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528500000004

第4章

那是年,我虚岁十三了。十三岁的男孩子,在那个战争年代就是小大人了。虽然那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战争也不曾打到我们村庄。

但我满耳朵都灌满着父亲许冬林说的马恩河战役、凡尔登战役、索姆河战役,还有东线战场、西线战场、海上战场。我每晚都喜欢听父亲讲战争故事。父亲的战争故事大部分是从报上看来的,小部分是添油加醋杜撰的,但我听得津津有味。那种枪林弹雨的丛林生活,让我着迷。我想若是我有十八岁,就可以参军奔赴欧战前线去了。然而,我离十八岁还相当遥远。我的一对双胞胎姐姐,倒是正好十八周岁。可是她们不喜欢听战争故事,她们已到嫁人的年龄,喜欢听母亲李梅讲谈婚论嫁的故事。

只有我与弟弟许长海是父亲的忠实听众。我们除了听,还喜欢问一个为什么。好多次,父亲都被我们问得答不出话来。他抓抓头皮说:“你们不要老问为什么,这世上没有为什么。”那一晚,父亲突然不讲战争故事了,他说打丁四年多的世界大战,最终以同盟国集团的德、奥等国战败而结束了。父亲点起两支红蜡烛,母亲拿出来一盘水果、两瓶黄酒、几只热菜、一包茴香豆、一叠油氽花生米,欢庆战争结束。我与弟弟许长海,一人得到两只红苹果。我把自己的一份藏起来,去抢弟弟许长海手上的苹果。我追他,他就跑。我们像捉迷藏似的追来追去,砰的一声,我被他推倒,重重地撞在落地玻璃窗上。玻璃窗嚓啷啷地碎了,碎玻璃在我的额头划出一道]子,鲜血汩汩地流出来。

“不好,不好了。长根受伤流血了。”弟弟许长海惊慌地尖叫着。

“别动,小心碎玻璃。”母亲从里屋三脚两步地赶出来说。

我没有哭,倒是哎哟哎哟地叫着。母亲从没有学过护理,但她一会儿就用白纱布,把我的头包扎了起来。由于流血过多,白纱布上很快渗出血迹正在喝酒的父亲见了我,呵呵笑起来说:“你倒是像个战场上凯旋的伤兵?”我一。昕父亲这样说,便跑到镜子前看自己的模样。母亲笑我说:“你阿爸乱说,你也信?”

父亲是个十分幽默的人。他最爱与母亲开玩笑,时常逗她说:“迪杰卡在咬你的辫梢啦!”迪杰卡是我们家猎狗的名字,叫起来顺口又有西洋味道,是父亲从报上刊登世界大战的文章中,看来的狗的名字。父亲把它拿来用作我们家猎狗的名字,这猎狗仿佛就是从战场上凯旋的勇士了。听了父亲的战争故事后,我特别爱喊迪杰卡的名字。我以为我这样喊,迪杰卡会喜欢上我,不再去咬母亲的辫梢了。可是我的喊叫没有太大作周,迪杰卡就是喜欢咬母亲的辫梢。谁让母亲舍不得剪掉长辫子呢?在村里只有母亲不顾乡风,嫁了人、生了孩子还留着两条长辫子。夏天,母亲穿着长裙,梳着两条长辫,辫梢上系着两个蝴蝶结,与我的两个姐姐一起,就像姐妹一样。母亲只要一听说迪杰卡咬了她的辫梢,或者裙摆,就会惊慌地跳起来,这时候父亲就得意地大笑。母亲喜欢穿裙长盖脚、裙摆宽大的裙子。她的裙子中有真丝的,也有棉布的,但每条裙子的腰间,都镶着白色花边。

母亲是村里最能干的女人。她有着苗条的身材,健壮的腿。她的脸腮上有两个酒窝,笑起来很甜美。别的女人的发丝都是绾成一个发髻,而她不扎辫子的时候,就由着长发像瀑布一样飞流直下。“梅梅,你过来给我脊背上抓抓痒。”父亲这么叫着时,母亲就会放下手中的活,擦擦手,给父亲抓痒。母亲是非常贤惠的女人。父亲说:“好了,好了,你走吧!”母亲就停下手,努一下嘴,不说什么,忙着自己的活儿去了。

