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537800000021

第21章 刘家窨子哭嫁歌(1)

送走刘金莲,桂香又回到了房中。她睡在床上,翻来复去无法入睡。哈乎乎的丫头似乎还不明了事态的严重性。她在盘算着,该编造一个怎样的故事,向主东解释小姐的出走,推脱自己的责任。桂香想来想去,总觉得编造的故事难以自圆其说,却又编造不出更圆范的故事。她听见窗外凛冽的寒风在呼啸,窨子屋的瓦皮上还响起了“嘀嘀嗒嗒”的声音。天哪!这是在下沙雪。她多了一份对小姐的牵挂。去麻家寨虽是官马大路,遇上大风雪,又是在夜里,小姐不知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这都是那勾魂摄魄的小雕匠作的孽!她后悔了,不该为小姐出主意,让她去麻家寨找那个小雕匠,到头来惹祸上身。想到天亮后将要发生的一切,她的头皮在发麻。

天色微明,夹雨的沙雪变成了大它大它的棉花雪。桂香料想小姐早已到达了麻家寨,和小雕匠见了面。她装做惊慌失措的样子,一顿脚尖下了楼,去到太太的房门前,压低嗓门喊叫:“太太!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刘昌杰和刘邬氏,闻声立刻起身开门。刘邬氏问道:“小姐怎么会不见了,昨晚你不是陪她睡吗?”

“我睡着了。她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晓得。我清早醒来,小姐就不在床上了。”桂香说着,假装揉着惺忪的双眼,做着还没睡够的样子。

“小姐不见了,那你说小姐会去哪里?”来到厅堂,刘昌杰问道。

“我不晓得。”桂香低着头,嘟着嘴巴说。

女儿临嫁之前的突然失踪,顿时使刘邬氏心急如焚。她冲着丫头大发雷霆:“小姐走了,你和她一张床上睡,都不晓得。你是死人!你是死猪!”

桂香栽着脑壳,一言不发。

刘昌杰看了妻子一眼,示意她先不要发火,而后问丫头:“桂香,你仔细想想,这些天,小姐对你说了些哪样?”

“小姐她说……”桂香欲言又止。

“她说哪样呀?”刘邬氏急不可耐地问道。

“不要急,你慢慢说。”刘昌杰说。

桂香心想,反正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干脆把实情说了,他们也不能把小姐怎么样。她做着怯生生的样子说:“早两天,小姐对我说她想上麻家寨。我劝她,那是千万去不得的。没想到她真的走了,不晓得是不是去了那里?”

刘昌杰夫妇气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桂香低着头,两只脚如同筛糠般颤抖。刘昌杰低下头,看到了桂香身上挂着的钥匙串,顿时就明白了许多。

“桂香,你老实对我说,小姐是怎么从窨子屋里出去的?”刘昌杰正颜厉色地向丫头提问。

“小姐是、是趁我睡着了走、走的。”桂香说话,显得吞吞吐吐。

“我问你,夜里门锁着,小姐是怎么出去的?”刘昌杰继续追问。

“她、她是开了后门走、走的。”

“哪来的钥匙?”

“她趁、趁我睡着,把、把我身上的钥匙拿、拿去开的门。”桂香慌神了。

“混账东西!”刘昌杰把桌子一拍,“嚯”地站了起来,责令桂香:“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

桂香惊恐地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刘昌杰。

刘昌杰两眼直逼桂香,厉声问道:“我问你,既是她偷拿钥匙去开的门,为何这钥匙又还在你的身上带着?”

桂香被刘昌杰问住了。小丫头从没经历过这般场合,她看了看挂在身上的钥匙串,知道事情败露,顿时大惊失色,身子瘫软,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

刘邬氏恍然大悟:“天哪!原来是你这个小妖精在从中作梗!”

刘昌杰将板凳端到桂香的面前,说道:“起来,坐到这里,你要一五一十,从实招来,不得有丝毫隐瞒。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坐在了板凳上。她被主东威严的目光所震慑,只得老老实实,从那夜为小雕匠送灯油所见,到她向山麻雀饶舌传话;从小姐的悬梁未遂,她为小姐出谋划策,直到她为小姐打开后门,让小姐私奔麻家寨,像吐枇杷子一般说了个清楚。她栽着脑壳打着颤,任凭主人的发落。

听了小丫头的一连串交待,刘邬氏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想上前狠狠抽她一耳光,但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刘昌杰感到震惊,没想到女儿会有这大的胆子,更没料到眼前的这个模样哈哈的丫头,竟然把这件事搅和得这般天翻地覆。他感到羞愧,感到惶恐。明天清早,张家接亲的花轿就要上门,女儿却逃跑去到了另一个男子的家中,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日后他在镇上怎么做人?生意场上,他历经过无数次的风险,每次他都能够化险为夷。面对着眼前的家庭危机,他却感到手足无措了。然而,刘昌杰毕竟有他的杰出所在。他当机立断,封锁女儿出走的消息。首先要处置好眼前这个大胆的丫头:“桂香丫头,你好大的胆子!”

