不食”,则似古人於壶但以备器用,不以充食也。而麻子亦非可食者。盖亦治麻以为布耳。所以“瓜”独言“食”而“壶”但言“断”,“苴”但言“叔”也。

“荼”,未详何物,或云即今茶也。按,荼茶文相似,古读茶音与荼正同,说为近之。但茶非可常食。古今不同,缺之可也。“樗”,今俗谓之臭椿,易生而非美材,故以为薪。後世近山多薪煤,既泄地气,亦劳人力;平地多薪秸藁,爨则烟浓,遇岁歉则不给於用。古人岂无秸趸,且山亦产煤,然皆不用而惟用樗。惜乎後人但苟目前之安,莫肯预树樗於数年前也!云“食我农夫”者,别於上文“春酒介寿”之养老者而为言也。

上章首“五月”,此章首“六月”,正与上章意同。

七章

九月筑场圃,十月纳禾稼:黍、稷、重、、禾、麻、菽、麦。嗟我农夫,我稼既同,上入执宫功。昼尔於茅;宵尔索。亟其乘屋,其始播百谷。

此终首章稼穑之事也。首章“于耜”、“举趾”开农事之始,此章“筑场”、“纳稼”表农事之成,首尾呼应,诗人之章法也。前言“八月其获”,此何以言“十月纳禾稼”也?禾熟先後不齐,此举其终而统言之故也。何以继之以“乘屋”也?犹首章之先之以“授衣”也。

“黍”,类稷而穗散,有二种:粘者可为酒,《诗》所谓“丰年多黍多余,为酒为醴”者也;不粘者可为饭,河以北呼为祭,今人谓之糜,《诗》所谓“其饷伊黍”,《论语》所谓“杀鸡,为黍”者也。朱子《黍离传》云:“黍,苗似芦,高丈馀,穗黑色,实圆重。”按:此乃今蜀黍,种自蜀来而粘者可为酒,故名蜀黍,俗呼为高粮,非黍也。黍,中原遍地有之。朱子生长闽中,闽、浙多稻麦,无黍,仅有蜀黍,故误以为黍耳。

“稷”,汉以後谓之粟,今北方农夫皆呼为。粟,本黍稷未去皮之通称,对米而言,则皆曰粟。故曰“四百里粟;五百里米”。粟之中,稷最蕃,故概呼之为粟,而黍则必称黍以别之,久之而稷之名遂掩。朱子《黍雏传》云:“稷,一名祭,似黍而小,或曰粟也。”按《说文》云:“祭,糜也。”又云:“糜,祭也。”祭乃黍之别种,故糜从黍,今人亦呼黍为粘糜。何者?其类同也。《说文》云:“莠草似稷而无实。”今俗所谓正与莠相似,非农夫往往不能辨,而梁与莠毫不相类,则祭之非稷明矣。但山东、河南之人多读入为去,因有误以稷为祭者。闽、浙旧无此种,故无从辨其是非耳。云祭非也,云粟是也(详见陆稼书先生《黍稷辨》及余《稷祭辨》中)。

“重”与“”,黍稷皆有之。言“黍稷”复言“重”者,雨无定度。宜早宜晚不可预卜,故多其种,以冀其有一当也。“禾”,黍稷之通称,凡之穗侧垂者皆为禾,故禾从木而侧其首(篆文作米)。“麻”所以绩为布而成衣也。详於桑而略於麻者,帛,贵者老者之衣;布,卑幼之衣也。前已言“亨菽”,此复言“菽”者,前举其一二种,此则兼诸种而统言之也。“麦”以五月熟,乃言於此者,农事既毕,通计一年之所入也。

“宫功”,《朱传》云:“邑居之宅也;或曰,公室官府之役也。”余按:二义皆富有之。观於“为公子裳”,“为公子裘”,则上下一体,义固无所别也。日入而息,乃“宵而索”者,冬昼短而夜长,故以夜补昼也。“其始播百”,《朱传》得之。《郑笺》以为祈,非也。盖谓明春又将“于耜”、“举趾”,其文正与首章相呼应也。

首章农事未起,先言“授衣”;此章农功甫毕,即言“乘屋”。首章由子丑月逮寅卯月,此章叙戌亥月而仍及子丑月,复遥注寅卯月,亦章法也。

八章

二之日凿冰冲冲;三之日纳於凌阴。四之日其蚤,献羔祭韭,九月肃霜,十月涤场,朋酒斯飨,曰杀羔羊,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

农桑事毕之後何以复终之以此章也?此古圣人所以燮理阴阳而使无水旱之灾者也。何者?务农养蚕,人力尽矣,田畴可辟,百谷可成矣。然使雨不时,五谷不登,农夫将奈之何?故复继之以此章也。盖雨之不时有二,一由於天地之气不通,一由於上下之情不达。“凿冰”四语,所以通天地之气也。“肃霜”七语,所以达上下之情也。

