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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傻孩子。”儿子一流泪,她的眼泪也都流了出来,那么的狂肆,“当然可以,我也是她的娘啊!她是我的儿媳妇不是吗?”

“姨娘,您不要哭了。”水北堂眉梢一皱,全天下人都知道姨娘一旦哭泣,短则一天长则三天三夜,或者还会更长。

“我不哭我不哭。”风铃摇摇头,“快点,让她回房休息,不要感冒了。”

“嗯!”水北堂点点头,“有劳姨娘让厨房准备一些姜汤吧!心儿刚刚淋了雨,我担心她会着凉。”

“好,我这就去做,然后,都喝点,你们,也全身都湿了。”风铃惋惜的看着这三个孩子,他们的感情很好她也就放心了,可是……姐姐,姐夫,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该怎么告诉你们,心儿的母亲死了,姐夫的女人死了,姐夫又如何能接受呢?

“我们知道。”君子颜点点头,抱着水敛心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心儿,你放心吧,以后在君家,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也再也不会有人把你置之不理,更不会有人对你不敬。“你娘不会回来了,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她死了她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她死了,你知道什么叫死了吗?死了就是没有了,没有思想也没有呼吸,更不会去想任何人,她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已经没有娘了,你娘也永远不会回来了,她不是走了,不是离开水家,而是离开了你离开了这个世界,就算你把全世界都翻遍了都找不到她了你知道吗?你没有娘亲了,你已经是个没有娘亲的孩子了,她没了,没有了,你懂不懂!”

“你已经是个没有娘亲的孩子了,你已经是没有娘亲的孩子了。”不,不会的,娘不会离开我的,娘不会离开我的。

一张脸平静的脸,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那么的苍白,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没有任何的颜色,不管她怎么叫她都没有回应,“娘,心儿痛痛,娘,心儿好饿,娘,娘您醒醒啊娘。”可是,不管她是多么无助的叫着她,喊着她,她都没有睁开眼睛看她。“娘。”

“她不是你娘,你娘已经走了,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你再也见不到她了你知道吗?”

“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得,我们再也找不到她。”迷迷蒙蒙中,水敛心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回忆中,她看到了大娘和三娘那么无情的往娘亲的身上踢、踹、打,在她们无情的将一张凳子重重的砸在娘的头上的时候,娘的眼里是那么的不舍那么的痛苦的,然后,她的眼睛慢慢的变得迷惘,带着愧疚,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能睁开了,不管她怎么喊她怎么叫她,甚至用自己的身子为她温暖,可是她的身子却是越来越冰冷了,再也不会起来了,有人告诉她,娘已经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永远也不能回来了,娘已经死了,死了,不是走了,不是离开水家,而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从他们的身边消失,以后,她再也没有娘了,不管她怎么的努力的去等待娘回来,对着天空许下无数的心愿,娘还是不会回来了,她已经消失了,在她的生命中彻底消失了,可是……可是……她不要,她不要没有娘的生活,爹爹不在身边,二娘也不回来,如果娘也不回来,她连唯一的娘都没有了,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娘,娘您为什么要丢下心儿?心儿做错了什么您告诉心儿,是心儿不好,没有保护您,才会让您被人欺负的,娘,您回来吧!心儿再也不会让人欺负您了,娘,心儿不能没有您,娘,不要丢下心儿,让心儿陪着您好吗?娘。

眼泪从她的眼角一滴一滴的流出,那么的晶莹那么的美丽,可这样的美丽,却带着她的痛苦和伤心。“心儿,心儿你醒了吗?”君子颜紧紧地握住水敛心的手,她哭了?她在哭?看着她哭,他的心,就万分的疼痛。

“心儿。”温柔的声音,是水敛心记忆力最熟悉的声音,是母亲的温柔,母亲在那个看不清楚是什么的地方的地方轻轻的弹着歌曲,轻轻的唱着她喜欢的歌。

“娘。”水敛心往母亲的地方冲过去,投入了母亲的怀里,“娘,心儿就知道您不会离开心儿的。”