桂香立刻从板凳梭下,跪在地板上磕头不止:“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小姐出走,全是听了你的叼唆,将你送到官府,你吃罪不起!还要连累你的家人!”大老板刘昌杰,先将小丫头吓唬了一通。

“老爷!桂香不愿意吃官司,您大人不见小人怪,就饶了桂香吧!。”小丫头又是一阵磕头。

“从今以后,在任何地方,不许跟任何人讲起小姐的这件事!”

“桂香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听到我再说小姐的事,老爷就撕了我的嘴巴。”小丫头在主人面前信誓旦旦。

刘昌杰说道:“好,我相信你这一次,饶过你这一回。你做了那么多对不住刘家的事情,我们不好再留下你。马上收拾包袱,回你的溆浦老家!”

就这样,桂香在刘家一个心腹佣工的护送之下,乘坐当天沅水河的上水船,返回了溆浦的乡下。小丫头并不情愿意地结束了她在刘家的佣工生涯。

处置完丫头桂香,刘昌杰将婆娘、儿子和儿媳唤到内房,商量对策。大冷的落雪天,屋里竟没顾得上烧一盆火。叫佣人不方便,伍秀玲只得亲自动手,生了一个圆盆火。儿媳一边扇火,一边劝慰着乱了方寸的婆婆。

刘昌杰说:“都只怪我们做大人的,对于金莲太惯肆,太放纵,才落到今天这般田地。这件事本来就在浦阳镇上闹得沸沸扬扬。好在张家宽宏大量,我们刘家才免去了一场难堪。可到了花轿临门的时候,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已经是火烧眉毛了,一屋人来想想主意,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刘金山想了想说:“爹爹!您也不要过分自责。金莲妹妹也不知中了哪样邪。有道是,管得住她的人,管不住她的心。依我看,得马上到麻家寨去一趟,向麻家人说明利害,希望他们不要乱来。爹爹去不方便,就让我走一趟吧!”

刘邬氏:“去吧!你赶紧去,把她找回来。”

伍秀玲也说:“那你就去一趟吧!”

“爹!您说呢?”刘金山在征求父亲的意见。

刘昌杰紧锁着眉头,在屋子里踱着步,没有立即回答儿子。众人的眼睛都在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决策。

“爹!您说,我可以去麻家寨吗?”刘金山再一次征求父亲的意见。

“再不去就迟了,就让他去吧!”刘邬氏说。

刘昌杰叹息着,摇着头。

刘邬氏急不可耐。她说:“怎么?你还不让他去,难道你真要把女儿嫁给那个矮子鬼雕匠?”

“你不必去。”刘昌杰说:“金莲既然已经到了麻家,就会有两种情形发生。一种是麻家人不计后果,四处张扬,接纳上门的金莲,成为麻家的儿媳。这时候,金莲和小雕匠已经拜堂成亲了。麻家寨是苗人的寨子,那里从来就有抢亲的习俗。我们的人自个儿送上门,如果再去阻挠这门亲事,只怕难以收拾。若是这样,我们就只能打落牙齿肚内吞,认下小雕匠做女婿了。”

“还有一种情形呢?”刘金山问道。

“另一种情形,是麻老矮通情达理,尽管金莲亲自上门,也不敢应承这门亲事。若是这样,金莲上门的事,麻家人就不会声张,会立刻到刘家来通报,让我们暗地把金莲接回来。”

“那您是说──”刘金山问。

刘昌杰说:“如果麻家来人,这时候也该要到了。要是早饭过后还不见麻家来人,刘家人就只有等着丢丑,等着去向张家陪不是了。”

“那我去大门口等着。”说着,刘金山离开了内堂。

窗外的大雪仍然在下着。圆盆里的木炭火,燃烧得很旺。屋里的气氛,却是那样显得冷清和凝重。哭成了泪人儿般的刘邬氏,似乎变得麻木了。她喃喃地对丈夫说道:“你尽想的好事,一个送上门的富家小姐,只有哈宝才不会要。麻家人聪明得很,才不会来通报哩!”

