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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敬元颖

天宝中,有陈仲躬,家居金陵,多金帛。仲躬好学,修词未成,乃携数千金于洛阳清化里假居一宅。其井尤大,甚好溺人,仲躬亦知之。志靡有家室,无所惧。仲躬常抄习不出,月余日,有邻家取水女子,可十数岁,怪每日来于井上,则逾时不去,忽堕井中而溺死。井水深,经宿方索得尸。仲躬异之,闲乃窥于井上。忽见水影中一女子面,年状少丽,依时样妆饰,以目仲躬。仲躬凝睇之,则红袂半掩其面,微笑,妖冶之资出于世表。仲躬神魂恍惚,若不支持。然乃叹曰:“斯乃溺人之由也。”滋不顾而退。后数月,炎旱,此井亦不减。忽一日,水顿竭清。旦有一人扣门云:“敬元颖请谒。”仲躬命入,乃井中所见者,衣绯绿之衣,其制饰铅粉乃当时耳。仲躬与坐而讯之曰:“卿何以杀人。”元颖曰:“妾实非杀人者。此井有毒龙,自汉朝绛侯居于兹,遂穿此井。洛城内都有五毒龙,斯乃一也。缘与太一左右侍龙相得,每相蒙蔽,天命追征,多故为不赴集役,而好食人血,自汉已来,已杀三千七百人矣,而水不曾耗涸。某乃国初方随于井,遂为龙所驱使,为妖惑以诱人,用供龙所食。其于辛苦,情所非愿。昨为太一使者交替,天下龙神尽须集驾,昨夜子时已朝太一矣。兼为河南旱,被勘责,三数日方回。今井内已无水,君子诚能命匠淘之,则获脱难矣。如脱难,愿于君子一生奉义,世间之事,无所不致。”言讫便失所在。仲躬乃当时命匠,令一信者与匠同入井,但见异物,即令收之。至底,无别物,唯获古铜镜一枚。面阔七寸八分。仲躬令洗净,安匣中,焚香以洁之。斯乃敬元颖者也。一更后,忽见元颖自门而入,直造烛前设拜,谓仲躬曰:“谢以生成之恩,煦衣浊水泥之下。某本师旷所铸十二镜之第七者也。其铸时皆以日月为大小之差,元颖则七月七日午时铸者也。贞观中为许敬宗婢兰苔所堕。以此井水深,兼毒龙气所苦,人入者闷绝而不可取,遂为毒龙所役。幸遇君子正直者,乃获重见人间尔。然明晨内望君子移出此宅。”仲躬曰:“某以用钱僦居,今移出,何以取措足之所?”元颖曰:“但请君子饰装,一无忧矣。”言讫,再拜云:“自此去不复见形矣。”仲躬遽留之。问曰:“汝以红绿脂粉之丽,何以诱女子小儿也?”对曰:“某变化无常,各以所悦,百方谋策,以供龙用。”言讫即无所见。明晨,忽有牙人扣户,兼领宅主来谒仲躬,便请仲躬移居,夫役并足。到斋时,便到立德坊一宅中,其大小价数一如清化者,其牙人云:“价直契书,一无遗阙。”并交割讫。后三日,会清化宅井无故自崩,兼延及堂隍东厢,一时陷地。仲躬后丈战累胜,大官,有所要事,未尝不如移宅之绩效也。其镜背有二十八字,皆科斗书,以今文推而写之曰:“维晋新公二年七月七日午时,于首阳山前白龙潭铸成此镜,千年后世。”于背上环书,一字管天文一宿,依方列之。则左有日而右有月,龟龙虎雀并依方安焉。于鼻中题曰:“夷则之镜。”

