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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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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大造是个外形清秀的中年男子,一副考究的眼镜给他增添了不少文雅气质,这与他那些行伍同僚们,形成了巨大的差别。作为东京帝国大学文学系毕业的高材生,他于昭和十一年应征入伍,在陆军里做一名高级秘书,专门撰写作战总结和捷报,并不参与军事行动;被出入军部的低级军官们讥为花瓶,华而不实,只能留在司令长官身边做做样子。

他虽然无意中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几次向长官请求,要求去联队担任参谋,参加作战,挽回颜面。但长官喜欢他华丽的文笔,能够为自己的战功添彩,故而一直没有答应。但在1942年初的长沙会战中,长官指挥失利,被撤职调往后方任职,再无战功可叙。

渡边的文笔失去了用武之地,对他的前程却产生了转折性影响。适逢占领区内游击队活动频繁,不断袭扰主要交通线,直接危及了前线的战局。他趁机向长官进言,将所属区域划分为六个区,每个区域派遣一名督导官专司侦缉、围剿之职,彼此通气、协同行动,可一举解决燃眉之急。长官采纳了他的建议,由他作为特别代表,督办相关事宜。

渡边抓住了这个机会,拿着长官的军令行事,和一帮佐级军官聚会、厮混,以他们为督导官,建立一支讨伐队,再辅以守备部队为后援,对辖区关键地区的国、共两方的游击队进行了围堵清剿,结果成效斐然。

他由此崭露头角,在军中声名鹊起,一洗花瓶名声,晋升军职,俨然成为特种战专家,忙于奔走于华中各地,维持占领区的治安。他的行事风格犀利果断,且有谋略,擅长心理战术,和前任北条四郎相比,视野更为开阔,手段更为灵活。而且,他还有一样优势是北条难以企及的,那就是在军方所拥有的权力。他至今依旧兼有司令长官山田峻的秘书头衔,这使得他在高层能得到所想得到的方便。

以渡边大造的身份,吴尚这弹丸之地的治安,原本无须他的费心。而他本人也根本没有赴吴尚的打算。但是,形势影响比个人的选择要更加强大,就在近二十天前,他远在北平休假,突然接到急电,要求他立即赶回南京,参加一个绝密的紧急军事会议。他接到电报不敢怠慢,立即搭乘运输机返回。在会议业已开始半天之后赶到。

当渡边进入戒备森严的方面军司令部会议室内时,正值山田峻讲话。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说:“这是帝国存亡的关键一战,我受大本营密令,担负指挥重责,华北方面两个师团已经增援南下,前线已经有四个师团集结,海军方面所有的舰船都将沿江而下助战,力求打开通向重庆的屏障,围歼支那军队的重兵集团,一举达成占领支那全境的战略意图。这样,即使在失去德国盟友的不利形势下,我们也可以独立应对未来的不利局面。不过,鉴于敌方的空中优势,我们的后勤辎重无法直接全部运抵前方,我选择这里,作为我方军需物资的中转站,它在敌方飞机的轰炸航程之外,水陆交通都很方便,吴尚,除了吴尚。别无选择。”

他重重地强调一句。但参谋长宇恒中将提醒道:“司令长官阁下,吴尚虽然有难以替代的地理优势,但是那里的治安状况非常糟糕,我刚刚得到报告,从满铁调来的刑侦专家北条中佐殉职了,那个传说里神秘的老枪,解决掉了他的第四任对手,这对于我们将要存放在吴尚的军需物资,将是重大的威胁!”

山田颔首道:“我已经充分考虑过这个棘手的问题,所以特地物色了一个精悍的人来处理吴尚的问题。渡边大佐,是皇军执行这个特别任务的不二人选,他将会担任督导专员,全权负责吴尚的治安,将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敌人找出来,予以消灭。诸位,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渡边君,明白吗?”

渡边大造在这样的高级将领会议上,被长官高调捧出来,心中感激万分,立即站起身来,行礼道:“感谢司令长官的信任,卑职一定竭尽全力完成所赋予的任务,为圣战效力!”

负责吴尚治安,剿灭地下组织和游击队,消除隐患,使之成为即将开始的大决战的军需物资安全囤积地,这个任务意义极其重大。渡边大造一面聆听会议后续的内容,一边考虑赴任后所应做的准备。会议结束后,他短暂地和情报机关熊本少将、宪兵司令松尾少将端正地商议了片刻,要求将与吴尚有关的所有情报资料都交由自己查阅,在前往吴尚之前,他必须形成自己的判断以及解决方案。

他的要求得到了满足。在潜心研究了三天之后,第四天,他的计划拟定,当即求见山田大将,面呈方案。山田峻虽然耽沉于战役进攻计划的制订,但却丝毫不敢轻视这份治安肃清方案。他请这位秘书先行坐下,自己详细地阅览了计划,脸上漾起一丝笑容来,说:“渡边君,你不愧是特种战首屈一指的专家,这个计划切实可行,而且不局限于吴尚,大局观很好,令人赞叹。我支持你付诸实施,需要什么,尽快开口。看来,一个安全稳定的吴尚,是指日可待了。”

