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511900000011

第11章 猴子村长(5)

长社父亲气得用棍蹾着地说,长社是想把这些猴关死呢,我得去找县上,让人来开锁放猴,长社他不听我的,不能不听县长的。

永良侄子说,大伯到县上去报告,断了咱村的财路,村里的人可是要怨呢。

长社父亲说,猴子的怨比人的怨不大?什么事就怕调过来想。

永良侄子说,随你老爷子的便。

第二天一大早,长社父亲就搭班车上了县。走时没跟任何人说,只托人给营盘梁的奉山老汉带了个话,让奉山老汉多关照这边的事。

发出去的快信没有回音,十几个动物园竟然没有一个表示要猴的。长社明显感到环节上出了问题,卡在了某个地方。

他还是不甘心。

晚上时候,长社刚吃完饭,想过去看看父亲,永良侄子慌慌张张进来告诉长社,猴子又死了五只。长社问怎的一下死这么多,永良侄子说是集体自杀。

长社说,猴还会自杀?

永良侄子说,它就自杀了呢。谁也没办法,拦也拦不住。

玉芝听了这话,手里的饭碗差点儿没掉到地上,她说,这些猴莫非都成了精,了不得了!

猴子会自杀,长社是头一回听说,他赶紧下了炕,趿上鞋,顾不得提,就跟着永良侄子出去了。

四周很黑,村路坑坑洼洼,长社深一脚浅一脚来到猴笼跟前,拿手电晃来晃去地照。他看到两个笼里的猴的确所剩无几,那只小猴脑壳碎裂,在笼子的边上脸朝下趴着,红白的脑浆染满了栏杆。长社问谁干的,永良侄子说,是母猴干的,小猴要捡投放的料,母猴管不住,就把小猴的脑袋在栏杆上撞碎了。

长社看那母猴,眼内无光,身体已经挺了。

另外三只不知什么时候一块儿咽了气,微闭着眼,半张着嘴,全身没有了一丝热气。

老猴仍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角落里,冷静地看着笼里发生的一切,仿佛这一切都与它无关。

长社示意永良侄子,将这个老猴单独关押,他看出,这老东西不是个省油的灯,它是这群猴子的主心骨,它不吃食,所有的猴子便都不敢吃,宁可饿死也不能坏了规矩,没有它在,这些猴子不至于如此。

永良侄子说用不着单独关押了,这个笼子里除了老猴以外,能喘气的还有一只,料也活不过今天半夜……

长社问另一个笼里还有多少。永良侄子说,那个笼多一点儿,还有三只半。

长社问怎的还有半只。永良侄子说,是断了胳膊腿的。

永良侄子说,侯村长,要不咱们就……放?

长社还在犹豫,想的是明天万一有信来呢。

永良侄子说,这样的破猴,人家来了一看也不会要。

长社说,再观察一个晚上,明天开村委会。

第二天一大早,长社就往村委会跑,几个委员早就在那里了,正围着笼子一筹莫展,见村长来了,大家都将目光转向他,朝他要主意。如永良侄子预料,大笼里的那个猴果然死了,就死在老猴的身边,匍匐着,像一个恭顺的臣民。长社叫人将死猴子拽出来,拖进办公室,将这只死猴和昨天的母猴剥皮、开膛,他到底要寻出个究竟来。

永良干这个是拿手,三下五除二地将皮剥了,刨出肚肠,两只猴胃里都是空的,一点儿食也没有。

人们吸了一口冷气。

没人说话。

长社对委员们说,吃罢早饭开会!

雪又下起来了,一开始就下得很猛,气温也降得厉害。长社心中暗自叫苦,这样的天气,那几只猴又饿又冻,大概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莫若早早放了。一想,放出去怎么办呢,放了它们,它们也是死,漫天大雪,饥寒交迫,伤病交加,孤单离群,哪里还有活路,在笼里还有人喂吃的,出去可是什么没有了。

村委会还没有召开,营盘梁的奉山老汉让孙子们架着,跌跌撞撞,雪人似的来了。老汉进村先看猴,又来寻长社,一进门劈头盖脸地嚷嚷,长社,造孽呀你!你得不着好报!

长社赶紧把老爷子往火塘边让,让媳妇吊上一罐茶煮着。长社悄声问营盘梁的孙子们,吃过早饭了没有。孙子们说,昨天半夜的时候往这边赶,梁上雪太大,一路上连滚带爬的,摔了两跤,差点儿没掉到涧里去。

长社让老婆玉芝先撂下手里的活,快点儿做饭。

奉山老汉青着脸说,你也甭准备饭,我问你,死了几只?