许汉阳

汉阳名商,本汝南人也。贞元中,舟行于洪饶间。日暮,洪波急,寻小浦濡入,不觉行三四里,到一湖中,虽广而水才三二尺。北行一里许,见湖岸竹树森茂,乃投以泊舟。渐近,见亭宇甚盛,有二青衣双发若亚,素面如玉,迎舟而笑。汉阳讶之,而入以游词。又大笑,返走入宅。汉阳束带上岸投谒,未行三数步,青衣延入内厅,揖坐云:“女郎等易服次。”须臾,青衣命汉阳入中门,见满庭皆一大池,池中荷艾芬芳,四岸砌如碧玉,作两道虹桥以通南北。北有大阁,上阶见白金书曰“夜日宫”。四面奇花异木,森耸连云。青衣引上阁一层,又有青衣六七人,见汉阳列拜。又引上二层,方见女郎六七人,目未尝睹,相拜问来由。汉阳具述不意至此。女郎揖坐云:“客中止一宵,亦有少酒,愿追欢。”揖坐讫,青衣具饮食,所用皆非人间见者。食讫命酒。其中有一树高数丈余,干如梧桐,叶如芭蕉,有红花满树,未吐,大如斗盎,正对饮所。一女郎执酒相揖,一青衣捧一鸟如鹦鹉,置饮前阑干上,叫一声而树上花一时开,芳香袭人。每花中有美人,长尺余,婉丽之姿,制曳之服,各称其质。诸乐弦管尽备。其鸟再拜,女郎举酒,众乐具作,萧萧冷冷,杳入神仙。才一巡,此夕月色复明。女郎所论,皆非人间事,汉阳所不测。时因汉阳以人间事杂之,则女郎亦无所酬答。欢饮至二更已来毕,其树花片片落池中,人亦落,便失其所在。一女郎取一卷文书以示,汉阳览之,乃《江海赋》。女郎令汉阳读之,遂为读一遍。女郎请又自读一遍,命青衣收之。一女郎谓诸女郎兼白汉阳曰:“有感怀一章,欲诵之。”诸女郎及汉阳曰:“善。”乃言曰:“海门连洞庭,每去三千里。十载一归来,辛苦潇湘水。”女郎命青衣取诸卷,兼笔砚,请汉阳与录之。汉阳展卷,皆金花之素,上以银字扎之。卷大如拱,已半卷相卷矣。观其笔,乃白玉为管;砚乃碧玉,以颇黎为匣。砚中皆研银水。写毕,令以汉阳之名押之。展向前,见数首,皆有人名押署。有名仲方者,有名巫者,有名朝阳者,而不见其姓。女郎遂却索卷,汉阳曰:“有一篇欲奉和,拟继此,可乎?”女郎曰:“不可。此卷每归呈父母兄弟,不欲杂尔。”汉阳曰:“适以弊名押署,复可乎?”曰:“事别非君子所论。”四更已来,命发收拾。挥霍次二青衣曰:“郎可归舟矣。”汉阳乃起。诸女郎曰:“欣此旅泊,接奉不得郑重耳。”怅怅而别。归舟,忽大风云,色斗暗,寸步黯黑。而至平明,方自观夜来饮所,乃空林树而已。汉阳解缆,行至昨晚渡口江岸人家,见十数人,似有非常故,泊舟而讯之,曰:“渡口溺杀四人,至二更后却捞出三人已卒,其一人虽似活而若醉。”有巫女以杨柳水洒拂禁咒,久而乃言曰:“昨夜海龙王诸女及姨姊妹六七人过归洞庭,宿于此处,取我辈四人作酒。缘客少不多饮,所以我却得来。”汉阳异之,乃问曰:“客者谓谁?”曰:“一措大耳,不记姓名。”又云:“青衣言:‘诸小娘子苦爱人间文字不可得,常欲请一措大丈字而无由。’”又问:“今在何处。”已发过也。”汉阳乃念昨宵之事,及感怀之什,皆可验也。汉阳默然而归舟,觉腹中不安,乃吐出鲜血数升,方知悉以人血为酒尔。三日方平。

王昌龄

开元中,琅琊王昌龄自吴抵京国。舟行至马当山,属风便,而舟人云:“贵贱至此,皆合谒庙以祈风水之安。”昌龄不能驻,亦先有祷神之备,见舟人言,乃命使赍酒脯纸马献于大王,兼有一量草履子上大王夫人,而以一首诗令使者至彼而祷之。诗曰:“青骢一匹昆仑牵,奉上大王不取钱。直为猛风波裹骤,莫怪昌龄不下船。”读毕而过。当市草履子时,兼市金错刀子一副,贮在履子内。至祷神时忘取之,误并履子将往,使者亦不晓焉。昌龄至前程,偶觅错刀子,方知误并将神庙所矣。又行数里,忽有赤鲤鱼,长可三尺,跃入昌龄舟中。昌龄笑曰:“自来之味。”呼侍者烹之。即剖腹,得金错刀子,宛是误送庙中者。昌龄叹息曰:“鬼神之情亦昭然。尝闻葛仙公命鱼送书,古诗有‘剖鲤得素书’,今日亦颇同。”