渡边大造站起身来,敬礼道:“司令官阁下,多谢您的栽培,现在是卑职报答您的信任,为帝国效忠的时候了,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渡边的计划获得了司令长官的认可后,立即部署执行。他于前任北条中佐死后半个月,率领几名精干部属乘飞机抵达吴尚。吴尚警备司令木村少将,对于这位特种战专家早已是久仰大名,不敢轻视,刻意做出谦恭的姿态。见面后,准备设宴款待他们。但渡边心系军务,当即便婉拒了,提出要去接管查阅北条留下的所有资料档案,明天一早,勘察北条被刺的现场。

木村虽然心中有些失望,却无可奈何,只得任其所为,自己尽到礼数,不留下轻慢的把柄就行了。渡边一行六人正式接管了特高课的工作,第一件事,就是在那些堆积如山的案牍文件里熟悉、追索这位前任死前有关老枪的一切蛛丝马迹。

次日上午,彻夜未眠的渡边,在办公室外院落的古井边,用寒冽的井水进行了一次全身沐浴,吃了一点鱼片寿司后,打消了倦困,这便履约去和名义上的上司见面,一起前往北条四郎被刺现场——他自己先前的寓所。

北条寓所内已然空无一人,仅留卫兵在外面值守。北条直子因为丈夫之死受到了太大的惊吓,至今仍在医院里住着。开启了寓所橡木包铁的宅门后,木村做了个手势,请渡边先入。渡边谦让一句,跨进门去,身处于楼底宽绰的客厅之内。

他打量着室内保持着西洋风格的摆饰,向前几步,走到正对宅门的那张皮质沙发上,生怕惊动亡灵一般轻轻坐下,两手搁在把手上摩挲了几下,右手顺着业已形成的纹路向下摸去,一把精巧的手枪搁在没有封盖的匣子里。他被这无意之举带来的意外发现吸引住了,低头去看清这把勃朗宁手枪摆放的朝向和位置,计算了一下在意外情况下抓握和射击的速度,会意地笑了笑,重新将它放回原位,对着一脸惊异的木村说:“北条中佐是个做事细致、极为小心的人,我对他很感兴趣。”

木村叹口气,说:“北条君是我最为得力的部下,可惜,他没能完成铲除老枪的任务。”

渡边点点头,沉思片刻后,与其他人一起踏上楼梯去楼上的卧室察看。在转角处,他留意了一下扶手九十度的拐角,试探着去下面探摸,那里藏着一把军用匕首,刀鞘被固定死了,抓住刀柄即可一抽而出。

木村在一旁瞧着,忍不住惊叹道:“北条君太小心了,处处都留着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渡边没吭声,继续拾阶向上。楼上的房间跟底层截然不同,已经被改造成推拉门和榻榻米,完全是日本风格了。卧室里,是北条被刺杀时的原貌,几乎没有改变。木村似乎嗅到了空气里残存的血腥气息,便收住脚,说:“渡边君,你是专家,请进去吧,我们都进去会破坏现场的。”

渡边同意他的说法,也不客套,脱去军靴,光脚踏上冰冷的地板。

这卧室内,并没有木村所想象的血腥气息。根据报告,渡边清楚,北条是被打死在窗口。那窗口面朝大街,异常危险。根据已知的痕迹表明,像北条这样一位经验丰富、思维缜密、行事谨慎的人,理应明白这一点。他为什么在那天夜晚,贸然打开窗户现身,成为对手的靶子呢?

他猜疑着,走到窗前,仔细察看那已然被烟火瞬间熏灼得焦黑的边框,以及被剧烈爆炸声震碎的玻璃。那些锯齿状断面和坚实的窗台砖块上,血渍依然。在上午的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腥臭气味。

渡边摇下头,闭眼想象着那晚北条中佐探头出窗时的情景,随后下意识地模仿。当他向窗外现身时,外面街道上场景跃入眼帘。道路两侧的人行便道上,宪兵林立,刺刀闪耀,两边的店铺俱已关门,只有对面那处被林木环绕着的池塘边,有行人穿过偏僻的小径。

他仔细观察着窗台左侧破损的砖面和弹洞,这表明射杀北条的这一枪不是从正面迎头打来的,它是从侧面,准确地说是从窗户左侧开火的,而且根据弹孔以及业已支离破碎惨不忍睹的死者照片来看,他是被近距离击中的。凶手肆无忌惮地将双筒猎枪抵近了他的头颅一侧,扣动了扳机。

渡边转身向门外旁观的那些同僚们说:“杀害北条中佐的凶手,事先潜入了公寓,在窗台右侧的位置等待着,再加上街道上有人配合诱使北条中佐探头出窗户时,开枪射击,据报告所载,这个寓所设有卫兵,凶手是如何进入公寓的?”