长社掰着指头算了半天也没算清楚,说,没几只。

奉山老汉说,没几只?你哄谁哩,侯家坪的腥气已经冲到梁顶上去了,我来的时候,十几只豺狗在围着村子转。

长社低着脑袋不说话。

奉山老汉说,怎能干下这事哩,猴子是有灵性的,我不止一回跟你说过,你爷爷死的时候,你们侯家的人谁也没来,是它们给你爷爷送的葬,你反过来想想,人还不如一群猴!现在,你又回过头来杀它们……

长社说,我没杀它们,它们是自杀。

奉山老汉说,你说这话不觉得亏心,你不关它们,它们能自杀!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是关我,我也自杀。

长社说,萝卜、包谷都喂了,我们花的代价也不小,侯家坪是小村、穷村……

奉山老汉说,小村、穷村才出红军,出有头脑、有理想的革命者,出能给后代增光添彩的祖宗,你这样做是羞先人哩。别的话再甭说了,你紧忙着把那几只猴给我放了。

长社说总得开个村委会,他一人做不了主。

老汉一听就火了,说,啥,还要开会,刻不容缓的事,你爹上县里告你去了,上边来人之前你放了它们是你的主动,来了人再放算你虐杀国家保护动物,哪个轻哪个重你难道还掂不来?我为啥冒着大雪半夜往这儿赶呢,还不是为了你个小兔崽子。

长社觉得脚跟底下有点儿发凉。

吊罐的水开了,噗噗的,滴过火塘里,激起一股股的烟灰。长社似没有看到,他这时才想起,这两天是没看见爹。

被奉山老汉押着,长社来到猴笼子跟前。

老猴还在笼子的一角茫然地坐着,近乎白色的长毛上面落了一层雪。

不远处的另一个笼子里,半只猴已经咽了气,另外一公一母两只猴相拥相依在一起,在风雪中战抖着,准备共同度过这艰难的最后时刻。

长社将笼门打开,老猴仍旧一动不动,巍然地坐着,眼睛盯着远处山峰,在想它的心事。长社用棍捅了捅它说,怎的,还闹脾气,不走?

永良侄子大着胆子用手推了老猴一把,回过头来对长社说,村长,死了。

长社说,怎的会死了,早晨我见它眼睛还转哩。

永良侄子说,死不是一天了,都硬了。

长社说,这只死猴,坏了我一笼猴,早知道它是死的,掂出来不至于……

奉山老汉长长地叹了一声说,娃,你的梦还没醒么?

另外两只猴被人从笼子里赶出来,并没有急于逃命的意思,它们木然地在笼子外头坐了一会儿,然后相跟着歪歪斜斜,踉踉跄跄地走过捕获它们的空地,向着林子不紧不慢地走去。它们的尾,又高高地竖了起来。

好像谁的心里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涌动,说不出为什么,鼻子有点儿发酸。

奉山老汉看着越走越远的猴子对长社说,侯村长,你知道我和你爹为什么再不打猎的吗?

长社目光一直注视着那两只猴,他说,不知道。

奉山老汉讲了一个只有他和长社父亲才知道的故事。

1960年,山里饿死了人,公社组织了十几个生产队,围了两个山头,要把这个范围的猴子赶尽杀绝,不为别的,就为了肚子。零星的野猪、麂子已经解决不了问题,饥肠辘辘的山民把目光转向了群体的猴子……两座山的树木全被伐光,最终一千多人将三群猴子围困在一个不大的山包上。猴子的四周没有了树木,被黑压压的人群层层包围,插翅难逃。双方在对峙,那是一场心理的较量,猴群不动声色地在有限的林子里躲藏着,人在四周安营扎寨,时时地敲击响器、大声呐喊,不给猴群以歇息机会。三日以后,猴群已精疲力竭,准备冒死突围,人也做好了准备,开始收网进攻。于是,小小的林子里展开了激战,猴的老弱妇孺向中间靠拢,以求存活;人的老弱妇孺在外围呐喊,造出声势。青壮进行厮杀,彼此都拼出全部力气浴血奋战,说到底都是为了活命。战斗整整进行了一个白天,黄昏时候,林子里渐渐平歇下来,无数的死猴被收敛在一起,各生产队按人头进行分配。