同类推荐
  • 皇经集注

    皇经集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中州人物考

    中州人物考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文心雕龙

    文心雕龙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东西均

    东西均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The Wife and Other Stories

    The Wife and Other Stories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热门推荐
  • 我家夫人是只妖

    我家夫人是只妖

    【3元订阅全本】从我记事起,我就在做着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渡魂。他们都说渡魂,是因为我身上有太多的罪孽。而我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错。*阎王说,“白扇,你是渡魂的鬼差,不该有感情。”繁花说:“扇子,别对任何人动情,不然就完了。”我谨记在心,将一个又一个的鬼魂送上奈何桥。而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喝了孟婆汤,走过奈何桥,会是如何。*算命先生说我是妖孽转世,该诛。我笑,不置可否,却不晓得我到底是怎样的妖孽。直至那日,我站在奈何桥上,看着对岸边一身白袍的他。他笑的清浅,对我说,“扇儿,我来带你回家。”我惊诧,原来,我竟是有家的。
  • 美男留步:百妖媚行

    美男留步:百妖媚行

    众人皆说人间有情,最后却还敌不过妖精。
  • 繁枝

    繁枝

    一切都是从珑珑的课业项目开始的。当忙碌了一天的立蕙被珑珑唤到起居室,观赏他手绘的“家庭树”时,她完全没有想到,那些珑珑用彩笔画出的枝叶里,竟藏着许多的人和事。就是它吗?立蕙轻声说着,半蹲下身,去看珑珑搁在起居室中间的硬纸板。灯太亮了——她在心里说,然后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扫了一眼墙角的立灯。智健和她并没有目光的交会,却在她收回目光的瞬间站起身来,走过去拧了灯杆上的开关。阔大的起居间立刻染上一层轻柔的橘光,沙发边龟背竹的叶子呈出金色调的蜡亮。立蕙的目光迅速聚焦,柔和地落到纸板上。
  • 周易参同契注·朱熹

    周易参同契注·朱熹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冷面君王之独宠弃妇

    冷面君王之独宠弃妇

    当子弹穿透她胸膛之时,她就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唯一疼爱的弟弟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除了对那个人的亏欠,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她可留恋的东西了!所以,她死的坦然!没想到,当她再次拥有意识之时,却是听到她的灵魂所寄住的这具身体的丈夫毫无感情的与人讨论着埋葬她的事。什么?与人通奸?想要那些流氓羞辱于她?作梦!既然上天让她林暮雪借着林雪儿这个身份重生,那她绝不会同林雪儿一般任由着人踩到她的头顶之上!秦浩天,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不义!一纸休书,你就当当天下人的笑料吧!
  • 豪门霸宠:喵星女仆要翻身

    豪门霸宠:喵星女仆要翻身

    意外的碰撞,让他们擦出爱情的火花,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成为他的猫仆。“少爷说什么都是对的,少爷做什么都是对的,少爷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少爷让我睡他床上,我……也只能乖乖从了。”她收敛锋芒,甘心活在他的羽翼下。之后却被无故放逐美国五年,再次回国,已难掩光华,昔日的恋人是否还在原地等她,再次相遇,他依旧惊才绝艳,英气逼人,而她不再唯唯诺诺。“少爷,七七小姐包了三个小鲜肉,已经带回别墅了。而且是用你的钱包下的,她说……”“说什么?”“说你还是适合戴绿色的帽子”“什么!这个该死的女人……”随着男人的一声暴怒,价值十万的笔记本光荣下岗了!
  • 唐铙歌鼓吹曲十二篇

    唐铙歌鼓吹曲十二篇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浮生一梦醉千年
  • 万界之反套路主角

    万界之反套路主角

    新书《我用键盘创世界》已经发布,期待支持!主角很厉害?我比主角更厉害!虽然只是一个龙套咸鱼,但是咸鱼也有咸鱼的梦想,千万别惹龙套小角色,给我一块板砖,我照样可以拍死不可一世的主角!
  • 农门娇妻:猎户相公求轻宠

    农门娇妻:猎户相公求轻宠

    身为佣兵特工,穿越到贫穷农家,上有病弱包子老娘,下有八岁小弟,大伯一家鸠占鹊巢,怎么办?安星隐:“抄家伙,干!”帝王暴政,民不聊生,怎么办?安星隐:“什么都不用说,上去就是干!”遇到宽肩窄臀,身材一流的大帅哥,怎么办?安星隐:“嘿嘿,帅哥,你就从了我吧!”老娘不是亲娘,自己身份特殊,招惹仇家无数,怎么办?安星隐拍拍胸口,一脸庆幸:“还好还好,至少相公还是自己相公。”安星隐原本想做一个乖乖的小娇女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越走越偏,悍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