正在这时,内堂的门“吱扭”一声开了。一切都在刘昌杰的预料之中,刘金山果真将身上还带着雪花的麻老矮,带到了刘家人的面前。刘昌杰赶紧让出了火盆边的一把椅子,说道:“麻师傅,大冷的天,你来了,快请坐!快烤火!”

麻老矮没有落坐烤火,而是走到刘昌杰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充满愧疚地说道:“对不起,麻家人给老爷添麻烦了!”

刘邬氏沉不住气,哭叫着对麻老矮吼道:“你们麻家害得我们好苦啊!”

“你这是做哪样?先听麻师傅说嘛!”刘昌杰制止妻子哭闹,将麻老矮扶到圆盆边落坐,并为他拍打身上的积雪,说:“麻师傅,莫听她的,你慢慢说。”

麻老矮说:“小姐昨夜到了我的家里。”

“我们已经晓得了。”刘昌杰说。

麻老矮接着说:“老爷太太请放心,小姐虽然到了麻家,麻家人没动她的一片指甲。除了我们一家三口,再没旁人晓得这件事情。大喜和小姐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年轻人不懂事,可做父母的人心里明白,米箩和糠箩是做不得一担挑的。小姐是张家的人,出嫁的日子都定好了,我们不能做对不起人的事情。三天以前,我们就把大喜打发上了贵州。他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见小姐的面了。”

麻老矮的一番话,使压在刘家人心上的石头落了地。

“麻师傅,多谢!多谢了!”刘昌杰不住地对麻老矮称谢,而后转身对刘邬氏说:“我讲的没错吧!麻家人是重礼义,通情理的。”

刘邬氏问丈夫:“明天清早张家就要来接亲,你什么时候去把金莲接回来?”

刘昌杰问麻老矮:“麻师傅,依你看,什么时候,怎样把金莲接回来为好?”

麻老矮说:“白天去接小姐,是万万不可的。寨子里的一群暴伙子,听说大喜和小姐有那么回事,早就嚷着要抢亲,让他们知道小姐到了我屋里,他们是决不会让她回来的。再有,小姐是个烈性子,她一门心思还在想着大喜,我的婆娘正在开导她,三言两语是说服不了她的。最好是到了天黑以后,不声不响地着人去接她回来。那时,小姐的情绪缓了过来,既可以避免张扬,也不会耽误明天张家的接亲。不知老爷意下如何?”

“好!就依麻师傅说的,晚上着人接小姐回家。”

矮小的雕花木匠,在刘昌杰的心目中,顿时变得高大起来。这位通情达理,足智多谋的手艺人,使刘家绝处逢生。刘昌杰对于麻家人的种种成见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位手艺人的钦佩、感激与敬重。他这才想起,大清早的,麻老矮一路走来,想必也是饿着肚子。他吩咐儿媳:“秀玲,要伙房做几个菜,留麻师傅在吃餐便饭。就在这内堂吃。麻师傅到这里的事,不能走漏风声。”

与此同时,在麻老矮的家中,灵芝正把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端到刘金莲的面前。任凭灵芝好说歹说,哭得泪人儿一般的刘金莲,就是不肯吃。突然,刘金莲环顾四周而后问:“我爹呢?他到哪里去了?”

灵芝说:“小姐,你爹在浦阳镇,在刘家窨子里呀!”

“我是说大喜的爹,就是我的爹!”刘金莲说。

“小姐,看你说的,大喜的爹,你只能叫大伯!”面对倔犟的刘家小姐,灵芝无可奈何。

雪仍然在下着,寒气逼人。灵芝将刘金莲带到内房,坐到火箱上,再盖上絮被。二人促膝长谈。刘金莲不吃不喝,灵芝也陪她不吃不喝。刘金莲对灵芝产生了非常好的印象。做儿媳的,能和这样的婆婆相处,哪怕是喝凉水过日子也心甘情愿!善良的老人显然是出于无奈,才这样将她拒之于门外。她突然天真地说:“进到这屋里,我是娘也叫了,爹也喊了,说什么我也不走了。你们不肯接纳我做儿媳,我给你们做女儿总可以吧!”