我的一对双胞胎姐姐,没有母亲漂亮。她们像父亲,四方脸,单眼皮小眼睛,皮肤也是像父亲那么黑黑的。但她们从小跟母亲学活汁,养蚕、缫丝、编织、喂猪、割羊草等,都是一把好手。父亲看着母亲与两个女儿在一起,就像两只小蜜蜂围着母蜂转,妒忌地冲我与弟弟说:“儿子们过来,阿爸带你们打猎去。”我与弟弟每次听到父亲喊我们打猎去都非常高兴。然而父亲通常是带我们走到半路上,又借口返回来。

他老是骗我们,我们就不大相信他的话了。这会儿,我和弟弟以为阿爸叉在骗我们了,都无动于衷。父亲却扛起猎枪,笑着对我们说:“儿子们,你们就看阿爸的枪法,今天保证打一头野猪回来。哈哈哈!”

虽然在我们村庄能望到那座山,但要到达山脚下却相当不容易。

我们走出村庄,还要渡河。荻港村四围都是溪水与芦苇,那些小河是没有名字的。父亲解开系在石眼中小木船的绳缆,船就悠悠地游荡起来了。这条小木船,是我祖父活着时打的。祖父的打船手艺,可是精妙绝伦。祖父唯一不浦意父亲的地方,就是父亲不喜欢学打船手艺。

父亲把掩藏在河边草丛中的木船曳出来,推到有石阶的地方。他让我与长海先上了船,他再跳上船来。父亲坐在船头,我坐在船尾。我们双桨划动水波,船就悠悠地走起来了。清凉的风,从我们耳边掠过。

长海坐在中间用手当桨,划累了他就在船上睡成一个“大”字,而我在水中行进时,看岸上的树木,它们节节后退就像溃败的士兵,河流则成了勇士。它载着我们荡进一个湖泊,又荡进一个湖泊,直划到湖对岸,那里是一片起伏不大的山峦。父亲先上岸,把船绳绑在一棵树上,让船停稳了,才让我与弟弟上岸。

我帮父亲把枪膛上了子弹后,我们三人就朝山上走去。父亲在前,我与弟弟提着大篮小篮在后。山在我眼,就是一个果品店。那些香气蓬勃的野草莓,碧蓝甘甜的马奶子果,以及阴沟里匍匐着的水葡萄,都让我与弟弟馋涎欲滴;还有母亲喜欢的木耳和蘑菇等野菜,也是我们喜爱的佳肴。我们大篮小篮地装满了野果子、野菜后,父亲去打猎,示意我们不可出声。我们有野果子吃,也就敛声屏气地等着。

一只白兔从我身边跑过,一只野鸡也从我们后面飞了过来。我与弟弟都苦于手头没有猎枪,只能轻轻地用手去抓,可还没抓到羽毛,它们飞的飞跑的跑。我心里想,我一定要有一把自己的猎枪。我要做个像父亲一样的猎人,打一百头野猪。我的这个想法,让我嘿嘿地笑出了声。

父亲的确是个优秀的猎手。不多久,我就听见野猪的嚎叫声和砰砰的枪声。我与弟弟不顾父亲的嘱咐,跑上前去。我们看见野猪歪下身子,似乎要倒下去的样子,但它很快又站起来,朝枪响处奔来。我哇哇地叫起来父亲却不慌不忙地给它补了两颗子弹。它这才停止了进攻,像个酒鬼摇摇晃晃地倒下了,正好倒在一个水坑里,咕咚一声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弟弟欢呼起来,雀跃起来。父亲朝我们走过来,长吁一口气后,放下枪。等过五分钟,确定野猪已无声息的时候,我们便走过去用脚踢它。它一动不动,我们就杷它扛到船上。它大概足足有二百多斤重,躺在船上占了大半条船。

我们兴高采烈地回家去。父亲说:“儿子,你们看阿爸厉害吧?说到打一头野猪回来,就是一头野猪。”父亲的自豪感染着我。我连连说:“厉害,厉害,阿爸是虽厉害的。”弟弟焉焉的有些困了,他耷拉着脑袋靠在船舷上。父亲怀着喜悦的心情,划起船来就格外快。我们的船像快艇一样,一会儿就回到了家。我们满载而归。母亲和两个姐姐,乐开了花。她们一个拿野菜,一个提野果子。母亲拨看着野猪说:“啊,这么大一头野猪,腌腌酱酱能吃好几个月呢!”

