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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黄山芋礼貌地喊了一声“姨夫”,像盼到了救星似地带着哭腔说:“我姥姥睡了半天还没有吃饭,二舅奶在她跟前,你们快去看看吧!”

闫泰岭和父亲赶紧进屋走到床前,娘家二弟媳妇忙起身让座。

“大嫂,你这是咋啦?泰岭来看你了!”

葛罗氏听见亲家公说话,疲惫的眼睛里闪出亮光,向上移动着虚弱的身子要坐起来,泰岭爹看到忙说:“躺下,别起身!”

“娘,我代茹芝回来看你!”泰岭倾身向岳母问候。

“茹芝和长长还好吧?”葛罗氏还是让把她扶坐起来对二女婿和亲家公说话。屋子里的寒气和焚香的味道让她说话时不住咳喘。

“好,都好!”泰岭亲切地答道。

“茹娟是哪一天走的?”亲家公轻声试探着问。

一阵沉默过后,葛罗氏向亲家公和二女婿述说了大女儿从看病到去世的经过,顺手把床头柜上潍坊市人民医院的病例拿给二女婿看,悲伤地说道:“走几天了。”

葛茹娟病例上的诊断是:“1.流感合并肺炎;2.先天性二尖瓣狭窄合并三度心衰。”

闫泰岭看过病例后悔不迭,他说:“这病要是俺早点知道,把大姐送到北京、上海,准能治好。”

“除过这场病,她一直还有心病,男人没有下落,挂牵操心!,这种事儿能给谁说?每次回天马乡下,都要把俺这旧衣裳给她婆家带去,想讨人家高兴,可她那婆子,总嫌她没有把男人牵住。在婆家,没有少生闷气,这是病根,到哪儿都治不好。”葛罗氏宽慰二女婿道。

“这次病了多长时间?”亲家公问葛罗氏。

“这次进城时间不短,拖拖拉拉快一年了。”

“瞧这家里老老少少的,谁陪她到医院?”亲家公又问。

“她刚来时,自己还能走动。起先,俺陪她走了两趟。你瞧俺这脚,走路实在不易,”葛罗氏指指被子,示意盖着的“三寸金莲”,接着说,“后来二妮子山芸从天马来伺候她娘,陪她娘去医院。这二丫头有眼色,也有气力,隔三差五借她二舅爷的架子车,拉她娘去医院。”

“她今年多大?不上学?”泰岭问岳母。

“二姐比我大四岁,十三了!”山芋在一旁插话。

“刚上初中就休学了。”葛罗氏接着山芋的话回答二女婿。

“真够难为她了,城里的孩子这么大,还贪着玩呢!”闫泰岭叹息道。

“还不光是送她娘看病,在家吃药喝水,都是她服伺。”葛罗氏在伤感与无奈中带着些许慰籍,一再赞扬自己第二个外孙女。

“后事咋处理、咋安排的?”亲家公皱着眉头听着,他急于知道这个缺少男人的家庭,如何最后度过难关。

“茹娟临终前说,她‘活着是黄家的人,死了是黄家的鬼’,交代山芸一定要把她送回天马老家。还交待山芸,‘不要再读书了,好好帮爷爷奶奶干活,支持姐姐把中学读完,把妹妹照看长大。’”葛罗氏仍然伤感地细细说着。

“咋把俺姐送走的?”闫泰岭想从岳母这里问清楚妻姐的后事操办情况,以便回古城后转达给妻子。

“二妮子一直守在她娘身边。茹娟咽气后,西屋俺娘家二兄弟回罗村,让老三赶马车走了一趟,把茹娟送回天马。估摸着现在已经下过葬,丧事办完了。”葛罗氏说话的声音更低沉,亲家公倾身侧耳才能听清。

闫泰岭向岳母表达了他这次回来,想要接她到古城去住的愿望。

“唉,这仨闺女都还是孩子!”葛罗氏面有难色,叹息了一声,摇摇手不肯答应。

亲家公也知道天马黄家爷爷、奶奶比自己的年龄还大,让仨孙女都跟着,都在一起生活困难太大。他沉思良久,逐渐萌生了一个新想法,起身把泰岭拉到门外商量。

闫泰岭按照爹的建议,到潍坊邮电局给古城的妻子发了封电报,“姐亡故,家父提议接岳母返回时,带俩甥女随同;山蓁留天马。”当天晚上,茹芝就回电报表示赞同,并对公爹表示感谢。