“心儿乖,心儿要好好听话,心儿要等爹爹回来好吗?”温柔的笑容,神采飞扬,母亲还是那么才貌双全的女子。

“娘,不要丢下心儿,心儿会很乖很乖,心儿会保护娘,娘不要再丢下心儿了,娘,心儿帮你去教训大娘和三娘好了,以后,叫她们都不要伤害您,我让子颜哥哥和北堂哥哥教我武功,娘,不要离开我。”温柔的母亲慢慢的目光变得呆滞,慢慢的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跟那个时候一样,“娘,娘您醒醒,娘,不要离开心儿,娘。”不管她怎么叫,母亲还是跟两年前一样,不愿意起来。

“心儿,心儿。”那痛苦的呼喊,那痛苦的声音,带着几许的无助。“心儿,你醒醒,心儿,不要这样不要吓我,心儿,你醒过来啊!”君子颜急忙拍着她的脸颊,已经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弱了,“不要,心儿不要离开我,心儿,我知道四夫人离开你了你很痛苦,可是心儿,你怎么舍得让我陷入没有你的痛苦呢!心儿,心儿你不能丢下我,心儿。”

水北堂也紧紧地握住水敛心另一只手,“心儿,我是哥哥,心儿,你醒过来吧,你说要等爹回来的,爹爹快回来了,难道你要爹爹回来之后找不到你吗?心儿,心儿你醒醒。”

熟睡中的水敛心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守着那个已经不能说话的母亲身边,“娘,您不要丢下心儿,娘,您醒醒,娘,心儿不能没有你。”

“大夫,快叫大夫快啊!”君子颜冲着门外的家丁大声的吼道:“快点,心儿有个什么你们统统提着脑袋来见我。”

“是是。”家丁们急忙的冲出去。

“不要,心儿,心儿你不能这样,你起来,你起来啊!”

水北堂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拉起来,“心儿,你看看我,我是你哥哥,我是北堂哥哥,我和子颜哥哥都在你身边,你怎么可以离开我们,你这样子爹爹看到了会心疼的。”

“心儿,我知道你想你娘,可是这样子你也不能跟你娘见面啊!心儿,你不要吓我,不要离开我,心儿,你快点起来啊。”

“心儿,爹爹回来了,心儿,你不是有很多话要跟爹爹说吗?你不是要告诉爹爹你娘被人欺负了吗?心儿,起来,起来。”

水北堂愤怒的摇着她的身子,“你不要给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给我起来,给我起来,不要走,不要走。”

“二位少爷,请你们让开一下。”年迈的大夫差点没给这两个少爷给吓死,难道他们要这样把这个小女孩给摇死吗?看他们摇得不亦乐乎的。

“心儿,你不能走,不能丢下我和北堂,心儿,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让你睁开眼睛你听到了吗?你给我睁开眼睛。”君子颜非常激动的捉住她的手,企图将她从遥远的梦境带回来。

“少爷,这样不行。”大夫着急的看着他们,“掐她人中,掐她人中。”

“对,掐她人中,对。”君子颜急忙用手指按住水敛心的人中,可是,她的呼吸还是那么的虚弱,还是不肯醒来。“不!她不想醒过来,她不要醒过来,心儿,你不能这样子,你会让我们很痛苦的,心儿。”他就是不要她死,不要她离开。

“少爷,如果你们信得过老夫,就让老夫为小姐看病吧!”他是风坛的御用大夫,可是他从医那么多年还未见过这样的情况,两个十一岁的小男孩紧紧地围着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而且,这两个男孩是他们风坛出了名的冷酷,从他们进入风坛,就成为了风坛人人不敢得罪的人物,这个女孩子,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子颜少爷的未婚妻?

“好,好!”君子颜点点头,让了个位置给大夫,“我求求大夫,不论如何,心儿不能离开我,我不能没有心儿,我求求你。”他一脸紧张的看着水敛心,似乎她真的突然不行了,他一定会疯了一样。

“我也是,我也不能没有心儿,大夫,我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是不要让心儿有个三长两短,我求求你,我不能没有心儿,我们都不能没有心儿。”他不能想象心儿像四娘那样的话,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想爹爹交代,怎么……心好痛,真的好痛,捂着嘴巴,水北堂已经轻轻的抽泣起来了,他不是因为父亲的嘱咐而好好的照顾水敛心的,他真的很爱她,他不要她有什么事情,更不要她离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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