“小姐,你快莫这样说。”灵芝连连摆手道:“你是千金之体,怎么能给我们这样的贫贱之家做女儿。”

“怎么不成?我哥哥从小就过继给一个叫化头,他的小名就叫做叫化子。”

“那是取叫化子的命贱,伢儿好盘养。”灵芝说:“你说给我们做女儿,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你得先回到家里征得爹娘的同意。爹娘把你养到那么大,一下子就成为别人的女儿了,若是告到官府,我这小门小户可吃不消啊!”

“你们留也好,不留也好,反正我是不回浦阳镇了。”刘金莲可怜巴巴地说。

同类推荐
  • 秋祭会疑案

    秋祭会疑案

    南袴市蓑石村两年前成了无人村。村子里的人慢慢老去,最后寿终正寝,于是共同体终于瓦解,以致消亡。我站在一个高坡上,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块块正被疯长着的、生命力强劲的野草覆盖着的荒地,以及夹杂其间的旧铁皮屋顶和裂痕处处的沥青路。这个村子并没有死去。“醒来吧,蓑石!”这一呼唤人们走进无人村的运动已持续了一年多,虽然陆续有十四个家庭迁入,但仍然满眼荒凉,只偶尔能看见新车的白色和路上玩耍着的孩子衣着的粉色。“这里变得越来越有人气了!”同事观山游香的声音里含着笑意。
  • 山洼,我向外张望

    山洼,我向外张望

    一次地底的旅行,胜似一次时空的穿越,满足了好奇心的同时,却多了一份沉思。以前艳羡甚至嫉妒窑工回家时那副沉重的担子,从煤窑出来后改变了自己的看法。他们真的不容易啊。再一想,山洼里,谁活得容易呢?我挑起了沉重的担子,独自上路。
  • 烧脑记

    烧脑记

    桑晓蓉来到我办公室,挤眉弄眼:听说他俩在一起了!我装糊涂:他俩?哪个他俩嘛?你就装吧。桑晓蓉转身而去。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只是没想到,咱们所里如今成了多事的春秋。第一眼看到王菲菲时,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引出那么多事儿,让两个男人,战国般你死我活。论起容貌,已经逃离了的曲梅和王菲菲可算是各擅胜场。曲梅窈窕,她丰满。曲梅标准的瓜子脸,她圆形的脸蛋,那面部的肤色,可是腮凝新荔;那面部的神情,是丹唇未启妖媚生的。也就是说,王菲菲的出现,让我们单位又来了个美女。我们单位是人文科学院所属的一个研究所,研究文化艺术。
  • 那些美丽的风花雪月的爱情

    那些美丽的风花雪月的爱情

    留美回国的华氏集团公子苏荇因为童年目睹了父亲的背叛而性格叛逆,不愿在集团任职反而专心一意做一名面包师,在面包坊和传媒大厦情感部专栏作家林晓荟相识并展开追求。林晓荟受到家庭影响尤其是母亲的教育,性格纯真但是价值观世俗,虽然对苏荇有好感但最终拒绝面包师。追求金钱能否寻觅到真爱?林晓荟在这个金钱社会迷失。而对人生有独特看法的苏荇最终没有放弃,几经波澜使林晓荟迷途知返,认识到真情的重要,两人经过人生的体味最终寻觅到真爱。
  • 我们共同的朋友

    我们共同的朋友

    本书是英国作家狄更斯的一部长篇小说,写有人在伦敦泰晤士河里发现一具死尸,经辨认,确定是正赶回英国准备继承巨额遗产的约翰·哈蒙,由此引出对那份遗产的一场勾心斗角的贪婪争夺,但最后却发现那位死者并不是真正的约翰·哈蒙;而与之同时,一些下层的普通人、穷人却展现出了他们的善良与正直。
热门推荐
  • 独宠老板娘

    独宠老板娘

    她是陆家的大小姐,却因为放跑了哥哥的情人而被哥哥逼得离开了家。在学校里,校花看她不顺眼,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被打就算了,但是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完全不认识?啊,她终于搞清楚了,她穿越了。穿越也就罢了,竟然穿越去当丫鬟!不过,丫鬟当得还不错啦,但没想到中途居然易了主……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逝天藏道

    逝天藏道

    古老的星空,黯淡的星辰。天空的掩盖下,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修者无尽,此起彼伏。天地万修,能否执掌乾坤!
  • 糊涂百年:郑板桥传