那天,奉山老汉和长社父亲没有参与分配,他们俩为追击一只母猴来到被砍伐后的秃山坡上。母猴怀里紧紧抱着自己的崽,背上背着抢出来的别的猴的崽,匆忙地沿着荒脊的山岭逃窜。奉山老汉和长社父亲拿着猎枪,穷追不舍,他们是有经验的猎人,他们知道,拖着两个崽的母猴跑不了多远。于是他们分头包抄,和母猴兜圈子,消耗它的体力。母猴慌不择路,最终爬上了空地一棵孤零零的小树。这棵树太小了,几乎禁不住猴子的重量,绝对是砍伐者的疏忽,他根本没把它看成一棵“树”。上了“树”的母猴再无路可逃,它绝望地望着追赶到跟前的猎人,更紧地搂住了它的崽。

绝佳的角度,绝佳的时机,两个猎人同时举起了枪。正要抠动扳机,他们看到母猴突然做了一个手势,两人一愣,分散了注意力,就在这犹疑间,只见母猴将背上的、怀里的小崽儿一同搂在胸前,喂它们吃奶。两个小东西大约是不饿,吃了几口便不吃了。这时,母猴将它们搁在更高的树杈上,自己上上下下摘了很多树叶子,将奶水一滴滴挤在叶子上,搁在小猴能够够到的地方。做完了这些事,母猴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猎人,用前爪捂住了双眼。

母猴的意思很明确:现在可以开枪了——

母猴的背后映衬着落日的余晖,一片凄艳的晚霞和群山的剪影,两只小猴天真无邪地在树梢上嬉闹,全不知危险近在眼前。

猎人们的枪放下了,永远地放下了。

他们不能对母亲开枪。

听完了这个故事,半天,长社说,奉山爷,什么时候你给我们村的小学生们也讲讲猴子的故事……

笼子空了,长社的心也空了。

长社等待着父亲,他从没有觉得父亲对他是这般的重要,他有一种隐隐的希冀,希望在父亲身上找到一些平日被他忽略了的东西,跟父亲比,他太浅薄,太张扬,太没有根基。

父亲是山,沉默的大山;他呢,是杨树,是山上只会哗啦啦拍手,随风摇晃的杨树。

父亲回来了,带来了县长的亲笔批示,两个字:

放猴!

长社说,猴已经放了。

父亲说,放晚咧。

长社对父亲说,大,你怎没给我讲过和奉山爷打猴的故事。

父亲说,我早就想告诉你,你不听。

没出一礼拜,县上开来一辆小车,白色的,闪着红灯,下来两个警察,将侯家坪村长侯长社用亮晶晶的铐子铐走了。闪着红灯的小白车其实就是个小笼子,比动物园拉猴的笼子更为精致,精致到你不注意就看不出来。这回侯家坪的人离得近,把这辆“笼子车”看得很真切,侯村长在车里。隔着铁栏杆往外看,村民们往里看,大家都觉得这角度很新奇,就跟人看猴、猴看人似的。

村长侯长社走得很坦然,有人说是木然,村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跟笼里的猴很接近,大约被关了都是这样,无论人还是猴。长社脸刮得很干净,身上还是那件黑呢子制服,不过这回规规矩矩地穿着,连扣也齐齐地扣着,雪白的新化纤领子是才钉上去的,显得很扎眼,只是不知里面的裤衩是不是换了针织的。

村里人像前不久送猴一样将装村长的小笼子车送到村口,孩子们照旧追着车跑了一截子,直到车消失在山拐弯处。

不少人说村长到底是为了大伙,不就是死了几只猴吗,逮猴哪有不死猴的道理。村委会委员联名写材料,替村长承担责任,但是都不行,材料送到林业局就给打回来了。

村里娘们儿说侯自成不像个爹,假积极到县上去告状,硬是将自个儿的儿子送进了公安局,堂堂的村长,上了大铐,现在老爷子踏实了,再不到县上去折腾了,红军的后代,大义灭亲,不是这种灭法。持这种观点的包括长社的媳妇玉芝,她披头散发地跟老公公闹了好几次,闹得婆婆一见她就往灶后头钻。长社父亲架不住儿媳妇的闹,以真正红军儿子的身份跟公安局做过几次交涉。公安局派专人、专车将老爷子恭恭敬敬地送回来,充分体现了对红军儿子的尊敬。也有很多人认为不干长社父亲的事,是往各地动物园的信发坏了,那些信纷纷回到林业部门,成了定案的确凿证据。

总之,侯家坪的村长该着有此一劫。

长社被判处三年徒刑,监外执行,村长被抹了,党员也开除了。

山外人提起这段事往往笑着说,猴年,侯家坪人逮猴,侯村长犯了猴案。

后来说白了,侯村长就成了猴村长。

猴村长的媳妇玉芝到现在也不和老公公过话。她至今不承认坡上红军坟底下埋的是侯家的先人,说指不定把谁的骨头弄回来了,从骨头下葬那一天开始就没给侯家带来半点儿好处,净是麻烦。

