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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9

每个周末她必然回家。回家必然要经过那条马路。走上那条马路必然要乘坐轮渡。乘坐轮渡必然要在码头上看见租界的屋顶……这是一条通往过去岁月的道路,任何一个想表达孝心的人都将面对赤裸裸的痛苦。

每当看见枯坐在窗前的父亲,安亦静便不由得暗自为母亲的自我解脱而高兴。母亲以一个固定的永恒的形象长存于女儿的脑海里,仿佛相框里的黑白照片存放得越久,越是泛黄,越能衬托出沉淀之美。相比之下,苟活着的父亲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缺少活下去的道理。她实在不明白,母亲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安亦静的脑子里时常涌现出如此不恭的想法来,随后便一再谴责自己,为自己的不孝而脸红。如同一个人越是想把浮漂按进水底,浮漂反而以更大的浮力向上反冲一样,她勒令自己不要这样去想,但只要一回到那套位于汉口法租界的古旧的房子里,甚至只要走到租界附近的马路上,甚至只要在什么地方看见了租界的屋顶,只要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一缕发自那个方位的气息,她都禁不住生发出那样的感想来。

安亦静觉得,在父亲的讲述中母亲是不真实的,爱情、婚姻和家庭都是环境的产物,似乎她来到这个世上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结晶,而是个人与祖国、政治之间的合谋。这一点尤其让她无法理喻。因此,她的孤独除了通常意义上的“孤儿”情结外(像韦冰一样),另有一层赤条条的无所傍依的屈辱,好象被人当众剥光了衣饰,或者根本就无衣可穿,甚至是不屑于穿衣。因此,她在周河大队广播室内被马甲奸污的那一幕又可以理解为,是她自己把自己送到了狼窝虎口,不是马甲强奸了她,而是她自己强奸了自己,更是许许多多的莫须有的人和事轮奸了她,要么是她独自轮奸了他们?这种模糊的想法大大刺激了安亦静浑身的细胞,使她越是想回避父亲,越是巴望着天天回家看望他。

从父亲那里学到的知识一点儿也不逊于她从书本上得到的。简而言之,从他那里她学会了怎样笑,微笑、苦笑、嘲笑、讥笑和皮笑肉不笑。微笑是勉强的。嘲笑只能在私下进行。讥笑是内心活动。苦笑最常见。皮笑肉不笑呢,哦,面对镜子,她反复练习,感到笑的学问真是深不可测。安亦静苦笑着打量一周未见的父亲,搬了一把凳子面对他坐下。你的笑容大有精进啊,他苦笑道,望着同样苦笑着的她。

她不信任父亲,但有一点儿她相信他说的没错。“你母亲之所以嫁给我是为了找到一个依靠,”他说,“她是一个渴望被人呵护的女人。”就凭这一点,她又不得不部分地信任他。

1959年底,父亲不顾母亲的反对离开她们去了云南。说是搞调研,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但这一去就是三年。三年后他回来,站在妻子身边,胸前挂着一块写着“反革命窝藏犯”的木牌陪她挨斗。安亦静没有亲眼见过他们批斗会的现场,所有关于她父母的谣言都是从幼儿园里道听途说来的,小朋友们骂她是狗特务的狗崽子。“你妈是妖精!”他们侮辱她。她每天哭哭啼啼地回家,扑在同样哭哭啼啼的母亲怀里。一到天黑他们就被人叫出了门。她晚上被他们锁在房间里,独自哭着入睡。这样的日子断断续续、反反复复持续了很多年,只要外面有一丝风吹草动,他们全家人就会胆战心惊。那些人为什么要对他们一家人那样做呢?安亦静一直想弄清楚其中的秘密,但一直找不到切入口。如果不是后来偶然偷听到父母的一次争吵,她可能会一辈子蒙在鼓里。那天半夜,她听见父母的卧室里传出一阵吵闹声,父亲在发脾气,母亲在哭。她光着脚板蹑手蹑脚地来到他们门前,小耳朵紧贴着门板。她隐约听见父亲在说:“老子要杀了他!”母亲说,“不要啊,他虽然想,但我并没有失身于他啊。还是替平儿多想想吧……”父亲说,“难怪那杂种让我去云南呢。”母亲说,“你放心,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很久以后房间里的声音才慢慢平息下来。

他们说的那个人是谁呢?安亦静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把认识的所有人都搬到眼前看了一遍,是马叔叔么,是王伯伯,还是肖爷爷呢?她实在想不明白,父亲究竟想杀谁。但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是想搞清楚,每次父亲出门她都想知道他怀里是否揣了把刀子,而他一回家她便急于看见他身上是否有血迹。她天天都在等待父亲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归来,然而眼里的父亲腰背驼得越来越厉害。为什么?

