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尘远听着肖朗的酒话,眯着眼睛悠悠道;“别忘了,我可是赤怜阁阁主。这天下没有我凤尘远不晓之事?”
凤尘远说着,眯了眯眼睛,继续道;“据我赤怜阁的消息,你口中的那位怜儿可是郦国的探子,她留在睿王身旁也不过只是为了郦国罢了。你为了别国的探子与睿王心存芥蒂,是不是太儿女情长?”
肖朗已经酒多了,压根就不听劝,继续喝着杯中的酒喃喃道;“就算怜儿是别国探子那又怎么样?你可知怜儿救过睿王的性命,一颗痴心全部都交付与睿王了。可是后来呢?睿王知晓了她的身份之后,依旧不信她,她最后走投无路,才服药自尽的。”
他说着这里,显然是想起了那些过往的伤心事儿。垂下眼帘继续道;“这么些年,我一直在给怜儿找可以解毒的药物。我想要你那天葬红花,也只是为了怜儿而已。我就想见她一面对她说句我欢喜她。这么些年我最遗憾,当年没有告诉她我的心意。”
凤尘远听着肖朗的倾诉,半响后,才淡淡的亲启道;“可是,你要知道,天葬红花虽然的确是一味能起死回生的神药,但是你的怜儿姑娘毕竟已经毒发这么些年了。如果我给了你,但是它仍旧救不活你欢喜的那人,你又当如何?”
肖朗被凤尘远问的面色沉了沉,又灌了一杯酒水后,才喃喃道;“我不会放弃,只要怜儿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继续给她找解药。”
凤尘远闻讯后,笑着摇了摇头缓缓道;“痴儿。你可想过,如果你将他救活,她心中依旧想着那睿王,你又当如何?”
“我欢喜她是我的事情,她欢喜别人是她的事情。我愿意给她找解药也是我的事情。”肖朗悠悠的说着,缓了缓了后,又道;“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她可以好好的活着,能对着我哭,对着我笑。而不是冰冷的躺在床上。”
凤尘远望着肖朗显得有些痛苦的面色,从椅子上起身,背对着肖朗走到了花厅的窗户边上,望着外面的夜色低沉的声音淡淡的言;“肖朗,我明日会让手下将天葬红花给你送来,但是还是有一言相劝。我赤怜阁的消息从来都是准确无误的,你口中的那位怜儿不是因着睿王才要服毒,她服毒,只是因为她为郦国效力的那位主使,要娶别人了,她没了盼头才服毒的。而你口中的那句痴心交付,也不是交于睿王,而是郦国的那位。”
凤尘远说着顿了顿,继续言道;“肖朗,你说怜儿对睿王有救命之恩。那你可知,所谓的救命之恩,不过是怜儿的一手筹划而已。你心中纯洁如白雪般的怜儿,到头来却是面白心黑的毒妇而已。这样的怜儿你可还欢喜?”
肖朗闻讯后,醒了醒酒儿。半响,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说什么?我,我不相信。”
凤尘远依旧风轻云淡的继续;“你大可不必信我,但是我赤怜阁的消息从来没有误过。”
“我不信,我不相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睿王这么些年来为什么都不愿告诉我。”
凤尘远勾着唇角自嘲的笑了笑,半响悠悠的言道;“你说你跟随睿王多年,却连他一分都不了解。这话也是不假。你对那怜儿一片痴心,睿王不告诉,或许只是不想伤了你。”
“不可能,睿王从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凤尘远闻讯后,篡了篡眉头,面色不明。久久后才低喃了一句道;“或许吧。”
花厅外,余左匆匆而来。到了花厅里后,见到肖朗的面色,知道肖朗酒喝的有些多了,赶忙凑到肖朗的耳旁对着肖朗耳语了几句。
肖朗听罢后,顿时清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