侯长社成了普通农民,倒是比以前厚道多了,是个孝子。

同类推荐
  • 夹缝中的老马

    夹缝中的老马

    拎着包刚进走廊,一缕阳光追影似的落在身上。马服理立马感觉有一种怪异的气息擦着眼皮就过去了,有一种邪性的味道。最近,也就是最近,公司不少职工开始对马服理侧目相看。当然了,这侧目相看里面掺杂着很多不可理喻的东西,归结起来有多个版本,且有些靠谱:有人说,马服理在搞一个见不得人的名堂,躲躲藏藏,一天就像残雪怕见阳光,鬼鬼祟祟堪比小偷;有人说,马服理这两天神经不正常,相当过敏,有精神被刺激、情感遭受重创的嫌疑,佐证是,但凡说话,不是前言不搭后语,就是所问非所答,再不就是沉默寡言、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像尊塑像。
  • 高陂桥

    高陂桥

    闽西首府龙岩市西南五十里处的永定县境里,有一县治遗址,名叫神仙渡。神仙渡是永定河上游的交通枢纽,是水运时期的商品集散地。这里是永定河上游的最后一个渡口,所有水货,到此必须上岸,通过神仙渡转手散发,于是渡口演化为圩场。神仙渡靠上附近,有一个村庄名叫田段,清一色姓廖。关于神仙渡,《田段廖氏族谱》里如此记载:“神仙渡,深杳莫测,水势潆洄……昔神仙渡开市时,船多泊此。夜静后,只见两岸灯火光映,如万点疏星。”自从有了神仙渡后,这里就有了神仙渡圩场。渡口和圩场,合二为一,均称为神仙渡。
  • 回到你身边

    回到你身边

    小伟家的羊多半都是在一个大大的草滩里放的。那里有一些长长的水草,离水草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好大好大的水塘,平平的,明镜似的。那里是一片没有庄稼的地方,场子大,又有吃的。明子和小伟没事的时候就坐离水塘不远的高地上。李缰爷穿着厚厚的棉衣,裹着两手坐在对面,有的时候不说话只是看着羊群笑。有的时候他就给卓伟和明子讲他以前养过的一些家禽,说那头老牛每晚喝多少水就能饱,说那头小驴走失了多少天才找回来的。有的时候会站起来,让那些羊们不要离水滩太近,说这是春天了,保不住羊会掉下去。那些羊在他们旁边走来走去寻着食吃。
  • 毒锁(中国好小说)

    毒锁(中国好小说)

    一次偶然的相遇,是命运的有意安排,还是人性的艰难抉择?本拥有可爱的女儿、甜蜜的爱情、成功的事业,姚其顺却一直暗中从事着贩卖毒品的买卖。命运的玩笑终在他身上上演:女儿被人陷害染上毒瘾,朋友与其合作终进监狱,美丽的爱情不得不在幸福面前止步……天堂之前终得灵魂的忏悔。千万个被毒害的生命编成他命运的毒锁,逃不开,挣不破。
  • 动物庄园

    动物庄园

    阅读世界名家中短篇小说丛书,用宝贵的时间阅读有价值的作品,在文字中体味文学世界里的人生百态,做有深度、有广度、有品位的阅读者。本书收录有《动物庄园》《魔障》《马里奥和魔术师》三篇小说。
热门推荐
  • 火影之活久见

    火影之活久见

    说出来你不信,木叶村是我建立的,漩涡一族是我带大的。哦不对,现在那应该叫涡之国了。 PS:四羊新书《老祖出棺》求支持,另有两本百万完本书《重启世界》和《忍界修正带》
  • 弹琴唱歌跳舞

    弹琴唱歌跳舞

    一九九七年的时候,五月和小伍都在一架游轮上跳舞。小伍多才多艺,偶尔也客串弹琴唱歌,五月则只顾混时间,只想付出一点小小的劳动换取地中海上逍遥的时光。她们的豪华游轮那个夏天一直在欧洲,在碧蓝的爱琴海上,像一片漂浮的大陆,一切应有尽有,快乐也无边无尽——因为根本没有烦恼的理由。五月刚大学毕业,踏出校门一看,原来经济很好,好像随时找得到工作,于是决定干脆休息一阵子,就当是毕业旅行。
  • 佛说逝童子经