这晚父亲喝了很多黄酒。母亲和我们姐弟四个,也喝了不少米酒。

我们躺下后,窗外的风声是呼呼的。呼呼的风声中,我听见父母卧房也有呼呼的风声。这风声还夹杂着父亲的喘息和母亲的呢喃。这种特别的风声,是父亲许冬林和母亲李梅共同制造的。他们在制造风声达到高潮时,发出了啊啊的声音。我的腧羞红了。我十三岁了,知道母亲就是这样啊啊叫过之后,怀上我的。

村长许跃辉是我父亲的亲兄弟,比我父亲小十岁,但他们一点也不像亲兄弟。父亲中等身材,胖胖的;许跃辉却长得猴儿似的精瘦。父亲与许跃辉平时也不太在一起说话,很少结伴而行。许跃辉二十八岁了,还没有娶妻生子。那时光,我非常喜欢去许跃辉独居的瓦房。他会给我讲许多有趣的故事,并告诉我在我四岁那年,村里的男人是怎样统统把辫子剪掉的。他说我父亲的长辫子,就是他拿着一把大剪刀嚓嚓两下掉到地上的。有一天,他还告诉我说:“占时候有一仙人路过我们荻港村,见密密的获草和整齐的堤塘,随口唱道:’荻草两岸生,获港名正妍。荻草护堤日久长,浪荡浪荡二百年。‘浪荡也就是发达的意思。”接着他又说:“我们村子,最早由章家发达起来。你上的积川书塾,先生中章姓就是最多的。”我噢噢地应着,想那些老先生都只知道教我们,子日:“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许跃辉与找父亲讲的故事不一样。如果说父亲讲的战争故事,让我记住了一战凡尔登“绞肉机”的血腥,细菌战的首次登台;那么许跃辉只让我记住了一个叫章祖申的荻港村男人,他如今是北京政府外交部的大官。我对大官没有兴趣,但我很想去北京看看长城,看看故宫;再过半个来月,我就要放暑假了。我想让父亲带我和弟弟去北京玩。

我要坐轰隆隆响的火车去。然而我的美梦,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流感毁灭了。流感如同瘟疫一样,还毁灭了我两个姐姐的生命。

我已经记不得我们村谁先染上流感的。年夏天,异常闷热。

我与弟弟,每晚都睡在露天的蚕扁里。两个姐姐,则睡在西厢房。她们大热天穿着长裤,脖颈上长满了痱子,却不愿穿裙子。我们家不是村里的章、吴、朱三姓大户人家,但两个姐姐倒是有着大户人家的小姐风范。

她们长得不漂亮,却文文静静。她们是村子里的养蚕能手,大家叫她们“大蚕花姑娘”和“小蚕花姑娘”。每到清明祭祀蚕种的时候,她们与母亲一起去含山顶蚕神庙祭拜。祭拜蚕神,俗称“轧蚕花”。轧蚕花分头清明、二清明、三清明,起场落脚要闹近十天。这时我的母亲和两个姐姐,头戴用彩纸做的精美蚕花,在彩旗招展、锣鼓喧天中非常高兴地讨得马头娘的喜气回家。相传讨得马头娘的喜气后,家里的蚕茧就丰收了。

小蚕花姑娘比大蚕花姑娘活泼一些,也调皮偷懒一些。她经常会二了一半活儿的时候,到村子里去转转。从秀水桥,一直走到庙前桥;再从庙前桥,走到塔影桥。如果是雪天,她就像兔子似的,给雪地留下一串密集的脚印。我记得有一年天气特别冷,她居然走到结着厚冰的河上去溜冰了。当然,与她一起溜冰的还有一位男青年。他们在冰河上欢快地玩耍着,嘎嘎地笑着、追赶着。他们不知道在他们嘎嘎的笑声中,那块冰正在一点点地融化。当冰载不动一个人的重量时,危险就发生丁。男青年扑通一声掉人河里,冰面上马上出现一个大窟窿。小蚕花姑娘见状,傻呆了。她不敢走过去,呆呆地,过了几分钟后,才哭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村里闻声赶来了几个男人。他们把男青年打捞上岸时,男青年已经死了。那男青年的脸被河水浸泡得像面盆那么大。不过,我一直不知道他是哪个村子的,也没看见他家人来把尸体运走。我知道父亲后来把他葬到村里的小山上。每到清明时节,小蚕花姑娘就会偷偷地到山上去。

