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她的钱说,你这是瞧不起我,咱们如果不是朋友,我不会“多事”的。我的伤口已经痊愈,不碍事了。
互相推辞。
她们的手碰在了一起,身体也有了触电的感觉,她收回钱后为他倒酒说,当时你好勇敢啊,然后对他嫣然一笑,那笑容里甚是妩媚,有着勾心摄魂的意味。
陈刚意识到雪儿眼神里的意味,可他不敢对雪儿有非分之想了。
雪儿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我哪里不对劲吗。
他说:你没有不对劲的地方,你很美。
雪儿把头偏向他,含情脉脉地问:真的吗?
他肯定地说:你很美。他的心里有了一种感觉,一种欲望。在他的意识里,女人生来就是水豆腐,是女人就需要浪花一样的堤岸阻隔、撞荡。他已经有了不怕老婆问责的胆子。
然而,雪儿虽然把陈刚当成生活中的朋友,向他敞开心扉,讲诉生活中不开心的事情,但她还是顾及家庭利益,担心赵宏知道,不敢轻易走出那一步。
见她沉思的样子,他问:想啥呢。
她细声细语地说:我觉得对不起赵宏,我与他必定有多年的感情。
在她诉说过去经历的时候,陈刚静静地听着,他原以为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想她能从浙江到四川来经营生意,没有足够预见是不能呆多长时间的。可没想到的是,她的爱情道路很简单,而且还是在工作环境中决定婚姻的——没有浪漫情调。
讲完之后她问,我是不是个可笑的女人?
缓过神来的陈刚,发现雪儿的脸上不知啥时有了泪花,他赶紧掏出纸巾为她擦拭,顺便捏了捏她的脸蛋,慢慢地抚摩,说:那不是你的错,况且在那个时候,就算是我,也会那样做。
没想到雪儿的泪,一个劲地流了下来。
陈刚有些心慌地说:别,你别这样。说着再次为她擦拭眼泪。
她低头说:女人的心有时像玻璃,一碰就会碎的。
他的手慢慢地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说:如果你真的是玻璃,我也会把你捧在手心。
她顺势靠在沙发上,一种叫住含情脉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他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
她回答的声音像蚊虫似的,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他再次叫她的名字时,她的身体已经软如泥,他便将身子靠了过去,把一张贪婪的嘴唇印在了她的嘴唇上面。她的心跳得非常厉害,腿也开始颤动起来。她的一只手紧紧地箍着他的脖子,任由他的舌头,在她的口中来回探晃。在她的一生中,作为真情浪漫的拥吻,没有比此刻更令她陶醉的了。他的手大胆地动了起来,直到她情难自禁地发出低吟声。他的手滑到了她的大腿边。她说,别,别这样。他问,你不愿意?她说,我们还没足够的了解,我得考虑一下。
她打的回到家里,把挎包扔在床上,迅速地进入卫生间,褪去衣服,在阵阵热水的冲洗中,有了欣慰的笑容。
而回到家里的陈刚,他老婆问:你经营生意的钱都花在了什么地方,即使你不给钱我用,可你得为孩子着想啊!
陈刚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说不管我的事吗,平时我都在铺子里,你何时看见我和女人出门了?太霸道了吧你!你只管自己好玩,就不允许我有一点自由?我的钱花在什么地方去了,我不告诉你,气死你!
他老婆说:好,好,你可以不告诉我,咱们离婚!