葛罗氏没有想到亲家公和二女婿能这样仁慈和豁达,自然十分欣快地同意了,只是说,“这虽好,可你们的负担就太重了。另外,让俩妮子出远门,不知道她们爷爷奶奶有啥想法,你还得去趟天马,跟他们商量商量。”

闫泰岭让岳母先准备行装,把爹送回潍县后就去了天马。

黄家爷爷请沾亲带故的乡里帮忙,找些用得上的板材,钉了口棺匣子,在村外祖坟边把儿媳掩埋了。山蓁、山芸两姊妹在村里挨家挨户磕头,感谢村上、邻里乡亲的照应,帮助。到了后来,俩女孩儿似乎已经把泪哭干了,欲哭无泪。黄家爷爷看着俩失去父母、枯枝般的孙女发愁,他知道俩妮子冬天连棉鞋都没有穿过。几年来,黄家天灾屡屡、人祸频频,时运不济。独生儿子死活不知;儿媳妇读过书在外面见过世面,原本不是劳力,回家待在这穷乡僻壤,拖着病体熬煎;嫁到邻村孔家的女儿,因夫妻不和,经常回娘家烦扰;仨骨架还没有长成的小妮儿,既不能出嫁,也干不了多少庄稼活,上学还得花钱。家里已经是穷困潦倒了,这春荒时节,如果没有队上和亲戚接济,很难再熬过去了。

闫泰岭来到黄家,见妻姐的丧事已经办完。山蓁、山芸姐妹俩罩着白孝服,脚上穿着丝瓜络里塞了麦草的“箔箩窝窝”,靠在奶奶身旁,她们见到姨夫,似乎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泰岭向黄家爷爷奶奶说明来意。爷爷听罢,觉得泰岭是为黄家雪中送炭。在万般无奈中,闫家的仁爱之举,是让俩孙女走出困境的一条好路。爷爷把山芸叫到跟前,眼里闪着泪花对二孙女说:“山芸呀,你领着妹妹跟姨夫走吧,让你姐姐跟俺留在天马。”

山芸在爷爷面前“扑腾”跪下,哀求道:“爷爷,你让俺跟你在这儿,俺不走!”

“不行啊,孩子,你去逃个活命,也替俺把你妹妹照看好,我和你奶奶养不活你仨。”

山芸站在慈祥的爷爷跟前,闪动着充满悲苦和忧伤的眼睛,看着爷爷痛苦的神情,无奈地点点头,硬憋着没有流泪,也没有说话。家庭的不幸,让她过早地懂得了世态炎凉,较早地结束了少年时代。特别是这一年多,她和妈妈朝夕相处,拉着妈妈在城里街道、医院出出进进,不仅更懂得了妈妈内心的苦痛和哀愁,而且也对人生和社会开始有所思考。妈妈临终交代她“照看好妹妹”,妈妈的遗言也是爷爷的心愿,自己得照办,不能任性。

山蓁和山芸领着姨夫沿着冻硬了的土路,走到村东头空寂的高坎上。黄家坟地的周围有几株枯树,长着一片弯弯绕绕、带着芽苞和小碎花的忍冬藤。坟地边上,一个没有雪,也没有落叶的小土堆上,插着一条三指宽的木板,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黄葛氏茹娟之墓1957.2.23.”泰岭在妻姐的坟边摆上带来的糕点祭品,将泛黄草纸包着的一把线香打开,用火柴点燃插到坟上,深深地代妻子茹芝鞠了三个躬。山蓁、山芸的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了,等姨夫让开,姐妹俩并排跪在了母亲的坟前放声大哭。姐妹俩边哭边磕头,不知磕了多少个,像是两枝匍匐在地、带着嫩叶随风摇摆的藤条,脸上的泪水和泥土沾在一起,手早已冻僵。闫泰岭把两个外甥女拉起,顶着村外凛冽的西北风缓步往黄家的柴门走去。