小蚕花姑娘,那天在村子里溜达回来后病倒了。她躺在床上,咳嗽,流鼻涕,发烧。在农村我们感冒发烧通常不吃药,只在脖颈和脊背上刮痧。母亲给小蚕花姑娘在脖颈上刮了痧,但小蚕花姑娘并未退烧。

她躺在床上哦哦地呻吟着,嘴角长出两个大脓包。第二天,大蚕花姑娘也说头疼,起不了床。母亲在她的额头一按,知道大蚕花姑娘也发高烧了。母亲的拿手本领就是刮痧,她给大蚕花姑娘也刮了痧。然而这一回母亲给两个姐姐刮痧后,姐姐们的病情都不见好转。她们躺在床上,病得奄奄一息。母亲感到十分奇怪,她说:“这刮痧怎么就不灵了呢?”

几天后,母亲自己也染上了感冒。母亲的咳嗽声,让父亲警惕起来。父亲说:“莫不是染上瘟疫?怎么一个一个都病倒了?”父亲让我和弟弟,与她们隔离开来。父亲替母亲在脖颈上刮痧。刮完痧,父亲就喝酒。父亲一喝酒,不是教训我和弟弟,就是要我们坐在他身边,听他唠叨。家里一下三个病人,父亲觉得有点心烦。但第二天,他照样到地里出工,该干哈还是干啥。他想,不就是流行性感冒吗?

母亲的感冒,没有两个姐姐严重。她刮完一通痧,仍旧在家里做事,去河里洗菜洗衣。那天她到河埠头,用棒槌洗被子。她在与村里人聊天时,才知道章家有人感冒了,朱家有人感冒了,吴家也有人感冒了;那些有钱人感冒,都去城里医院了。母亲后来还听小叔子许跃辉说:“这是一次全国性流感,大家要做好防病隔离措施。”可是由于病势太猛,眼睁睁地看着一户一户人家染上了流感。村里根本来不及采取具体措施。村民们只能各扫自家门前雷,愿神灵保佑。

同类推荐
  • 迷雾之城

    迷雾之城

    甲午战争前夕,陆云起来到康沃尔郡的圣菲尔堡,拜访同学琼斯伯爵,希望通过他游说英国人将军舰卖给清政府,而日本人闻讯后尾随而至。诡秘阴森的哥特城堡,一场场大同小异的离奇梦境,夜莺的歌声和迷雾,陆云起与死去百年的城堡女主人卡翠娜纠缠不清的爱情。现实与梦境,今世和前生,一段掩埋在时光的秘史,一场横跨百年的旷世绝恋。但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当陆云起一步步地逼近真相的时候,却是一步步地落进了日本人早就安排好的陷阱里。
  • 魂断巴士

    魂断巴士

    中短篇集《魂断巴士》黑暗的双层巴士内,一名男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凶手销声匿迹,凶器竟然就在车内不翼而飞。刑警队长陈天杰率领众警员展开侦查,然而就在搜查过程中,凶手竟然在车窗封闭的巴士上层车厢内凭空消失!车内外都有守候的警察,却并没有发现任何踪影,凶手难道会飞吗?经过层层推理,剥丝抽茧之后,终于使得案情逐渐云开雾散;然而,隐藏在凶案背后的真相却令人唏嘘不已……
  • 有话对情妇们说

    有话对情妇们说

    我从来没有要求他给我一个名分,也没有要求他离婚,因为他的妻子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选择了他,并且帮助他成就了现在的事业,我只是一个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如果有一天蓝海把我甩了,我也不会闹,因为我知道,既然做了情人,就要有点游戏精神,清楚什么是自己的,什么不是自己的,什么是不该属于自己的。
  • 不喝孟婆汤