    佛说逝童子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皇妃掌权,独宠妖孽邪皇

    皇妃掌权,独宠妖孽邪皇

    想当年,她可是21世纪最优秀的画家,订婚之际,却见一条离奇的血色婚纱,一句来自遥远时代的呼唤,将她带到了陌生的时代,开启了古代君王的政治纠纷,卷入混战中的她是帝王之位的筹码。被爱蒙蔽双眼的她在承受万箭穿心之痛后,终于明白了世事无常,爱恨情仇,谁才是真龙天子?而谁又是她的真命天子?当一切尘埃落定,她是否会选择回到千年之后的华夏?
  • 重生之嫡高一筹

    重生之嫡高一筹

    她是名门嫡女,因生母早逝,处境艰难。病重时,她才知道,青梅竹马的男子,自开始就是逢场作戏,只等她死后,与庶妹成亲。致命的打击之下,含恨而终。潋滟重生,她立志改变命运,活出嫡女风采!恶奴胆敢吃里扒外?欠调教!让她自食恶果、叫苦连天。庶妹挑衅滋事?欠收拾!惩罚得她跪地求饶为止。继母心机深沉,暗中算计?那就斗!斗得她低头认错、百般讨好才算完。一步步修得玲珑手段,恩仇尽报,夺回本该享有的一切。风华展现之时,前世负心人变成痴情人,妖艳美男也相伴左右。这一世,她可要擦亮眼睛,选一个如意郎君。--重生前,负心人对她说:“此生我欠你的,来世有缘,定会偿还。来世我定不负你。”重生后,负心人对她说:“我眼中、心上只你一人,今生今世非你不娶。”--重生前,某男对她说:“卫昔昭,你就是个痴物、蠢货!”重生后,某男对她说:“卫昔昭,你可否多一点真心,少一点聪慧?”她明眸流转,悠然笑道:“不可,那会让我变痴变蠢。”---男主心声:从娘家斗到了婆家,与为夫就不必斗了吧?女主心声:夫君当然不是用来斗的,是用来调教的。
  • 总裁的小妖精

    总裁的小妖精

    沈白慕原本只想毕了业找份安稳的工作,平平安安地和男朋友江浩相守一生。却没想到一场贪念,自己被送到恶魔的身边。“沈白慕,你现在应该明白自己永远逃不开我的手掌心!”沈白慕仰着头,满脸的不屑:“可是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永远得不到我心!”“呵,没关系,能得到你的人就已经足够了……”
  • 网游之无限加血

    网游之无限加血

    王寻酷爱游戏,渴望自由,马上高考的他在一次翻墙外出玩游戏时被学校开除。在人生失去方向的时候被黑网吧老板拉入工作室,本以为从此步入打打游戏泡泡妹子过上幸福简单生活就够了的时候,没想到却幸运获得可以令他无限加血的法神之心,从此游戏人生被改变,谱写出一段可歌可泣的牧师传奇。
  • 一个人的微战争

    一个人的微战争

    本书是一部富有浓郁军旅特色的散文集,全书共四十一个不同的小故事。从那些最不经意的地方入手,折射当代军营生活的侧面——面对冒烟的炸弹、战友的暴毙,思考武器给人类带来的苦难,思考战争的命运,书中处处透出悲悯的情怀。陌生化是该书一大特色,作为一名曾经的武器操作手,作者巧妙地把人带进一个个陌生的领地,阅读该书犹如一次陌生的心灵旅行。书中没有波澜壮阔的大场面,处处都似一个人的微战争,让人看到那最不经意背后的人性光辉,看到不一样的军营,以及军营背后神秘而真实的生活,一切未知等待读者亲自揭秘……
  • 藏地白皮书(十年爱情见证版)

    藏地白皮书(十年爱情见证版)

    众多驴友及文艺青年心中的“爱情圣经”!连和菜头、姬十三等网络毒舌及科学宅男都感动推荐的爱情小书!2003年,当21岁的傅真遇到25岁的铭基时,她是即将赴英伦留学的大四女生,而他是沉默内敛的香港男生。他们不约而同地在“非典”时期揣着一本《藏地牛皮书》,背着行囊来到西藏。他们对彼此的倾慕干净而透明,但各自的未来却显然通往不同的方向。然而年轻的爱因简单执着而自有一种力量。他们在拉萨分别后,克服重重阻碍定情于大理,最后飞越大半个地球于一年后在伦敦结婚。这个在网上被众多网友奉为“爱情宝典”的故事,却展示着比童话故事更丰富多彩的结局。十年已过,他们依然并肩走天涯,看尽长安花。
  • 难一

    难一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