一天后,黄家院子门前,山芸久久依偎在爷爷奶奶和姐姐身上,又一次哭成一团,她死活不肯离开。后来,还是爷爷把她的手掰开,递到姨夫的手里,姨夫拉着她向远处走去。她啜泣着不住地回头张望,拐弯时她看见姐姐仍在寒风中向她频频招手。一转过弯,她又哭出声来。

闫泰岭带着老少三人坐了两天火车回到古城。

到家后几天,他就去派出所给岳母和两个外甥女报上了户口。泰岭和茹芝商议,两个孩子的学业不能耽误,得赶快联系上学。不久,黄山芋在职工医院附近的纺织城小学,插班上二年级,而黄山芸到中学插班的事情却不顺利,纺织城中学提出,要交转学证和成绩单,他们拿不出来。

黄山芸的个头已经和茹芝姨一样高了,脑后两个黑里泛黄的短刷刷上打着白结。经过在农田和山野里风吹日晒、雨雪浸蚀,她的圆脸盘黧黑粗糙,加之略宽的双肩、瓷实的臂膀和浑厚的胸背,使她与一些在城里长大女孩的那种白净柔嫩、纤弱娇媚相比,更卓显健康、更具活力。这些外在特征和所经历的苦难,也让她象是来自亚热带地区的成熟女性。她对于休学早已习惯了,看见姨和姨夫每日忙碌辛苦,觉得妹妹能上学就已经不错了,自己本应该在家里帮姨和姥姥好好干活。一想到妈妈活着的时候信命,她就更加信命,而且还牢牢记着妈妈不希望她再上学的遗言。来古城不久,二表弟方方就出生了。姨上班后,她除过开辟屋外一块菜地,就是抱着方方到医院家属区后面的空地上转悠。在路上,曾经遇到过不兴事的女人,问她“你有二十了吧?这是你的孩子?”顿时就让她敏感地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青春,再不会像小时候那样,谁都夸她细皮嫩肉,机灵耐看了。她经常晚上睡下后难以入眠。这时,她愿意静静地闭着眼睛,想天马老家和那里的亲人。她想起前年夏天,老天爷让天马上空热浪滚滚,土地爷让大地干裂板结。好不容易灌水浇苗,玉米吐了穗,可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又让小弥河的水漫过了堤,自家的两亩八分洼地全泡在水里。暴雨过后,她一放学就去地里帮爷爷干活,把水排走,再把东倒西歪的玉米杆扶起来。每当想起花白了胡子、秃了头顶的爷爷,她总是一阵心酸。她也想起来,每到星期六下午,爷爷就说,“明天是礼拜天,你姐下午要从学校回来取干粮,咱去接接她!”中学在长乐镇上,离自家村子有二十多里,姐姐一星期回家一趟。爷孙俩经常一路走着,一路在土坡边上采摘野花,直到把山蓁接着。在山芸的印象中,爷爷总是对她慈祥地笑着;奶奶的眼睛总是使劲瞪着,脸总是阴沉着;妈妈的脸总是浮肿着,眼睛仁总是让眼泪泡着。山芸不记得爸爸啥样,也没有见过爸爸的照片,姐妹仨也从来没有听见妈妈和爷爷、奶奶谈起过她们的爸爸。山芸曾经问过妈妈关于爸爸的事,妈妈只是很勉强地说,“他以前在家种地,后来到外边读书。生山芋那年,他到南方去了,一去不回,连个音讯都没有。他的事,以后别再问了。”他的事,仿佛是家中长辈非常要紧、最不可触碰的隐痛,也成了山芸心里不能破解的谜。她也常常在梦里回到故乡,见到妈妈、爷爷,几次从梦里哭醒。

“小孩子哪能不上学?”闫泰岭和妻子商量,既然山芸不能恢复初中学籍,不能在初一插班,那就得让她重新报名参加小学升初中考试。不然,时间长了不仅会影响她的学业和前途,还会影响她的精神和情绪。可是,山芸很执拗,她说,“我在山东已经蹲了一年,我不想再降级!要莫,就安心在家给姨帮忙照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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