    不喝孟婆汤

    据说,这世上有一条路叫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忘川,河上有一座奈何桥,奈何桥的另一端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孟婆在那里卖孟婆汤。想要投胎转世的人,都必须走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这样就可以忘掉今生的一切,转入下一个轮回......
  • 白天&黑夜

    白天&黑夜

    24岁的奕,简单、自由、独立,从法学院毕业,通过纽约州的律师资格考试,在曼哈顿一家律师事务所找到第一份工作。同年夏末,她和34岁的富家子莱尔·奥尔顿在一个酒会上邂逅相识。两个不同母语,不同国籍,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不同经历的人,从游戏到认真,相爱却不相知。他们因为奕的意外怀孕而结婚,很快又因为生活中的种种冲突而分手。离婚之后,两人在抚育女儿的过程中逐渐磨合,相互了解,开始尝试为共同生活而改变。正如书里的结束语说得那样:我不知道我们会走到哪里,也不确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可能我们还是不合适,可能这段新的关系一样会结束。到那个时候,我们之间或许就真的了结了。就是这样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热门推荐
  • 大手笔:美国历史上50起顶级并购交易

    大手笔:美国历史上50起顶级并购交易

    本书广泛介绍了美国历史上50起顶级关购交易,如1989年索尼公司收购哥伦比亚电影公司,1991年美国电话电报公司接管NCR公司,2000年美国在线和时代华纳的合并等载入史册的交并购。作者以这些交易为案例,探寻了最成功交易者的秘密,分析了成功和失败的交易过程,总结了并购交易中的十大交易规则。
  • 海贼之化身为雷

    海贼之化身为雷

    大浪淘沙,洗尽铅华无数。浊浪拍岸,山冈者与飞沫不相干。百舸争流,千帆逐波于惊涛骇浪之巅。疯狂与理智、现实与梦想、鲜血与汗水在这个时代碰撞。这个时代,名为——大海贼时代。这也是个小人物一步步走向涛头,成为弄潮儿的故事。(PS:咳咳,这里划重点:看点是六式,响雷果实。群号是:207232669)
  • 束缚

    束缚

    孟之荣:在我身边,乖乖的。丁若:我、我有喜欢的人……孟之荣:乖,自己解决好。丁若:……原来在我生命中最大的收获就是拥有你。
  • 机器人恋曲

    机器人恋曲

    夏丽丝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落后陈旧的机器人,直到一恶魔男人却突然闯入研究所掳走了她。在他的强迫下,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认他为主人,却在逃亡过程中,发现自己居然曾经是人类。失去的记忆重新找回,面对未婚夫巴洛亚的求婚,她欣然接受。可谁都不知道,复仇的钟声已然敲响,无法启口的爱情,终成为她复仇之路上悲伤的祭奠……
  • 帕米尔情歌

    帕米尔情歌

    《帕米尔情歌(卢一萍中短篇小说选)》由卢一萍所著,《帕米尔情歌(卢一萍中短篇小说选)》的作者卢一萍的作品中混合着这个时代最为斑驳和绚烂的色彩。童年记忆、边疆气息、军旅生涯;诗歌、散文、小说,分别来自于三个不同方向和不同文体的文学实践,正在将他带向一个不可知的未来。温婉的叙事和尖利的疼痛,不仅仅来自于身体的暖味,更来自干一个人内心的原野。卢一萍醉心于叙事形式的实验,也涉笔荒诞、孤独、暴力、性与死亡,但其基本精神取向不是存在主义的,而是以荒诞的叙事形式来实现对生命存在的诗性意义的理想追求。
  • 甲骨文解读之痛

    甲骨文解读之痛

    文字,是文明的表征,甚至是枢纽。它记录历史,也成为历史研究的对象。中国人对“甲骨文”这个词并不陌生,但给甲骨文下一个明确的定义却不容易。甲骨文到底是什么?商代的文字?一种古文字?一种上古文字?一种我们今天已经无法全部认识的上古文字?卜辞?占卜的记录?对祭祀的卜录?依赖神意做决策的工具?古代的书法?一种以刀代笔的古代书法?比两周铭文更早的书体?《辞海》在“甲骨文”条目下的解释是:商周时代刻在龟甲兽骨上的文字。
  • 绘芳录