一天晚上,父母又被叫出去开会,大约十点左右,父亲一个人独自回来了。她还没睡着,问,“我妈妈呢?”“她还在开会。”他回答道。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恶梦,那也是她有生以来被自己记住的第一个梦。梦中,母亲被几个三大五粗的男人用绳子五花大绑在一张木板上,房间里的墙壁上贴满了报纸,报纸上印着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像章。亲爱的毛主席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梦惊醒,赤着脚跑到隔壁父母的卧室,父亲还在抽烟,她趴在他怀里猛哭起来。天亮了,母亲被人丢在了家门前的台阶上。当她醒来时,已经变成了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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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孤儿”,但她和他对孤独有不同的理解。他们有各不相同的母亲,父亲的性格也南辕北辙。她没见过他的母亲,只看过她的照片,只听说是病逝的,值得同情,但不值得伤情。安亦静并不顾及韦冰在这个问题对她的不满,何况从他父亲身上也根本就看不出一点儿鳏夫的不如意的地方来。韦冰是他父母中年的产物,他遗传了他父亲的机敏和开朗的性格。而她和她的父亲则是内向的多愁善感的。他们两家人是因袭了正负相吸的物理规则走到一起的。所以,安亦静越是感到苦不堪言,韦冰便越是兴高采烈。他对她的索取有时几乎到了厚颜无耻的地步。在婚后的几周里,他不停地要她,房间里自不待说,出了房门也不分时间和地点。有时两人在夜色里散步,走着走着,她便突然觉察出体内多出了一截什么滑溜溜的东西。多年以后,安亦静在校园里散步时仍然会时常感觉到小矾的夭折说不定就与他们婚后的那段荒唐的性行为大有干系。谁能说这些草木之间就不存在冤屈的鬼魂呢,而他们每一次仓促而夺魄的性事谁能保证不惊动它们?这样的假设既让她后悔,又让她热情高涨。世人都知道无耻是无耻的,但往往忽略了无耻的另一面,即,有时候无耻可以让人感觉到自己是个人,有血有肉,有汗腺也有香泉。如果说,以前安亦静不懂得这些甚至憎恶这些的话,那么,在婚后的那段时间里她学会了从无耻中获得乐趣,并从中获益匪浅。从脸红、嗔怪、半推半就,到曲身奉迎、花样翻新,她完成了人生的巨大转换,也懂得了肉体的苦恼最终还是应该由肉体自身去解决。如果说,从前的安亦静认为全世界的人都衣着得体,只有她被剥光了衣饰的话,那么,现在的她终于看清楚了,大家都彼此一样,只不过她是在用两双眼睛打量别人和自身,一双长在过去的那个名叫“安平”的女孩脸上,一张长在这个名叫“安亦静”的新婚妻子的脸上,她们时而相互对望,时而各看各的。

韦冰对妻子神速的进步深感惊诧,但这种惊诧之情他是不会轻易地溢于言表的,他细心地观察着她脸上越来越明显的光彩,如同一位老农,一方面为庄稼喜人的长势暗自高兴,另一方面又为收获时将要付出的劳动悄悄犯愁。他的毕业论文还停留资料准备阶段,他的专业导师是院里有名的严师,毕业后是继续深造还是留校任教还是去政府部门任职,这些问题都还八字没一撇。安亦静却想要孩子了。从害怕怀孕到生怕怀不上孕,安亦静一直在内心深处与自己对话。有时她不免起回忆在周河插队时两度遭马甲强暴的经历,两次都竟然没有怀孕。她读过几本生育常识方面的书,了解到最易受孕的日期,如果说第一次被马甲强暴,由于肇事者的慌乱和她剧烈的反抗,使得对方并没有彻底地从容地将精液射入她体内的话,或者说,射进去了但随后就通过她的小便排出来了的话,那么,第二次被强暴时则存在着显而易见的受孕机率,因为那一次她几乎在马甲的强力冲撞下产生了快感,虽然她一再朝那只禽兽吐着唾沫,但每吐一次她的肉体就多昏厥一分。在离开周河后的几个月里她一直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担心怀孕,幸好没有。而现在,她又反过来了,非常担心自己是一个怀不上身孕的女人。再过一年半载,她就将年届三十了,任何女人到了这个年纪还声称不喜欢孩子都是假话。不要是一回事,不喜欢却是另一回事。刚结婚那阵子,她不是没有对人讲过这种傻话,现在她要亲手推翻它。她想要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而且是男孩。她想要。她反对继续使用避孕套。她说,那东西使我总感觉与你隔着一层障碍物,使我们无法做到水乳交融。韦冰便取笑她,道,莫非你是想要我整个身子都爬进去?是!她做着手势,说道,我就要你缩成这么一点点,钻进到我的肚子里,这儿,对,子宫里面。她一边说一边用手牵引丈夫的阳物,一边呻吟道,“就要这么大一点儿,天天,时时刻刻……噢,轻点儿!噢,我要你,在我体内蠕动。哦,轻点儿!”韦冰当然理解妻子话中有话,便不再吱声,咬着牙往那条缝里钻。弄疼我了!她叫嚷着,反而使劲地抱紧了他。