张竭忠

天宝中,河南缑氏县东太子陵仙鹤观常有道士七十余人,皆精专修习,法斋戒皆全。有不专者,自不之往矣。常每年九月三日夜,有一道士得仙。已有旧例。至旦,则具姓名申报以为常。其中道士,每年到其夜,皆不扃户,各自独寝,以求上升之应。后张竭忠摄缑氏令,不信。至时,乃令二勇者以兵器潜觇之。初无所睹。至三更后,见一黑虎入观来,须臾,衔出一道士。二人遂射,不中,奔弃道士而往。至明,并无人得仙。具以此白竭忠。竭忠申府,请弓矢大猎。于太子陵东石穴中格杀数虎,或金简玉泊冠帔,或人之发骨甚多,斯皆谓每年得仙道士也。自后,仙鹤观中即渐无道士。今并休废,为守陵使所居也。

崔玄微

天宝中处士崔玄微,洛苑东有宅,耽道,饵木伏苓三十载。因药尽,领童仆入高山采之。采毕方回,宅中无人,蒿莱满院。时春季夜门,风月清朗,不睡,独处一院。家人无故辄不到。三更后,忽有一青衣人云:“在宛中住,欲与一两女伴过至上东门表里处,暂借此歇,可乎?”玄微许之。须臾,乃有十余人,青衣引入。有绿裳者前曰:“某姓杨。”指一人曰:“李氏。”又一人曰:“陶氏。”又指一绯衣小女曰:“姓石名醋醋。”各有侍女辈。玄微相见毕,乃命坐于月下,问出行之由。对曰:“欲到封十八姨。数日云欲来相看不得,今夕众往看之。”坐未定,门外报封家姨来也,坐皆惊喜出迎。杨氏云:“主人甚贤,只此从容不恶,诸处亦未胜于此也。”玄微又出见封氏,言词冷冷,有林下风气。遂揖入坐,色皆殊绝,满坐芳香,<香孛>々袭人。处士命酒,各歌以送之。玄微志其二焉。有红裳人与白衣送酒歌曰:“皎洁玉颜胜白雪,况乃当年对芳月。沈吟不敢怨春风,自叹容华暗消歇。”又白衣人送酒歌曰:“绛衣披拂露盈盈,淡染胭脂一朵轻。自恨红颜留不住,莫怨春风道薄情。”至十八姨持盏,性轻佻,翻酒污醋醋衣裳。醋醋怒曰:“诸人即奉求,余不奉求。”拂衣而起。十八姨曰:“小女子弄酒!”皆起,至门外别,十八姨南去,诸子西入苑中而别。玄微亦不至异。明夜又来,云:“欲往十八姨处。”醋醋怒曰:“何用更去封妪舍!有事只求处士,不知可乎?”醋醋又言曰:“诸女伴皆在苑中,每岁多被恶风所挠,居止不安,常求十八姨相庇。昨醋醋不能低回,应难取力。处士倘不阻见庇,亦有微报耳。”玄微曰:“某有何力得及诸女?”醋醋曰:“但处士每岁岁日与作一朱幡,上图日月五星之文,于苑东立之,则免难矣。今岁已过,但请至此月二十一日平旦,微有东风则立之,庶夫免于患也。”处士许之。乃齐声曰:“不敢忘德。”拜谢而去。处士于月中随而送之,逾苑墙乃入苑中,各失所在。依其言,至此日立幡。是日,东风刮地,自洛南折树飞沙,而苑中繁花不动。玄微乃悟诸女曰姓杨、李、陶,乃衣服颜色之异,皆众花之精也。绯衣名“醋醋”,即石榴也。封十八姨乃风神也。后数夜,杨氏辈复来愧谢,各裹桃李花数斗,劝崔生服之:“可延年却老。愿长于此住,卫护某等,亦可致长生。”至元和初,处士犹在,可称年三十许,人言此事于时人,得不信也。

阴隐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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