离婚?你以为我怕你呀,你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清楚,惹急了狗都会跳墙,离婚就离婚!怕你不成!不过,从现在开始,晚上你不能再出门了。
你!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
第6节内心的呼唤
正在洗澡的雪儿接到赵宏的电话,他说要去沿海一带考察市场,估计半月后才能回来,他让她把(四川)的生意放一放,回厂里监督生产。雪儿问,四川这边的生意不要了?赵宏说:我从沿海一带回来之后就把你那边的生意转让出去,咱们安心地经营厂子,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雪儿说:你发什么感慨呀,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我们又不是生死离别。
赵宏说:问题是,两地分居总不是办法,我想念你。
雪儿说:那你快去快回,你把厂里的事交代清楚就行,用不着我回去管理。
赵宏回答:好吧,我回来再处理你那边的事情。
雪儿的心里怎么想来都不是滋味,虽然赵宏操持生意、忙前跑后,可他身边不缺女人,难得他有心情问候自己。她是早想回到他身边去,可担心这边的生意受到影响,这下好了,他说回来之后就把生意转让出去,俩人再也不分开。如此一来,值得考虑的是,与陈刚的相处只能加快速度。与陈刚的认识,是她生命中一个非常浪漫的回味。回味与他拥吻的每一个细节,她的脸就会绯红、浑身酥软,就会感到与他的相处有一种叫做激情澎湃的物体在涌动。那种感觉与赵宏是没有过的。想起前些年的日子,与赵宏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来了,感觉真是不爽,真他妈的没意思。每次和赵宏做爱,他总是猴急狗样,大多时间是速战速决,没达到高潮体会就完了,更没有深度接吻,而接吻是属于性的表现方式,更是性爱高潮的一个启发点,赵宏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而与陈刚的接触,雪儿则异常兴奋,可赵宏打电话让她不久回浙江老家,难道她与陈刚的关系就这么结束了?她不甘心,不能就这么放弃与陈刚的友好,她还没有体会到婚外情的刺激,还没体会到真正的所谓的情感游戏,内心里的躁动还没消除,她是真真切切地想与他有所行动了。虽然只能是一场游戏而已,但必须深入其境才能体会到其中滋味。接下来几天,雪儿做生意对顾客总是笑呵呵。熟人问,你是越来越年轻,吃了啥样的滋补品?她说,吃啥滋补品哦,心情开朗而已。然后她找陈刚聊天,主动给他开视频,关心地说:几天没见你,心里总有些牵挂,在忙啥?
陈刚说:过两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说好啊,我等着。
一个星期后,陈刚出现在雪儿面前,她们去了一个好玩的地方。喝酒之后,俩人再次重复了先前的肢体语言,她的整个身子就颤抖了起来,腿也开始打颤,伸长了脖子,张大了眼睛,面部的肌肉绷紧了,喉咙变得干燥,难耐的快感使她惊叫起来,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开始在她大脑里晃悠,她达到了所谓爱情快乐的极限!
雪儿的心似江水滚滚奔涌,多年没体会到的快感在此刻体会到了,完完全全地体会到了,是那么的山崩地裂、惊险、刺激,甚至有点疼痛。但给以她这种享受的人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生活中的一个朋友——网络里认识的一个网友。
完事之后他说,今生有此一回,不枉和你做朋友的情谊,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从与你做生意起就喜欢上你了。
她说:那你先前为什么不约我出来?
他说:那时你老公在身边,你也没有上网……即使我约你出来你也不会答应,更可能的是讨厌我。我们的感情是在网络里培养起来,慢慢浓起来的。所以,今后我们想见面打个电话就是。
她说:好啊,我也感谢网络,是网络让我们走在一起的,如果没有网络,我们不会有今天的相处。讲这话时,她的心跟着飞越了太空,有了前所未有的腾云驾雾。
他为她整理衣服时,再次抱住了她。她任由他抱着。她要享受这难得的一次机会。在她的记忆里,赵宏很少有这样兴奋、亲昵、狂野的举动。有了这种想法,她的心释然了许多,觉得不那么愧对赵宏了。
事实上,忙事业的赵宏,很多时候会与女性交往,有时是客户,有时是心悦的女人。当然,他不会让雪儿知道。此时的他,正在沿海的一家宾馆里与他的秘书在一间房间里“休憩”,没人打搅她们的宁静。赵宏与他的秘书有绯闻,雪儿早就听人讲过,但她认为忙事业的赵宏身边有女人在所难免,防得了一时防不了终身。她想过回厂里帮赵宏打理生意,可放心不下经营多年的生意。俗话说生意好做码头难蓄,经营多年才有了一定的销售网络,谁想放弃挣钱的机会?谁想放弃已有的客户?
孔老夫子曾说过,不食色者未必是圣人,而食色者未必不是完美之人。
雪儿是女人,生活中她把生意经营得顺顺利利,晚上少有时间出门,担心遇到对自己有所想法的人,做出对不起赵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