    绘芳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帝女曦和

    帝女曦和

    前世,她是三界共主天地之女-----曦和,他是上古龙族后裔龙神之子-----龙诀,他们相识相知相爱,却因两家恩怨,不得相守,双双被贬入六道轮回!“你等我,一定要等我,我会找到你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为什么!”今生,她是南风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南风灵,手段狠绝,在业界从无败绩,却在新婚当天被新郎暗算,她恨她悔,伤心欲绝,从公司顶楼一跃而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的伤口血流不止,但她不知疼痛,因为心更痛,鲜血浸染嫁衣!“要怪就怪你是那个人的女儿吧!”看着她绝望的眼神,他心中刺痛。明明是仇人的女儿,为什么我的心会那样痛?“哈哈哈哈······慕逸尘,我恨你······”她转身,带着怨恨、悲伤,一跃而下。“灵儿······不要啊!”已经来不及了······一朝穿越,她成了南国相府嫡女----南风灵,原以为是意外穿越,却不想是前世帝女的一丝执念,三魂七魄归位,元神即将觉醒!他是南国储君夜王殿下,灯会初见,他认出了她,而她却一笑而过;相府再见,她冷言相对,而他紧追不舍。借皇后寿宴,邀她进宫赴宴,一道圣旨,将他们又绑在一起。她因现代情伤不愿接受新的感情,而天定姻缘挡不住!一曲琴箫合鸣,他唤醒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她执琴,他执萧,一段大好姻缘,成为南国一段佳话。他爱她至深,宠她入骨,原以为他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却不想,挡在他们面前的远超前世······“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就归隐山林,再不问朝堂之事,逍遥山水间,好不好?”她躺在他怀中,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什么都依你,皇位与你我再无关联!”夜云谨紧拥着她,这一刻的幸福来之不易,他无比珍惜!灵儿的身世之谜浮出水面,一旦公开,后果不堪设想!“四影,动用云宫的所有力量,封锁一切消息,决不能让夏侯世子查到我的身份!”“是,公主!”然而,幕后之人野心勃勃,怎能放过这大好机会!最终导致相府灭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世间再无南风灵!“皇兄,我要嫁夜王!”“不可能!”“西凉哥哥,你成全我们好不好?就像前世一样,你不是最疼爱曦和吗?我求求你了,魔域王兄······”“前世,我将爱永埋心底,帮你和龙诀,可结果呢,看你被贬入凡界,我却无能为力,王妹,这一次我不会放手了,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不在乎!”
  • 重生之我是赘婿

    重生之我是赘婿

    陆小风穿越异界成为商贾赘婿。“赘婿?那岂不是不能三妻四妾了?”,,,,“陆小风你只是我宁府的赘婿,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哈哈,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宁霜儿,你希望你能找到如意郎君,我们和离吧!”
  • 叶上为初

    叶上为初

    后来有人问她,叶竹,你爱陌云初吗。她仔细想了很久,也许,也算爱过吧。若是不爱,为什么知道他的目的后,还是会帮他,还是会待在他身边那么久。一个将军最无奈的是什么,降书上,狼烟灭,血流成何,城门破。一个戏子最后悔的是什么,戏生情,错付真心,一丈红,了残此生。一个奴婢最无奈的是什么,尊严随践,命随取,听主令,得苟且。一个暗卫最无奈的是什么,大概就是我护得了别人毫发无损,却护不了你一丝一毫。一个公主最无奈的是什么,爱错人,遇乱世,别国和亲,平战乱。一个和尚最不该的是什么,动凡心。一切的一切所发生的悲催命运,全都葬送在皇权之中,全都拜陌云初所赐。她一直以为她看的透所有人,其实她一个也没看透,没看透陌云初,没看透肖侍卫,没看透太子陌云深,没看透,凉晓白。她没看透太子陌云深,本该是这场争夺皇权的最后赢家,为什么会放弃了。她没看透向来忠心的肖侍卫,为什么会为了她背叛陌云初。她没看不透凉晓白,那么刺骨的爱从何而来,那一面的你才又是真实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