他退出了公寓,请木村等人一起在楼上下的其他屋子里察看了一遍。正待他们离开时,渡边无意中看到客厅木门背面鞋柜上镶嵌的镜面上,映印着一个影像,不觉心中一动,便径自过去,将向内敞开的坚固且沉重的木门重新合上。

一把老式的双筒猎枪赫然现身。它搁在固定在门背后的专用木托上,木托表面的雕饰花纹精美,可以确定它是这幢房屋旧主人的喜爱之物。但又怕它陈设在客厅里有碍观瞻,所以索性将它隐藏在门后,好方便无人时随手把玩。

他笑了一声,抬手将猎枪取下来,嗅了一下枪管,有浓重的火药味,近日发射过子弹无疑。他叹息一声,对木村说:“这就是杀害北条中佐的凶器。”

木村等人瞠目结舌,这是怎么回事?北条死于自己宅中所藏的猎枪之下,那么之前那些死者,也都是命殒这枪口之下?这把枪,就是传说的老枪?使用这把枪的人,与这座宅子有着难以割舍的联系?

一个个疑问,犹如大钟撞击,振聋发聩,令这些身经百战的军人们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一时难以自拔。

4

辛雯被早晨的雨滴惊醒,猛然想起外面檐下悬挂着的干净衣服,连忙起床,拣起竹竿去收拢它们。她穿过走廊时,瞧见书房窗户开着,便提醒一句:“姚锒,下雨了。”

书房里临窗的案头,一只酡红色的瓷钵里,堆满了烟蒂。名叫姚锒的男人坐在圈椅里,手抚一把乌油发亮的紫檀镇纸,看着面前满满一纸精细小楷誊录的金刚经久久未干,对于这清晨时下起的小雨有些无奈,但看到辛雯举着竹竿收衣服时摇曳的身姿时,不觉眉头舒展下来,笑道:“别收了,这点儿雨是过路风带来的,一会儿就过去了。你收来收去也累人吧?”

辛雯嗔怪道:“你就是个说现成话的懒鬼,游手好闲,这天气还会听你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姚锒打了个哈哈,不接她的话茬,起身去门后取了把油纸伞,撑在头顶,走下三级青石台阶,站在天井里仰头望天,片刻后说:“这阵雨顶多再下十分钟就会停的。一起出去转转?”

辛雯跺了下脚,没好气地说:“不去,这雨天待在家里多好,偏偏要出去乱转!”

姚锒装作没听到她的埋怨,悠然出门而去,在街角口和几个匆匆避雨的人打着招呼。有位老者手里拿着把扇子,四顾茫然,见他来了,急忙挨到他身边,将扇子送到伞下,说:“姚少爷,这扇子比我人金贵,我淋点儿雨不要紧,它可不成!”

姚锒笑道:“知道,唐伯虎画的美人儿,美人儿是不能淋雨受潮的,你老人家是护花心切。”

老先生晃着脑袋说:“然也,然也,老夫是甘为美人淋雨的,来来来,我就借你的光,去茶社小憩避雨,今天我做东请你。”

姚锒说:“郑老,该当我请,咱们是老茶友了,这点绵薄心意还是要尽的。”

俩人合着一把伞,在渐渐稀疏的雨点里走了一阵,到了前面的留芳茶社,正要收伞进店。突然间,只见街对面十字路口窜出个青年汉子来,甩手朝后打了几枪。这片街区四下里警哨阵阵,想来,是落在包围之中,难以脱身了。

郑老扯住姚锒,催促道:“快进去,快进去,一早上碰上这无妄之灾!”

俩人匆忙进店。却不想,方才这话落在了无处藏身的汉子耳边,倒似提醒了他一般,再不慌乱,掖起短枪来,紧跟在他们身后进了茶社,拣了临河窗口的桌子坐下。他刚刚打枪时的情形,被屋内众人看得清清楚楚,这会儿竟也闯进茶社来,惊得众人纷纷起身,轰然欲走。

那汉子拔枪喝道:“都不准走,谁走,我一枪打死谁!都给我坐下!”

他这话一出,众人被吓住了,乖乖地各返原位,一齐眼巴巴地望着那十字路口。只见一队日本兵和几个侦缉队的便衣尾随而至,随即,其他方向亦有脚步声起,追兵从三面聚集在茶社门前。茶社伙计心惊胆战地去将店门悄然关起,掌柜的站起身来,合掌哀恳道:“各位,别在小店里闹出事来。”

一屋子的客人伙计都齐刷刷地将目光聚焦在那个躲避进店的汉子身上。

姚锒望望窗外,雨已止住,悄悄推推郑老,低声说:“咱俩今天都是受了你这把扇子的连累,美人儿本是杀人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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