后来终于有了小矾。

小矾是春天来到这个世上的。“小矾”这个名字是安亦静随便在字典中翻找到的,最初不含有什么实质意义,其意义是他们后来附加进去的。安亦静说,我为什么随手就翻到了这个“矾”字呢,一定是冥冥之中自有高人指点,因为妈妈叫“安平”,因此才有了你这个“矾”字,它通“凡”嘛。她后来还往下深究过,譬如明矾,可以净水,因为我一直感到自身浑浊,因此才需要你的净化;再譬如矾土,不溶于水,耐火,是制作陶瓷的材料,因为你本身就像瓷器一般精致,因此才配得上它;又譬如。诸如此类的胡思乱想充斥了安亦静初为人母的那段生活中。

一切都是顺意的。韦冰也拿到学位,分在科研处工作。她虽是高龄孕妇,但生产过程顺利,除了腹部上留了一条疤痕,没留下任何后遗症。何况韦冰说过,有了这条疤痕更能激发他的性欲。是的,作为女人,安亦静认为应该知足了。三个月的产假一满,她又向学院续请了半年的产假。

唯一的缺憾是,小矾并没有像安亦静所期望那样是个男孩,而是个女婴。据护士小姐说,当她们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她时,她竟然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考虑到孕妇是剖腹产,应忌情绪波动,在做了大量的劝慰工作后,才使她平静了下来。几天后,四个昔日同窗闻讯后从外地拍来一份恭贺电报,内容是:“四个二百五才等于一个千金啊!”安亦静这才将母爱之情彻底地毫无保留地洋溢出来。作为奖赏,韦冰每天晚上都有机会吮吸到几口丰沛的奶水。她要他吸。不然,她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往他脸上喷洒。

产后的一段时间里,韦冰觉得妻子身上显露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野兽之美,狂野,不检点,也不避讳。比如,她经常半裸着身体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给孩子喂奶也不选择稍微僻静点儿的地方,无论房间里是否有外人,哪怕是家里来了一位面红耳赤的男生,到了喂奶的时间,她照样会旁若无人地撩起衣衫掏出鼓胀得青筋毕暴的乳房来,先是朝地板上或墙壁上挤一挤,然后塞进女儿的小嘴里;她还把小矾的尿布放在鼻子前嗅来嗅去,也强迫他嗅,好象那是洒过沉香的什么宝贝。是啊,现在完全颠倒过来了,她每晚都要他,而且总是难以到达高潮,所以总是要。她包揽了养育孩子的大部分业务,一夜数次起身给孩子端尿、喂奶,竟然干劲十足。而他呢,除了干干那事儿,就是没完没了地睡眠,却总是无精打采。一天之中他用冷水反复洗脸,把头伸进冰箱,都驱赶不走瞌睡。在走投无路之际,他找到了一个外出开会的机会,向她提出自己想出门走走散散心。

等他在外面玩厌了回到家里,小矾已经长成了一个模样周正的女孩。他们争抢着抱她,争抢她的鼻子、眉毛、嘴巴和眼睛,然后心平气和地瓜分了小矾的五官。在他们看来,这孩子综合了他们俩的美,使他们从前对自身某个器官的遗憾变成了对女儿全部面容的自豪。在这种可见可触的自豪感的支配下,他们加倍地感觉到,他们之间的结合是完美的,而女儿是神灵对他们这桩婚姻的奖赏与馈赠。

11

外公和爷爷都以孙女为荣。每逢周末安亦静和韦冰就要为去谁家大伤脑筋,这情景就如同他们刚刚结婚时那样。要是能再生一个就好了,她常常这样无中生有地感叹,口气中饱含着作为一位母亲的豪迈。“按照生理学的观点,倘若生男生女的决定权在男人,那么生单生双的责任则应归于你们这些做母亲的。”韦冰胡诌道。他笑她既然如此贪婪,当初为什么不一口气多排一些活卵出来。“我排了,”她嗔怪道,“是你的精子水平不够嘛。不信,咱们再试试。”说着两人又翻滚到了一起。而小矾却在一边不失时机地叫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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