    糊涂百年:郑板桥传

    作家忽培元,能文能诗能画,与传主有心灵契合,故下笔如有神。本书着重刻画了传主的耿耿风骨和多方面才华,从社会历史和人物关系中,注重细节的递进和语言的文学情味。清代乾隆年间,“独领明月清辉”、人文荟萃的扬州,画坛中八个画家横空出世,一扫画苑中的陈腐气息、匠人气息,作品张扬个性,无论是画山水、人物,还是花卉、虫鱼,均与前人迥异,让世人惊骇,惊叹出了“扬州八怪”;而“八怪之首”,就是郑燮,字板桥者。此人不仅在三百年前,以他特立独行、别具一格的字画、诗词——尤为道情十首,名重当世,即使三百年后的今天,以他的画竹,及含义无穷的“难得糊涂”的四个大字,几乎家喻户晓。
  • 星陨神帝

    星陨神帝

    天文爱好者洛川被陨石击中,穿越星陨大陆,从凌剑宗的一名记名弟子开始,得北斗七星帝之传承,修星火燎原总诀,战无不胜,威不可挡,举世之内皆无敌!星火可燎原,亦可炼丹,还能铸器,还能治病,还能结阵……“吾身殒之后,这世上还有谁敢自封神帝?”
  • 随身空间之女配的重生

    随身空间之女配的重生

    机缘巧合下得到一颗珠子,因为这颗珠子莫桑穿越到一本书中,做了炮灰女配浅瑶。可是本该粘着女主的几大男主为何都追着她跑?!桃花树下,绝世无双。惊才绝艳,清贵无暇。因她一曲留下深刻记忆。魑魅宫宫主,眉间一点朱砂,无心无情。白衣染尘,傲骨曲折,备受煎熬,尝遍凄苦时,她从天而降。她注定是他的劫,至死方休......
  • 偷龙转凤:碧落烟华

    偷龙转凤:碧落烟华

    一次救人得到的金针,一次交易遭遇的杀手,一次无意的相识引发的杀身之祸,一切皆因金针背后的组织。到底他们想要做什么?为何几个毫无关联的人被人刺杀,都与他们有关。到底他们的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共同点。一个只想好好挣钱,有点贪财的小女妖,却总是遇上莫名其妙的人,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的安排。而那些与她邂逅的人中,会不会有人成为她的真命天子?欲知详情,请看《偷龙转凤结奇缘:碧落烟华》
  • 阿弥陀佛么么哒

    阿弥陀佛么么哒

    善良是一种天性,善意是一种选择。2个不舍得读完的、暖心的、真实的江湖故事——或许会让你看到那些你永远无法去体会的生活,见识那些可能你永远都无法结交的人。他们很平常,很渺小,甚至奔走在社会底层,但他们很强大、很执着、很坚韧,有爱亦有恨,敢爱亦敢恨。他们不曾被生活模糊了面目、扫荡了梦想,无论现在、过去或者未来,他们都是尘世的特立独行者,努力寻找着处世和入世间的平衡。
  • 生命最后的读书会

    生命最后的读书会

    在得知母亲胰腺癌晚期后,威尔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并自然地跟母亲沟通。偶然的一天,他们开始阅读同样的书,为了在母亲之后的化疗中两人可以一起探讨这本书。两个人的读书会就这么开始了。在固定进行的读书会期间,他们开始了一段阅读广度和人生深度的对话之旅。从热门惊悚小说到经典畅销书,从诗歌到悬疑故事,从异想天开到精神层次探讨……穿插着作者对儿时的回忆、母亲的不平凡经历、各自的人生际遇,借阅读,他们探讨了勇气、信仰、孤独,感恩、学习倾听甚至葬礼等多个话题,分享着各自对文字和生命的态度和观点。最终,他们可以真诚地交换彼此对死亡的观点了。
  • 曹魏

    曹魏

    (新书已发,名为《汉末纵横天下》) 历史车轮浩浩汤汤,从秦皇一统天下时的英姿,再到汉武帝横扫匈奴的意气风发,时间又过去了百年。时至东汉末年,南有刘备孙权蛰伏,北有马超韩遂虎视,雄踞在北方的曹操,终于是挥下南征的马鞭了。就此时,历史车轮颠簸了一下,让一个灵魂混进了这个时代。历史,便由此改变了!
  • 仙道独神

    仙道独神

    每个人的一生都不一样,所追求的也大不相同,宋箐晗的追求就是道。在这条路上是繁花似锦也好,是孤独清寂也罢,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纵使粉身碎骨亦是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